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戰王,請出手吧!”煞星王叫道。
赤犼妖尊被隔斷於這個院子後,立即縮矮了身子。似乎它真的被影響到了。雖然不明白原理,但張良肯定,這個機關有跟大國學院撼天陣相同的功效。各大朝堂內,想來都有這種東西,用來防備妖尊的入侵。
瞬間張良又想起了在大地裂縫中的屍體,大宇宙聯盟損傷二十幾萬刺客,才最終擊殺一隻妖尊。這赤犼妖尊成名已久,想來沒有陣法,這裡所有人一起上,也不一定能留得住它。再看那素鱗戰王一招莫名被廢,張良再次肯定了這點,妖尊,遠勝人類戰王。
“夜煞滅天!”煞星王兩手舞動着叫道。
他的小辮子都反衝向天,頭上的亮珠一閃一閃,直如繁星當空。而他身邊的不少戰王也都開始一起運手,看那準備時間,就知道是了不得的大殺手。可是,赤犼妖尊不主動攻擊,反向後退去。
“在我天羅地網之中,你只能發揮出五成實力,看你如何對付得了諸多的戰王!”煞星王得意地說出了真正的原因。
張良心驚:“再強的人,只有一半兒實力時,也不會這是麼多人的對手吧?赤犼大限將至了。”
轟隆隆!一連數招大殺手,帶着毀天滅地的力量向赤犼妖尊擊去。只看到這合力一擊,張良嚇得連心都不跳了。他只瞪着眼,以他的感受力,能很清楚地計算出這一擊的打擊有多強大。從前,這是他想都想不到的。
鬼哭神號般的合擊過後,光響散去。人們漸漸看清了前方的殘景。只見大院之內,光網擋住了所有能量,沒有流出陣外。而此時,赤犼妖尊全身是血的站在門邊,一座假山的側後方,腳下踩着一具屍體。
“哦?硬挺着一擊之力,開了一半的機關?哈哈哈,不虧是赤犼妖尊,不過你現在的妖力連平時的兩成都不到了。你覺得你還有能力挨一擊去開另一個機關麼?”煞星王嘲弄地說道。
赤犼妖尊向前走了一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此時它何止是妖力變弱?簡直就是大難臨頭,連站都站不穩了。此時,衆戰王都放鬆下來,有些人臉上掛上了殘忍的微笑。煞星王則大搖大擺地走向了它。
“沒想到,名震四方的赤犼妖尊,竟然有這一天。你跪在我面前幹什麼?求我不殺你?你求吧,我聽聽看。哈哈哈哈!”煞星王揮手說着,聲音讓人討厭。
但他的實力在那擺着,得到妖尊之心後,他將是逆月上最強的人。至少他的手下都這麼認爲。可見其現在的實力也是超強的。想殺一個已經站不直的妖尊,如砍瓜切菜一樣容易了。他的腳步越來越重,身後衆人都憋住了氣,等着這歷史性的一刻到來。
“一代妖尊,就要死在本王的手中了。告訴你,邪是永遠不能勝正的,多謝你的妖尊之心了。”煞星王道。
赤犼妖尊徐徐擡頭,咧嘴怪笑。它閉上眼等死道:“邪不勝正?本尊正大光明殺上門來,你們先用陣法陷害,後是合力圍殺,好正派啊!”
“哈哈哈,正義永遠是由勝利者定義的!死吧!”煞星王瞪眼叫道。
突然,咯啪啪一陣怪響,將人們的心拉回了現實。妖尊將死,哪有人注意別的地方?但這機關轉動的聲音太大,讓他們想忽略也做不到。何況,人人心中有數兒,機關一開,陣法一退,妖尊的妖力將翻倍!
“什麼?是誰?”煞星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喝道。
緊接着,已經有反應快的人出手擲出寶器,直擊那機關處的人影。但人們看到的只是一道黑影,拉完機關後,黑影只做了個逃跑的動作就直接消失了。
“是他!剛剛的偷心賊!”張良大叫一聲。
“他跟妖尊是一夥兒的,大家小心哪!”雲飛揚配合地叫道。
這時,花狼把盾拔起,一揮成了劍,立即衝了上去。
“老妖魔,讓你看看花狼的厲害,我看你往哪跑!”花狼大喝着。
嗖!一陣妖風吹起,人們才意識到,一切已經來不及了。雷光天幕已經退去,妖尊化成了一團闇火,突然消失了。
天邊,傳來了妖尊的狂笑聲:“哈哈哈,無恥之徒,你給本尊記住。我族天妖已醒,你敢用這妖尊之心來提升修爲,就試試看吧!本尊發誓,必助天妖捲土重來,保你奧蘭雞犬不留!”
“虛張聲勢。哈哈哈。”奧蘭大帝狂笑起來。
“走,我們繼續喝酒去!”煞星王也揮袖命令。
奧蘭大帝加派了一羣人,守在了這藏寶秘地外。一羣人手把機關,隨時準備開啓。這一次,他們可是加倍小心了。
人羣趕向後院,酒水菜果重新佈置。張良等三兄弟聚在了一起,互相交換着眼色。
“所有寶物任人取,只有那妖尊之心,放在一個透明的小盒內。它的邊上有一頭雙頭大狗,實力超強。本王險些被發現。”雲飛揚小聲道。
張良點了點頭,心中有數。花狼卻一拉他們二人,退了兩步,更遠離了人羣。這才貼着耳朵問道:“是不是你?”
張良輕笑,又點頭承認了。剛剛放走妖尊的當然也是他,妖尊對他有恩,他可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而且,在張良心裡,這種卑鄙的行爲,確實算不上正派,加上前不久萬古朝堂恩將仇報的殺妖事件,張良稍一合計就決定救下妖尊。
三兄弟偷笑。雖然他們現在武力還不夠強,但已經把一羣戰王耍得團團轉了。問世間,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得的事?
而他們商量的同時,老奸巨滑的奧蘭人又怎麼會沒察覺呢?奧蘭大帝和煞星王已經匯到一起,坐在了新的主席臺上,兩人離得很近,明是等酒會再開始,實則暗中對話。
“那把凍蛇之刃是劍男的,本王肯定。”奧蘭大帝道。
“嗯。現在看來是赤犼老妖要來拿這妖尊之心,我們也沒有證據。但云之朝堂那幾個年輕人,肯定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想辦法,跟他們動武的。”煞星王道。
“怎麼動武的?當着衆朝堂的面,讓他們死在我們奧蘭的地盤兒?”奧蘭大帝質疑道。
煞星王想了想,逐道:“死亡有很多種,光明正大的打死他們,也不是不可能。他們讓我們挑不出理來,本王可是個不吃虧的人,我就要還以顏色!”
奧蘭大帝忍不住轉過頭瞪了他一眼,煞星王則表情自然,伸手拍了拍胸脯,意思是一切包在他身上。而奧蘭大帝也明白,煞星王已經得到了妖尊之心,飛昇指日可待了。他心道:“也罷,這次酒會本就是爲了立威。何不立個大的呢?敢跟我們玩兒貓膩兒的朝堂,就只有死路一條!”
衆人落座,酒水菜品立即上齊。看來奧蘭朝堂是早有準備了。人們齊刷刷將目光投向了張良,等着他來繼續發放寶物。但張良卻一臉微笑,像個蠟像一樣不動了。
“老三。你幹什麼呢?”
花狼拍了張良一把問道。
張良的身子一晃,保持着坐姿向下倒去。雲飛揚一驚,立即伸手一扶,將他扶正坐回椅子上。他給花狼連打眼色。花狼也明白過來。
“剛剛雲之朝堂這位戰王,真是語出驚人。爲我朝道賀,竟然發放了那麼多驚世的寶物。看戰王年紀輕輕,想必還不到一百歲吧?”奧蘭後臺走出兩人來,揹着手看向張良大聲問話。
這兩人的衣着都是內裡貼身武服,外套功夫長衫。在他們的胸前和背後,都繡有一個大字,一人是一,一人是二。這兩人一出現,煞星王就低頭偷笑了一下。他們這打扮相當典型,正是大宇宙聯盟中的天星。
兩人走到了雲之朝堂桌前,向衆人行禮。烏雲戰王和雲飛揚、花狼也都一一還禮。只有張良,還是一臉假笑,一動不動。如果不是他還有呼吸,人們真以爲放在這的是個蠟像了呢。
“大宇宙聯盟,天星一號。”
“天星第二。”
“未請教戰王?”兩人再次介紹自己,一起抱拳向張良問着。
張良呢?此時的張良早已經將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化身之上,用起了化身隱身之術,將自己的身子主體當成了擺設。他隱着身形,一步步來到了寶庫外。繞過巡衛,進了寶庫之中。一路摸着向那妖尊之心靠近。
“我還從沒將化身隱身走過這麼遠,這一次,本王倒要試試這化身離開的極限。這也是第一次將所有精力集中在化身的身上,我自己千萬別被攻擊啊。想來他們喝着酒,不會注意到我的。”張良心中盤算着,繼續向前走去。
他去偷心,兩個天星的臉可架不住了。
“怎麼?戰王看不起我們?哼!”天星第二道。
天星一號則背起手來,用極爲挑釁的目光盯着張良。但他足瞪得眼睛發酸,也沒得到一點兒迴應。天星一號不由心中稱奇:“好強的定力。這個少年果然不一般。”
“哦。兩位別見怪,我三弟他是奉遼人,今年剛剛二十二歲,見識少些,遇到剛剛的大事,可能一時嚇得失了神了。待他休息到明天,就會好的。一定上門賠罪。”雲飛揚打起圓場來。
“奉遼?難道?”天星一號問着,看向了天星第二。
兩人同時一激凌,轉身時,已經一臉憤怒。
“黑炎龍王,張良?我早該想到,剛剛他化出的戰王骨甲,可正是標誌呢。張良!你敢說你對我們大宇宙幾位天星老人的死,毫不知情麼?”天星第二指着鼻子叫喝起來。
“你特麼怎麼說話呢?你想幹什麼?打架是不是?老子陪你!”花狼火脾氣一上來,立即拍桌子叫道。
“哈哈,比武切磋,正是我逆月之風。酒會之上,怎麼能沒有比武呢?不過,既然我二位天星老者與貴朝的這位小戰王有些私人恩怨,不如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即比武助興,又了了他們的事。何樂而不爲呢?”奧蘭大帝立即伸手發話。
“可是……”雲飛揚看向佛一樣的張良,爲難得直冒汗。
兩個天星老者對張良就叫上陣了,什麼難聽說什麼。而此時的張良也已經摸到了妖尊之心的旁邊。他激動地伸出手去,眼看就要打開那小盒了。正這時,嗖!一陣惡風從側面撲來。
“嗷!”灰毛的雙頭大狗直撲張良。
張良“啊”的一聲驚叫,意識退散回了主體,化身則直接自動飛着退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