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有一種人是很可怕的,就如黑手裡納德那樣笑裡藏刀的笑面虎,殺個人絲毫見血,草寒深可不會以爲里納德是單純的提醒或者提攜自己,要不直接安排不是比在大庭廣衆下更好嗎!這裡可是暴徒集中營啊,不一樣的環境即使一樣的話,但卻有不一樣的效果。
小鬼,你還嫩得很呢!
黑手裡納德心裡陰嘴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只要是那老鬼親近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好過的,里納德內心狂呼道。
“隊長,你,你怎麼了?”,傷疤男一臉震驚的瞅着里納德不放,急問道。
周圍的人當下就靜了下來,目光炳炳的盯着隊長里納德不放,他們也很想知道。
“我,只不過是個比較強點的百夫長而爾,帝國的軍規我也得必須遵守啊~”,里納德神情無奈的嘆道,隨後遙指着血腥鬥場里正打到百熱化的兩人,“我也只能決定他們的命運。”
傷疤男驚赫的看着隊長里納德。
血腥鬥場內,兩個荊棘玫瑰聯盟的士兵手持利劍作着殊死戰鬥。
“啊~,活着,活着。。。”,其中一個左腳受傷處於劣勢的士兵紅着眼睛,喘着大氣,緊緊的盯着對方,不停的喃喃自語。
而對方也不好過,雖然他沒受到什麼嚴重的大傷,可也被緊緊的逼住,雙方都戰鬥到了瘋狂的地步,爲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他們還得必須戰鬥下去,直到兩人中只剩下唯一的一個。
這是規矩,血腥鬥場的規矩,兩人只能活一個。
爲了活下去還有什麼是做不了的,只要殺死對方就能活下去,即使是曾經的戰鬥夥伴,草寒深冷冷的盯着他們,人性的本源就在草寒深的面前演繹着。
“殺一一”
“殺一一”
兩聲大喊,雙方同時發起了亡命的衝鋒,左腳受傷的那個高高的把劍舉了起來,在對方衝來的那刻一劍豎劈,直把對方連人帶劍劈飛。
動作生硬,不夠利索,而且丁點鬥氣都不會,這就是士兵,最普通的士兵,只擁有最基本的鬥技卻沒有爲之相配的鬥氣,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太直百了。
唯一有點看頭的估計就是那血肉橫飛,鮮血四濺的畫面了吧!
瘋狂,噬血,草寒深看到了什麼?
那左腳受傷的士兵把時機把握得剛剛好,在劈飛對方後,馬上明智的把雙手大劍甩飛出去,倒在地上的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大劍生生釘在地上,飆出一條血浪。
左腳受傷的士兵拖着一拐一扭的腿向被大劍釘在地上的士兵衝過去,草寒深已經知道他要做什麼了,當人陷入了瘋狂的地步,會把敵人撕得粉碎,因爲這樣他們纔會認爲敵人已經被打敗殺死,沒錯,他就在碎屍。
“啊~”
“噢,我的天啊!”
“快!快撕了他!”
周圍的人也被血腥的場面吸引而陷入癲狂,不停的嘶聲厲喊,剛纔哈在圍着里納德打轉的人也加入了這個行列,里納德靜靜的看着這些手下陷入瘋狂迷亂,再回頭盯了草寒深一眼就拽着他向他自己的營帳走去,“巴非力,把他幹掉。”
“是,隊長,吼~吼~”,傷疤男巴非力吼叫連連,極之興奮,沒有比殺死戰勝更令人期待的事了,這是巴非力的第一次,也是里納德第一次給他這樣的任務。
以前聽着隊友說殺死那些戰勝者時怎麼怎麼的舒暢淋漓,巴非力就心熱起來,巴不得這天快點來,那以爲能活下去的眼神變爲絕望的那剎那真是無法形容。
草寒深至始至終都在旁觀着,心裡早就恨得直咬牙,這些人也膩無恥了,出爾反爾,草寒深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沒想到里納德做的挺自然的。
不得不佩服里納德,他的確有做老大的潛質,草寒深就做不到眼都不眨一下就殺死一個自己承諾過放他一條生命的人,毀約會令人失去對你的信任,所以里納德才會走另一條路,
以殺御人,讓手下不停的殺人,不讓他們有片刻的思考,這纔是你設立這個血腥鬥場的目的吧!
草寒深一眼就看透了里納德的用意。
“哦?你好想對我有看法,假面示人是不好的哦!你在掩藏什麼?”,里納德好笑的看着草寒深,笑意迎迎的,眼睛深處閃過一抹濃濃的玩味。
什麼嘛,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什麼都知道,草寒深眼瞳瞬間變大,震驚的盯着里納德,他,他居然知道我在裝,草寒深肯定他不是套自己的話。
可他爲什麼知道呢?
“你和我是同一類人,我肯定。”
雖然里納德說得有板有眼的,可草寒深還是按耐住自己的心,裝作沒聽到,還是傻傻癡癡的格瑞-拉爾。
“算了,你不想承認我也不勉強,明天你的四個部下就會來,希望你喜歡。”
“嘻哈哈~”,里納德把草寒深曬在這裡就走開了。
“什麼部下啊?”,草寒深對里納德的背影問道,其實草寒深也很想知道里納德會給自己安排怎樣的手下,真令人期待啊。
“明天你就知道了。”,里納德神秘一笑,搖了搖頭,里納德就這樣走了。
眯着眼,草寒深對他多了個評價,人格分裂中的可憐蟲。
看着空無一人的周圍,草寒深隨便找了個位置就蹲了下來,既然你不給我安排營帳,那我睡草地不就得了。
其實草寒深不知道在奴隸營裡伍長以下是沒有營帳的,像里納德這個統領*的小頭目只有一個普通的營帳,伍長的是2人共住的破爛營帳,普通的奴隸只能睡百人的大帳篷,草寒深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月郎星稀,藍月當空,涼風習習。
“哎?你怎麼睡在這裡了?”,忽然一陣好聽的,女孩那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草寒深被驚了一身冷汗。
“你是誰?”,驚醒過來的草寒深問着前面這個似曾相識的小女孩,臉上全是驚訝,草寒深真的無法相信居然有人能進入自己這麼近的距離而不被自己發現,到底哪裡出差錯了呢?草寒深一邊深思一邊和小女孩對話。
“我問你呢?你是剛進來的吧!奇怪,爲什麼你不是被安排到五營那呢,我記得那裡纔是安頓小孩的地方,不會是搞錯了吧?”,小女孩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同時把一個黑麪包塞到自己的手裡,“拿着!”
“我也希望是搞錯,
但是,沒錯,我是自己進來的,那五營我也知道,可你不知道五營早在8年前就被取消掉了,現在只有二營和六營,其中二營收留的全是老幼不能作戰的男人,而六營是15歲以上的到40歲的女人。”,草寒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跟她說這麼多,可能是老拉里的原因吧,想了想,草寒深還是把話說完,在這個地方生存就得明白這裡是什麼樣的世界。
“能呆在二營的全都是不超過三天的人,沒有一技之長,沒有潛力的人將會第四天送上戰場,六營剩下的全是美人胚子。。。”
“混蛋!”,小女孩突然暴怒道。
“哦~,原來你已經知道那些事了!”,草寒深好笑的看着他,看來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不過想想也是,在這種環境下還有什麼不懂的,白紙也很快被染黑,可草寒深更在意的是自己爲什麼警戒力這麼差,這女孩能告訴自己嗎?
“哼!你已經被送上戰場了。”,小女孩嘟着嘴,賭氣的喊道。
“戰場?”
“沒錯,黑手他已經決定送你上戰場了,呵呵,也許就是你說的二營也說不定,因爲我偷聽到,那時還會有很多人和你一起去的。”,小女孩開心的拍着小手,脆聲道,聲如百靈鳥,可話的內容就。。。
“什麼時候?”
“我怎麼知道,我也只是聽到一點點。”,小女孩很不滿的歪着頭,小臉紅撲撲的,顯然她有點生氣了。
呼~
聞言,草寒深四處看了看,看到周圍的奴隸一隊一隊的在巡邏,還有那一堆一堆明亮的火堆,再看到自己躺在一個營帳的門前,就往裡面靠了靠。
“這是你的營帳,爲什麼不進去?”,小女孩奇怪的看着草寒深,明明在自己的營帳卻躲到外面不進去,這很部正常,草寒深還無視自己的存在,這還得了,小女孩嘟起的嘴都快能掛得住油瓶了。
“我的營帳?”
“怎麼你不早點說?”,草寒深瞪着眼睛,直視小女孩,眼神帶着一絲莫名的煞氣。
草寒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煞氣,對她草寒深才見過兩次,可以說得上是素未謀面。
“你又沒問我!”
無語!嘴裡咬着麪包,草寒深匆匆走進了營帳,肚子的感覺纔好點,估計自己有兩餐沒有吃了吧,“咦?你怎麼跟進來了?”,草寒深見到小女孩並沒有離開而是跟着自己,奇怪的盯着他,雖說老拉里和她的關係不簡單,可也沒有達到信任她的地步。
“不可以嗎?”
草寒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爲什麼黑手會要你去戰場呢?我原來以爲他會向對待我一樣去對待你,中午的時候我看到你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小女孩神情落寞的盯着草寒深,聲音裡充滿了深深的哀傷,真的很難相信一個13歲的小女孩有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