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一陣疾湊的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兒,一個丫鬟進了門來對着夜漸離怯怯道:“小少爺,老爺叫你去書房!他在那裡等你。”夜漸離轉過身子看着才十二三歲的小丫鬟,笑道:“我省得了,環兒姐姐,其實你不用怕我。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你放心!以後不會再有了!”聽着少爺稱呼自己姐姐,環兒嚇得“撲通”跪在地上,臉頰通紅、淚珠如斷絃的珠子般掉落、聲音顫抖:“少爺莫要折煞奴婢了,奴婢擔不起這稱呼。您是少爺,無論您要奴婢做什麼,奴婢都不會有怨言!還請少爺不要再說這些話兒!”“環兒姐姐。快起來,快起來,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啊!”夜漸離無奈趕緊去拉環兒,他也知道,那個傢伙對這些奴婢欺負甚深,一時半會兒確實難以改變奴婢們的看法。誰知環兒卻很認死理,硬要少爺不再叫姐姐才肯起來,夜漸離大感頭痛,唯有答應、環兒這才擦乾眼淚站了起來。旋即想起自己所來之事,不由輕‘啊’聲道:“小少爺,你快去書房,老爺正等着你了!”夜漸離點頭道:“好了,環兒,以後就不用這麼拘束了!我已經不再是那個討人厭的少爺了!我這就去!”看着夜漸離離開了,丫鬟環兒睜着美麗的大眼睛喃喃道:“小少爺真的變了!”隨後搖了搖頭、走到書桌前細心的整理着。
夜家前後院如同一個放大版的四合院,左右兩邊的小屋住着下人,大廳在正北方,大廳的右邊有一小門連着後院。徑直向前五百米就是夜城的居所,右下手則是西廂房,丫鬟們便居住於此。左下首三座分開的小房便是夜家三兄弟的居所依次按兄弟順序排下,夜漸離最小便在最下首。在夜城的居所後面是一座樓閣,那是藏書閣,在藏書閣的後面便是演武場。
出了小屋,夜漸離便徑自向夜城書房行去。小
半會兒、書房已在眼前。夜漸離不由放慢了腳步,想着自己在那個世界雙親已去,在這個世界剛醒來時,夜城對自己的愛表現的無微不至、噓寒問暖,端湯喂藥的事本是丫鬟所爲,他卻做得自在。也就是那時,夜漸離纔打定主意一改往日痞性、努力回報夜城。
行至門前,夜漸離擡手輕敲了敲門。隨後一個蒼老而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是離兒吧!進來吧。”“啓稟爹爹,正是孩兒!”夜漸離答道。隨即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年約五十的老者正在伏案疾書。看着父親那斑白的鬢角,夜漸離心裡酸苦:“父親,您以後不要再這麼勞累了!要是孃親在天之靈見了也會不好受啊!”“呵呵、好好好!爲父聽離兒的就是了!”夜城老懷大慰樂呵呵道,不過復又悲傷道:“清兒逝去多年,究其原由卻是因爲我啊!”清兒就是夜漸離的生母,因爲生出夜漸離力竭而死。“不、父親,這不能怪您!”夜漸離爲夜城邊捶背邊趕緊道。“呵呵,離兒懂事了!爹也就放心了!”說完握着背上的手把夜漸離拉到身邊道:“你來看看爹寫的字!”夜漸離聞聲看向書桌上的宣紙,只見上面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聰明的人善用智者的長處,最聰明的人善用愚者的長處。
字字蒼勁有力、鐵劃銀鉤,父親的筆功足以成爲一代大家了!不過、這些字的字畫意思夜漸離雖然明白,可父親叫他看這些字的意思……“父親,您叫我看是何用意?”夜漸離疑惑道。夜城慨然一嘆道:“離兒,爲父希望你做最聰明的人!”夜漸離渾身一震,看着夜城蕭索的神情道:“孩兒謹尊父親教誨!”夜城欣慰的長笑:“離兒,我們夜家是武林世家,你的武藝可不要落下了!”夜漸離堅定道:“父親,您放心!爲了家族的名譽,我一定會改掉惡習勤練武藝!”心中卻對
那個傢伙暗罵不已:屁大的孩子,居然就學人家紈絝子弟,給我留下個爛攤子。夜漸離旋即又道:“孩兒有一疑問,怎麼不見大哥二哥呢?”聞聽小兒子提起倆哥的事,夜城挺拔的身軀顫抖着,彎下腰一陣劇烈的咳嗽,不理會夜漸離在背部的輕拍。坐到椅子上對夜漸離娓娓道來:“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二十年前,武林盟主突然暴斃,沒有了武林盟主的鎮壓,一些不懷好意的肖小之徒便興風作浪;引起江湖大變!武林中除了夜家、南宮家、東方家、西門家四大世家之外,其餘諸多門派分爲正邪兩派。正派以少林、武當爲首,領袖着正派羣雄;邪派衆教則唯幽冥神教、五毒教馬首是鞍與正派羣雄相互對峙。不過、江湖深似海,誰是正?誰又是邪?對峙十年之後,正道向武林人士廣發英雄帖,聲討邪派。四大世家迫於無奈,也各派人手參加。夜漸離的大哥二哥正是在那個時候隕身的、無緣無故。這十年來夜城不停暗訪所得線索卻是有限。這讓夜城老火不已,自己兒子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卻不能讓其沉冤落雪……
“父親,您放心,日後孩兒一定會查清此事!爲兄報仇!”夜漸離勸慰道。夜漸離心裡很憤怒,他已經容入了這個世界、容入了這個家。他理解父親夜城的哀傷,可是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安慰父親,學好武藝,爲兄報仇做準備!
夜城調節好了情緒,便從懷裡掏出串鑰匙遞給夜漸離道:“這是藏書閣第二層的鑰匙,你拿好它,待到你所練心法‘先天罡氣’到第三層之後便可進入第二層!切記!”隨後擺手示意夜漸離出去。夜漸離知道父親的憂鬱,他只有下定決心向那個目標緊了緊心神:“孩兒告退,父親保重身體!”隨後掩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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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