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花狼拍桌子叫了一聲。
張良也立即起身就要走。這時,店小二一個飛身側撲,趴倒在他們身邊。
“二位大人,不能這樣啊。你們一走,我就要下崗了。”店小二哭訴道。
“滾!”花狼喝道。
嗡!店小二當時就被一聲震暈過去。他耽誤了一秒鐘,也就這一秒鐘,所有大宇宙的人都已經出了酒店。
“追不上了。”張良嘆道。
“不追怎麼知道?你不是很快的麼?你先追,拖住,我隨後就到。”花狼道。
“不,沒用的。他們分十六個不同的方向逃跑了。”張良苦着臉道。
十六人,分十六個方向,天知道他們誰拿着那顆妖尊之心。這樣一來,就算他們倆能完勝,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把妖尊之心奪到了。張良不得不感嘆大宇宙聯盟的人辦事之精明。
“唉,都特麼怪你,本王廢了你!”花狼氣得就要拿店小二出氣。
張良攔道:“二哥,不怪他。就算他不來,我們也擋不下的。”
花狼長哼了一聲,這才坐了下來。
“不過不要緊,他們剛剛說過,奧蘭是要舉辦一個酒會的。就爲慶祝他們的盟主又要修爲猛進。他們逃得掉,奧蘭朝堂,卻是逃不掉的。”張良自信道。
花狼一想,哈哈大笑,逐道:“老三啊,還是你小子鬼道。本王怎麼沒想到?”
趕路四天,他們就來到了奧蘭朝堂的地界。打聽過後,直接半天時間就飛到了奧蘭城。大宇宙聯盟舉辦的酒會果然已經開始了。走在隨上,隨意掃一眼都能看到大戰師之流的好手。而這些在一國之內十分顯貴的高人,在這裡卻連頭都不敢擡高一些。
張良悶頭走着,聽着四周的動靜,從人們的閒言碎語中,他就得知了很多信息。鄭爽一路跟隨,倒也被奧蘭朝堂的人文吸引得不時偷瞄兩眼。
花狼突然一拍肚皮道:“唉,人生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追求呢?”
張良一愣,不解地看向他。花狼哈哈大笑。
“你看,從前我們要騎馬狂奔,數天才能在一國的兩個城市間走一趟。後來有了陸鱗,連特麼十分之一的時間都用不上。現在可倒好,短短几年間,你我兄弟都飛着旅遊了。到傳送陣花個幾百萬金子,一傳,再一飛,原來逆月也就這麼丁點兒大個破地方嘛。”花狼解釋道。
他話粗理不粗,一句話直說進了人心裡。張良也微微一笑,感慨着自己近些年來的變化。爲報大仇,他只放眼向前看着,不斷追求新高。卻從來沒注意過,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站在了人類的頂層,前後相比,反差巨大啊。
“要是老大也在這,那就好了。我們兄弟再聚一場,談談人生,回憶一下過去。怎麼覺得這麼快就到了退休養老的年紀呢?哈哈哈。”花狼憨笑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一隊人馬迎面走來,打頭的一匹馬,正是七彩環眼,陸行之最,陸鱗。這陸鱗原產花海,全逆月只有三匹,一匹在花狼,一匹給了張良,這馬上之人還能是誰?
“二弟,三弟!你們怎麼在這?”雲飛揚驚喜地叫着,翻身下了馬。
三個青年衝到一起,熱烈地擁抱,狂笑,引來不少人圍觀。但人們都躲着他們,遠遠的繞行,連說句閒話的人都沒有。再想當年,他們三人到了大城市裡,都要躲着別人走,生怕遇到什麼惹不起的狠角色。這,也是變化。
“大帝,衆朝堂雲集,這次的酒會,恐怕不會那麼簡單哪。得你兩個好兄弟相助,我們此行定能在人前大放異彩。”一人勒馬到近前,微笑道。
說話之人正是烏雲戰王,賈威。張良向他一行禮,賈威也立即還禮。說笑間,他們一起行走,不久後就到了一座大宮殿。
這宮殿,外層金壁輝煌,桃形頂,扇子門,建築風格盡走些難爲工匠的路子。大門敞開,也不見有守衛,看不出主人客人。但凡進出這裡的,卻沒有一個是大戰師之下修爲的。正門中央,黑色鐵匾高高懸掛,上印日,月,星辰,組成一幅美圖。不用介紹,這正是大宇宙的招牌。
張良等人穿過正門,到了一處兩邊有漂亮水池的中央走道。過了這長長的走道,又進一道門,這纔看到一羣黑衣小打扮的壯漢,正不斷的詢問客人,帶領他們到各處去安置。原來不是大宇宙無人,而是這次來的人太多,所有大宇宙的刺客,都變成了小跑堂的雜役,還是忙不過來。
排了一陣子的隊伍,張良他們也被領到了一處相當豪華的住所。雲頂,草式地毯,衣不遮體的苗條妙齡侍女,一切都極盡奢華。
“好大的排場,這裡比我帝宮也差不到哪去了。這真的是客房麼?”雲飛揚感嘆道。
“嗯。應該是,這些女子盡是高等戰豪,搬茶倒水,真是浪費了。”張良掃視着,低聲道。
直忙到了夜裡,蟾王當空,這大宮殿才安靜了下來。張良也找機會與雲飛揚說明了來意。
“原來如此,想當年他們也沒少爲難我們復朝。這次本王就來還他們一個驚喜的回禮吧。”雲飛揚眼露兇光道。
“大帝,不可妄動啊。這次是天下酒會,十大朝堂裡都有人來喝,小朝堂更是出動護朝戰王親自前來。這裡,可不適合鬧事。”賈威提醒道。
雲飛揚嘿嘿一笑,拉過了張良和花狼,壓低了聲音。
“說實話,現在什麼也不缺。哥有些懷念當年必須靠偷騙吃飯的日子了。三弟,你不是有超強的感應能力麼?我們以羅塵極速偷去他們的寶庫,你感應一下,看看那妖尊之心在不在。”雲飛揚道。
張良立即點頭同意。當夜,他們兄弟二人就用上了世上少有的神行術,悄悄在這宮殿中溜着,不多時就找到了藏在地下的寶庫入口。二人蹲在遠處的房頂,觀察起來。
“好一個裡三層外三層的防守。要進這裡偷個東西,還真不容易。”雲飛揚皺眉道。
“那……”張良犯起難來。
“不過沒關係。所有機關守衛都難不倒本王的。明天就是酒會初席,介時所有人都會到前方去。你代表本王,給雲之朝堂找機會露露臉。你和二弟一起,想辦法給我拖死時間。儘量讓大家把精力都集中在你們身上。酒會進行的時間越長,我就越有把握把那物拿到手。”雲飛揚說着,自信地握緊了拳頭。
“這個應該不難。”張良笑了起來。
次一日,大宇宙聯盟的酒會開始了。奧蘭大帝簡單地說了幾句,就舉了杯子。大宇宙聯盟的盟主戴着面具,也是隨着舉杯慶祝。緊隨其後,是一段賞心悅目的歌舞。再然後,就開始拼酒了。
張良稍一算計,前後加起來不過一個時辰,看這架勢,酒會就要結束了。他當下腦筋急轉起來。
“不行老子就找人打一架!”花狼氣道。
張良一拉他,搶步下了場。
“諸位!本王代表雲
之朝堂,在這裡爲慶祝奧蘭大喜,特獻上一些薄禮。在場每位都有份。希望諸位賞光,暫停拼酒。”張良高舉雙手叫道。
雖然這裡是朝堂滿座,但真正的戰王,全逆月纔多少?一個這麼年輕的人,自稱戰王,立即引來了人們的注意。
席間更是有人呲笑起來:“小小的朝堂王子,也敢自稱本王。笑死人了,他們不知道只有護朝戰王,才能以本王自居麼?”
“就是,在奧蘭朝堂面前,竟然要公然發禮。我看他們這是想借機拉關係,可別丟死人了。雲之朝堂不是剛鬧完戰爭不久麼?他們能有什麼貨?”
張良聽着衆人的懷疑,諷刺,心裡十分得意。他要的正是這種狀態。
突然間,張良一招手,取出了一物。他也不知道自己拿出來的是什麼,只知道憑着龍魂的感覺,覺得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就拿了出來。
“紫軒燈草!那不是紫軒燈草麼?”有識貨的人卻驚呼起來。
張良只微微一笑,逐借勢道:“小小薄禮,代表雲之朝堂,爲慶祝奧蘭大喜,送給在座有需要的朋友。不知道哪位需要啊?”
“小友好氣迫,老夫就笑納了。”
“唉?他說的是送給需要的朋友,怎麼?老兄以爲就你一個人需要?”
下方立即譁聲一片,有三個夥人,立即劍拔弩張,就要打起來了。場面一亂,張良更開心了。但他可不想真打起來,到時就更拖不住時間了。
“好!諸位既然這麼想要,就請說出這寶物的用途,誰說得更詳盡,就歸誰。”張良高聲道。
看着張良喧賓奪主,奧蘭主席臺上,兩人捏着酒杯,對視了一眼。但張良以雲之朝堂的名譽,還是爲他們慶祝,他們也只能忍着。
三夥勢力不斷的說着這草的來歷,各種用法。等他們說得再沒有可說的,張良才一回神,其實他根本沒聽一個字。
“好,那就歸你了!”張良指着先前一個老者道。
“多謝雲之朝堂,恭喜奧蘭,結交如此盟友。”老者激動地跑過去讚道。
人們的情緒已經激動起來,張良再一招手,亮出一物,又引來了一片譁然。但張良也知道,這些都是了不得的寶物,他可不想一件件都送出去。他心中暗道:“大哥,你可要儘快啊。我這拖戲的錢,可玩得挺大呢。”
“說起這件寶物,我可以隨意送人。但首先,請聽我講一下這寶物的來歷。”張良把手中寶物一放,隨口就編了起來。
“那是在我七歲的時候,當時天上下着大雪,我突然想吃西瓜……”張良眼睛盯着寶庫方向,胡亂地說着。
“下雪天,吃西瓜?”有人懷疑道。
“嗯。所以說這才奇怪,且聽本王細細道來。”張良一揮手,壓下異議道。
接着,他就將自己從小看過的奇聞異志,挑了幾個大長篇,連成了一個故事。這一講,就是半個時辰。張良眼看人們都要忍不住了,這纔將寶物送出。
隨後,他又一招手,又是一件寶物。由於他出手的東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人們雖然恨他恨得直咬牙,卻還是都忍了下來。誰知道這小子手裡到底有多少貨,有沒有他們正好需要而得不到的呢。
張良看了看寶庫方向,雲飛揚仍然不見影子,他只能一咬牙,一下拿出幾件寶物來。這下大家的眼球都被抓住了。而張良則馬上又開始編一個故事,目的只有一個,往死裡,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