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獸雙腳踏地,頓時泥土翻飛,如坦克一樣碾過場地,留下兩行深深的腳力,蠻力恐怖之極。
白虹閃過,大斧如電,眨眼間便來到了壯漢的面門,挾千均之勢,力劈天下。
“叮!”
壯漢瞬間面無人色,舉着大劍苦苦支撐,鋼牙磨動,咬得嘎吱嘎吱直響,隱隱生痛。
惡獸雙手緊握斧柄,神力發動,大斧慢慢的往下沉,直把壯漢壓進泥土裡。
壯漢渾身顫抖,死死的盯着惡獸,就這麼一瞬間,壯漢的小腿已經淹沒在泥土中了,絲絲血紅之色溢出嘴角。
壯漢瞪着大眼,喘籲連連!一臉不可能的盯着挨着自己左肩的斧刃,心道:“這廝的蠻力怎麼這麼強!”
惡獸肌肉鼓動,身上的綠芒大放,濃得幾乎能滴出水來,惡獸旋即一鼓作氣,大斧巨壓而下,“噗~”,一篷血雨飛濺而,壯漢生生被劈成兩半,真真恐怖異常,一個擁有皇族血統的野蠻人也未必有這種神力。
惡獸神力殺人驚得下巴都掉了一地,草寒深的身份也隨之詭秘起來,是什麼讓一個擁有神力的野蠻人真心追隨他呢,衆人逼迫的想知道。
“誰敢與我一戰!”
惡獸一斧斃人,極之不痛快,沸騰的血液根本沒得渲泄,惡獸不得不再求一戰,當即嗡聲響徹,力求武者。
“我來!”
忽然飄來了一道聲音,一個身體矮胖,手拿雙錘圓滾滾的身影出現在草寒深面前。
大胖子基朗,赤騎營三惡之一,雖然長着一張笑彌勒的肥臉,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欺軟怕惡,殺人如麻,爲營中衆人不喜,他還有兩個兄弟,合稱赤騎三惡。
“來得好!”,惡獸舞動着大斧,朗笑道,真是知音啊,送上門來的沙包。
“比賽再度開始!”,傑森適時扯開嗓門大喊道,既不說生比,也不說死鬥,兩方也不得罪,同時他也可以包藏禍心。
這裡每一個人都不喜歡他們,傑森作爲赤騎四頭也不例外。
“戰!戰!戰!”
人聲如潮,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熱鬧,這是赤騎三惡第一次與惡獸這樣的猛人戰鬥,赤騎營都渴望基朗死,除了他們那邊的人。
“嘭!”“嘭!”“嘭!”,基朗雙手翻動,連捶了三下,看着惡獸若無其事的立在場中,基朗旋即肥臉顫動,雖笑得慈和,卻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可惜了一張佛陀之臉。
“切~”,基朗不解氣的吐飛一口口水,憤憤的盯着惡獸,心裡想道惡獸這廝警戒之心怎麼這麼重。
傑森臉色時紅時青,不悅的瞅着基朗,不願與他們交惡是一回事,欺上門來可沒這麼好說話,旋即森喊着臉,道:“基朗,你什麼意思~”基朗嘿嘿一笑,不屑的盯着傑森,嘻笑道:“死鬥有什麼規矩?死鬥根本沒規矩。”,傑森當場啞口無言,的確,死鬥在風炎大陸歷來都是沒規矩的。
傑森便即鐵黑着臉,殺氣凜然,直逼基朗,周圍一夥人也隨之慢慢向着場中壓來,大戰一觸即發。
“啪!啪!啪!”
“我三弟看來挺受歡迎的,繼續啊?我只不過路過而爾!”,身穿黑色武士服,平凡的面容掛着燦爛的微笑,以及背後一個斗大的惡字,這身行頭恰然是三惡中的老大,黑蠍。
沒人知道他的本名,也沒人聽他提起過,立在他旁邊的就是老二,約翰-布。
高壯的身體,完美的體態加上陽光般的面容像足了貴族哥兒,帶着一絲貴氣的他一點也不像似惡人。
“呵呵!今天怎麼這麼人齊啊,傑森和你都在。”,如潮的人影讓出了一條通道,赤騎四頭的戰-天和杜格並排而走,說話的就是戰-天。
草寒深偷偷一瞥,來的都是狠角色,沒一個身上帶着的血殺之氣是稀少的,不過草寒深並不擔心,當即凝聲成線,直達惡獸耳中,“不要緊張,也不要讓人發現,惡獸!聽着,我要你挑戰他們,強者爲尊,只要你贏了他們,網絡他們所有的手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一定要記住,可傷不可殺,我要他們活着爲你賣命。”
惡獸一聽,便知是大人的聲音,當即不動聲色的一邊聽一邊打量着赤騎四頭。
“打,還是不打?”,惡獸彈了彈斧刃,戲謔的眼神直勾勾的瞅着基朗。
“打,當然打了。”,基朗提錘便往惡獸衝殺而去。
戰-天忽然半眯着眼,就這麼一會,惡獸的氣勢全變了,從原來的鋒芒畢露變成了藏鋒於斧,殺氣已弱,是什麼令他改變了想法呢?戰-天百思不得其解。
杜格疑惑的盯着與他並排而走的戰-天,他的表情很容易就被自己捕捉到了,旋即問道:“戰-天,怎麼了?”
“沒。”,戰-天搖了搖腦帶,邁步直前,隨後站在黑蠍和傑森面前。
知悉惡獸氣勢變化的現場只有兩個最清楚一是草寒深本人,二是黑蠍,先前隱藏在暗處的黑蠍一開始便留意着周圍的一舉一動,和蠍子一樣,它會時刻監看着周圍的波動,草寒深在惡獸的肩膀上拍了四下的小動作也被他捕捉到了,還有草寒深嘴脣輕動,惡獸凝神靜聽也被他看在眼裡。
當家的是草寒深,惡獸半跪時雖沒親睹,可從下面傳達的情報,黑蠍可以那是宣誓,一個剛剛宣誓的人,草寒深肯定不會完全信任他的,這是黑蠍的機會,一個拉籠惡獸的大好機會。
打敗他,饒他一命,讓他哭求自己收下他,這個計劃一萌生而出,黑蠍就無法按捺心情,逼切的想親自上場。
三弟有多少斤兩,黑蠍一清二楚,他並非惡獸的對手,可死鬥一輸便是死,黑蠍明明知道卻不加以阻止,可謂腹黑之極。
草寒深環視一眼,因爲草寒深還是小孩很多人都把他給忽略了,以致草寒深能肆無忌憚的偷聽到衆人情報。
赤騎四頭,營中三惡,都從混雜的人口中流傳出來,消息靈通莫過於小道了。
四頭三惡能夠成威脅的只有六人,其中黑蠍一人獨佔了兩個名號,這也片面的指出了黑蠍的不簡單。
沉土瀰漫,斧如雷,惡獸就像人形兇器一樣,誰碰誰飛,基朗的錘擊打在大斧上一擦出道道火星,可惡獸的大斧每次翻動都是人錘齊劈,神力驚人的惡獸毫不吝嗇自己的鬥氣。
基朗暗暗叫苦,連嘆倒黴,早知惡獸這麼猛,打死他也不出來,惡獸這廝越打越猛,越戰越勇,要不是他好像在顧忌什麼沒下狠手自己早被切片了。
“嘭!”
驚天響徹,惡獸的大斧緊緊的把基朗連錘帶人壓在斧身下,動彈不得,瀰漫的灰塵散開,衆也也看清了結果,如果剛纔的壯漢是一個銅幣,那麼基朗就是半個銀幣。
在奴隸營中強者有限,畢竟強者都有尊嚴,誰願意當奴隸,即使有當了奴隸的強者沒烙上各個勢力打手的標籤想帶出帝都的城門,難,難,比上青天還難。
所以流放到拉迪亞斯的奴隸想有強者,無疑於做夢,要不在紅葉鎮時那黑袍人洛克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威能,連紅葉女王沙耶也要顧忌。
吃了鎖神丹的惡獸在這裡幾乎可以算是半個戰神了,就是有點浪費了,多好的仙丹神藥啊!想起這草寒深的心不禁隱隱做痛。
“你也知道痛?”,醜龍撇了撇嘴,飄在草寒深頭頂,悠然的捏着鬍鬚,就這麼一下時間,醜龍就變回原樣,草寒深深深的被醜龍的神通廣大所折服。“我也沒辦法啊!我是被逼的。”,草寒深當即喊起怨來。醜龍鄙夷的瞅了草寒深一眼。
“我看你啊,是想一勞永逸,可你也要看看對像,你知道嗎?這藥力我才催生出十分之一的藥力,就這麼大的靈能,用在一個小癟三上,不值,太不值了!”,越說醜龍就越激動,不過臉上還是雷打不動的悠然,說到底,肉疼歸肉疼,不是自己的東西浪費起來還是不會痛心的。
“神鎖深玄,心魔永阻!那是一個莫大的造化啊!這小癟三又不修真,浪費啊…,先聲說明,將來你可別怨我。”
“惡獸會一直保持現在這個水平?”,草寒深馬上轉移話題,免得醜龍嘮叨個不停。
“不會。”
藥力只不過小爆發一下,後勁強着呢,惡獸在一個時辰之內都會處在頂峰,隨後降一階,一下子全催生只是浪費,還不如讓鎖神丹滋養其身,漸序變強。
大劍師頂峰也不錯的了,醜龍這樣做也是怕草寒深太依靠外力。
“啾啾~”
一溜青光忽然咻的一下直沒草寒深眉心之處。
瞥了一眼醜龍,看來小青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殘,要不小青絕不會亡命而逃。
“你服不服?”
嗡然之聲響徹,草寒深不禁把目光投回了惡獸身上。
“哼!”
濤天巨力鎮壓而下,把基朗壓得骨頭生痛,噼哩啪啦的,爆抄豆一樣,“我替他認輸,我要與你一戰,我贏了基朗不再欠你的命。”,老二約翰忽然越衆而出,朗聲道。
看着儀表堂堂,洋溢着陽光之氣的約翰,草寒深微微的點了點頭。
“好,我同意了。”,惡獸收斧立到一邊,警惕的看着如爛泥般的基朗,點頭道,剛纔這丫的搞偷襲,惡獸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提防。
獅撲獵兔尚且全力,何況是自己,惡獸很清楚神力驚人不假,可缺乏與強着之戰,沒遇到草寒深前,自己纔是個劍師,現在即使大劍師也沒有自己的神力。
“慢!我不同意。”,基朗寸步不讓,咬着牙齒,目光霍霍的瞅着約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