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許墨消失的同一時間,粗壯的光幕撞擊在原地掀起了漫天的煙塵,山體不住的顫抖似乎下一刻就要斷裂。
“幹掉了嗎!”
中年人一臉的興奮,金背狼的這一擊就是黃金級妖寵也不敢擋其鋒芒,對方頂多白銀級的實力絕對沒有幸免的可能,說不定已經屍骨無存了。
微風吹過,漫天的煙塵漸漸消去,山崖上只留下一個足有一米多深的大洞,大洞的周圍散發着一股濃重的硝煙味刺激的人眼淚直流,而許墨則不見蹤影。
“哈哈,粉身碎骨了吧”
看到許墨已經消失不見,中年人驚喜道,能一擊解決掉對方這是最好,如今他和他的妖寵都身受重傷可經不起持久戰。
“有什麼好高興的事情,說出來讓我也高興一下”邪魅的聲音突然響起。
嘎?
中年男子的話卡在嗓子裡半天說不出來。
轉過頭便看到許墨直愣愣的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中年男子如同見了鬼一般,顫抖的說道
“你…你你,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還是你太弱了”許墨擡起手指在對方的額頭輕輕一點。
轟~
中年男子飛出去二十多米遠,在地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嗷嗚~
金背狼看到主人遇襲飛速的撲來,一雙狼吻張的巨大,露出裡面尖銳如刀的利齒,毫不懷疑這一口利牙能把人咬成兩半。
“可惜了一口好牙”許墨看着臨近的巨口讚歎道。
金背狼光是身長就有三米,身高更是接近兩米,如此巨大的身形許墨在它面前就像小孩一般,一張狼嘴張開足有一米多大,裡面的利牙最小的都有手指頭長短,看着確實駭人,相信任何東西被它咬上一口下場都不會有多好。
不過對方做的最錯誤的舉動就是把這張巨口咬向許墨,只見銀光閃爍,一把短小的飛刀出現在許墨的手中,下一刻飛刀如同閃電一般從許墨手中激射而去,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巨狼的口中。
幾乎在同時銀光穿透金背狼的身體從巨狼的身後射出,消失在茫茫的天空中。
嗤~
金背狼的狼吻停在許墨身前的一尺之處,眼中的神光漸漸熄滅,鮮血從口中和身後噴出兩米多遠,身體在原地晃了兩下才堅持沒有倒下。
看着許墨狼頭動了動似乎想要湊過去再咬一口敵人,可惜它已經沒有那個力氣了。
許墨撤去擋在身前濺了一片狼血的念力牆,伸出一根手在金背狼的額頭上輕輕一點
轟隆~
金背狼巨大的身軀如同金山玉柱一般癱倒在地,被一陣濃厚的煙塵所覆蓋。
“金背!”一聲悲慼的聲音響徹雲霄,中年男子噴出一口鮮血頓時昏死過去。
許墨搖了搖頭,憐憫的看了對方一眼
“之前警告過你,可惜你不聽這就不怪我了”
接着轉過頭看向一旁癱倒在地的高瘦男子道:
“不想死的話,把你們族長給我帶下去,然後通知你們家族的人來贖人”
高瘦男子原本還沉浸在失去妖寵的悲傷絕望情緒當中,沒想到這麼快就更加的絕望。
許墨從出現到解決他們,總共花費的時間還不到三分鐘,他都沒反應過來戰鬥就結束了,這讓他看向許墨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這就是許家新族長的實力嗎?居然如此恐怖,恐怕只有那些大家族的子弟纔有如此的實力吧。”
高瘦男子心中想道。
“看來許族真的要崛起了”
“怎麼聽不到我說的話嗎?”許墨眉頭一挑看着面色呆滯的對方,語氣變得微冷。
“能能能,我馬上就把我們族長背下去,請您稍等”
高瘦男子回過神趕忙說道,迅速走到他們族長的身邊準備背起他。
“啊~蛇”
突然高瘦男子慘叫一聲,只見一條渾身碧綠的妖蛇一口咬在他的手上,隨後迅速朝遠處逃去。
高瘦男子抱着被妖蛇咬到的一隻手不停的在地上打滾,一股詭異的綠色由他的手掌朝着身體涌去,等許墨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對方已經停止了掙扎。
“好厲害的毒!”
許墨面色凝重的看着躺在地上七竅流血的高瘦男子,這才幾秒鐘就能讓人死亡,這毒實在是厲害。
“不好!”
許墨倏然一驚,立馬走到中年男子的身邊,翻開一看,果然對方已經中毒而亡。
“麻煩了!”
許墨心中想道,對方可是一個家族的族長,居然死在許家的家族領地內,即使是他先襲擊了許家,但是身爲一個家族的族長那就是家族的臉面,死在許家這裡恐怕他的家族不會善罷甘休,一個處理不好就會產生家族戰爭,許家現在可經不起這麼折騰。
“哼!居然連我都敢算計,真是不知死活!”
距離許家靈礦不遠的一處森林裡,一男一女正隱藏在一片樹木的陰影下,樹蔭斑駁讓人看不清他們的面容。
“小青,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對方擡起頭露出一張陰柔的面孔,看向不遠處的女子。
“已經完成任務,翠玉正在返回的途中”小青回答道。
這是一個莫約二十出頭的女子,容貌清秀臉色清冷,穿着一身綠色小花的裙子,看着猶如一朵深谷幽蘭讓人心生好感。
“讓你的妖寵小心一點,可不能讓對方察覺到暴露了我們。想不到許家的新任家主如此棘手,就連範家的族長都不是他的對手,看來想對許家動手是不可能了,幸好這個族長實力雖強但是閱歷還有一些欠缺,範家家主這次死在這裡,範家肯定不會放過許家,這下有好戲看了,最好是能鬥個兩敗俱傷,嘿嘿,那時候我們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男子在一旁冷冷說道。
這兩人赫然是算計許墨殺害範家家主的元兇。
“回來了”小青清冷的面容總算有了一絲變化,臉色稍微變得柔和一些。
只見小青微微蹲下朝着面前的青草伸出一隻纖纖玉手,一條翠綠色的小蛇忽然顯出身形順着她的手臂附在了她的臂膀上一動不動,猶如貼在衣服上的花紋一般。
陰冷男子看着攀附在小青手臂上的青蛇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小青原名沈青衣,原本只是家族的一個邊緣人物,他的父母在家族裡也沒有什麼特殊地位,只是最平常不過的一個族人,甚至沒什麼地位。畢竟家族裡幾百號人不是每一個都有權勢,很多人都是最普通不過的一般人而已。
而小青所在的家族可不像許家,裡面家族的傾軋更加的厲害和殘酷,像小青這樣的家族成員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
不甘被人欺辱一輩子的沈青衣最後選擇了拼搏一次,她從父母那裡要來了一些錢財,隨後毅然的去了淘寶街買了一隻妖寵。
得知這個消息的族人都笑話她癡人做夢,就是她的父母也不看好她,勸她不要契約妖寵,畢竟成爲通靈師可要花費不少錢,以她父母的存款根本不夠。
但是後面的結果卻讓所有人都碎了一地眼鏡,沈青衣契約的妖寵居然是一隻黃金級潛力的翠玉蛇,不知道讓多少族人痛心疾首直呼走了天大的狗屎運。
黃金級潛力的妖寵代表的可不僅僅是錢財,還代表着潛力、實力和未來,像他們這種小家族擁有黃金級妖寵的人不會超過一手之數,可想而知沈青衣是多麼幸運。
之後也就不用多說,沈青衣自然被家族當做家族的種子重點培養,當真是一飛沖天,但是也引來了很多族人的不滿與敵視。
“走吧,我們離開這裡,順便把範家族長遇害的消息給放出去,讓許家和範家鬥個你死我活”陰冷的男人說道。
沈青衣沒說話而是點了點頭跟着對方的腳步準備離開。
一陣幽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朋友,殺了人就走這不合適吧,總要給我一個交代”
突然傳出的聲音把陰冷男子嚇了一跳。
“什麼人?”
“你說呢,在我眼皮子地下算計我,真是老壽星上吊找死”
許墨現出了身形站在一棵大樹上冷冷的看向下面的兩人。
看到突然出現的許墨兩人如臨大敵,怎麼也想不到許墨居然能找到他們,他們自認爲做的隱秘不可能暴露才對。
確實,翠玉蛇的速度快如閃電而且善於隱藏,要是一般人還真不一定能找到,但是許墨的精神力太過龐大,放開心神方圓幾公里的任何東西都逃不過他的感知,翠玉蛇自然也不例外,順藤摸瓜輕而易舉找到他們。
許墨看着樹下的兩人,眼中閃過冷光,不過在看到沈青衣的時候眼神有些變化,他認識這個女人,應該是說見過這個女人的照片。
上次從黑拳場得到的那些成員的資料裡就有她,許墨記得很清楚,因爲她是爲數不多的被劃上紅圈的人,稱號——蛇姬。
“你們殺了我的俘虜,總要給我個說法,不然就說說你們想怎麼死吧”
“什麼殺了你的人?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們只是出來旅遊的遊客,現在要離開了,希望你不要擋着我們的路”陰冷男子眼睛轉了一圈極口否認道。
現在讓他和許墨動手他是絕對不敢的,範家家主可是白銀高級的實力,即使在他們沈家也只有族長才能和他媲美,就是這樣的人都敗在許墨的手上可見許墨有多強大,他一個白銀初級實力的通靈師怎麼敢和許墨動手。
許墨看着對方否認的表情心裡暗暗不屑,居然以爲不承認自己就能放過他們嗎,想的也太美了。
“你怎麼說”許墨把目光轉向沈青衣問道。
“要戰就戰,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沈青衣面色依舊清冷,對着許墨毫不露怯,看向自己的同伴眼中閃過一絲鄙視。
“好一個要戰就戰”許墨大笑道。
空中徒然閃過兩道銀光,噌的一聲飛速穿過兩人的身體沒入身後的大樹,只聽剁剁剁,飛刀穿過五六棵大樹才停止,沒入最後一顆大樹的體內。
空中飄起一根青絲和一片布片,青絲自然是沈青衣的,而布片則是那個陰冷男人的。
深入骨髓的冷意滲透了那個男人的心神,快,實在是太快了!他根本沒反應過來那一抹銀光就帶走了他身上的衣料,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一抹銀光是個什麼東西。
而森林裡的每一顆大樹都有人手臂環抱粗壯,那一抹銀光居然能穿透五六棵大樹可見威力,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必定穿透成一個窟窿,想到這男子心中的恐懼更加深沉。
沈青衣也被許墨這突如其來的一刀給震懾住了,她知道剛纔許墨的那一擊只是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不然那一刀就不僅僅是帶走她一根頭髮那麼簡單,而是直接穿透自己的頭顱。
同時她也對許墨的強大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那抹銀光不多不少剛剛好只帶走自己一根頭髮,可見許墨對於力量的把控已經到了神乎其技的程度,他們兩人確實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
“你們還覺得自己有和我動手的資格嗎”許墨似笑非笑。
要真動起手來許墨殺他們兩個也就像殺雞宰鴨一般輕鬆,但是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好苗子,許墨可不想就這麼把她給殺了,那實在是太可惜。
兩人沉默不語,都知道今天是逃不出去了,而反抗的下場那更不用說必死無疑,難道就這樣束手就擒?
任何人在面對自己生死大事的時候都免不了怯懦,就是鑽石級強者也不可能無懼生死,更別說他們了。
“我們是沈家的族人,只要許族長你放過我們,我們必有厚報”陰冷男子看硬的不行只有來軟的。
“厚報?你們覺得你們比範家族長還重要嗎?”許墨不屑道。
“你們殺了範家族長,打亂了我的計劃,甚至還給我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我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你們不是喜歡殺人嗎,既然這樣,你們兩個打一架,活着的人可以離開,另一個必須死”
許墨嘴上露出邪惡的微笑,看着兩人不懷好意道。
“哼,你以爲我們會相信你嗎,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們也決不會對同族出手”
男子義正言辭的說道,看着倒似乎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你們相信不相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過你們之中只有一個能活着離開,既然你這麼硬氣,那你是準備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