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痛苦而快樂的,事實上如果草寒深多放點,“閻”絕對不會多撐幾秒,但毒性過強會影響草寒深的計劃,一網打盡,即使對方中的毒淺點也無所謂,畢竟雙方都是實力接近的,草寒深勝在一個靈字,靈活變通,不像這個世界的垃圾鬥技一樣,一量取勝,鬥氣一放一大團,大劍一甩一大片,攻強持弱,沒幾下就蔫了。
靜靜的等待,十分鐘後“閻”才陸續倒下,看着一個一個的人向下餃子一樣,草寒深快笑成個花了,“倒,倒,倒。”,草寒深閃過一抹消不掉的笑容,看一個說一個,很快二十五人只剩下廚師、試毒的、還有在草寒深下毒前就已經在吃的五人,也就是說草寒深還要以一敵七。
“頭!頭!”,看着搖搖欲墜的頭,廚師上前一步去撫她,可沒撫到就已經被她推開了,靠着固定帳篷的剩子,頭匆匆掃了了一眼,還來不及說什麼就倒下了,“猴子,猴子,大快頭…”,主心骨倒了,廚師等人當下方寸大亂,好一會纔想起隊裡的二號和三號人物,猴子和大塊頭,可等他來到猴子面前時他們早就躺下了,所有的人幾乎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了。
“廚…廚子,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啥?”
驗毒的當下就臉色發青,說話都結巴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至少得砍五個指頭,還能有什麼好臉色。
“快戒備,把所有的人集中起來,再弄點水來,潑醒他們。”,廚子(廚師,隊裡的人都叫他廚子,之前的廚師被草寒深用鐵箭射死了,他是廚師的助手,大家都喜歡叫他廚子)苦思冥想才作出決定,領導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的,起碼廚子現在纔想到要戒備。
草寒深就冷漠的盯着他們的臭態,誰知是不是騙局,謹慎點總是沒錯的,如果是假的,那麼廚子足以在奧斯卡那拿走一個小金人。
冷冷的盯着他們,就像獅豹捕食,不到最佳時間絕不出手,草寒深就是一條躲在隱蔽之處的毒蛇,而廚子幾人充其量也只是幾隻比較大的青蛙,蹦達不了幾下。
“廚子,都一刻鐘了,會不會是你放錯了什麼東西,你坦白,我一定會替你向頭求饒的。”,驗毒師青白着臉,整個人哆嗦哆嗦的,銀針不停的顫動着。
“放屁!我當了幾十年的廚師了,會認錯食物嗎?哼!”,廚子憤怒的對驗毒師怒吼道,神情帶着一絲不筲。
“你才放屁!”,驗毒師也不趕落後,說完還把傢伙給掏了出來,一條又長又粗的,銀槍,這個世界也有古代時期用木杆在裝上一個鐵槍頭,只不過他們用的槍頭比較類似於劍,劍尖部分。
“不要吵了,快吧頭領給弄醒再說。”,一個殺手說道。
“讓開,讓開,水來了。”,一個人影從營地的廚房內匆匆的跑了出來。
“嘩啦!”
二話不說,直接當頭灑到腳,頭立馬被淋了一身的水。
……
衆人愣愣的盯着小黑,盯得他直發毛,“你們怎麼了?”,小黑弱弱的問了句,剛提了桶水來,馬上就照廚子說的那樣做,沒錯啊!小黑百思不得其解的望着他們。
“沒!”,衆人對視了一眼,默契的異口同聲說道,神情非常自然。
“咦?”,不知是誰發出的疑惑,把衆人的目光集中到頭身上。
“噢~,天啊!”,廚子盯着頭那緊緊貼在身上的黑衣,兩座高大的秀峰赫然屹立其上,那纖細的身材,直看得衆人呆如木瓜。
“小心~”
“嗖~嗖~”
兩聲響亮的鐵箭聲,在寂靜的荒山野嶺顯得特別清徹,可惜,動作還是趕不上草寒深放出的兩道流光,“噗~”,“噗~”,兩道身影搖晃了一下就倒在地上,揚起兩道煙塵。
“小黑!”
“五薌!”
廚子和驗毒師同時對倒下的身影喊道,而他們在響聲響起就趴倒在地了,對其餘的人提醒要小心,可惜對方的準頭太準了,小黑他們的身手又差,盯着分別插在他們喉嚨的鐵箭,廚子心底發涼,“千萬不要盯上我。”,廚子閉上眼睛祈禱,剛纔發出“小心”的是他,被草寒深盯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事實草寒深還真盯上了他,無他,就因爲他太胖了,滿肚肥腸的,看着就是不爽。
“踏~踏~踏~”
慢慢的露出身影,草寒深從隱蔽出走了出來,左手緊緊握着的鐵箭,慢慢向廚子靠近,神情冰冷而噬血的盯着廚子的勃子。
“你就是魔羅?”,驗毒師驚恐的盯着草寒深那瘦小的身體,分明就是個孩子,驚訝的問道,同時望着他手上的鐵箭,心裡恐懼的很。
“不可能!不可能!殺死五薌的絕對不會是個孩子。”,驗毒師無法相信面前的真象,神情顛狂的亂吼道。
“大家快上,殺了他,一個小屁孩沒什麼好怕的。”,廚子大聲鼓吹道,可他顫抖的聲音嚴重缺乏說服力,咬了咬牙,“誰要是殺了他,我把小芬送給他。”,廚子狠下心腸,草寒深不死,他就得斷手缺腳,雖然頭是個雉,誰能保證她不會惱羞成怒,公私一起上,嚴懲自己。
“你不反悔?”,驗毒師舔了舔嘴脣,貪婪的盯着廚子,其他人也在偷偷摸摸的盯着他看。
“決不!”
草寒深奇怪的盯着這些突然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紅着雙眼,貪婪的看着自己,神情洶涌的向自己衝來。
“奔雷!”,漠然的盯着這些離自己一劍之近的衆人,草寒深寒聲沉吟一聲。
一抹白色霞光掠過,在他們眼前閃射而過,“噗~”,一聲,兩人,三血狂飆,驗毒師神情恐懼的盯着左手那條几乎把自己的手分離的劍痕,太快了,如果不是自己用手擋了下,那麼下場就是旁邊那兩位頸動脈噴血的下場。
必死無疑。。。
“廚子,不是我不幫你,不幫我自己,你也看到了,點子硬!我要逃命去了…”,驗毒師按着左手,血流不止的左手已經廢了,不可能再戰鬥了,廚子那妖婦他是沒福消受了,亡命的向樹林深處狂奔。
“呃~”
對敵分心,戰場大忌啊!一直鐵箭直穿驗毒師的身體,從後背直穿心臟,牢牢的釘在對面的那棵樹上,驗毒師聲音啞止,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說得對,逃命去,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可你沒機會了。”,草寒深好笑的擋在他後面,似是而非的笑容顯得那麼的陰森恐怖,在他看來10歲的小屁孩趕得上惡魔了。
“奔雷!”
“爲什麼?”,盯着直沒胸前的小手,廚子不甘心,同樣的一劍,同樣的實力,同樣的看到了劍的軌跡,明明很慢,我也擋住了,爲什麼劍,還是穿過了我的身體,廚子不甘心的盯着草寒深,眼睛是死灰的白。
“因爲我的劍比你快。”,環視着倒在地上一個一個的深身影,草寒深噬血的抿了抿嘴,望着右肩上的血跡,陰沉,陰沉的撕出一塊布匆匆包紮了一下,站在驗毒師的面前。
這傷是他在自己使出奔雷後,刺進他左手那刻用回馬*傷自己的,同樣的刺擊,一劍斷命,一槍傷肩,這值。
“噗~哧~”,“嘎~嘎~”。
“雷動”的劍鋒刺進了驗毒師的喉嚨,最後卡在他的骨頭上,扭了扭勃子,草寒深依次從頭,那個女扮男裝的頭領,再到猴子的心臟刺了一劍,其餘所有的人都是刺在喉嚨,直到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才拔出。
一刺一拔再加一搜,就是草寒深不走反而留下要做的事。
仔細翻找了一下,把與自己有關的東西統通通扔進靈戒內,最令草寒深難忘的就是爲女頭領搜身,香豔而刺激,雖然受到內心的譴責。
女頭領草寒深只是淺淺的刺了一下,只刺破皮膚,至於猴子那是實打實的貫穿,冷冷的瞥了一眼這個營帳,草寒深幾個閃躍,像猴子跳樹一樣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中。。。
“啪!”
一個耳刮子深深的印在草寒深臉上,賤手,賤手,賤手,草寒深盯着右手一陣出神,不知她醒了沒有?草寒深忽然一想,惦記起她,“啊~”,草寒深神經的大喊大叫起來,猛搖其頭,不斷的對自己說,不要再想她了,更不要想那一抹粉紅,自己已經替她解毒,兩清了。
兩清了?
在山脈裡自由自在的閒走,沒有追兵,也不用追人,太好了,盯着遠處峽谷那一抹白點,草寒深知道,那是不落要塞拉迪亞斯。
那天漭峽骨說實在點其實更像一個盤地,一個長方形的盤地,一個有着三分之一天香平原大的盤地,而兩邊是高五六百米高的絕嶺把阿拉雅爾斯山脈生生砍成兩斷。
天漭峽谷是個統稱,它一共有大小兩個,一個就是之前說的有三分之一大的長方形盤地,另一個就是草寒深站着的峭壁下的小天漭峽谷,花青城三分之一大的絕谷,這真是一個有趣的對換。
盯着下面略顯蕭條的天漭城,草寒深百味交加起來,這就是“他”母親莉莉夫人的家鄉,魔羅曾經來過一次,那是他滿月的第二個月。
其實這裡也是一個險要的要衝之地,一個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虎牢之地,但它的光輝完全被拉迪亞斯遮掩住了,天漭城長五百里寬十里,十里的絕谷只要一個千人團的魔法師在城前兩邊狂轟爛炸很快就能填平城牆,因此它纔會爹爹不疼姥姥不愛的尷尬地位,要不是過了拉迪亞斯後要通過天漭城才能穿過阿拉雅爾斯山脈它早就被和諧掉了。
草寒深不知道他走後營地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不過此人也只是匆匆一掃,只在那個頭領和猴子上停留多一點,其餘可以說是直接掃過。
他是什麼人?怎麼會跟在草寒深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