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看滿地的血水,林風注意到了肖強和乘風的武器有問題。肖強的盤龍輪還好,一出手便將對方的腦袋削掉,雖然切口處太平整,最多也就是算刀刃太快造成的。
乘風的就不行了,一錘下去,屍體幾乎坍塌了大半,整個人不說完整,有的都被轟成渣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引起有心人注意。
看着林風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乘風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並沒有發現什麼。一雙眼瞪着林風,開口詢問道:“林風閣主,你總是瞪着我幹什麼?”
還是肖強聰明,聯想到自己沒殺一些人,任意到另一個方向逐漸遇到的人變多,肖強總算明白爲什麼會是這個原因了:“乘風,你沒發現,這一路上我們遇到的人是愈來愈多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怎麼了?”乘風。
揮舞着手中的鐵錘,大大咧咧的罵道:“怕個鳥,來一個我就給他一錘,來兩個我就給他兩錘,你們儘管看着就行。”
“給你臉,你還上天了。”肖強看着信誓旦旦的乘風,苦笑不得的罵了一句。
“怎,你不相信我?”乘風雙目一瞪,看向肖強。
“好了,乘風,我知道你能殺了這些人,也清楚你的實力很強。”林風走過去,拍着乘風的肩膀說道。
“林風閣主,你說的一點不錯。”別人誇自己,就是傻子也能聽出來,何況乘風根本不是傻子。乘風點了點頭,同意林風的說法。
林風笑了笑,接着說道:“但是呢,乘風,你看看你的這一對大錘,來一個人就那麼一下去,這人就變的人不像人,屍不像屍,誰看見了,誰不會懷疑。更何況,一路上都有這樣的死的不能再死的,定然會引氣西昂和銘劍閣的注意。”
林風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乘風要是在不明白那還真是傻到家了,他瞪眼看着自己的一副鐵錘,不敢相信的看向林風:“你說,是我的這把鐵錘暴露了咱們的身份,這才讓追過來的人更多了。”
林風點了點頭,讚許了乘風的話。同時心中感慨道:“誰說和憨子傻子說話困難,其實也很簡單而已。”
“那沒有了鐵錘,我該怎麼辦,怎麼殺敵。”正在林風暗自得意的時候,乘風向他問道。
目光掃了掃四周,隨便撿起一把鋼刀遞給乘風說道:“拿,就用這個殺敵,把你的鐵錘收回儲物法寶中就行了。”
乘風一手撓了撓頭,一手看着林風,憨笑了兩聲。
“又怎麼?”林風不解,出言詢問道。
“是這樣的,乘風一直不喜歡使用儲物法寶儲藏東西,總感覺不太方便,沒有放在身上取放便捷,所以,他身上就沒有儲物法寶。”肖強一邊對林風解釋,一邊取出一個戒指遞給了乘風:“這個是儲物戒指,你留着放這對鐵錘。”
肖強也不廢話,將儲物戒指隨意的戴在一個手指上,將手中的一對鐵錘收了起來,拿起林風手中的鋼刀說道:“好了,我們現在走吧。”
“我們已經在這裡很久了,如果在待下去的話很容易被人發現。”肖強人意找了個沒有走過的放心,邁起步子的走了過去。
“慢着。”肖強還沒有邁開步子,就被林風攔了下來:“我們向回走。”
“向回走,爲什麼向回走,後面一定有人在追我們。”肖強急忙出口辯解道,這一路上不停地遇到緊跟的人,若是向回走,豈不是真好和敵人碰頭?
殺了這麼多銘劍閣的人,如果在不引起媚兒西昂的注意,那才真是奇怪了。回頭走,那是找死。
“對,就是向回走。”林風重重的點了點頭看着肖強說道:“據我推測,現在媚兒也該到了血煞陣中,如果她看到這些屍體一定會猜出是我們三人,必然會在我們下次出現的地方阻攔我們。”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媚兒一定會在下一個地方阻攔我們,而不是在身後追趕我們?”肖強繼續追問道。
“你不要忘記,血煞陣是血宮殿的,我們誰也不清楚媚兒會有什麼新的手段。更何況,我可沒說過沒人追趕我們了嗎?”林風緊盯着肖強淡淡的說道:“我只是說媚兒不會追着我們。”
“那你的意思是?”肖強感覺林風的話確實有道理,如果媚兒真的猜出這就是自己三人,一定會在前後都設下伏擊。因爲,黯冥只要一到,媚兒就沒有機會再殺了自己三人。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話,沒走過的方向,一邊是真魔之體的江別塵,一邊是靜待佳音的媚兒。”林風伸手指了指沒有走過的三處方向,冷靜的分析道。
吼……
爲了證明林風的分析,在林風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右前方傳來了江別塵的嘶吼聲。這讓肖強更加堅信林風的分析,果然不錯。
林風左前方數百米處,媚兒問聽到江別塵的吼叫聲,高興的笑道:“林風,你一定會避開江別塵選擇走左邊或者前方,等你來了,只需要一下,你就是我的了。”說這話,晶瑩的玉手狠狠地劈向身邊的口氣,厲聲道。
“還真讓林風閣主說對了呢,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乘風高興的歡呼着說道。
“好!”肖強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就回頭走,不過,我不明白,後面追着我們的是誰?”
“這個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林風神秘一笑,“當然是赫赫有名的西昂閣主了。”
“是他?”幾乎同時,乘風和肖強齊聲說道:“他不是和皮埃爾在一起嗎,怎麼也要摻合進我們這裡。”
“這一點,等你們到了就明白了。”林風目光深邃的望着眼前,心中冷冷一笑:“西昂,想必你也知道我是純血,也想過來分一杯羹吧。”
正是見證了林風的想法,在距離林風數百米的距離處,西昂冷冷的和皮埃爾以及兩名金甲守護者對峙着。
“皮埃爾,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帶着你所謂的金甲守護者可以走了,我西昂懶得攔你。”西昂注視着皮埃爾,丟下一句話轉身正要走時,皮埃爾突然將他攔了下來。
“你以爲,就憑你現在的實力還是我們三人對手嗎?”皮埃爾微笑着,靜靜的注視着一動不動的西昂。
“給你臉不要臉,就休怪我出手取你狗命。”西昂冷冷的看着皮埃爾扔下這句話,憤怒,讓他很想出手,然而,他卻不能出手。他還要得到林風的血呢,自從得知林風也走進了血煞陣時,西昂就在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激動了。
只要我得到林風的血液,提高了自己的修爲,我還需要怕誰,誰還會讓我害怕。林風,我等這樣的一天,已經好久了。
“林風現在應該快要到媚兒那裡了吧,如果我現在再不抓緊時間,興許最後什麼都得不到了。”西昂想到林風此時正向這媚兒的方向走去,內心中,他甚至有種告訴林風的衝動,讓他不要去。
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瞭解自己的實力,這些也只能成爲他心中的想法罷了。
“媚兒得到林風以後,一定會修爲大漲。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超越她。”想到媚兒得到林風的場景,西昂頓時感覺到,自己和媚兒的距離更遠了。
“你就來試試,看看是我先取了你的,還是你先取了我的。”皮埃爾冷眼注視着西昂,眸子中的怒火毫不掩飾的噴涌出來。
由不得皮埃爾不痛恨,要知道,在血煞陣中,皮埃爾的七名金甲守護者有三名被西昂暗中擊殺,還有兩名雖然沒死,但也身受重傷,就連主域期的實力都無法發揮出來。
七名金甲守護者,這可是皮埃爾的最後底牌。如今在這一個夜晚中就死了三個,重傷兩個,皮埃爾豈能如此善罷甘休。
西昂平靜的看着皮埃爾,開口說道:“現在你選擇退出,還能有喘息的機會,不然……”
“你認爲,我還有機會嗎?”皮埃爾直接打斷了西昂的話,大笑着說道:“七名守護者已經被你殺了三位,還重傷了兩位,我還有機會嗎?”
西昂沉默了,他平靜的注視着皮埃爾,他知道,現在的皮埃爾算是到了決絕的邊緣。
如果沒有了七名金甲守護者,皮埃爾就算什麼都沒有了。就算他頂着一個定南王世子的頭銜,光靠一個空頭銜會有人擁護他嗎?最多也就像自己曾經許諾的,做一個榮華富貴的富家公子,享受一輩子安樂死。
皮埃爾會認這樣的命嗎?
一個主域期巔峰的修士,會認這樣的命嗎?
西昂自己都後悔了加入血宮殿,一直努力的想要騎在媚兒的頭上。他自己都不會認命,皮埃爾有豈會認命。
所以,皮埃爾要戰,要將這次戰鬥戰到底,至於最後的結果,勝於不勝都已經沒意義了。僅靠最後剩餘的兩名毫無損傷的金甲守護者,皮埃爾怎麼也別想崛起了。
看着沉默不語的西昂,皮埃爾嗤笑的說道:“就連狼刀門都有四名主域期巔峰的修士,我到了現在這種地步,還有什麼臉面,什麼本錢去爭奪定南王國的控制權。”
皮埃爾看着西昂,冷冷一笑:“既然我得不到定南王國,你也休想得到。”話畢,皮埃爾一聲高喝:“殺!”
“哼,不自量力!”西昂一聲冷哼,手中的長劍鏘的一聲拔了出來:“今天我就幫你一把,讓定南王的輝煌在此結束吧。”
手中的長劍猛然揮出,強烈的鬥氣猛然爆發出去,猶如狂暴的風,迅速的穿梭在血色的迷霧中。
甚至,在西昂周圍的血霧都出現了短暫空白,露出了真實的大地,真正的空氣。
“啊!”
一名金甲守護者手持着手中的重劍,拼命的運轉着體內的鬥氣,最終全部彙集到雙手的重劍上,用盡他平生僅有的力量狠狠地劈了出去:“給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