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快退!”
傲暉閣的弟子,一個個向着身後的人推脫着,因爲,他們已經被銘劍閣的弟子逼到了山頭。
一邊,是毫無路跡可循的山林,一邊,是銘劍閣充滿仇視的弟子。對於傲暉閣的弟子來說,看來,只有死路一條。
“大家不要慌,全都鎮靜下來!”一聲高喝,皮埃爾自空中飛奔而來,手中劍氣橫掃,頓時讓銘劍閣的弟子向後退了十數米。
死,誰都怕!
銘劍閣的人雖然對傲暉閣的人充滿了敵視,但是,在絕對力量面前還是不敢逾越一步。
這時,傲暉閣僅餘的數十名域位修士狼狽不堪的走到皮埃爾的身後,目光散亂的看着眼前的銘劍閣的人。
皮埃爾看着僅餘的萬餘名普通弟子,以及不到一半的域位修士,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狠狠的紮了一下:“僅僅只是一個交手,我傲暉閣就損失這麼慘重,銘劍閣的士氣,什麼時候這麼強了?”
皮埃爾想不透,但他也不是宵小之輩。因爲,他帶領這些人與西昂征戰在風頭山就是爲了當誘餌,還有一點,傲暉閣最近一直招收弟子,這也是一個猶勝淘汰的選拔賽。
真正的後手,是他的七位旗主。只要這七隊人馬在,傲暉閣,就不愁沒有翻身的機會。
站在數十名域位修爲的護衛和萬餘名丟盔棄甲的傲暉閣弟子面前,皮埃爾悽然一笑道:“西昂,真想不到,銘劍閣什麼時候會有這麼強悍的攻擊力。沒想到,只是一個交鋒,我傲暉閣就敗了。”
“哈哈……”西昂大聲一笑走了出來,看着狼狽的皮埃爾:“皮埃爾世子,別來無恙啊。對於這個問題,我想你應該是舒服的日子過得太多了,對我銘劍閣的瞭解也變低了。”
“哼!”皮埃爾冷哼一聲,目光冰冷的盯着西昂:“就算我傲暉閣全體陣亡在這裡,也會讓你銘劍閣付出沉重代價的。”
皮埃爾的話一出口,傲暉閣的所有弟子渾身猛然一顫,心中只剩下一個疑問:“難道,今天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不成?”
傲暉閣的弟子心中開始有點動搖,雖然他們知道,傲暉閣還有七位旗主呢!然而,現在風頭山上光禿禿一片,根本毫無一點人影,這讓傲暉閣的弟子很心寒。
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哈哈……”
一聲大笑打斷了傲暉閣弟子的想法。西昂面露疑惑的看着皮埃爾,嘲弄道:“皮埃爾,你死了也就算了,難道你忍心讓這麼多人陪你一同陪葬嗎?”
西昂的問話,問到了傲暉閣弟子的心裡去了。
“傲暉閣的弟子聽着,只要你們無條件的選擇投降我銘劍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以前你們的種種作爲,我都可以既往不究,而且,也會以相同的代價對待你們。”
西昂的條件不可謂不好,這樣許多傲暉閣的弟子怦然心動。
看着那些眼神凌亂的傲暉閣弟子,西昂會心一笑:“這些人,能夠在這場戰鬥中存活下來,都應該是傲暉閣的精銳了,如果我得到這些人的補充,我銘劍閣可以說在這場戰鬥中不僅沒有任何損失,反而更會獲益匪淺呢。”
想到這裡,西昂幾乎已經忍不住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這羣精銳之士。
然而,美夢總是最好的,現實,總是歧視的。
“難道你們都忘記了烈傲閣主是怎麼死的嗎?皮埃爾世子怎麼對待你們的,你們,你們難道去背叛傲暉閣?”
一聲沉悶的聲音打斷了西昂的想法,只見一名皮埃爾的護衛隊衝着身後的傲暉閣弟子大聲的問道。
由於高聲嘶吼,他的嗓子都有些啞了,說出的話也很沉悶。
“蠱惑人心!”
西昂氣狠的怒喝,下一刻,西昂就出現在了這名吆喝的弟子身邊,手中的長劍閃過一絲銀芒,緊接着,就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掉了下來。
“你們聽好了,與我銘劍閣作對的下場,就是這個樣子。”西昂淡然的收回長劍,目光冷然的瞥視着傲暉閣的弟子。
“閣主威武,閣主威武!”
銘劍閣的弟子見到自己的閣主一劍就殺了對方的一名域位修士,齊聲高呼道。
“西昂,你……”皮埃爾怒目圓睜,一雙眸子猶如銅鈴一般盯着西昂。
“我怎麼了,有種,你就過來殺了我!”西昂漠然的看着皮埃爾,雙手攤開搖頭道:“沒有本事,那就老老實實的讓出傲暉閣,我倒是能夠讓你平安無事的榮華一世。”
“我去你媽的榮華一世!傲暉閣的兄弟們,給我殺!”皮埃爾一聲大喝,猛然拔出手中的長劍,渾身鬥氣瞬間繚繞在劍上,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剩餘的幾十名護衛隊,紛紛拔出自己的武器向着銘劍閣的普通弟子殺了過去。
白色的鬥氣斬所過之處,頓時倒下一片銘劍閣的弟子。
血雨狂撒,鬥氣縱橫。
小小的風頭山上,溫熱的鮮血染紅了積雪,並最終融化了積雪,形成一道道血色的流水流淌下去。最終,這些數不清的流水匯聚在剛剛死亡數萬人的山腰處,一條血色的小溪,嘩啦啦的流淌而下,向着東方遠去了。
“銘劍閣的弟兄們,給我殺!”西昂一劍挑開皮埃爾的攻擊,衝着山下銘劍閣的弟子大聲吆喝道。
“殺啊!”
銘劍閣的弟子紛紛揮舞着手中的大刀向着山上的傲暉閣弟子殺了過去,此時,銘劍閣剩餘的八十餘名血衣衛也全都衝了上來,將傲暉閣的數十名域位修士包圍了起來。
偶爾,這些血衣衛也會抽空向着山上的傲暉閣弟子砍去那麼一道鬥氣斬,頓時,傲暉閣的弟子就死傷大片。
“傲暉閣的弟子們,你們愣了,難道就這樣傻等着被殺?”一名傲暉閣的弟子揮舞着手中的鋼刀向着上下的銘劍閣的弟子衝了過來。
等死,這就像一個炸彈,在傲暉閣存活的弟子腦海中炸了開了。
“不,我不能就這樣乾等死,我還要找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呢!”許多傲暉閣的弟子如是的想到,頓時他們感覺到自己渾身充滿了力氣,揮舞着手中鋼刀向着銘劍閣的弟子衝了過去。
“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就和你們拼了!”一名傲暉閣的弟子揮舞着手中的鋼刀,劈死一名銘劍閣的弟子,緊接着直接撲向另外一名銘劍閣的弟子。
“媽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又是一名傲暉閣的弟子揮着手中的鋼刀,向着銘劍閣的一名弟子捅了過去。
噗……
鮮血迸濺了這名傲暉閣的弟子一臉,然而,這並沒有讓這名弟子懼怕,反而更加擊起了這名弟子的兇性。
噗……
猛然拔出插在敵人懷中的鋼刀,這名弟子揮舞着手中的鋼刀向着另一名銘劍閣的弟子砍了過去。
“殺啊!”
“殺一個夠本!”
“殺兩個翻倍!”
許多傲暉閣的弟子揮舞着手中的鋼刀再次衝了下去,這一次,他們心中再也沒有了任何懼怕。
所謂說,愣得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現在,傲暉閣的弟子已經豁出了性命。頓時,銘劍閣的弟子有些怕了,他們感覺到眼前的人已經不是認了,那是一個個瘋子,已經瘋了的野獸。
“你別跑,老子就算死,也要殺了你!”
一名傲暉閣的弟子渾身是血的追着逃竄的銘劍閣弟子,用他那腹中的鋼刀猛然挺進這名銘劍閣的弟子,同時,用他那血盆巨口扯下了這名弟子的耳朵。
“啊!”
這名銘劍閣的弟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呼喊,悽慘的叫聲瞬間傳遍了整個戰場,把周圍的目光完全吸引了過來。
“兄弟,好樣的,不愧是我傲暉閣的弟兄。”周圍的傲暉閣弟子看着這名渾身是血的傲暉閣弟子,紛紛開口讚歎道。
“嘿嘿!”這名傲暉閣弟子發出最後一聲笑容,淡然的離開了人世。
這一刻,所有的傲暉閣弟子眼睛都紅了,因爲,他們總算意識到,自己的身邊有着這麼多兄弟在保護着自己,在爲自己而戰鬥。
“殺啊!”
正在這個時候,風頭山上,許多積雪處猛然掀了開來,一個個身披白衣的傲暉閣弟子,眼睛通紅的看着剛纔含笑死去的兄弟,嗷嗷叫的衝了上去。
無論遇到的是什麼人,在他們的眼中只有一個念頭,不是我傲暉閣的,就殺。
身穿白衣的傲暉閣弟子一個個揮舞着手中的鋼刀,向着遇到的一個個銘劍閣弟子殺了過去。
有時候,會有人遇到銘劍閣的血衣衛,這些還只是界位的修士,彼此互相照應着,死磨硬抗的也會將血衣衛殺死。
戰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銘劍閣的弟子開始畏畏縮縮的向後退去,傲暉閣的弟子卻興奮異常的步步緊逼。在他們心中,現在只剩下一個想法:“殺了這羣狗日的,爲死去的兄弟報仇。”
傲暉閣的弟子不要命的向着銘劍閣的弟子衝了過去,一點點的將銘劍閣的弟子逼了下去。
“殺啊,殺死這些崽子們!”
正在這個時候,半山腰處,兩隊穿着不同顏色衣服的人馬殺了出來,在他們的肩膀上有着一個熟悉的標誌,火焰標誌。
“又是傲暉閣的人,大家快撤,快撤啊!”
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銘劍閣中一聲大喊,頓時,銘劍閣的弟子愈發的凌亂了,許多人都向身邊的人互相擠壓。
“唰!”
一劍劃出,西昂逼退皮埃爾,整個人立即出現在銘劍閣域位修士身邊,手中的長劍猛然連連揮出,一道道銀色的彎月斬四處掃蕩。
“啊!啊……”
一聲聲慘叫聲響起,一名名穿着白衣的傲暉閣精銳弟子頓時攔腰化爲兩斷。有些弟子全力運轉自己僅有的鬥氣,然而,只是亡羊補牢而已,也是霎那間就死。
天位的鬥氣,其凌厲簡直可以說是一般的神兵利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