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荀幌悶哼一聲,連退了幾步。他的手上又滴血了,不過這次卻是他自己的血。隨着張良成爲高等大戰師,逆刀一文字也顯現出了真正的威力,連最初的領悟者宇文迪都沒想到過的威力。
“哼,我只用了三成力你就這麼慘了?你到底是哪個鄉野跑出來的狗?這麼不堪!”張良收刀媚笑,繼續損道。
“你!你你!”荀幌氣得全身直顫,卻接不出話來。
剛剛他用來罵張良等人的話,現在全被用在了他身上。而事實勝於雄辯,現在他輸了,再能說有個屁用?
“你不是想鬥麼?來吧,我這次要認真了。看招,五虎斷魂,斬!”張良急衝三步大聲叫道。
呼!張良點地飛起,身子在空中連轉五圈兒。旋轉帶動着狂風,吹得人睜不開眼。一道道白光刀氣,化成了五隻猛虎的幻影。五虎斷魂本就是乾坤武技,不到超等戰豪都不能使得出來,如今,正讓張良得心應手。
“你太小看人了!呀!”荀幌暴吼道。
他好歹也是高等大戰師,面對同等級的年輕人,他哪會輕易服輸?再一舉手,只見他的頭頂一片藍光掌影組成了一把大保護傘。五虎刀氣斬於傘上,竟然僵持住了。就這麼一人在空中,一人在地下,兩團乾坤武光在他們中間對抗着。
“呀!”荀幌再次大喊發力。
但這時,張良卻也發了力。他刀交單手,在空中騰出右掌來運掌一拍,正是一招大抗龍手。抗龍手以兇猛成名,加上五虎斷魂以刀勢沉重出名,兩者一疊加頓時如泰山壓頂。
“啊!”荀幌慘叫了一聲,被轟得跪在了地上。
他所跪之處,立即被壓出了一個碗形大坑,衝擊力向外散發着,吹得院內修爲不高的人都運起功力來抵抗才能站住。張良這才從空中落下,穩穩地站在了坑邊。
“我只用了一半兒的實力,你就已經這麼慘了。就你這兩下子還敢來小爺面前找事兒,留你何用?”張良再次學着他的語氣說道。
荀幌此時已經不是生氣了,他的心瘋狂地跳動起來。擡起頭,他眼中露出了恐懼之色。張良一味的模仿他的說法,而剛剛,他不止侮辱了這麼多人,還將看門的打斷了手。如果張良要繼續模仿下去,接下來……
“你敢?我是巨鯨組三隊的副隊長!你敢動我,我們巨鯨組絕對放不過你!你不怕麼!”荀幌坐在坑中,指着張良叫道。
張良舉起的刀停於半空,思考着。他這一思考,身後的人可就回過味兒來了。
“不好,他這麼得罪巨鯨組,絕對會怪罪在我們自由盟的頭上。巨鯨組要是全力來攻擊我們……”佳寶小聲嘀咕起來。
他的臉色陰沉,想到後果,不寒而慄。佳麗卻提巴掌對他比劃了一下,恨不得在他臉上重重的抽一巴掌。
“我們受了這麼久的氣,還不夠麼?幹就幹,怕什麼?大不了跟他們拼了。巨鯨組也不是沒有敵人的,他們要跟我們血拼,只要受到一定的損傷,就會被別人吞沒。”佳麗分析着。
“可是……”佳寶仍然皺眉低頭嘀咕着。
張良遠遠聽到他們的對話,卻笑道:“哈哈哈,害怕?要死的人才會害怕,我現在活着。我有什麼可怕的?記住我的名字,我是張良,管你什麼巨狗組爛魚邦的,誰來,我滅誰!”
他最後幾個字說得極重,那兇殺之氣也同時透體而出。荀
幌嚇得全身發冷,哆嗦個不停。他已經不再抱任何的僥倖心理了。他就是知道,張良肯定敢下殺手。
“不!求求你,別殺我。我們浪蕩山荀家是七代單傳啊,就剩我一個子孫了。我還沒有孩子,你這麼做,就是毀了我一族的香火啊。我知道錯了。”荀幌跪地哭喊着磕起頭來。
張良也是一愣,自從他成爲大戰師以來,已經明顯體會到了大戰師與普通人的不同。不管是什麼年紀的大戰師,總會有着一些難免的驕傲感。至少他是這麼認爲的,不管什麼人逼着他,就算死,他也不會屈服。可面前這個人,讓他感到即噁心,又可憐。
“好!死罪免了,活罪難逃!接我一招吧!”張良喊道。
“啊!”荀幌哀號一聲,舉手全力抵抗。
張良早已經看清了他的路子,伸手一刀已經用上了二十四路拖劍術。緊接着夾了一招大抗龍手。這一掌正拍在了他的小臂弱點處。荀幌的兩根骨頭也如同門衛一樣斷裂,支出了肉皮。
荀幌疼得眼向上翻,但卻忍住沒再叫出聲來。
“不能放他走!”花狼叫道。
“算了,他們家裡只有他一個孩子了。”張良解釋道。
此時,荀幌早已經逃得遠遠的了。花狼到了張良身邊,嘆道:“唉,傻老三,他說你就信了?”
“嗯。我信。”張良善良地說道。
這時,佳寶和佳麗兄妹走了過來,向着張良深深的一躬。
“唉,二位不必如此。”張良連忙伸手扶道。
“是我看走了眼,剛剛多有得罪了。不過,希望兩位少俠能夠把事情說清楚。”佳寶的臉上忽冷忽熱,說起話來也有些舌頭打結。
張良一皺眉頭,沒明白他的意思。花狼稍一尋思就笑了。
“哈哈,老三。我們走吧。吃他們一頓飯,打聽了些消息,我們也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現在我們可不受歡迎了。”花狼道。
“什麼意思?”張良還沒明白地問道。
佳麗連忙插話:“不是那個意思,花狼兄弟誤會了。我哥只是怕連累了大家。畢竟這些朋友的修爲並不如你們高,如果單獨遇到了巨鯨組的人……”
說到這,張良也明白了。他心道:“可嘆啊。這些人都被嚇成這樣了。現在我在他們的地方救了他們,也沒有人敢站出來跟我站在一起。這種感覺,好熟悉啊。”
張良聯想到了當年的繞雲鎮,一陣傷感襲來。
“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當。”張良淡笑道。
清早,張良和花狼收了東西,離開了自由盟的領地。走在學院中,張良也覺得有些失落。他還從沒聽說過哪個學院是這種三不管模式的。學生組幫結隊,鬥毆,甚至廝殺,教師根本不管。這裡的環境,可是比外面還要兇險了。
“上次那地方的一套拳法不錯,而且聽佳麗說,那個火鳥隊守着的最強的應該是一套劍法。你也許可以練。”張良說道。
花狼摸了摸掛在手臂上的大盾,點頭道:“好!那咱們就回去學那套劍法。他們不過五個大戰師,就成立了一個什麼隊。你我兄弟二人也成立個隊算了。”
“兩個人?”張良笑道。
“嗯。兩個人怎麼了?哥哥當年一個人還不是操了半個羅蘭國。”花狼呲牙笑道。
張良訕笑兩聲,對花狼這過往的事蹟,真是無可奈何。不過
他轉念一想:“二哥說得對啊,火鳥隊裡只有那隊長是個高等大戰師,剩下的也不過是初等戰師左右的實力。如果這樣就可以成爲一個小組織,我們倆還真夠格了。”
一路上聊着,他們已經回到了那塊刻有雙飛拳的石板前。張良放下大刀,對着石板就摸索起來。正如花狼所說,這一套拳法正是高等乾坤武技,張良每一招打到盡頭,拳上必然亮起乾坤武光,根本就不用刻意爲之。
從頭到尾學着打了三遍後,聰明如張良,已經把所有的難點都攻克了。花狼在邊上爲他守着,注意着過往的路人。張良就這麼投入地練了整整一個上午。也不知道練了幾十趟,這一套武技已經完全學會。
“呼!”張良閉目吐氣,兩拳收回丹田處做了個收勢。
剛睜眼,他就微笑起來。心道:“這套拳法太好了,竟然能完整的整合在弓手近衛拳裡,這樣一來,我練的最多的基礎武技,也就不再是低等的了。”
“練完了?那咱們去找找那個什麼雙閃劍吧。”花狼笑道。
“嗯。這回換我給你把風。”張良甜笑道。
兩人沿路行走,每遇武技石,都停下來看看。走了一會兒,張良發現了一個問題,想着:“爲什麼連一個氣修的心法也沒看到?這裡有的最多的就是體修導引,然後就是各種武技。難道氣修心法都在更強的組織手中掌握着?”
正想着,花狼笑着一拍大腿,笑道:“哈哈,找到了。就是這套劍法,這麼一看,還真是套高等乾坤武技。”
張良被嚇得一愣神兒,也笑起來。他們走到武技石前,花狼開始仔細地研究起來。約麼過了一頓飯的功夫,花狼剛開始露出激動的神色,就聽到有人跑了過來。
“喂!你們倆在幹什麼?”跑在最前頭的一個青年大叫道。
張良一扭頭,看到了兩個人。跑在前面的男青年面相三十上下,嘴邊法令文很明顯。蓋到後背的長髮有一縷是銀白色的,很醒目。身後跟着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看樣子也有二十四五了。
這兩人跑到近前,立即伸手摸向腰間寶劍。劍一出鞘,張良就已經用上了龍視衆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二人身上爲數不我的幾團紅光。張良心裡評價道:“武力不錯,看來是兩個硬碴子。”
想到這,張良一抱拳道:“二位,我們是來這裡學藝的。都是風雷學院的,這原來是火鳥隊的地方吧?他們已經……”
不等張良說完,一縷銀髮的男子就哼笑道:“原來你們是來撿剩飯吃的。那也行,露兩手給我看看,有本事,我們鬼狐會就吸收了你們。火鳥隊是被人打殘了,他們已經回上頭的巨鯨組當狗去了。你們不想在這裡被打殘,就要識相點兒。”
張良一聽,嘴角立即向下折去,心想:“說得像是你們把火鳥隊滅了似的。怎麼這裡的人都這麼不要臉?難道在險惡的環境中生存,不要臉也是一種技能?”
“聽到沒有?練兩下看看,行就入會,不行就滾!”粗壯漢子也叫道。
張良一揚頭,笑道:“滾?憑什麼?讓我出手,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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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憑什麼?你麻的,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兒麼?我可是鬼狐會的二隊隊長,任直!”銀絲男獰笑道。
張良頭一歪,根本不正眼看他,冷笑道:“你是誰關我什麼事?從今以後,小爺站的地方,就特麼是我的地盤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