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個人發出一聲驚呼,開足馬力的向着山下就跑。
林風微微一笑,整個人瞬間衝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同時多出十六名轉身就跑。
“嗖!”
林風的身影猛然激增,整個人就像一直睥睨獵物的蒼鷹,眨眼間就收割一個人的性命。
“嘭!”
“嗖!”
林風直接穿梭向逃跑的十六名狼刀門弟子,隨着林風的身影形成一個幻影,整個沉風閣的大門處亂作一團。
“嘭!”“嘭!”“嘭!”“嘭!”“嘭!”……“噗!”“噗!”“噗!”“噗!”“噗!”……
十六個人最終傻傻地看着林風停留在那裡,一個個的眼神不甘的渙散了,最終倒下蕩起一陣陣雪花。
“林閣主,我們求求你饒了我們吧!”突然,一個人跪地懇求道。隨即,便是所有人跪地請求道:“林閣主,求求你們繞了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
這時候,沉風閣的三名弟子走了出來,他們看着全部匍匐在地上向着林風懇求的狼刀門弟子,一個個興奮無比。
“好了,既然你們知道悔改了,現在立馬將這些屍體給我帶走,免得髒了我沉風閣。”林風厲色道。
“是,是,是!”所有人急忙應聲道,一個個拉着一個或兩個屍體,急速向着上下跑去,他們已經受不了打擊了。如果再讓他們在這裡,他們甚至有可能完全瘋掉。
林風笑看着逃竄而去的狼刀門弟子,笑了笑道:“相信我林風回來的消息,不出一天就能夠傳遍整個定南王國。”
“恭喜閣主。”三位弟子喜色道。林風笑了笑,走進了屋中。
屋子裡,黯冥和風林正在啃着各自的烤肉,喝着爽快的好酒,見林風到來,黯冥抱怨道:“林風兄弟啊,出去也不說一聲,差點就讓烤肉落在地上。”
“這不是有黯冥大哥你嗎?”林風打趣的笑道。
“我看你在外面殺得痛苦,我也想動動手啊!”黯冥唏噓道。
“好了吧,就你,這些傢伙不夠你塞牙縫,渾然沒意思。”林風笑了笑說道:“我打算明天找人開始清理沉風閣,順便進行裝修粉飾一遍。”
“嗯,這個我贊同。”黯冥第一個點頭道:“這樣的屋子住着也不舒服,而且,既然要重建沉風閣就要重新收弟子,這些事情,都挺麻煩的。”
“嗯!”林風重重的點了點頭,真到了他重建沉風閣的時候,他才發現,事情變得複雜了很多。
夜色籠罩了下來,雪已經停止了,一片銀色的世界,靜靜的展露在每個人的眼前。
“今天大家就在這裡休息吧,明天我們分頭尋找人來修整沉風閣。”林風目光巡視幾人一番說道。
黯冥直接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了下來,風林也是有樣學樣的坐在那裡,閉上眼睛不一會就睡着了。
林風看了看三個站在那裡的弟子,笑了笑道:“你們趕緊睡吧,我要出去走走。”
“哦。”三人應了一聲,裹着衣服就在房中找了個地方睡了。
林風看着三人,笑了笑,一個人默默地走在沉風閣中,潔白的雪花籠罩着整個世界,天地中渾然一色。然而,林風有太多的回憶與不捨,他忘不掉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來到老師的房間,房門早已經不見了,整個屋子還算不錯,並沒有太多的雜草。看着空蕩蕩的屋子,林風心中百感彙集,這裡,就是他曾經長大的地方,這裡也是他爲老師送行的地方,這裡,是林風完全蛻變的時候。
空蕩蕩的屋子中,沒了聲息,林風悄然的轉身走了,他不想去回憶太多。回憶的太多,傷痛就會太多。
可是,事情往往總是那個樣子,林風走進了涼亭中,耳邊就好像想起來沉研的嬉笑聲。林風苦笑一嘆:“紫水晶!”
人生就是這樣的斑駁,當初自己還是一個一無分文的少年,甚至,就連保命手段都很欠缺。然而,一年不到,時過境遷,當初的貧窮少年,現在手中擁有着無盡的財富。
用不完的天幣,數不完的資產,這一切,卻只是一個空歡喜的數字罷了。
“沉研,你還記不記得說我一輩子買不起紫水晶呢?”林風呢喃道:“老師,我是不是辜負了你的託負?我沒能夠照顧好你的沉研。”
“可笑了,我怎麼會想起這些事情呢?”林風嗤笑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人的幸福都是自己去爭取的,寧可在豪門中過着一夜激情半生苦等的深閨女人,還是那中金錢珠寶堆積的藝術美人?這,都是個人的選擇。”
“選擇了,就不會錯,也不可能在會說錯。”
靜靜的,時間就像雲霧,飄然而去沒了蹤影,夜,沉浮。
黎明的陽光照射在山頂上的那一刻,天空瞬間的佈滿了朝霞,滿天的霞光,映照着喜氣洋洋。
簡單的吃過早飯,林風看着風林手中拿着一根長棍不斷練習着揮,刺,砍,挑。看着風林一手一動都很有力氣,氣勢沉着,很有爆發力,心中打定了風林確實該使用長槍做兵器。
“林風,是不是感覺風林很不錯?”黯冥湊過來說道:“你看風林的筋骨多麼強裝,這可比我當初遇到你的時候強多了,當時的你那就是一個字,弱。”
“呃!”林風語噻,瞪着黯冥氣狠道:“你拿我那時候和風林比?那不是開玩笑,風林可是吃了九轉次天靈參,身體強壯已經達到了天位修士。”
“嗯,是有那麼點。”黯冥笑着點頭道。
“閣主,不好了。”沉風閣的三名弟子氣喘吁吁的自山下拼命的叫喊着。
“不好了,閣主,不好了。山下的路不知道被什麼閣門的人給包圍了。”
“看來麻煩要來了。”林風看着山下拼命奔跑的三人,以及他們身後站着的數百人,已經團團的將整座山給包圍了。
黯冥笑了笑,看着山下一羣烏合之衆,森然道:“該來的總是躲不掉,看他們這架勢,想必是能夠給我練練手。”
林風微微一笑道:“練手?我們哪有時間陪他們練手,大哥你還真會說笑啊!”
“哈哈…”
說着話,二人放聲大笑。此時,三名弟子已經跑了上來,在他們身後跟隨着幾個氣定神閒的人。
其中,有一人讓林風感到很意外。
定南王世子,皮埃爾。
山路上,一襲雪白戎裝的俊美公子,笑嘻嘻的走進沉風閣殘破的大門,向着林風拱了拱手,開口說道:“林風閣主,恭喜,恭喜啊!沉風閣如願以償,說起來,林風閣主的修煉速度還真是奇人異事,我記得,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林風閣主勉強還只是主域期的修爲吧!”
“皮埃爾世子真是好記性啊!”林風感慨着,隨即話鋒一轉問道:“不知道,今天世子過來所爲何事?你也看到了,如今的沉風閣已經大不如從前了,連個入座的地方都沒有了。”
“呵呵!”皮埃爾尷尬一笑,他又何嘗不明白林風話中的意思,如果當初沉風閣受到銘劍閣排擠的時候,只要他皮埃爾能夠出來說句話,沉風閣也不至於變成如今的樣子。當然,林風也不會有這樣的成就,一年不到成就天位。
想通這些,皮埃爾開口說道:“林風閣主說的哪裡話,我今天是特地過來慶賀林風閣主的。不過,我這次來,還有一些小事想要和林風閣主商量。”
“哦?”林風訝然一驚,隨即笑了笑問道:“在定南王國難道還有世子擺脫不了的事情嗎?”
皮埃爾面色微紅,在寒涼的天氣中,並看不出什麼。然而,皮埃爾的心中很不是滋味,身爲一個有權有勢的世子,有着自己的封地,甚至還有着即將突破天位的修爲。
這一切對於一個擁有世襲制度的王國的世子來說,真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待遇。
要知道,任何一個商人,即使在富有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子孫永遠擁有財富,這個世界上,有了實力才能真正的擁有一切。
定南王國只是一個世襲的封地,它並沒有什麼兵權和戰力。定南王之所以能夠在定南王國立足,靠的就是‘權衡利弊得失’。
事情總是超出人們的認知,西銘死了,皮埃爾不心疼。在他的心中,自從烈傲死了之後,皮埃爾無時無刻不在期盼着西銘的死。
然而,事情總是在向着想象着的方向發展的同時,往往出現了超出所有的預料。
西銘死了,然而,西銘和血宮殿有了聯繫,這時皮埃爾怎麼也沒有想到的。要知道,銘劍閣已經算是定南王國的第一大閣了,這樣的權勢難道他還不滿足嗎?
可惜,皮埃爾錯了,他犯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錯誤。
西銘出賣了他,出賣了定南王國,成爲了血宮殿的附庸。是的,西銘最終算是摸到了天位的門楷,不過,西銘沒有料到林風踏進了天位的大門,差距就在那一刻,結果也在那一刻註定。
如今,定南王國的整體形勢已經不是皮埃爾一個定南王世子可以改變的,即使皮埃爾有着主域後期巔峰的修爲,但是,血宮殿是什麼樣的勢力?
可以這樣說,只要血宮殿想要,天位實力的修士就可以源源不斷的進行量產。當然,其中是要擔風險的,就像已經死去的西銘。
皮埃爾努力的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冰冷的空氣能夠使他保持大腦的清醒。深深的呼出了口氣,皮埃爾說道:“林風閣主真是說笑了,一年前的時候,我或者還能夠說上點什麼。不過,現在我已經不在算是定南王世子了,充其量也就是一閣閣主罷了!”
說道這裡,皮埃爾頓了頓,悽苦一笑道:“想必林風閣主也已經聽說了,整個定南王國可以說不在是我父王的領地,它已經成爲了我們的戰場,一個權勢爭奪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