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爲什麼搶搶奪奪打打殺殺,這一切都不是她想看見,也不是她想的。她只希望林風能夠放過她,不要再來纏繞她。
隨着兩人的激鬥,林風是有意不停地將西銘引誘到每一個紅燈籠處,然後將每一處走過的燈籠全部打毀熄滅。
他已經能夠通過感悟,察覺到西銘的未知,尤其是西銘白色的鬥氣,更爲他做了一個嚮導,每一式,每一刀的攻擊沒有任何花俏,步步緊逼處於黑夜中的西銘。
西銘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中了林風的奸計,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方法,竟然能夠察覺自己位置,每一招,每一式都無跡可尋,最後更是將他西銘的的劍招逼得的凌亂不堪,根本無法發揮銘劍閣劍式的威力。
西銘憋屈的做着一個個的防禦動作,只能通過硬碰的方式避免林風的攻擊。他有一種恨不得吃了林風的心,堂堂銘劍閣閣主還沒有叫人逼到過這種地步。
西昂看着逐漸變成黑暗的四周,只能夠看見揮出的白色的鬥氣不停地飄飛橫掃,聽到刀劍激烈相碰的聲音,西昂開始有些擔心:“父親,現在怎麼樣?”
“昂兒,你來了嗎?馬上着手照明的東西。林風這小子非常奸詐,引誘我一點點的將所有的燈籠熄滅掉了。”西銘一邊應付林風的攻擊,快速的說出了自己的情況。
“哼,我奸詐,這些都是拜你們銘劍閣所賜,我還只不過學了個皮毛罷了,怎麼能夠和你西銘相比。”林風攻勢不減,每次欺身而上都會被西銘躲開了。
顯然,西銘知道他的攻擊奇妙,也是他一直選擇不與林風接觸。
“哼,侮辱我銘劍閣奸詐,我看是你小子油嘴滑舌罷了!”西昂非常氣恨,林風的心機與狡詐是出了名的,從他了解的厄布魯家族覆滅的情況,這一手都是林風策劃的,想到這裡心中就是氣恨:“銘劍閣衆弟子聽令,擺八方篝火照亮整個銘劍閣,我就不信他林風今天還能夠插翅飛了。”
隨着西昂的安排,周圍所有的銘劍閣弟子以及其餘六門跟隨而來的弟子,紛紛開始忙着置辦八方篝火,不一會,銘劍閣的八個方位分別建造了八處巨大的篝火熊熊燃燒着。
雖然銘劍閣本來就在八方建造有高大的平臺,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篝火臺,銘劍閣的弟子會那麼快就完成了。
八方篝火的置辦,照亮了整個銘劍閣,火紅的光亮映照起絢爛的畫面,整個銘劍閣成爲一個置身於火海的的建築物。
林風並不知道,他也是第一次進入銘劍閣,對於銘劍閣的佈局根本就不完全知道,僅僅是零散的知道一些罷了。
說起來這八處篝火完全是爲了銘劍閣處於險境的時候纔會拿出來使用的,這八處篝火還有一個解釋那是一個八方篝火大陣。這個大陣只是防禦性的,而且只能防外,並不能困內,所以西昂說是布八方篝火也是根據現在的形式說的。
這八方篝火陣是他銘劍閣作爲最後的防守、最後的保障、輕易是不會顯現在別人眼前的。
西銘並不是沒有想過將八方篝火陣點燃,只是今天的兩閣六門的門主全部都在,他本想留一手,不想讓銘劍閣最後的保障讓他人知道。
不過,很可惜,西昂已經將他的想法打破了。
烈傲目光巡視着銘劍閣八個方位的高臺突然出現熊熊燃燒的篝火,以及那散發出的火勢,這是一個他曾經見識過的陣法,防禦威力也很強。
沒想到銘劍閣竟然會有這樣巨星的大陣守閣,只是可惜了,這次大陣的使用只是單單作爲一個照明燈光,有些小題大做了。
暴露出了自己的最後的防禦,銘劍閣的防禦足足會下降到一半。
雖然烈傲和西銘對此都有小題大做的感慨,但是他西昂認爲值了,只要能夠將林風從此消滅,就算將銘劍閣的秘密全部暴露出來又如何?
只要林風死了,整個嶺南銘劍閣就再也沒有一個敵人。何況,整個嶺南又有哪一閣、哪一門敢和銘劍閣叫板。對他來說銘劍閣一統嶺南的日子只是欠缺一個時機。
而這個時機就是林風的死。
只有林風的死,沉風閣就會永久的出名,那樣銘劍閣就可以培養新的勢力。
篝火照亮了西銘的視線,林風的身影顯現在他的眼前,提氣一擊將林風襲來的雙刀擊了回去,幾個閃身之間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林風本來打算欺身而上,由於西銘並不戀戰,而且西銘已經能夠看見他的身法以及走向,再想將他逼到只能防守應對,顯然是不可能了。所以林風沒有去追,也是後退幾步拉開了二人的距離,彼此注視着。
西銘笑了笑,揮動了幾下手中的長劍:沒想到啊,今天竟然叫你逼到這種地步。說到這裡,西銘頓了一下,沉吟道:“雖然你的步伐巧妙,深夜中我無一察覺。不過,現在在這篝火的照明下,你的優勢已經就此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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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林風舔了舔舌尖,臉上佈滿笑意,“優勢是不是結束,你試試纔會知道。何況,你認爲我就有着一點點的本事嗎?若是這樣,你真的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林風就是要通過自己給西銘的神秘感,讓他對自己感到畏首畏尾,不能盡全力施展自己的招式。
“哼,雖然你突破到了入域級的修爲,甚至學會了這種奇怪的身法,但對於一位主域的修士,你還有着很多欠缺。”西銘的話尚未說完,整個人腳步連點,只是一個閃身,就已經欺身到了林風的面前,手中長劍泛着白色的鬥氣,揮出璀璨的光芒,直點而下。
林風淡淡一笑,身影不退反進,手中的夜狩雙刀一招力劈華山封鎖西銘的點攻,一招橫掃天下,爲自己爭取一定的時間。
只見雙刀上白色的鬥氣互相形成一道絢麗的十字形迎了上去,封死了西銘前進的空間。
西銘發現林風不退反進,心中大喜,手上的力度又加大幾分,手中的長劍瞬間連連點刺,招招都是直往林風身上的要害擊去。
眼看着林風的雙刀就要迎上自己的面門,腳步猛然強蹬地面,整個人凌空向後退去,這時林風的兩道刀光與他足足只是相差半毫偏差,並未傷害到他。
倒是林風,全身各處要害都別西銘一擊連環刺封鎖了,尤其是向前前的空間更是被西銘劍舞的密不透風。只見他笑了笑,甚至只能看見他眯起了雙眼。
這時,他動了。
這時,纔是真正的魅影迷步,林風憑着自己的感覺,腳步輕觸幾下地面,身體幾個曲折扭轉,所有的劍勢只是堪堪貼着他的衣衫劃過,最後在林風的衣衫上留下幾個劃痕。
腳步在次輕點,整個人凌空向着西銘飛去,林風緊隨其後雙刀又一次的揮斬而下,同時魅影迷步運用到了極至。
從外面看來,林風跳躍起伏,前進後退,整個人就像一個猴子進了遊樂園,周圍的一切都能夠成爲他利用的空間、成爲他的道具。
他可以通過牆體進行急轉,通過任何一個着力點跳躍躲避的同時還能夠巧妙地做出反擊。
西昂越看越是吃驚,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步伐。
不,這已經不是什麼步伐了,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出林風的所走的步伐是什麼。
他對林風的步伐只有一個字,亂,簡直是亂舞一氣,什麼都不是。可是,就是這樣的步伐能夠將他主域級的父親逼得擺脫不掉,連連後退。
這究竟是什麼樣步伐?
烈傲也同樣被林風的步伐驚呆了,他不是被林風的跳躍、身法等吸引的,他是被林風的那種氣勢吸引了。
那種氣勢。
是的,就是身邊的一切,一切都好像林風事先知道一般。
尤其是林風愈來愈熟練的身法,愈來愈快的身法。顯然,林風也只是剛剛接觸到這門功法,和西銘的打鬥中也是一擊不中,反身撤退,你撤我追,你追我撤的打法分明就是爲了熟悉這套功法,運用的一套流氓理論。
嚴狼這時侯已經清醒過來,他看見林風使出的這種詭異的步伐時,心中唯有暗歎:“怪不得只是一招,只是一招自己就敗了,從現在林風的身法可也看出,他嚴狼最多也只能維持幾招就會敗下陣來。”
“林風,你令我更加的害怕。”
嚴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自己在林風消失的時候說出的話,他感覺那真是大話。不過,他相信,今天無論如何,西銘都不會讓林風離開這裡。他嚴狼能夠想到的,西銘自然也會想到。
西銘也是被林風的身法驚呆了,隨着自己與他交手愈來愈深,他已經能夠感覺到從林風身上散發的壓力。
西銘一記猛擊將林風逼了出去,緊接着腳步猛點地面,手中的長劍開始震顫不已,他已經沒有時間在和林風糾纏了。
他知道,林風會隨着對功法的瞭解,實力也會同樣提升一個檔次,那時候在想留下林風的命,就要耗費掉自己更大的資本。
長劍震顫不已,劍尖更是吞吐不定,猶如靈蛇掛鉤,更似流星隕落。只見長劍在西銘的手中上下飄飛,似靈蛇靈動不已;劍身上白色的鬥氣佈滿劍身,去勢極快,更似流行追日,急竄不停。
林風沒想到西銘還有這樣一招,他已經看出了這一招的氣勢和他的碧海潮生勁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只是碧海潮生勁只能夠通過接觸敵人一擊逼近敵人體內的暗勁。
然而,西銘的這招更是絕妙,已經能夠將暗勁逼進劍身,更是通過在攻擊中不停地上下顫振又一次的提高了攻擊的力量。
林風毫不猶豫,欺身腳步連點向後急速退卻。
爲什麼要退?
廢話,一個主域的蓄勢一擊,而且還運用了碧海潮生勁類似的原理。想他還是一個臨域的時候,一擊就能夠斃命同等級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