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個小娃娃竟然是狐媚之體,如果能夠給她一本上好的媚術功法,而不是血宮殿的邪惡之法,想必整個天下的男兒都要……”
望着凝隱懷中的玉瑩,蒼夜是愈看愈喜歡,愈看愈感覺到林風的眼光真不賴,竟然能夠找到這種千萬人中尋不到的人。
狐媚之體啊,就算不休息任何有關媚術的功法,憑藉着處子之身就能夠魅惑天下男子爲其瘋狂。並不是說這些人全是普通人,就連一些沒有準備的修士也會拜倒在狐媚之體之下。
這也是爲什麼,風林看到媚兒的時候就渾然不曉得如何了,狼刀門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搶到媚兒,甚至是修爲入聖的黯冥最終也在不經意下被玉瑩的狐媚之體,電倒。
不用什麼太多的解釋,事實上纔是有力的證據。狐媚之體,當真是傾國傾城,魅惑天下。
“呵呵,小夜子,你我這一趟還真是不虛此行,我想好,這一次我們見到風兒無論說什麼也要將這個娃娃帶回鐵脊之都,相信婉兒見到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凝隱樂呵呵一笑,抱着懷中的玉瑩高興的樂不放手了,直看的一旁的蒼夜在那裡大大的眼紅着,他可不希望這麼一個小娃娃被眼前的花叢高手給鼓搗了。
如果真是那樣,可悲催大了!
這麼一個小姑娘真的被凝隱這個千年的老頭子,蒼夜不哭,他也堅信自己的姐姐一定會哭啊!
對於凝隱的人品,蒼夜是瞭解的沒話說,如若不是當初林風丟失,凝隱也不會安心的待在鐵脊之都。
看着高興不已的凝隱,蒼夜心中暗暗下了個決心:“如果凝隱真的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蒼夜肯定這件事情回去以後一定要告訴姐姐,不然,要是以後被姐姐知道了,自己的小命還不得半死啊!”
咳、咳……
看着一句話不說的蒼夜,凝隱輕咳了幾聲說道:“蒼夜,心中是不是又在想着小算盤,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以前的我。”
“是、是、是!”
蒼夜重重的點了點頭,對着凝隱點頭哈腰的玩笑着說道:“凝隱大哥的爲人我還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已經不再是那花花腸子了。”
口中雖然這樣說,蒼夜的心中卻不是這樣想的:“看你一身光鮮亮麗,依然還是以前的風格,若說你有什麼變化,大概就是這十幾年沒有走出過鐵脊之都。要說這樣心中都還不癢癢,那是沒天理的事,誰信呢!”
說道這裡,蒼夜偷看了一下還在對着懷中的女子發笑,撇了撇嘴心中嘟囔了一句:“表面光鮮的傢伙,一個披着狐裘的衣冠禽獸。”
見蒼夜只是撇了撇嘴,凝隱知道蒼夜看到自己這樣,心中一定也會不高興。怎麼說,凝隱的老婆是蒼夜的姐姐,如果蒼夜心中沒什麼估計,他凝隱還真沒有什麼顧忌。
蒼夜再沒說什麼話,他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如果他要是知道蒼夜心中說他是披着狐裘的衣冠禽獸,不知道會暴跳成什麼樣子。
咳……
一聲沉重的咳嗽打破了寂靜的二人,幾乎同時,二人的目光同時看向凝隱懷中的玉瑩,因爲那聲咳嗽就是從她的口中傳來的。
“都說了讓你趕緊下去,看吧,拖拖拉拉的到現在,整的這小娃受了風寒,風兒看見了,指不定會暴跳。”
蒼夜還沒開口說話,就被抱着玉瑩的凝隱打斷了,一通責罵。無論是好話還是壞話,統統將事情的推脫到產業的身上。
對此,蒼夜只能撇了撇嘴,他也知道,剛纔的一番話全部都是自己詢問的,這才耽擱了二人的腳步,至於凝隱懷中的小娃是不是真的感冒,蒼夜也沒有什麼辦法。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都是我的錯還不行嗎,風兒要是怪罪下來,我一個人全部承擔了。”蒼夜看着依然注視着懷中女子的凝隱,不滿的說了一句:“都活了千年的老怪物了,還對着這麼一個小娃娃看這麼久幹什麼!”
“你說什麼?”正在注視着懷中女子的凝隱猛然看向蒼夜,狠狠地瞪了蒼夜一眼說道:“小夜子,真不知道你懂的什麼,這麼一個狐媚之體的女子,你知道會對風兒帶來多大的幫助嗎?”
蒼夜沉寂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狐媚之體的傳說他不是不知道,狐媚之體既然能夠迷惑天下男子,自然有它的獨到之處,這也是蒼夜之所以擔心凝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現在聽凝隱這麼一說,蒼夜的擔憂隨即便消逝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對着凝隱傻傻地笑了笑:“原來大哥是這樣想的,這件事算我多慮了。”
凝隱看了看蒼夜,微笑了一下:“你明白就好,我們這樣的老妖怪,這樣的事情誰還能做的出來。這件事情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那我也警告你一下,這件事情不可以告訴風兒。要讓他自己憑藉自己的本事,至於這女娃娃怎麼選擇,就不是我們多慮的了。”
蒼夜震驚的看着凝隱,他不明白,爲什麼明明想要將眼前的女子撮合給風兒,怎麼轉眼間就開始設定了一個這麼艱難的問題。
一開始就將二人撮合好難道不好嗎,這樣既能幫助風兒,也能夠對鐵脊之都和寂滅谷有着很重要的幫助。
看着蒼夜滿臉不信的表情,凝隱微微一笑接着說道:“這件事情不是強求得來的,至於風兒有沒有這麼一個福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你我是幫不了的。”
“大哥,這件事情是不是在……”
“什麼話都不要說了,現在我們就去見一見風兒吧,想必這個小娃娃的丟失,一定對風兒有很大的打擊。”
凝隱沒有接着聽蒼夜的建議,因爲他也擔心自己是不是會聽了蒼夜的建議,將玉瑩撮合給林風。不過,他知道,事情不是強求的。
不是有句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強求的感情不長久。
凝隱可不希望最終給林風帶來的福氣,而是禍水。
紅顏禍水,一個可怕而又讓人憐惜讚美的詞語。
世間,不知道存在了多少紅顏禍水般的事情,每一名女子都有自己苦衷,每一名男子不是揹負着殘暴就是有着自己的苦衷。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從一而終,往日的紅顏,成爲了葬日的禍水。
夜,依然沉寂着,甚至說,如今的夜色已經完全進入了漆黑的午夜之中。至於已經過去了多少,已經沒有人去考究了。
因爲,戰鬥已經結束了。
無論是曾經潛伏爲了製造混亂的人,還是真正的同仇敵愾,對待這些不知是不是血宮殿的餘孽而反抗的人,到了現在都停了下來。
冷冷的目光相對,低沉的喘息聲經久不息。
夜是深沉的,然而在沉風閣以及整個沉風閣山下如今都籠罩着一沉淡淡的光暈。燈火通明的燭火照亮了整個沉風閣的這座山,繚繞的油煙嫋嫋的升騰着。
即使如此,黑青色的油煙始終掩飾不了濃重的血腥,遍地的碎屍,四處偶爾傳來的呻吟聲。
事情超乎所有人的意料,誰也沒有想到,沉風閣聚集天下修士最終竟然鬧出了這麼一個大大的笑話。
然而,沒有人去嗤笑,沒有人有這個膽子去嗤笑。
在天下修士之間就能夠潛伏那麼多人,這對整個大陸的修士來說是一個沉痛的打擊。
無論這些人是不是血宮殿的餘孽,甚或着新加入血宮殿的人,至少有一個共同點,這些人勢必會以天下修士爲敵人,一舉吞併天下。
這個世界上有誰有這個膽子,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有這個能力?
四英雄嗎?
如果他們願意,千年前就已經能夠稱王稱帝了,還用等到現在這個時候?不說別的,就看如今的明日學院,千萬學子便大陸,其中有多少佼佼者,沒有人能夠說的清。
“察不侖,照這今天的情況看來,血宮殿想要再次作亂不是不可能,單單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集會就造成了這麼嚴重的損失,這對大陸修士的打擊還真是沉重的一拳。”
逍遙依舊是一把摺扇在手,微微閃動着,一手一邊指着沉風閣上上下下遍地的屍體,靜靜的說着。
“逍遙兄弟說的不錯,這件事情卻是超乎了我們的預料,真不知道,血宮殿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
察不侖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目光看着一具具冰冷的屍體,淡淡的說道,聲音中略有沉重。
察不侖並不是懼怕血宮殿,相反,他這個有點憨厚的外表中掩藏着一個好戰的心。這次前往沉風閣,一是因爲師傅吩咐,另外一點就是想要打打林風的氣焰,也好讓整個大陸的修士明白,他明日學院還在,沒有人能夠撼動明日學院的地位。
天才,永遠只有屬於明日學院的。
“察不侖兄弟,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一次我們並沒有見到林風所說的媚兒,這羣興亂的人中修爲好點的不是沒有,但是想要到達天位還是不可能的。”
逍遙猛然合上摺扇,對着沉風閣中遙指了一下,靜靜的說道。
順着逍遙所指的方向,察不侖看到有一個人,這個人的修爲都不低,是主域期的修士。
在戰亂中,察不侖也對他觀察了一下,雖然修爲上還算不錯,但想成就天位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逍遙兄弟說的不錯,這羣人中並沒有天位的修士,想必,事情就只有一種可能,天位修士的媚兒早就在你我的眼前走過,潛入沉風閣中並且已經安然的離開了。”
逍遙沉寂了下來,察不侖說的不錯。自從戰鬥發生以來他們二人都沒有發現媚兒的蹤影,甚至就連林風的身影他們也只是匆忙中看到了一下罷了。
更何況,到了如今的地步,林風至今還沒有出現,唯一出來主持大局的只有衍星和亞巴頓。而且,亞巴頓的表現明顯的帶有深深的得意,好像這不是在打理死亡的同道,好像是上頒獎典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