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親愛的漢拔米亞騎士,你怎麼有空來看我?真是非常高興,今天就在我這裡用餐好了。”埃莉?利科克欣喜的說着,現在可不是他輪值的時間。
“親愛的夫人!”馬格上前吻着她的手:“我這次來,是有事情要和您商量。”
“我親愛的妹夫,什麼事情這樣忙?”埃莉露出了微笑,這種微笑帶着曖昧,使她顯得甚是動人:“也許我們應該去裡面談?”
馬格立即就明白了過來,她說的是他和埃莉的過往,當初馬格在養傷時,也並沒有閒着,而是被仰慕他的埃莉所追求,隨即兩人就順理成章的結合了,即便是已經過去了半年,在馬格的腦中,還不時閃現着少女,那豐滿動人的和她的呻吟聲。
但,在戰爭結束後,雖然馬格被封爲騎士,不過爲了領地的種種考慮,爲了以後抵禦黑暗伯爵的大局,她還是嫁給了阿爾及利亞男爵的第二個兒子,內迪?阿爾及利亞,而漢拔米亞,則是娶了她才十四歲的妹妹伊格絲——從這個角度上看,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憐,當然,她的丈夫更是可憐。
內迪?阿爾及利亞並不具備成爲騎士的力量,而這裡畢竟不是和平時代的貴族世界,沒有武力,不能成爲騎士的內迪?阿爾及利亞,其實就在一個標準的種馬,其它的事情根本由不得他。
沒有絲毫大權,甚至不得不看着埃莉和馬格幾乎公開的來往。
明白過來的馬格,以男人的角度看着埃莉,只見一個身材高挑,豐腴柔婉的少婦,雖然其實眼角已經有了細微的皺紋,但是一雙藍目還是顧盼生輝,特別是上衣開口很大,露出的酥胸高聳飽滿。
既然如此,馬格並不介意品嚐,當下,就再吻着她一下,一隻手就粗魯的伸進她的上衣,抓住她堅挺的**,另一手還是伸到她的腰處。
埃莉咯咯的輕笑着,吻上他的嘴,手居然伸過來直摸着馬格的下身,雖然從記憶中,知道着她在這方面非常熱情,但是也沒想到竟會這樣。
吻了許久,就在這個房間中,她大方的解下衣服,上身雪白肌膚完**露,馬格也就趁此將她抱起,就放到了桌子上,房間中頓時有着喘息和呻吟的聲音。
等這些完全平息,馬格溫柔的把她拉起來,並且爲她穿上了衣服,本來平時就這樣結束了,但是就在這時,埃莉突然之間靠了上來,就靠在他的懷中。
不待馬格說話,接着就低聲的說着:“親愛的,讓我再靠一會……”
馬格突覺得懷中女體在顫抖,然後就一點點溼滲入了他的肌膚上,向下看去,只見到晶瑩而冰涼的淚珠,自肌膚上滑下。
一瞬間,不知從何而來的悲憫,充滿了馬格的心。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每個人都如漂浮的蜉蝣,哪怕是貴族也是一樣。
幾乎沒有貴族能活過五十歲,戰死者不計其數。
已經有了三個孩子的埃莉,已經感覺到了她的死期近了吧,就算不是今年,也會在下一個十年,在於外部,更在於內部——臣民更希望一個強壯的男子來領導他們,而不是一個女人。
望着孩子慢慢長大並且強壯,那混雜着無數的欣慰、歡喜、痛苦、恐懼,就盡在這一行淚水中。
什麼能夠逃避這個結果?看起來似乎絕無可能,就在這一瞬間,方信突然之間明白,這個小位面,需要一個救世主,一個英雄。
輕輕拍着埃莉的後背,馬格默然,片刻之後,埃莉起身,她從容的擦乾了眼淚,平靜的將衣服整理好,然後笑的說:“漢拔米亞特騎士,你有什麼事情呢?不如我們邊吃邊談,如何?”
“遵從您的意思,埃莉夫人!”馬格彎身行禮,氣度沉凝安詳。
埃莉前行,馬格託着她的手,沿着古老的禮儀傳統,慢慢向着大廳桌面而去,已經老朽的管家靜靜迎接,然後行禮。
上的是燒鵝,管家分開一半,方信也不管,接過了,分叉吃着,以漢拔米亞來說,這種香酥嫩軟的口感,在記憶中徘徊不去,但是對馬格自己來說,不過是區區。
在自己的戰神王國,這種食物,連平民都習以爲常,但是在這裡,就算是貴族也不能每次吃到。
埃莉稍微吃了點,就含笑的看着漢拔米亞,並且對喬治管家非常滿意——因爲喬治知道她的心意。
其實一個騎士,是不可能經常吃到這種東西,所以每次來,埃莉就會爲他作點好吃的,而燒鵝,是馬格最喜歡的食物了,就算沒有吩咐,喬治管家,也自動領會了意思,作出了安排。
“埃莉夫人,戰爭快要開始了,我想作一些準備。”馬格低沉的說着。
“哦,你想作那些準備呢?”
“現在您有多少騎馬可作戰的戰士?”
“除了你和亞歷克騎士的侍從外,我還有一個見習騎士詹姆斯,還有二十三個騎士侍從,並且動員二百個士兵。”埃莉回答的說着。
“侍從全部交給我吧,士兵我帶走一百五十人,我要帶他們出去。”
“帶他們出去?”
“是的,戰爭要開始了,與其讓他們直接面對可怕的黑暗軍隊,不如先讓他們面對野獸,並且學習怎麼樣作戰,這樣的話,作戰力量會有所提高。”馬格把最後一口食物吃下,然後說着。
埃莉突然之間緘默,笑容消失,藍色的眸子浮現出奇怪的神色,想了想,過了幾分鐘,她纔回答的說着:“這是你想出的主意?”
“是的!”馬格說着,與她對看,眸子深邃如大海。
對看了幾秒之後,埃莉避開了眼睛,說着:“這也是好主意,你下去,就說我說的,令所有騎士侍從和見習騎士,全部歸位,士兵也分出一百五十人來,糧食也會爲你準備好。”
“只需要帶十日的口糧就可,其它的事情,我來解決。”方信斷然說着,起身,鞠躬,然後說着:“請您放心,一切都會好的。”
等馬格離開,喬治管家上前,說着:“小姐,很是奇怪……”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我自有主張。”埃莉度步上前,從樓上看下去,落到了走在下面的馬格身上。
她的眼神陌生而奇異。
再過了片刻,召集角號,頓時響起。
召集騎士侍從,傳達命令,重組騎士侍從組織,每個騎士侍從領導十個士兵,多餘的十個騎士侍從,以馬格爲首,組成最精銳的騎兵隊。
而在號角響起時,見習騎士詹姆斯正在家中擦刮着自己家的鐵鍋,心中也沉甸甸的,對十年一次的戰爭,他當然明白,正在思考着,突然聽見到召集號令,他心中猛的一抖。
“詹姆斯!”他的妻子立刻從裡面房子衝出,臉色蒼白。
“放心,沒事的,親愛的。”詹姆斯說着,而沒有多少時間,他的兩個騎士侍從都來了,都是年輕的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
各人都沒有說話,迅速帶上盔甲,束到馬上,然後就牽着馬,直接到廣場上集中。
到了廣場上,已經有許多士兵前來了,詹姆斯看見了爲首的漢尼特騎士。
“漢拔米亞騎士,戰爭開始了嗎?”
“還沒有,不過已經快了,您還是把您的盔甲讓工匠修一修吧,這裡有油。”馬格看了看他,以及馬匹,吩咐的說着。
騎士盔甲送到了工匠那裡,工匠立刻用銼刀擦去盔甲上的鐵鏽,一陣刺耳的擦刮聲隨之傳來,而內皮,用的是寶貴的牛皮,也在關鍵的位置縫上。
已經有着隨軍廚師帶着白麪包和蠟腸分下,有些老兵顯是已經熟悉了,拿過就狼吞虎嚥的吃下,而新兵臉色蒼白,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也知道要打仗了,雖然雪白的麪包,也緊張的吃不下。
馬格平靜的看着,這時,天就陰沉了下來,雖然雨不大,但是雨絲帶着春天的寒意。
吃過了之後,就是整隊,這自然有侍從下去安排,一批批武器從倉庫中拿出來,工匠在小雨中忙着不停,將武器一一磨光,有的甚至上油。
許多老兵都接過武器,仔細的打量着,並且作出要求,這時工匠只要有可能,都會答應他們的要求,還有一些老兵,獲得了武器,就在廣場上當場舞動起來,這些老兵都必須調整自己的體力和心態,以進入作戰。
在這些老兵,每人都明白自己要作些什麼,不需要演講,不需要鼓舞士氣,他們早已經習慣了殺戮和戰鬥。
廣場上,沒有多少聲音,對這個世界來說,這是十年一次的常規動作,雖然附近有着老人孩子甚至女人,但是她們都默不作聲。
“開旗吧!”馬格見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如此說着。
淡紅的獅牙旗升起,馬格回首一看,準確的遇到了領主埃莉的眸子,然後他微笑,向她行個騎士簡禮,就回過頭來,吩咐的說:“出發!”
冰冷的雨水加大,混着不知何時產生的霧氣,給這個下午,平添了幾分肅殺。
馬格身穿騎士盔甲,策馬前行,馬蹄聲踏破了寧靜,自行出鎮,在他後面,二十餘騎緊跟其後,而牛車帶着糧食,緊跟在後面,這是後勤人員。
陰溼的氣氛依舊,已經接近了黃昏。
詹姆斯皺起眉宇,他不喜歡這樣已經延綿了十一天的陰天,更不喜歡隊伍在繼續深入,但是這一切,卻完全無法動搖漢尼特騎士繼續前行的決心。
遠處傳來了馬蹄之聲,詹姆斯望了過去,毫不意外的看見了三匹戰馬奔馳而來,然後,血淋淋的獵物落下,轟的一聲砸在地上。
營地的那一頭,一口大鍋裡飄出了野菜的氣味,幾個廚師連忙趕了上去,立刻開始剝皮放血,沒有多少時間,肉香就傳播到整個臨時營地。
三個騎士侍從翻身下馬,立刻趕到了火堆附近,這時,廚師拿出了已經在火上烤的麪包,三人頓時一口拿過,狼吞虎嚥起來。
詹姆斯走了過去,看見他們凍的鐵青的臉上,正勉強扯出了一絲笑容來歡迎。
而在臨時營地上,步兵們還在訓練着,跑着,而爲首的,就是漢尼特騎士。
詹姆斯觀看着,心中越來越焦躁,至於決定今天和漢拔米亞騎士攤牌了,這其實不單是他,甚至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走的越遠,茂密的森林就越發充滿着難以形容的氣息,讓恐慌和不安不自覺的充滿心中。
他自問自己是一個堅強的人,也有這樣的感覺,那普通人可想而知,從他們充滿血絲的眼睛就可以知道,再這樣下去,隊伍就會徹底崩潰。
但是又在這時,營地外又傳來了馬蹄之聲,一騎從大霧中現身,這騎直入營地,翻身下馬,就落到了漢拔米亞的身邊。
詹姆斯看清楚了,這正是漢拔米亞的四個騎士侍從之一。
自從成爲戰神的信徒之後,馬格身邊的四個騎士侍從,也近水樓臺先得月,獲得了極大的好處,他們不僅第一時間成爲戰神殿專屬武士,獲得了改造身體屬性的巨大好處,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長神術,可以每天使用五次而不影響自身。
這也使得他們的能力,得到了突飛猛進般的提高,即便是強大的大騎士,也聽說過他們的大名。
“休息,全營休息,把麪包和肉拿出三分之一來,今天要好好休息。”沒有多少時間,馬格就如此發佈着命令。
雖然不算急行軍,但是一邊在原野中深入,一邊在狩獵訓練的這支二百人的軍隊,也算是疲累交加,必須加以修整了。
當然,後勤的問題,其實大軍規模上萬時,沿途無論是狩獵還是搶劫鄉村都難以保證後勤,除非是吃人,因此兵法才說,後勤是王道,但是對於不滿二百人的小隊伍來說,無論在何地,基本上都可維持生存,所以方信纔敢於如此。
詹姆斯心中不安,霧氣落在了他的盔甲上,形成露水,落到他頸部的肌膚,讓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他上前:“大人?”
馬格的神態輕鬆,目光中卻很凝重,低聲說着:“遇到黑暗士兵的哨營了。”
“那怎麼辦?”
“怎麼辦?自然是打一仗了。”馬格對着他露出了一個笑容:“難道我們還能不戰而退後,別忘記了,我們遲早有一戰,早打晚打都一樣。”
“大人,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這裡由我說了算,你打算違抗我的命令嗎?”方信斷然說着,目光中透出一絲寒意。
詹姆斯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下,低沉的說:“是,我服從您的命令。”
他心中頓時明白,漢拔米亞似乎從一開始,就準備與黑暗士兵打上一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