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畏死亡,克服恐懼的士兵才能成爲精銳,因此草寒深纔會要他們自己吃下潛獸丹,在這滿是哀嚎的環境中吃下‘痛苦’,甚至是‘死亡’,這纔是草寒深需要的人。
在這次的考驗中草寒深發現了三個有潛力的士兵,他們都是面不改色,甚至是面帶微笑的吃下被人認爲是毒藥的潛獸丹,草寒深暗暗記下了這三個人。
有膽色還得要有潛力,要不會死人的!
潛獸丹在修真界裡出了名的靈獸仙丹,誘發靈獸潛能與增強靈獸的神丹妙藥,只要是妖類與靈獸都對此歡喜莫名,欲罷不能,只是現在用在普通人身上,而且是一顆,整份的量,痛苦算小的了,如果他們不能撐過潛獸丹誘發出身體的潛力的話,死,就是他們的歸宿。
看着在地上翻滾的士兵,木留心寒如冰,他真的很懷疑這些東西就是令自己強大的東西,不可思議,看着士兵如此痛苦的在哀嚎翻滾,徹心入肺的嘶喊,木留開始懷疑草寒深是否真的在訓連士兵。
“你在懷疑我的用心!”,草寒深輕笑道,直把木留嚇了個半死,“不過無所謂,只要你完成我給你做的事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會管你。”
“大人,對不起!我不會有下一次了。”,木留馬上跪倒在地,連忙求饒道,雖然草寒深說是無所謂,但是自己可不會也不能當真,如果親衛無法理解主子的心的話,那麼他的價值也僅此於此。
“人只有一次機會。”,草寒深用餘光瞅了一眼木留,旋即抿了抿嘴,繼續品嚐着杯中的夏日涼水。
天雖熱如火爐,我心卻冷如冰,草寒深對躺在地上的士兵不甚滿意,資質太差了,一刻了,居然連一個站起來的人都沒有,這倒出於自己的預料。
在這個大陸上的人普遍存在着一種潛藏的‘靈’,能被潛獸丹認同的潛質,這也草寒深大量使用潛獸丹的原因,七百多顆潛獸丹啊!足以引發修真界的一場*,揭起血雨腥風,可現在草寒深卻把他們用在一堆廢物身上,值,抑或不值!
草寒深不知道,但是醜龍的出現草寒深就不用再擔心以後沒有潛獸丹可用,即使醜龍不願,草寒深也不怕,在花青城草寒深已經收購了一大堆的材料,缺乏的只是真火,只要修煉出真火,還有什麼靈丹妙藥煉不出來。
對一直沒煉出三味真火,草寒深怨念很大,沒有三味真火就意味着不能煉丹,也就沒有源源不斷的後備資源,用一顆少一顆。
“師傅,你不是說潛獸丹用在這些人身上起碼有九層能激發出潛力活下來嗎?怎麼一人人也沒站起來。”,等着等着,自己首先忍不住問了起來,要是死了一大半自己非心疼得半死,自己扮黑臉可不容易。
“沒事,我只不過是把潛獸丹的藥力壓制住,放慢藥力的滲透,效果還是不變的,這樣激發出的潛力後遺症沒那麼多,成長空間也很大。”,醜龍搖頭道,如果不是草寒深觸摸到那個規則,醜龍纔不會管這些螻蟻,搞到現在被懷疑,當真存心做好事,反被好人誤。
過了一個鐘後纔有人陸陸續續的平復下來,可始終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報括那個面帶微笑迎接死亡的真漢子,雖然他是第一個撐過的人。
“把水分給那些撐過來的人,至於…至於那些死掉的人直接丟到營外。”,草寒深支着下巴,一臉諧意的盯着那些昏過去的人。
“諾!”
半月成軍除了非常手斷,還得下大價錢,下血本纔有用,要不弄出來的士兵四不像的,要力量沒力量,要防禦沒防禦,一支小小的軍隊就把他們給殺得丟盔棄甲的,自己的臉往哪擱。
“大人,又死了六十多個。”,木留平靜的回道,最近的日子裡生死見得太多了,之前驚駭是因爲驚訝草寒深虐人的手斷。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草寒深不可置否的應聲道,仔細一算,赤血龍騎就只剩下七百二十一人,減員速度可謂全堡第一。
在毒辣的陽光下,能醒來的都在四點前醒了過來,如果之前是地獄,那麼現在無疑於是天堂,赤血龍騎的實力平均下來足足升了一階。
嚐到甜頭的士兵當即興奮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涼水一下肚,當即精神起來,感覺一頭牛都能把他給大趴。
“接下來就開始訓練。”,一個士兵想要殺敵如切瓜,就得先學會捱打,即使剩下一口氣也能殺敵,這纔是精銳,草寒深隨即說道,“接下來就學習捱打,兩人一組,一人負責打,狠狠的打,往死裡面打,另一人不能打也不能防,用肉體承受攻擊。”
剛剛獲得力量的快感當即被澆滅了一大半,衆人不由得你眼望我眼,捱打?聽都沒聽過。
如果他們聽過那就神了,這種特殊的訓練在風炎大陸的歷史上從未有過,這是一個新的訓練方法,在地球就普遍得很,特種兵都是這樣訓練的。
奇怪、疑惑都比不上害怕,死亡的威脅,士兵當即兩兩一組,馬上開始捱打訓練,沒接觸過這種訓練的士兵開始時束手束腳的,哪有被打不還手的,很多人都不知不覺的就打了回去,要不對方打得太重,馬上報復。
“你,出列!”,看着看着草寒深都沒眼看了,這算什麼!亂七八糟的,草寒深旋即隨便指了一名士兵,冷聲道,“你,狠狠的往我身上打,我決不還手。”
“打啊!”
被自己點到的士兵楞楞的看着自己,心動卻又恐懼,他是怕事後草寒深把他給殺了。
草寒深搖頭道:“把他拖到營外殺了。”,仇恨自己,卻害怕死亡,他絕對想不到自己會因爲他的猶豫而殺死他,草寒深這麼做是要他們明白,什麼叫絕對服從命令。
“你叫什麼名字?”,草寒深對另外一人問道,他就是那個面帶微笑的士兵。
“科威爾。”
“你現在狠狠的揍我一頓,不用留情。”,站在科威爾面前,草寒深略帶讚賞的盯着他,一個小孩用這種眼光盯着大看,顯得很詭異。
“是!”,科威爾說完便一個拳頭揮向草寒深,那個拳頭又快又急,而且狠辣異常,招招奪命。
戲謔的盯着科威爾那仇恨的雙眼,草寒深身體微微挪動,避開要害之處,同時把真氣遍佈於體表。
“砰~砰~砰~”
科威爾咬着牙,發了狠似的打向草寒深,拳拳到肉,雖感覺打在石頭上一樣,可科威爾紅着眼依然如顧,用盡吃奶的力,即使拳頭皮破血流也速度不減。
這機會難得啊!科威爾忘不了他哥哥被殺時那死不瞑目的樣子,而草寒深就是他們的殺親仇人,哪會放過草寒深。
周圍的士兵都被科威爾的瘋狂之態嚇了一大跳,這傢伙來真的。
聽着拳頭打在身上的感覺,草寒深的思緒回到了童年,神屠就是這樣教自己的。
那時候自己一邊哭一邊打,神屠的身體比鋼鐵還要硬,自己打到骨頭都斷了,神屠才肯罷手,休息了一會後,自己從拳手變成沙袋,自己那九歲的身體猶如破布娃娃一樣被打得不成人形,足足被打了個半死,這種訓練一直到自己懂得怎麼用最少的力,發揮出最大的破壞力和懂得用身體最強的部位迎接敵人,在無法躲避要害的情況下怎麼減少傷害,以及消耗敵人體力,以防進攻。
現在自己雖然看起來被科威爾打得搖搖晃晃的,傷痕累累,可實際的傷害幾乎爲靈,這就是捱打的真意。
“停!”,盯着汗流浹背,氣喘如牛的科威爾草寒深大喊道,後者雖還想再打,可令出如山,絕對服從命令已經不知不覺的滲進他的靈魂之中,聞言當即停手,憤怒的盯着草寒深。“哼!差遠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草寒深不屑道。科威爾只能無奈的的躺在地上,草寒深實在太難打得動了,在衆人眼中是自己痛虐草寒深,可又有誰知道自己的痛苦,拳頭打在石頭的痛苦。
營中的士兵看得大快人心,心裡直呼痛快!痛快!痛快!
“看到沒有,這就是捱打,我從頭到尾沒還過一次手。”,回到臺上,草寒深淡淡的瞄了瞄不知所以的士兵,輕笑道,“老規矩,做得最差的那組,殺!”,說完旋即指着一名親衛,再次說道,“你負責打科威爾。”
“果然來了!”,科威爾呢喃道,眼睛一片死灰的盯着向他走來的親衛。
抿了抿嘴,草寒深狠狠的灌了幾口涼水,纔給木留打了個眼色。
“訓練繼續!”
不管他們有沒有看懂,訓練得繼續,這是誰也無發更改的。
木留的吶喊瞬間把士兵打回地獄,因爲還是無法理解訓練捱打的真意,衆人練得還是似是而非,四不像的。
半小時後,赤陽如火,烤得衆人不成人形,木留當即排衆而出,冷聲道,“停!”
“分水!”
把他們精力全部壓榨出來後,再給他們喝經過潛獸丹稀釋的水,讓他們恢復體力,然後再訓練,一天訓練他二十個小時,來個超強度訓練,這就是草寒深的計劃。
一刻後,木留再次排衆而出,依然冷着面孔,“對歡!”
衆人一楞,旋即明白了過來,剛纔被打得一肚子的火氣,現在瞬間爆發了出來,全都招呼到隊友身上,比之前對方打的還要猛,如狂風,如暴雨。
科威爾灰白的雙眼漸漸的回覆了點生氣,聞言,旋即直勾勾的盯着木留,後者無奈的點了點頭,這是草寒深的意思,有來有往,誰也不例外,“脫甲!”,木留也不廢話,直接對那親衛道。
那親衛也了得,毫不猶豫就把盔甲鎧甲全脫了,站在科威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