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場中,皇帝陛下的祭天大典正在舉行,當大典開始的時候,波頓使節團作爲觀禮者應邀參加,看着聲勢浩大的祭天儀式,他們這才知道在卡奧斯帝國,居然有如此衆多的上層貴族,有資格前來參加這種祭祀儀式的,最小的也是一位伯爵。只有極少數受到特殊邀請的子爵與男爵夾雜在成羣成羣的公爵、侯爵與伯爵之中。
雖然在來維士頓之前三皇子就早已經知道,卡奧斯帝國擁有伯爵身份的貴族多如牛毛,不過當寬闊的祭場中堆滿了身穿華貴禮服的貴族之時,三皇子等人還是大吃了一驚。
波頓帝國自創國至今,真正世襲地上層貴族加起來也不過才三五十家,一直以來,波頓帝國的上層都被四大世家佔領,所以上層的貴族不是很多,但是中下層的貴族積數非常的龐大,而卡奧斯則完全與波頓相反,因爲他們皇室特殊的繼承法,許多失去了皇室身份的皇子就被冊封爲王或者是大公,這樣數百年傳承下來,卡奧斯的上層貴族數量比下層貴族要多的多,在卡奧斯民間流傳着一句話,王爺成大羣,公爵多如狗,侯爵、伯爵遍地走。
正因爲如此,在卡奧斯爵位只是家世的像徵,並不代表權力的大小,這些公爵、侯爵、伯爵們自已也沒把自己的爵位當成是一回事情,這個爵位的最大用處就是在見到皇帝之時不用像平民百姓那樣行跪禮,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太多的優待。
特別是那些穿着最華貴軍服的武將們,更沒有把這些爵爺們放在眼裡,在他們的眼中,這些人就是用來裝點帝國,向外界展示卡奧斯繁榮富足的繡花枕頭。在軍隊當中,子爵指揮伯爵、侯爵的情況時有發生,爵位在軍中並沒有任何意義,這一點也和波頓不同,波頓帝國是爵位越高的人軍權也就越大。
將軍們和遠道而來的外番們纔是今天的主角,特別是那些奉命駐守各地的武將大帥們,每年的冬狩他們都必須要來,藉此機會向皇帝陛下陳述他們一年的所作所爲並且領取來年的軍餉。他們都站在皇帝陛下的身後,金色的肩章與金絲編成的流蘇映着朝陽閃閃發光,身上披着的勳帶與頭上頂着的金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個個鼓鼓的將軍肚更是增添了這些將軍們的威嚴與氣勢。
在這些將軍們的身後,就是一排排站的整整齊齊的扈從武官,這些扈從武官手裡都擒着狩獵用的弩弓與梭槍。當然,這些東西只是作作樣子而已,那些弩的弦都是鬆的,鬆槍的鋒刃也是鈍的,在這樣混亂的場合,防止皇帝陛下被人行刺是重中之重,誰也不想冒險,所以這些武器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更何況冬狩的主角是皇帝陛下,這裡是皇家狩獵場,所有的魔獸都是皇帝陛下掏錢豢養的,如果真的每一個人都拿着刀槍箭戟去狩獵的話,恐怕那點兒獵物根本就不夠殺的,皇帝陛下也不可能允許他們把自己辛苦弄來的魔獸全都一次性的屠光,所以這個冬狩實際上就是大家借這個機會逃離都市來渡一個特殊的假期,進行一下與外番諸侯們的聯繫交流。
站在大片貴族外圍的是身披厚實戰甲的士兵們,他們已經把這方圓幾公里之內全都包圍了起來,在這些人的外圍,還有近萬名重騎兵分成數隊不停的巡邏遊動,他們不但要防止敵人從外部侵入獵場刺殺皇帝陛下,同時還要阻止獵物從狩獵區跑出來,因爲今天狩獵區所有的籠子都打開了,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裡遊的各種魔獸全都大放風以供給皇帝陛下和諸位大人射獵。
在經過長達一個多小時的繁瑣禮節之後,祭典終於走到了尾音,此時皇帝陛下不知作了一個什麼暗示,突然之間上千只號角同時吹響,高亢尖銳的號角聲傳出去很遠很遠,甚至就連維士頓都能夠聽到。
這刺耳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貴族都咬着牙閉着眼睛痛苦的忍受着,騎兵和扈從則在忍受這噪音污染的同時還要防止自己的戰馬受驚亂跑,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精神有些迷亂。
就在這個時候,法師們帶着平凡來到了狩獵場,因爲他們是飛着來的,所以速度要比狄塞浦他們快,法師們同樣也對這個噪音感到頭疼,他們的精神也受到了影響,忙從天下落下來扯開嗓子和守衛的士兵喊話讓他們放行,趁着這個機會,被他們押在當中的平凡眼中一絲光彩流動,隨後他整個人猛然顫抖了兩下眼中的神采又消失了。
與此同時,莫妮卡身邊的那個平凡眼中神光一閃,氣勢爲之大變,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莫妮卡查覺扭頭看了他一眼,平凡低聲道:“不要緊張,我回來了。”
莫妮卡問道:“怎麼樣?法特救出來了嗎?”
平凡低頭細細把經過說了一遍,莫妮卡聽完不由呵呵笑了:“這次皇帝陛下吃虧就太小心太秘密上了,用你的話來說,這叫畫什麼添腳。”
“是畫蛇添足。”平凡說道:“這事情還沒有完,法特還沒有真正脫離危險,他被一種奇怪的魂體給罩住了,腦袋裡面也被人下了禁固,那個禁固還是宮廷首席□□師基士德下的,那是一種融合了傀儡術與詛咒的奇怪魔法,這些我都不太瞭解,不知道你對此熟悉不熟悉?
莫妮卡想了想說道:“這好像是魔族的技能,它並不是魔法,而是一種傀儡蟲,這種蟲能夠化成能量體鑽入人的腦袋裡面,除了施術着自己召回之外想要解除很難,但是我有一個辦法能夠把這種禁固術轉移,不過只能把它轉移到實力更高的人身上,你想要試試嗎?”
平凡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說道:“好啊,對於所有的新鮮事物我都想嘗試一下,在我們的世界裡,有一種叫蠱術的神奇技能到是和這個很像,我要看看那個所謂的傀儡蟲是不是就是蠱蟲,你現在把咒語告訴我吧。”
莫妮卡白了他一眼,趴在他耳朵邊上低聲的嘀咕着,這一動作立刻就招來了不明所以的蒂芙娜姐妹的不滿,蒂芙娜義正詞嚴地說道:“臭色狼,現在那個骨頭架子正在發表祭天演說呢,希望你們注意一下場合!”
平凡笑着輕輕拍了拍蒂芙娜的背說道:“我現在脫不開身了,等下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去辦,我會讓蒂芙妮一個人同時扮兩個,你要趁這個機會把法特老師給我救回來,他在囚車裡面。”說着平凡又把事情簡單的和蒂芙娜說了一遍,蒂芙娜一聽說有架打立刻就點頭答應了。
他們這裡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監視着,見到平凡和他的未婚妻交頭接耳,立刻就有人走了過來,平凡感應到有人接近,立刻就改變了話題對莫妮卡和蒂芙娜上下其手,同時他用眼角的餘光看過去,見到過來的人平凡不由一陣頭疼,來的是大魔導士伽利森,如果自己被他纏住了那可就麻煩了,他立刻合計着怎麼把他支走。
伽利森輕咳了一聲來到他們的面前笑道:“光明神在上,公爵大人,請注意您的行爲,此時我國皇帝陛下正在發表演說呢。”
平凡裝作纔看到他,輕輕哦了一聲說道:“哦,原來是伽利森大魔導士,您不在上面陪着你們的皇帝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嘴裡說着話,他乾脆把莫妮卡抱在了懷裡,蒂芙娜看到伽利森之後恨恨的哼了一聲突然光華一閃原地閃身消失了。
“大魔導士先生,真是對不起,蒂芙娜她的脾氣不太好,還愛記仇,您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平凡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和伽利森解釋道。
大魔導士聽完尷尬的說道:“怎麼會呢,蒂芙娜公主生氣也是應該的,畢竟當初是我錯了,哦對了,我的朋友,那枚水之紋章您找到使用方法了嗎?”
平凡聽完說道:“是的,我僥倖找到了一些線索。”說着他看了伽利森一眼道:“我們剛纔正在談論這枚戒指呢,我準備用它正式向蜜雪兒公主求婚,大魔導士先生,不知您是否能帶我去見她?”
伽利森愕然道:“您說的是現在嗎?”
平凡說道:“當然不是現在了,如您所說,貴國的皇帝陛下正在演講,我這時候去找她不太合適,您只要告訴我她在哪裡,等到演講結束之後我就帶她去向貴國皇帝陛下說明。”
伽利森聽完神色微微一變,忙說道:“哦,真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不過我可以幫您尋找一下,請您稍等。”說着大魔導士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