斬落了臧青,蕭玄走了過去,一腳將他的頭當球兒踢,踢飛到了百丈之外。隨手一揮,根本不給另外一人說話的機會,一下就把他從頭到胯斬成了兩半。
看了看女修士,蕭玄心底裡很是鬱悶。說實話,這女修面相一般,如果放在人類國度,勉強稱得上有幾分姿色。身材更是一般,前平後癟的,根本沒有什麼旺夫相。這兩人怎麼會這麼無恥的就上來把她給辦了?
轉念一想,蕭玄似有些明白過來。想當初,擎天島外擎天弟子見了女人像見了不世重寶一樣,看來這整個崑崙內,真是極爲少見女子了。物以稀爲貴,沒有見過女人的,見了就覺得是個絕世之美色。這倒也不奇怪了。
“恩人,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爲報,但願以身……”女修士被兩人欺負,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而這兩人在蕭玄手下,連慘叫的權力都沒有。強弱一下就分了出來。女修連忙攀附,跪地就向蕭玄磕頭。
她的話還沒說完,蕭玄已經出聲了,“好了!不必報我。這事我見了就要管,是我個人原因。不關你事。這是男裝,你拿去先穿着,速速提升修爲,要想不被人欺,靠別人是沒有用的,只有你真正強大起來。”。
蕭玄用當年鼓勵自己的話鼓勵了一下女修士,隨後,扔下一套衣服,轉身就走了。好人可以當,但濫好人就不能當,真讓她來個以身相許,那還了得?
當女修再擡起頭時,卻發現蕭玄已經沒有了影子。
不大個小島,想知道這事還有何難。不久後,臧虎哭號着求傲血爲他做主,傲血也立即聯繫上了擎天島的林島主,在全崑崙內,展開了調查。最後就查到了這女修身上。
這一天的榜戰之前,女修全身被綁,架在了一堆紫木之上,林島主背手踏七彩驚虹而立,對着所有來參戰和觀戰之人宣佈着,“這個女子,殺我擎天島之人。雖然他是徹地洞的弟子,但也不能壞了規矩。今日就在這崑崙仙所在之地,燒死她,以正崑崙之法。”。
人羣之中,不少人已經開始小聲嘀咕起來。有很多抱不平的就是徹地洞的地弟子。可惜他們家裡的大人物都長期不排榜戰,全心閉關修行之中。能跟林島主說上話的,連一個人也沒有,所以他們只能敢怒不敢言,在一邊偷偷的生氣。
“讓,讓讓!”兩眼如金鈴一股的鱗甲大狗出現了,正是玉鱗,它邊走邊口吐人言,把所有擋道之人都擠到了兩邊。雖然幻化成了這般模樣,它的本體,可還是一座小山般大小的。
人們被擠開後,一個左肩立着一隻白羽鷹犬,閒庭信步的走了過來,正是蕭玄。他看了看場中之事,哼笑着走了進去,“把她放了吧,她不過是被人欺負的角色。以她之能,你們在座之人誰信她能殺了兩個通達七階的修士?”。
此言一出,徹地洞弟子們議論的聲音更大了。就是啊,這女修不過通達三階的修爲,連肉身飛行都還不能,她拿什麼秒殺兩大高手?就是她全力偷襲得手,也不可能秒殺他們哪。一階之差,差之千里啊。
“你算是什麼人?敢來管我擎天島的事?嗯?蕭玄,你還真當你是天下間的主宰了不成?”林島主發話了,腳下的七彩虹如一條毛蟲,涌動着向蕭玄趕了過去。
蕭玄一看,眯起了雙眼。這個林島主,幾日不見,修爲竟然猛升了一大塊。看樣子,現在的他已經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本長老沒以爲我是什麼主宰,我不過是個男人。是男人就不應該欺負弱女子。那兩個呆貨是我殺的,如何?如果你覺得你不是個男人,大可爲他們聲討。”蕭玄一句話就把他頂了回去,還變向的罵了他一頓。
林島主身上的光彩一陣變化,隱約間竟然看得出有七色彩光泛向體外。他怒了。
“蕭玄,早聞你牙尖嘴利,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我就問你,你入得崑崙,可守崑崙之規?他們犯錯,自有崑崙仙懲罰。你算什麼?你憑什麼殺他們?”林島主喝問着,責怪着。
蕭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如果崑崙仙要懲罰,不正應該罰他們?那傲血是你擎天島的人了吧?他修的是修羅殺道,你看他手中的神力血神珠,正是上島之時殺了數千人凝成的。你再問問,臧青和他的同門做了什麼,我纔會殺他們?崑崙仙,仙個屁!它要是有靈,早已經滅了你們上千次了。人我且殺完了,但憑你說,你想如何?”。
“你……,好狂的小子,那**小勝一籌,找了幫手來暗算於我,就以爲我怕了你?輪迴境又如何?你不就是個三道輪迴麼?本島主今日就讓你看看,什麼纔是世間第一強術。”林島主沒話去接,話題一轉,就向蕭玄挑戰了。他的心裡也是突然放寬了一些,聽了蕭玄的分析,他才反應了過來,崑崙仙似乎真的沒有管過殺人者。
蕭玄卻不管他這一套,已經動手去解救那女修了。
“你想幹什麼?住手!”擎天島主還沒有說話,臧虎就已經先跳了出來。以他這兩下子,在蕭玄手上過一招都是奇蹟。但他現在可能是氣瘋了,臧青就這麼死了,讓他如何甘心?
呼的一聲,紫金龍頭降魔杵出手,不衝蕭玄,直向女修。臧虎的意圖很明顯,打不過你,我也要在你面前讓這個女修粉身碎骨,讓你後悔莫及。
當!蕭玄保管向前走,身後的玉鱗已經跳了起來。身飛一躍,以角撞杵,直接將降魔杵撞得停在了半空中無法寸進。再看玉鱗,一隻小驢的模樣,被輪迴聖器打中,竟然連片鱗都沒有掉下來。這一擊之下,在場之人全都被震驚了。
“老大,這老傢伙的武器不錯,我把它扔海里吧。”白鱗此時也來了興致,飛起身來一下化成了五丈翼展的大鳥,兩爪一抓,已經將法器提了起來,轉眼化成了一道流光。
臧虎還沒來得及打出印決控制法器,就已經沒有了白鱗的影子。他急了,轉身想追,卻連方向都不知道。白鱗之速,快絕天下,一瞬間就已經飛出了他與輪迴聖器的感應範圍之外。
“你!你奪法器,我跟你沒完!”臧虎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兩袖一抖露出了手臂之上的虎形紋身,那虎有如活物一般,毛髮發亮,兩眼怒視前方。
這時,蕭玄已經解下了那女修,將她扶回了徹地洞的人羣之中。轉身之後,蕭玄才瞪起了眼。兩眼之中的怒意有如實質之劍,飛刺入了臧虎。
臧虎哪受得了蕭玄的眼神?他倒退兩步,全身發冷,口內一陣腥甜反出,就要吐血。好不容易纔忍了下來。這時他也清醒了幾分,看了看林島主,並沒有出手相助。他心虛了。如果就憑他的修爲,連蕭玄一個眼神都受不了,還打個屁?!
林島主側過頭,沒有五官的臉上也能直得出陰晴不定。他明白,今天要是不立下威來,日後擎天島的地位在崑崙之中,將一落千丈,再無翻身之日了。
“蕭玄,算你狠。不過今日有榜戰,你可要小心了。”林島主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飛身到了臧虎身邊,手搭他的肩,看得出是在以神識溝通,讓人無法旁聽。
臧虎突然面帶喜色,就準備下跪。但被林島主扶住了。接着,他們二人一起快速的消失在了崑崙山之領域。一場大戰,最後還是沒有打起來。
而蕭玄看向徹地洞衆人時,看到的是所有人向他投來的攀附目光。他心中一陣不爽,做了好人,卻要被人當成搖錢樹,難道這崑崙之內也跟那方外宗門一樣,沒有幾個明智者?
“第三戰!蕭玄!對陣落石天!”有人向天看去,叫出聲來。
蕭玄的頭中也傳來了一陣奇怪的信息,看來真的是有他的榜戰了。擡頭一看,天空中可不就浮着一塊透明榜文,正是寫着讓他對戰。
徹地洞人和赤珠穀人都向蕭玄行了個注目禮一個個都爲蕭玄當然粉絲。蕭玄才混了幾天,已經是這崑崙境的名人了。
輕輕的走到了場中,白鱗也已經飛了回來,它兩爪空空,化回鷹犬,落在了蕭玄的肩頭之上。玉鱗則懶洋洋的趴在了蕭玄的腳邊,乾脆睡了起來。
“落石天!落石天在哪呢?哈哈擎天島的人被嚇破了膽,一聽說是蕭上人,都不敢來了吧?”赤珠穴弟子中,那些返老還童的水手一起叫了起來。他們跟蕭玄一起出生入死,現在可真是都看開了,完全擁護蕭玄,連命都不在乎。
蕭玄輕輕一笑,看向擎天島弟子的方向。這個落石天,真是擎天島人,卻是叫了幾聲都沒有動靜。讓人覺得奇怪。難道他們真的不敢打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一陣鶴鳴傳來,一隻巨大的蓋過了剛剛變化的白鱗的仙鶴飛了過來。仙鶴所過之處遮天蔽日,天都變黑了下來。
“好大一隻仙鶴!”有人驚呼出來,似乎崑崙之人也有不認識這鶴的。看來它的出場率,並不是很高。也就是說,出場必是大場合了。
仙鶴向下一落,風壓就自動吹開了一羣人,倒出個空地來,它平穩落下。再看這鶴,兩眉之上生出了三對兒六道黃色長眉,身高過十丈,翼展更不用說了。坐在它身上的人,跟它一比,就像是一個人開了艘百**船來。
“落石天在此,誰是我的對手!”仙鶴上的人發出了老牛般的嗡聲,問着話,已經飄於場中,此人一身破爛的黑袍,長髮烏黑擋住了整張臉,只露出一個小縫來,看得到發後的一隻眼,晶亮的黑眼。
蕭玄看了看他,知道他是擎天島弟子後,就戴上了有色眼鏡,“本長老在此,你若是不目盲的話,就應該看得到。如果你看不到,我勸你還是早早歇了去吧。一個瞎子,你來瞎打個什麼勁兒?”。
此言一出,引得在場觀衆一陣狂笑。蕭玄也太能扯了,罵得這人無地自容。
“哼,囂張,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突然,仙鶴升空,遮住天日,黑衣落石天說了一句,就已經消失了。昏暗的世界裡,只能看到一片影子在仙鶴之下不停飛舞。到處都看不到人,卻像是到處都有人在,落石天整個化成了一道捉不住的魔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