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寒坐在馬車裡,心裡很是煩躁,自從他修道問仙以來,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煩亂的心情了。想不到自己到這個世界裡的首戰,結局竟是這個樣子!而且中途還幾次差點掛掉!
想起那些黑衣人的身手,吳寒就覺得惱火,就算是爲了聖女而要伏殺他,但要做得這麼有規矩,這麼有組織,恐怕就不容易了吧!雖然其中有些是烏合之衆,但給他的感覺卻像是有人故意把那樣的人摻雜在其中,好攪人耳目。
吳寒對這鏡子照了照,從李傲龍的記憶中,他實在找不出除了聖女的事情外,還跟誰有如此深厚的血仇,而且一定要置自己於死地。吳寒照了半晌,眼神變得有些堅決,想要問出幕後黑手,恐怕只有從那個女刺客着手了!
“斬魔劍”依靠自己目前的功力,一天只能夠駕馭一次,多了真氣就負荷不上了。
實力,我現在需要實力!這是吳寒到達異界後,第一次感覺到了實力的重要性!
吳寒正想着自己的事情,突然發現玄鷹正在自己面前不住的騷首弄姿,吳寒忍不住笑道,
“我知道今天你是功臣,之前替我吸收了元素的也是你吧,那麼多元素,怪不得能夠吞掉火球呢!”吳寒想起之前黑衣逃走時所說的話,“你這仙寵什麼時候成了S級魔獸了,呵呵,功力沒有恢復也能嚇跑那些人,真不簡單啊!”
玄鷹驕傲的昂起了頭,然後“唧唧”的叫了幾聲。
“你還沒有名字吧,我叫吳寒,你就跟我姓,叫吳玄吧!”經過這件事,吳寒儼然已經把玄鷹當成了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玄鷹跳到吳寒的肩膀,小腦袋貼着他的臉,模樣很是歡暢。
“看來你也很喜歡這個名字!”吳寒呵呵一笑,“以後我們哥倆,就要在這塊大陸上,殺出一道屬於自己的路來!”
玄鷹撲閃着翅膀,也很是興奮,吳寒瞧見它身上的皮毛似乎比之前光亮了不少,奇怪道:“難道吸收元素,能夠讓你逐漸恢復功力?”
看到玄鷹,哦不,是吳玄點了點頭,吳寒才高興道,“好,我們繼續練功,互相補助!”
孤獨冷驅使着戰馬走在最前面,身上的破爛的鎧甲已經被換下來,全身幾乎都包裹着白色的布帶。輕輕地撫上右臉下方的細小傷痕,孤獨冷若有所思。
這是那時吳寒抵yu女刺客的劍時把自己也傷到了。孤獨冷回頭看了看拉下了簾子的馬車,他絕無想過,一向傳聞中如果垃圾一樣的皇子,散發出的氣勁竟能衝破自己的鬥氣!還把自己誤傷了!
要是正面面對自己,那……
孤獨冷不敢多想,掉馬騎向另外一輛馬車,透過窗子,露出裡面那個被全身捆綁住的黑衣女子,不知道二皇子到底用了什麼辦法,已經走了小半天,她還是沒有醒過來,放佛是死過去了一樣。殿下說要親自審問,儘管自己心中憤恨,但現在也不能去弄醒審問……
對方竟然有這麼多高手,還有一個魔法師!
要不是自己的家傳心法比那個劍師強了不少,那恐怕早就橫屍在場了吧!孤獨冷回頭看了看滿是戒備的部下們,他們都受了不輕的傷,有一個甚至受了重傷!這一戰,雖然沒有人死亡,但十一人的小隊,卻損失慘重!
孤獨冷咬了咬牙,死死的握緊着手中的劍。
“隊長,剛纔在那羣黑衣人離開的地方,發現了一柄遺落的長劍,上面好像有着什麼標記。”一個士兵趨馬上前,恭敬地把手上一把染滿了鮮血的長劍遞到孤獨冷的面前。
“剛纔離開的時候爲什麼不交給我!”孤獨冷看了看這個部下一眼。
“剛纔隊長在療傷,所以不敢打擾造次!”
孤獨冷接過長劍,發現劍的把頭上,雕刻着兩個菱形,兩個菱形的外部還籠罩着一個巨大的圓圈,“是南宮家的標誌!”孤獨冷看着劍,凝聲道。
那士兵悄聲道:“那隊長,你說這次的襲擊會不會是南宮家乾的?”
“不會,雖然表面上南宮家和李家一直不合,但沒有必要在這樣的事上弄文章,而且刺殺都是用繡刻家族標誌的劍,也太白癡了一點!”孤獨冷哼一聲,把劍丟在一邊,道:“這是很明顯的嫁禍!”
“也不一定!”
身後突然傳出一個聲音,孤獨冷回過頭,發現吳寒竟是從前面的馬車裡走了出來,孤獨冷連忙下馬,單膝跪地,“二殿下!”其他士兵也是一時間下馬,跪倒一片。
“大家不要這樣,我們現在都只是並肩作戰的戰友而已!”吳寒連忙托出一道玄天真氣,所有士兵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好像自己的身體被一陣柔和的力道給攙扶了一般。
孤獨冷擡頭看着吳寒,突然發現他又和剛纔有些不同了,現在的自己也是有些看不穿了,“恭喜殿下,修爲進步!”
吳寒微微一笑,剛纔經過和玄鷹一起的修煉,竟然是讓他的功力一下子突破到了第二重!玄天訣一共十二重,一重比一重難升,雖然吳寒曾經修煉過,而且還達到了第八重的高度,但比起現在的修煉速度,也算神乎其技了吧!
聽到孤獨冷的話,吳寒並沒有作答,而是轉開話題道,“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猜到我們會這樣想,而故意留下南宮家的劍柄,好轉移我們的注意!因爲這件事白癡都知道,沒有刺客會帶着自己家族的劍刺殺,所以如果是南宮家,那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來開脫自己的嫌疑!”
孤獨冷眼睛一亮,沒想到這個二皇子竟然分析得這麼有道理。
“把劍放到一邊,我看你們的傷也夠重了!把這個拿去擦在身上吧!”吳寒達到第二重後,已經可以勉強再取一點“諸天空鐲”裡的東西了,但最外面的都是一些武器材料、膏藥和一些低級丹藥,不過這個時候倒也派上了用場。
吳寒拿出一瓶“空水膏”,雖然不是什麼高級的東西,但只要是外傷應該都能治好,除了留下一點細微的傷疤外。
孤獨冷接過吳寒扔過來來的“空水膏”,奇怪道:“殿下,這個有什麼用?”
“把他塗抹在傷口上!”吳寒通過李傲龍的記憶,突然瞭解到這個世界竟然沒有醫生這個職業,大部分的草藥,都只是被當作菜餚作料使用。而一般人受了傷,都是找到各地的殿堂牧師,用治療魔法進行醫治,而在軍隊當中,一般一個千人小隊,能有五個牧師,就很了不起了!
由於牧師的收價很高,普通老百姓生病了根本不可能有錢治療,所以大陸的平民死亡率非常高。吳寒想到這裡,突然覺得這也是個不錯的商機,以後自己要好生利用一下了。
孤獨冷拿着“空水膏”有些半信半疑,但當他將膏藥塗抹在各個士兵受傷的身上,不到幾分鐘,那些傷口竟然奇蹟般的癒合時,他的懷疑立刻變爲了震驚,他擡起頭,看着此刻在自己心中已經變得高深莫測的吳寒,顫抖道:“殿下,這個……”
“什麼都別問,問了我也不會說!”吳寒嘿嘿一笑,然後又仍出一瓶東西,“叫大家把這個都吃了,內傷會好點。你們記住我說的話,這筆賬,我會爲你們討回來!”
吳寒的身上散發出強烈的自信,然後轉身走進馬車,“弄好一切後,就啓程吧!”
這一次,所有士兵都心悅誠服的跪倒在地,仰望着吳寒的背影,大聲道:“是!殿下!”
經過之前的那次襲擊,馬車緩緩行駛,一路上再沒有什麼敵人來犯。
又走了大約兩個時辰左右,吳寒便聽到孤獨冷在車外恭敬地叫道:“殿下,抵達帝都狂龍城了!”聲音裡有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