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動!”正在老許說的上癮的時候風林突然對着所有人大聲說道:“山下好向有人再上來。”
一聽山下有人,老徐急了:“有多少人?”老徐早就想好了,如果來人不多,風林一個人能夠解決也就算了。若是來人太多,風林根本無暇顧忌自己的時候,老徐打算帶領其他人躲進客廳前的牢籠中。
“聽聲音,好像只有一人。”風林仔細的聆聽着山下的腳步聲,只感覺到來人的腳步細微綿長,定然是一個好手,至少是個主域期的修士。
“只是一個人,那有什麼好怕的,風林兄弟就能夠解決掉。”狗勝大咧的笑着,誇讚這風林。
“對啊,我們怎麼忘了風林兄弟。”其他人聞言,紛紛出口說道。
“大家都別高興的太早。”風林面色嚴肅的盯着所有人:“雖然來人只是一個,但是他的修爲卻是主域期的高手。就算我有把握能將他殺了,如果他要想要拼命,我很難保證你們所有人的安慰。”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寒風呼嘯着,吹着燃燒的柴堆劈啪作響,架在火堆上面的水壺嗚咽的叫着。然而,沒有人去管它,所有人都沉寂了下來。
“風林大哥,那我們現在先躲起來。”誰也沒想到,第一個出口說話的竟然是玉瑩。
“你們躲起來就行了,我還得等一等這位朋友,以免讓他傷了你們。”風林望着沉風閣的山腰,急忙催促道:“你們現在馬上藏起來,他已經到了山腰了。”
“怎麼這麼安靜,不會真的被媚兒全部殺了吧。”感受着四周寂靜的空氣,李鳳臣暗暗地砸了咂舌:“想不到,這妖女還真是絕情,竟然連這些無辜的工匠們都一個不放過。”
腳步猛點地面,李鳳臣望向遠方夜空下的紅雲,暗道:“也不知道肖強他們怎麼樣了,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風頭山。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媚兒在狼刀門,西昂在風頭山,沉風閣就算能夠派出來一些實力不錯的人,最多也就是主域期了不得了。”
“一路上到沉風閣是多麼輕鬆的事情,到風頭山,那不是找死嗎?”李鳳臣望着風頭山的紅雲,突然想到一直壓着自己一頭的江別塵,嗤笑道:“江別塵啊,江別塵,你爲了自己的一絲己欲,現在開始後悔了吧!可惜,你再也沒有機會了。”
一直受到江別塵壓着的李鳳臣,終於感覺到完全放鬆的感覺。思索間,李鳳臣已經到了沉風閣的山門處,只見遍地的都是凝固的血液,空氣中隱約還能嗅出一點血腥味。
“看來,風林把這裡打掃的不錯,已經將所有人清理乾淨了。”看着沒有一點屍體的沉風閣山門,李鳳臣心中一喜,風林已經將媚兒派來的人殺光了,正好讓我樂得清閒。
突然,一道火光引起了李鳳臣的注意,擡眼望去,正是風林一個人坐在那裡,在他的身邊,地面上清一色的擺着數百人的屍體。
“風林兄弟,原來是你。”李鳳臣微微一笑,拱手向着風林走去。
“站住!”風林將手中的長棍向前猛然一揮,直指着李鳳臣,開口質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又爲什麼來這裡。”
其實,風林很想問一問林風和黯冥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然而,想到血宮殿的重重手段,風林生怕李鳳臣已經投靠了媚兒,那樣的話,林風和黯冥現在一定很危險了。
不僅如此,風林也不一定能夠殺了跟隨媚兒的李鳳臣。媚兒得到李鳳臣這麼強力的幫手,一定會對其提升修爲,不然,也不會這麼有信心讓李鳳臣一個人過來對付自己。
“我的目的就是來這裡,至於是誰讓我來的,應該算是林風吧!”李鳳臣淡然一笑的看着風林說道。
“什麼叫應該算是林風吧,李鳳臣,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投靠了媚兒,想要假冒投靠林風過來陷害我。”風林猛地一揮手中的長棍,緊緊地盯着李鳳臣質問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李鳳臣微微一笑的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繼續說道:“這一路上我就在想,怎麼纔會讓你相信我,可是到了最後,我都不知道怎麼給你解釋。”
李鳳臣之所以不知道怎麼和風林解釋,就是因爲他考慮到風林會對這些死去的人而感到愧疚,最終影響情緒而聽不下別人的話。
可是,他並不知道,風林早已經成愧疚中走了出來,對此絲毫沒有任何影響。
“聽你這麼說,你現在是我們這一邊的人了。”風林緩緩地收了長棍,爲了保險起見依然讓長棍保持能夠瞬間激發的造型,雙目緊盯着李鳳臣。
李鳳臣道:“對。”
躲在客廳中的玉瑩和老徐透過窗戶望着外面遙遙相望的兩人,玉瑩忍不住向父親詢問道:“父親,你說來人會不會真是自己人,你看他不是和風林大哥聊得挺愉快。”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玉瑩,我總感覺這個人的樣子怎麼就那麼熟悉,好像在那裡見過。”老徐望着黑夜中被火光映照而拉出的長長影子的李鳳臣,對着玉瑩說道:“爲了大家的安慰,我們還是在觀察一段時間。”
“就是,就是。”伸着頭向外望着的狗勝急忙補充道:“我們就這樣看着,既不會給風林大哥帶來威脅,又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這樣的好事,哪裡找去。”
“爲什麼只有你一個人,江別塵他們呢?難道就沒有一起過來,林風不會讓你們分開趕往沉風閣吧!”想到狼刀門的四位門主,風林靜靜的詢問着,他要探清李鳳臣的底細,才能夠確定李鳳臣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自己一方的人。
“江別塵?”李鳳臣訝然一笑:“他已經死了,不存在了。”
“是不是你殺了他。”風林怒目圓睜,一把再次抄起了棍子,警惕着看着李鳳臣。
“如果我是來殺你的話,早就開始動手了,何必還要和你磨磨蹭蹭的。”眼見風林的棍子幾乎到了自己身邊,李鳳臣不得不將長劍平方在身邊,微笑着看着風林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見笑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到底是不是你殺了他。”風林緊盯着李鳳臣,繼續追問道。
“他還沒有死,怎麼會是我殺了他?”李鳳臣輕笑着,對着風林說道:“風林兄弟,現在情況危機,你必須……”
“我的話還沒有問完呢,等我問清了,再讓你好好解釋。”風林並沒有給李鳳臣說話的機會,而是出口逼問道:“你先說江別塵死了,又說他還活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你是連撒謊都不會了,就這也能欺騙我?”
“我纔沒有那個閒工夫。事情是這樣的,江別塵爲了能夠成就天位投靠了媚兒,最終卻成爲了一個真魔。”說道這裡,李鳳臣看了看風林問道:“真魔你知道嗎,據說只要過了變異期就能夠成爲天位修爲的怪物,這也是我說江別塵死了,但他還活着。”
“那肖強和乘風他們二人呢?爲什麼沒有跟過來。”風林總算搞明白了,原來是江別塵投靠了媚兒,李鳳臣、肖強和乘風三人加入了沉風閣。然而,他不明白,爲什麼只有李鳳臣一個人趕到沉風閣。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肖強在狼刀門受了媚兒的一擊,應該受了重傷。就連乘風當初也在和黯冥的一戰中雙手虎口迸裂,應該早點感到沉風閣的,怎麼卻不見他們的身影。
“你說他們倆人,他們去了風頭山了。”李鳳臣隨意的說了一句,又恐眼前的風林聽不明白便又補充道:“林風生怕成爲真魔的江別塵會危害整個定南王國,而且也知道我們三個主域期修爲的人根本不是即將變成天位的江別塵的對手,這才讓我們分頭逃了出來。”
“至於肖強和乘風二人,他們是想去風頭山聯合皮埃爾給銘劍閣來個沉重的打擊,希望能夠早日剷除銘劍閣,也算是報了被媚兒逼得走投無路的仇。”
李鳳臣一口氣說完這些,喘息着看着風林問道:“我說了這些,你明白了吧。”
“他現在如果還不明白,那真是愚笨的要命了。”空氣中突然傳來回答聲,風林和李鳳臣幾乎同時站了起來衝着四周大喊:“誰,出來。”
“呵呵,是我。”黑暗中,在火堆的照耀下,一顆油亮的光頭露了出來,漸漸的走出黯冥的身影。
“黯冥大哥。”突然看到黯冥出現,玉瑩再也忍不住從客廳中衝了出來,一把摟住黯冥的哭啼道:“黯冥大哥,你怎麼到現在纔來,你知不知玉瑩差點就被那些壞人殺了。”
看着緊緊摟着自己不鬆手的玉瑩,黯冥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邊用手拍着玉瑩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黯冥大哥,你怎麼也趕回來了,林風呢?”看着突然出現的黯冥,風林不免疑惑的問道。
林風?
黯冥腦子中突然閃過這兩個字,急忙向着風林問道:“難道你們就沒有遇到媚兒?”
看到平安無事的風林和哭的梨花帶雨的玉瑩以及站在客廳門口的老徐等人,黯冥頓時感到不妙:“不好,我們又上當了。”
“你說什麼,這到底是真沒回事。”風林有些急了,搞了半天見到黯冥大哥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有上當了,這讓風林心中隱隱不安,林風有危險了。
“看來事情出乎了我的意料,林風竟然又上了媚兒的當。”李鳳臣靜靜的看着焦急不安的風林,心中如是的想着。
黯冥一把將懷中的玉瑩推了開了,對着不遠處的老徐急忙說道:“老徐,沒能好好保護住你們,是我黯冥對不起您。林風兄弟現在就在危險之中,我必須現在趕到風頭山去救他,不然林風兄弟真的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