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刃對自己剛剛的一擊那是十分有自信的,光看那上連天下連地的劍氣,已經知道這一招有多牛了。所以他一擊過後連看都不看。可聽到張良的聲音後,他徹底傻眼了。仔細觀察了一陣後,他發現不是他眼花,也不是張良硬撐。張良,是確確實實地沒死,而且連重傷都沒有。
又看了一會兒他發現張良連輕傷都沒了。這讓十刃當時就有些要崩潰的感覺。
“你,好強的恢復能力。不過再能恢復的怪物,也有被打死的時候。本王的十字斬,就是專門對付你們這類妖孽的。小東西,還記得我說的話麼?你太年輕了,如果再有兩百年,哦不,以你的天資一百年內,很可能就會超越我。怪只怪你師父沒教好你,沒告訴你,這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你暫時還不該去招惹的。”十刃道。
張良聽着,也不回話,等他說完,張良才長出了一口氣,逐道:“謝謝。”
“嗯?”十刃不解道。
張良笑道:“真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這麼囉嗦,本王想攢足力氣與你一戰,還真沒機會呢。現在,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可別讓我失望。”
“好小子!看招!”十刃被調戲,氣得大吼起來。
噹噹噹!兩把武器交擊在一起,沒有大殺手,卻也招招驚心。看似不如剛剛的驚天動地,但實際上,只有動手的兩人才明白,現在這些招,威力可不比剛剛的兩個大招差多少。張良使的正是他改良過後的刀法,真正適合他這把大刀的招數。而十刃戰王成名已久,做爲十大朝堂之內的戰王,他可不是浪得虛名。
兩人連打了上百招,竟然不分勝負。但張良心中卻已經有數:“好傢伙,老東西的力量真大。本王向來以剛猛,恢復強出名。沒想到,這老東西打起來,面不改色,力量大得驚人!他比我還猛,有得打了!”
打着打着,張良更高興起來。十刃也是越打越心驚,他本以爲張良剛剛一時幸運,沒想到一動上手才知道,張良的招式精妙無比,哪是一個年輕人練十幾年的樣子。那就好比練了幾十年,身經百戰的真高手,一直就在改良這一套刀法似的,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山腳下,衆人已經完全逃離了大關山地界。張伯溫驚魂未定,看着大關山上不斷掉下的火球,石牆,他的心一陣陣發痛。那可是他的百年家業啊。沒想到一個六百年慶典,反倒把家毀得面目全非。
“哼!”張伯溫瞪向繞雲人,氣哼出聲。
“張伯宣,你教出的好孫子。等這事結束了,老夫非要帶人親自抄了你家,好把我大關山重新裝點一下。這裡的損失,不會白白過去的。”張伯溫道。
張伯宣心中也來氣,怒瞪着他,一言不發。張重陽扶住父親,安慰道:“爹,放心吧,良兒不會輸的。”
“可是,對方也是戰王啊。”張伯宣道。
張重金和兩個小輩一擁上前,齊聲道:“他可是張良啊!”
說罷,全家人愣視一眼,都笑了起來。是啊,他可是張良啊,這一句老話支持着他們張家創造了多少奇蹟?現在,他們已經有些習慣了,如果張良沒創造出不可能的奇蹟
,反倒是個真正讓人驚訝的奇蹟了。
“我要重新裝修弓王堂,嗯。這次用的全是最好的材料,哼,把你們全家賣了也在所不惜。我要把山腰也建一座新的……”張伯溫碎碎唸道。
他做爲一族之長,只能帶着全族人逃走,臉上無光。一時間有些精神錯亂了,除了計劃着將來,爲自己找些藉口,他也真沒別的可幹。可就在他唸的正歡時,一陣驚天巨響,打斷了他。
轟隆隆!那頂天立地的劍氣再次出現,這一次,卻沒被張良的黑龍刀氣化去。大劍直斬而下,衆人當時就都傻了。
“不!”張伯溫第一個反應過來,撕心裂肺地號叫了一聲差點兒暈過去。
千仞大關山主峰,此時已經被分爲了兩半。這一劍劈下,整個山峰中間都被劈空了。那是容了數萬人居住的大山莊,整整六百年的建築。
張中庭一抹鼻子笑道:“哈哈,這下某些人不用擔心如何重裝修了。連山都沒了,我看你裝什麼。”
張伯溫勃然大怒,轉身就向他打來。張重陽再不忍耐,出手就擋。但張伯溫的實力還在他之上,一下擊得張重陽向後退了幾步。就在這時,南宮朝堂後來的兩個高手,也動手了。他們一人一個,制住了張重陽和張重金兄弟二人。
張伯溫會意,上前拿下了張伯宣。
“爺爺,三叔,六叔!”張中庭叫道。
啪啪!他們兩個小輩實力不濟,被兩個長老一人一巴掌打暈過去。
“有勞諸位了,你們在這裡等着。”張伯溫架着張伯宣說道。
兩高手點頭示意,張伯溫就一手晃出一把小刀,架在張伯宣脖子上,把他押着向山腳下走去。剛到山腳下,就看到兩人從天而降。正是酣鬥中的張良和十刃二人。十刃再用大招,張良也運上了羅塵極速。
在絕對的速度之下,他還是避開了那一劍。大關山因此不復存在了。張良卻根本沒心理會這些。他只享受着打鬥的樂趣。在兩個戰王處學到的東西,他幾乎都用上了。飛行中,不時的換刀爲弓,拉弓就是一下。
張良的弓射之術超強,就算十刃有所防備,也不得不揮劍去擋。結果一陣苦鬥下來,十刃沒佔到任何便宜,反倒讓骨道戰王的張良打得團團轉。不知不覺間,他發現自己成爲了張良的試劍靶子。但他想發作,卻又像打在了空氣中,根本使不上勁兒。
正在這時,兩人落地,山腳下,張伯溫押着張伯宣走了過來。看到戰況,他立即瞪老眼扯嗓子喊了起來。
“張良,你還不住手?老夫這就殺了你親爺爺!”張伯溫道。
張良“啊”的一驚,餘光掃到了這一幕。只一掃,他就知道對方不是虛張聲勢。張良動作一緩,卻被抓個正着。轟!十字大劍橫着拍在了他的身上。張良胸前的骨甲立即裂開,他的鼻口中也立即涌出血來。
退出好遠,張良以刀扎地,這才停了下來。他連忙一個羅塵極速,到了近前。以張良的速度,想殺張伯溫再容易不過了。但銀光一閃,噹的一聲,十字大劍已經攔住了他。十刃一頭是汗的擋在了張伯宣面前。
“個王八蛋的,
你小子竟然有這種神行之術!沒看出來你的貨還真不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練的,武力又高,又有寶物,還有神行,武技簡直出神入化!不殺你,我做夢都會嚇醒!還好,正如我所說,你太年輕了,你的弱點,滿身都是,哈哈哈。扔了你的刀,現在!不然,他就得死~”十刃舉劍向後道。
十字大劍在張伯宣的身上一點,一個血窟窿已經出現。張伯宣疼得一皺眉頭。
“好孫子,爺爺不要緊。我一把老骨頭能看到我孫子成爲戰王之身,已經值了。我張家男兒,流血,不流淚!我死了,你就逃走!好好修練,替我報仇!”張伯宣不怕死地叫道。
張良笑道:“看到了麼?這就是我張家人的態度!”
“嗯?”十刃氣得一哼,又要動手。
當!張良兩手一舉,刀掉在了地上。張伯溫這才擦了把汗,手上一緊,把張伯宣控制得更牢了。
“怎麼?想自殺?沒這麼容易,我還得用你殺了這小畜牲呢。”張伯溫獰笑道。
張伯宣淚眼道:“孫子,不用管我。聽爺爺的,之前都是我瞎了眼,一直以爲什麼同宗之情,什麼歸祖歸宗!我特麼就是瞎啊!從我們分支被趕出的一天起,我就應該想到,我們,早已經不是一家人了。這畜牲,就該死!”
張良輕輕一笑,逐道:“爺,您終於想開了。不過現在還不晚。”
“不晚?哈哈,張良現在就把你那衣服脫了,不然我就殺了他!”張伯溫自信滿滿道。
“你這傻比,這是戰王的武力化的骨甲,哪是什麼衣服?本王真覺得殺了你有些侮辱了我。”張良氣道。
“你,你爺爺在我手裡,你敢罵我?戰王,我們怎麼辦?”張伯溫拿不下張良,氣得只能問向十刃。
十刃眯眼道:“他說得不假,這是骨甲。不過就算有骨甲,你受我全力一擊,也只有死路一條。小戰王,你天賦異稟。現在有機會哦。躲開我的一劍,我殺了你爺爺。不躲,我殺了你,看你孝心和私心的時候,到了。”
“呸!做爲一個聖道戰王,竟然也能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你也好意思說出口。”張良罵道。
“要臉?要臉能當飯吃麼?我們南宮朝堂能位列十大朝堂之一,可不是靠臉爭出來的。你問問看,哪個十大朝堂的背後,沒有一段黑暗的歷史?現在,你選擇的時間,到了!”十刃無恥道。
張良的眼神一直很緊張,直到他看到十刃的十字大劍舉高過頭,那劍氣再次出現。張良反倒笑了起來。
“臨死前的覺悟麼?”十刃道。
呼!一劍揮過,十刃眼看着劍氣劃過了張良的身子,砰的一聲,張良被擊得粉碎。緊接着,他閉眼心道:“這兩個小老兒,也必須死在這。本王做出這種事時,是不可能被別人知道的。臉,我還是要的。”
噗!劍氣掃過,十刃睜開了眼。但入眼的卻只有一具屍體。他當時就咦了一聲。再一看,千米之外,張良正踏弓飛行,揹着的正是張伯宣。而地上被他斬倒的,正是張伯溫!
“這,這不可能!本王眼看着他被斬殺了,這怎麼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