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乘風對面的李鳳臣,微笑的站了起來,走到乘風對面接着說道:“乘風,你只知道賀門主死在一個叫黯冥的人手中,卻不知道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乘風看着李鳳臣,開口詢問道。
“當然沒有什麼隱情。”李鳳臣微微一笑說道:“不過,這件事情卻關係着我狼刀門的生死存亡,這一次和黯冥一戰,我狼刀門不僅損失了賀門主和我命黑旗兵,更重要的是,我們損失了顏面。
顏面,乘風,你知道那是什麼嗎?那是我狼刀門弟子的魂,只有顏面找回來了,才能讓我狼刀門士氣大振。”
“不錯,只有找回掩面,才能讓我狼刀門弟子士氣大震。”坐在主位的江別塵緊接着鏗鏘有力的說道。同時,他的目光看向李鳳臣,開口讚揚道:“風臣說的不錯,我們必須找回狼刀門弟子的魂。”
“大哥,既然是找狼刀門弟子的魂,那讓那些弟子去找不就行了,幹嘛還要讓我們去忙。”想到搞了這麼久就是爲了狼刀門弟子的魂,乘風頓時感覺不爽。
“乘風,狼刀門弟子的魂,不是想找就能找回的。想要找回狼刀門弟子的魂,只有一個辦法,殺了黯冥。”江別塵看着乘風,厲聲道。
“殺了黯冥!”風臣聞言脫口而出。
“對,只有這一個辦法!”站在乘風身旁的李鳳臣,對着他說道。
“殺了黯冥,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不是要找狼刀門弟子的魂嗎,這和殺了黯冥有什麼關係?爲什麼大哥他們都說要殺了黯冥,難道,殺了黯冥才能找到狼刀門弟子的魂嗎?”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乘風有些想不透,大哥和風臣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乘風已經找到能夠尋找到狼刀門弟子的魂。
“只要我殺了黯冥,就一定能夠尋找到狼刀門弟子的魂。那樣,狼刀門的危機就完全渡過了,我也可以好好的過着快樂地生活。”
想到這裡,乘風猛然站了起來,看向江別塵高聲詢問道:“大哥,你告訴我,黯冥現在在那裡,我去把他殺了,將狼刀門弟子的魂搶回來。”
“乘風,你先做下,聽大哥好好的說。”李鳳臣將乘風安在了椅子上,對於這個兄弟,李鳳臣感覺到很苦惱。
一直以來,李鳳臣都想建立自己的勢力,然而,他知道,想要建立自己的勢力就一定有足夠的實力。
所以,他對其餘三位門主都做了調查。在三位門主之中,唯一一個能夠讓他有機會拉攏的就只有眼前的乘風。
可是,最終李鳳臣發現,乘風根本就不可能成爲自己的幫手。因爲在乘風的腦子裡,只有他自己的生活,除了狼刀門有什麼事情發生,他纔會成爲第一打手衝在最前面。
而且,有一點,要想讓乘風給你辦事,必須得到他的認可,成爲他的朋友才行。
至於死去的賀有爲,李鳳臣發現,他也有一定的野心。不過,由於賀有爲好色的天性,這也導致他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建立起足夠的勢力。
現在到好,賀有爲不幸的死在了黯冥的手中,這也爲李鳳臣出去了一個擔憂。
然而,事情的發展也讓李鳳臣陷入了沉重的思索之中。
肖強,這一個經常沉默不語的人。李鳳臣沒想到他竟然會是江別塵曾經救過的人,因此爲了報答江別塵的恩情,選擇和乘風住在一起,一邊是看着乘風和他產生口角,一邊也是監視其他人有沒有對乘風有所企圖。
可以說,江別塵已經將狼刀門的所有勢力控制在自己手中,如果有人想要推翻他的體制,一定會首當其衝的受到江別塵無言的怒火。
想起江別塵剛纔對自己說過的話,李鳳臣頓時感覺到渾身一寒。不過,隨即他就很好的掩飾過去,邁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微笑的看着江別塵,沉默不語。
江別塵對着李鳳臣點了點頭,算是爲了他安撫乘風的讚賞。隨即,江別塵看着乘風道:“乘風,這一次我叫你們來就是爲了對付黯冥。不過,黯冥是沉風閣的人,雖然我們並不懼怕剛剛來到這裡一天的沉風閣。但是,林風天位的修爲,卻是如假包換的。
這一次,我們去沉風閣要一改往日的風格。咱們要先禮後兵,這樣才能看出我狼刀門的氣勢,才能震懾林風,讓他交出黯冥。”
“大哥想法很好,我贊同大哥的這種想法,既不用打架,也不用耗費狼刀門弟子就能夠得到黯冥,找回狼刀門弟子的魂,真是一個好方法。”聆聽江別塵的話,乘風第一個站出來讚揚道。
看着又是乘風,江別塵感覺自己真是白講了,這個頭腦簡單的傢伙,還真是一個混不開竅的鐵疙瘩。
“乘風,這只是大哥一個設想罷了,如果林風不把黯冥叫出來,還得我們自己動手才行。”江別塵看着乘風,說道。
“大哥儘管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就行了。”乘風猛然站了起來,拍着胸脯說道:“如果林風不把黯冥交出來,我就是打到他沉風閣也要將黯冥給搶回來,尋回狼刀門弟子的魂。”
乘風說着話,爲了補充自己的信心,一邊不時的揮舞着雙手,面露獰猙之色。
“好了,乘風,你就甭說了。”江別塵扶着額頭,無奈的說道:“等到我們去沉風閣的時候,你就只管聽我的話就行。”
“是,大哥,到時候,你讓我向東,我絕不會向西。”乘風拍着胸脯承諾道。
“有你這句話,大哥我就放心了。”江別塵有氣無力的說着,對於乘風這個兄弟,他實在是無語了。
難道乘風的腦袋中裝的都是水不成,這麼簡單的事情還想不到嗎?如果林風原因把黯冥交出來,雖然不會至於大戰一場,但和黯冥一戰還是無法避免的。
若是林風不把黯冥交出來,難道林風會讓你闖進沉風閣,黯冥會傻不拉唧的讓你抓走啊!
江別塵目光看着乘風,只能在心中深深一嘆:“這個乘風啊!”
見到江別塵苦惱的樣子,李鳳臣在心中暗自好笑:“看來,對付乘風這個傢伙,不下點功底,還真是自討苦吃啊!”
江別塵看着一句話不說的肖強和李鳳臣,揮了揮手道:“風臣,你現在去整合一下狼刀門弟子,讓他們做好備戰的準備。”
“是,大哥!”李鳳臣猛然站了起來,向着坐在主位的江別塵恭聲道,隨即,便腳步匆匆的離去了。
望着李鳳臣逐漸消失在眼前的背影,江別塵頓時來了精神,目光看向坐在那裡毫無舉措的乘風笑了笑道:“乘風啊,你現在回去休息吧,等到我們出發的時候,我會讓肖強去叫你。”
“大哥,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乘風站起來向着江別塵躬身道,正在他轉身打算離去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盯着江別塵說道:“大哥,你可一定記得讓肖強叫我,我還要將那個叫黯冥的人抓回來呢。”
“好!”江別塵高聲一喝道:“一定要讓你將黯冥抓回我狼刀門。”
“呵呵!多謝大哥,”乘風咧嘴一笑,轉身高興的離去了。
隨着乘風的聲音漸行漸遠,肖強猛然睜開了雙眼看向江別塵,問道:“大哥將我留下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呵呵,也只有你能讓我推心置腹。”江別塵一笑,目光幽遠的看着窗外:“肖強,你對風臣有什麼看法?”
“風臣?”肖強站了起來,看向江別塵說道:“他這個人很有才華,讓他在狼刀門也限制了他的空間。不過,也是因爲他有才華,導致他有種掌握一切的錯覺。
總體來說,只要大哥利用好,還是一個很好的助力。”
“嗯!”江別塵點了點頭,讚揚道:“肖強你分析的很到位,如果風臣能夠安心本分,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他施展一下報復,可如果他要有異心,我便不能留他。”
“大哥思慮的是。”肖強對着江別塵恭維道,但是,在肖強心中對江別塵還是有看法的。至少,江別塵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寧可除掉自己的左膀右臂,如果最後狼刀門的幾位門主真的都沒了。
肖強想不出,江別塵還有什麼手段能夠保住狼刀門。
正在這個時候,急匆匆的腳步聲逐漸清晰起來,江別塵和肖強二人很默契的各自坐在了自己椅子上,目光望向門外。
李鳳臣走進客廳,衝着坐在首位的江別塵恭聲道:“大哥,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就等大哥一聲令下,狼刀門的弟子定會羣起而攻之,殺上沉風閣。”
“不錯!”江別塵猛然站了起來,目光犀利的在李鳳臣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遠處的天空:“今天,就讓我們把狼刀門弟子的魂給找回來。”
緊接着,江別塵大手一揮:“肖強,你現在立刻去叫乘風趕往狼刀門弟子聚集地。”
“我現在就去!”肖強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了。
對此,江別塵只是微微一笑,目光看向李鳳臣:“風臣,你我現在就去看看大家吧。”
“是,大哥!”李鳳臣恭聲道,轉身爲江別塵帶路。
野狼山堡的訓練場中,數千名狼刀門子弟參次不齊的站在那裡,一個個低聲交談着。
在這羣弟子身前,站着六十三名黑衣勁裝的漢子,這些人全都是狼刀門的精銳,黑旗兵。每一個黑旗兵至少是入域期修爲,甚至有些黑旗兵都是主域期修爲,能夠和一些門主相媲美了。
這些,纔是狼刀門的希望。
“江門主來了!”隨着一聲高喝,六十三名黑旗兵整齊劃一的單膝跪了下來,齊聲高喝道:“恭迎江門主。”
相反,在聽到江門主到來的時候,數千名狼刀門普通弟子,零散不一的單膝跪了下來,聲音雜亂無力的喊着:“恭……迎,江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