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峰那廝去哪裡了?”童興煉迫不及待的就問道,完全不管遊夫人正氣若游絲和遊雲飛生死離別的說話。
遊夫人再吸了一口氣,白眉又給她輸入了更多的靈氣,良久臉色更紅潤了一些,才道;“今天中午我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月兒只說有惡人來尋仇,叫我跟那個叫劉峰的人先走,等你們沒有事來了在來找我們,誰知道剛剛到了這裡,我們給人攔截下來……接着,遊夫人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仔細說來。
原來劉峰攜着遊夫人,小婷婷和小達達一路狂奔。路上游夫人向劉峰打聽遊雲飛的事,得知遊雲飛原來是這麼厲害的,心中正在悔悟,忽然發現前面有人攔截。
劉峰見到來人頓時色變,對方竟然是一羣修爲不低的修真者,個個都比自己高上一截。遂笑嘻嘻的問對方是什麼人,有何貴幹。
那羣人笑嘻嘻的說;“你同是修真者,豈不知我們現在想做什麼,識趣的就把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
劉峰把三人放在地上,愁眉苦臉的說;“諸位仙長恐怕你們今天將無什麼收穫了,我本就是個一窮二白的修真者,還想帶着這兩個有些靈根的小子賣到修市去,賺些下品靈石度日子而已。”
那幾個修真者哈哈大笑,道;“廢話少說,過來給我們搜搜身就知道。”接着數人一擁而上。結果在劉峰身上搜出一個儲物袋。
他們剛剛準備打開儲物袋,劉峰忽然一把搶過,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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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名修真者馬上追了上去,留下我們三人在這裡,我們真的好害怕。但是這時月黑風高,我們三人又無處可去。也不知道怎麼辦好。
過了不多久,其中一個修真者回來,抓起小婷婷和小達達就欲往南方走去,我想上前攔下,被那修真者一拳打過來,我就暈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遊夫人說到最後,早已經沒有多少力氣。
“劉峰那敗類,遇見危險就把主母丟下,帶着靈石自顧自的走了,還在知府衙門我見他拿了儲物袋走,就知道他是想貪圖那千顆上品靈石。下次若讓我見到他,我定把他碎屍萬段。”童興煉義憤填膺的大聲呼喊。
白眉沉吟道;“事實恐怕並非如此,我們不應枉自猜測,一切都只有等我們找到人才知道。”
遊雲飛只顧傷心的看着遊夫人,淚流滿面,並未理會兩人談話。
遊夫人看着他,微笑的安慰道;“雲飛,別哭。孃親一生波折,苦多樂少,陪着你們父子兩人的幾年是我一輩子過得最開心的,最幸福的日子。有過那段日子我也滿足了。現在,當一切成爲過去,死亡臨近眼前,才知道人生不必計較太多。今日長眠於此,對我來說未必不是個解脫。”說到這裡,遊夫人已經氣若游絲。
遊雲飛淚水像斷線的珠子無聲的滴落,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雖然遊夫人並非自己的親孃,他心中一直很認爲前世裡的老媽纔是自己的親孃。但是到這個世界,九年過去了,那邊的老媽已經變得遙遠了。人家說養母勝過親孃,.現在他對遊夫人的感情恐怕比老媽還親。今日又親將親自見她在自己的懷中死去,當真痛徹心扉。
“別哭,吾兒,以後的路娘再也不能陪你了,你……一路……走好……生活不……不相信眼淚……以前娘常常……常常以淚洗面……又有什麼用。你要堅強,不要對……不要對生活示弱……”斷斷續續的說完最好一段話,遊夫人終於閉上了眼睛。
傷心了許久,遊雲飛最後含着眼淚,選擇一處林中高地挖了一個大坑。童興煉和龍陽片刻之間,在林中伐下一株大樹,拼裝成一副棺木摸樣,把遊夫人放入埋下。埋下游夫人,一座新墳出現,想不到這個自己第一次到這個世界看見的人,當初覺得無比秀氣清麗的女人,轉眼就變了一冢墳墓,許多年後,也不過是一杯黃土。而九年前的一幕,猶如在昨日。
遊雲飛對着新墳磕了三個頭。童興煉,龍陽和白眉也默默的行了個禮。
因得知小婷婷和小達達最後給人掠去往南方走了,當下四人繼續往南追去。行了近千里,天亮之時,到了茫茫的大海邊。
波濤洶涌的海Lang對面,隱隱約約有一個大島。遊雲飛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對面的就是海南島吧?”
“海南島?”白眉詫異的問。
“難道不是麼?”見白眉這個表情,遊雲飛知道自己錯了。而並非這裡不是海南島,只是自己自作聰明。這是另一個世界,稱謂當然會不一樣。
童興煉笑笑說;“老大,你弄錯了,此島並非叫什麼海南島,而叫天涯島,因爲古人認爲此島是天之崖,海之角。此島方圓500裡,又名瓊臺島。而我們修真者則稱這裡是五指擎天島,島上的五指擎天教是修真界僅此於五大修真門派的大派。在修真界歷史悠久,幾乎和修真界第一古教崑崙是同時期的。而實力非凡更是非凡,幾乎直追五大修真門派。
白眉說;“五指擎天教的教主是靈寂後期修爲,教中千餘衆,高手無數。若劉峰真是他們搞得,恐怕有些麻煩。”
“惹到我頭上,就是天皇老子也不管了。”遊雲飛冷冷的道。祭起驚神劍,直接往對面飛去。白眉和童興煉絲毫不猶豫,在後面跟了上去。
“此島有禁制,若非修真者,乘船根本不能輕易上島。但是島上卻有不少凡人居住,都是在五指擎天教的庇護下生活,基本是等於五指擎天教的佃民。這些佃民爲他們種植些奇草靈藥。此島也有一出修市,儘管規模沒有五大修市大,卻也是有名的修真界交易市場,我們不如先去修市打聽一下情況。”童興煉建議道。
遊雲飛點頭同意,四人駕着飛行器直接就進了修市,只見這裡的果然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不過這裡修真者不少,凡人也有。
看着人來人往的修市,龍陽皺眉道;“人海茫茫,我們怎麼去打聽消息?”
“這個容易,你們看這裡雖然人多,卻並無小孩,可見這修市極少出現小孩,若曾出現過,必定有人議論。”白眉分析道。
童興煉疑惑的說;“但是我們來這裡逛了這麼久,並沒有聽到有什麼人議論啊。”
遊雲飛說;“最方便議論事情的地方無疑是酒店,那些無物下酒的酒徒總喜歡找些新奇的事情議論下酒,而酒徒的話也是最容易套的,所以想打聽消息,最好是去酒店。”
“這倒是不錯。不知附近最大的酒店在哪裡。”白眉說。
“街上這麼多人,問家酒店應該不是問題吧。”龍陽笑呵呵的說;“讓我找個人來問問。”
“問你老公就知道了,這個修市你老公來過幾遍,酒店這地方自然是我第一光臨的地方,所以整個修市的酒店我都一清二楚,跟我來吧。”童興煉得意的道。
三人隨大搖大擺的童興煉進了一家酒店。剛剛到門口,就聽一個老者醉醺醺的說;“話說我們五指擎天教又要收徒了吧。”
他身邊坐着一箇中年人,毫不客氣的譏笑道;“胡小七,你又喝馬尿喝多了吧,我們五指擎天教去年剛剛收了徒,今年又什麼勞麼子?”
“放屁!許老三,你說我馬家酒館的酒是馬尿,你又天天來吃做什麼?”酒家的掌櫃嘟囔的罵道。
“馬掌櫃,我並沒有說你家的的酒是馬尿啊。”那中年人許老三笑嘻嘻的連忙擺手解釋着說。
“那你說胡小七馬尿喝多了,他只喝了我家的酒而已。怎麼就是馬尿喝多了?你怎麼說話的你?”那掌櫃不依不饒的說。
“我只是比喻而已,意思是他喝多了,並沒有說你的酒是就馬尿的意思。馬掌櫃恕罪恕罪。”中年漢子賠笑着說。
“胡說,誰說我喝多了,我適才來酒館之前,明明見曾管事領兩個小孩回來的……”醉醺醺的老者欲圖給自己辯解道。
“胡小七,你給我閉嘴吧,話這麼多,上次給打得還不怕麼?教中的事豈是能隨便拿出來說的?我們現在只當沒有聽見你說什麼,你也不要再說了。不然在給打,你這把老骨頭兩下就散了……”酒店的掌櫃打斷他的話,不讓他說下去。
那醉醺醺的老者無意識的笑笑;“散就散了罷,反正我也活夠本了,若是再給我看一眼我兒,死了我也瞑目了,三十年不見我兒了,自從他進了五指擎天教……可憐我哪老太婆真是死不瞑目啊……”說到最後,笑倒成了哭。嗚嗚的趴在桌臺上就抽泣起來。
“你這死老頭,你兒子給選入教中,是你百輩子修來的福氣,多少人想給選入都選不了?你兒子是去修高來高去的仙人,你還哭什麼什麼,再哭你就給我滾出去。”掌櫃遠遠的對伏在桌上的胡小七大聲吆喝。
胡小七擡起頭來,酒似乎也醒了幾分,抹了一把眼淚,口中喃喃道;“人家也給選去,我兒也給選去,憑什麼別人的兒三五年回一趟,我兒卻三十年不見影……別人說我們教擅長以幼兒煉丹,莫不是我兒就給煉了丹藥麼?我可憐的娃,嗚嗚~”話雖然小聲,卻給不遠的遊雲飛和白眉等人聽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