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黑潮來襲 十、莉莉姆與“少女”
當黑色的巨大鋒刃帶着罡風,刮過自己面前的瞬間,風翔幾乎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暗夜魔王巴拉那被這魔法一擊撕成了兩段,方纔回過神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真不愧是惡魔,哪怕受到了這樣的攻擊,也沒有立即喪命,而是躺在藍色血泊當中,仰頭看着逐漸有陽光灑落下來的天空,不能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不斷喃喃自語着。
倒讓風翔看得很解氣,心情隨之愉快了起來,雖是全身都在疼痛流血,可他仍是慢慢挪到了巴拉那的面前,笑着說道,“看起來,命運的骰子出人意料的滾出了個一百吶。”如何就手起刀落,毫不客氣的斬下了他頭顱!
系統聲隨之響起,“您得到一萬四千點經驗,二個自由屬性點,五點機巧值。”這些經驗足夠風翔升上一級,也算是他拼死搏鬥而換來的補償吧!而除了這些,暗夜魔王還被“打落”出了一個漆黑的小球。
讓風翔很想立即查看,但也知道現在時機並不對。他往着那黑色鋒刃來的方向望去,想看看到底是誰在這緊要關頭出手相助。卻只見到了莉莉姆一人,正自氣勢洶洶的往這邊走來。
稍稍有些意外,可仍是欣喜喊道,“莉莉!你沒事了嗎!?”
莉莉姆卻是瞄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小子,咱可沒讓你這麼多事啊!”就走到了巴拉那的屍體旁邊,也不管那些鮮血,就自顧自的踢打着它,口中還罵聲不斷,“混蛋!竟敢打咱的主意!膽子還真不小吶!告訴你,當初就是那隻更大的蝙蝠,也不敢這樣去想!”
風翔聽得一頭冷汗,立即醒悟了過來,“你到底是誰!?”
“你是在問咱吶,小子?”“莉莉姆”停止了踢打暗夜魔王屍體的動作,轉過頭來問道。
這會兒風翔算是真的看清楚了,現在少女的雙眸是金色而非原本的翡翠色,感覺就更加不妙,冷聲重複了一遍,“你到底是誰!?”
風翔的態度似是激怒了面前的少女,讓她惡狠狠的瞪了過來,似是頭想要擇人而噬的野獸。讓見慣了“文靜、可愛的莉莉姆”的風翔覺得極爲的古怪,更是忍不住就打了寒顫。可未幾,少女的表情就變成了極爲困惑的模樣,她偏着腦袋,皺着秀氣的眉毛,苦惱的道,“哎呀,咱完全想不起來了呢!”說完這話,她轉瞬間便安靜了下來,更把手一揮,說道,“不過就是個名字而已,也不必太在意了!”倒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那樣。
哪怕處在對立的立場上,風翔依然覺得很想笑,他強忍着,長長舒了一口氣才覺得好受了一些,又問,“莉莉她現在還好麼?”因爲他已經能夠確認了,現在莉莉姆身軀裡存在的,是甦醒的“古神靈魂”……這讓他對莉莉姆的處境,有了很不好的聯想,說出這話時,連聲音都有些微顫。
倒讓面前的少女眯着眼睛好好打量了他一會兒,在見到風翔渾身上下都是傷,還有好多地方都在流血以後,終於滿意的點點頭,“小子你還算不錯,這點和你的樣貌倒是不怎麼配……”又道,“小莉莉只是承受不住反饋而來的神力,昏迷了過去而已。”
面前的少女似乎還在說些什麼,可風翔已經聽不清了,他能站在這裡,全靠一口氣撐着,這時聽見莉莉姆依然無事,纔算放下心來。他鬆了口氣,就忽然覺得天旋地也轉,怎麼都站立不住,一個踉蹌就摔倒了在了地上,意識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不!現在還不可以……
他咬牙苦苦堅持着,按下了手錶的升級功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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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次的升級,風翔並沒有體會到太多的痛感,倒是在升級過後,覺得渾身上下都是舒坦無比的。忍不住就呻吟着長長伸了個懶腰,然後才發現,“莉莉姆”就坐在身旁不遠處,正一臉好奇的看着自己。
“你剛剛用的是什麼魔法?爲什麼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那少女探着頭詢問着,表示自己非常的不理解,“如果只是恢復傷勢也還罷了!爲什麼你連魔力都能得到恢復吶!?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不過很有些意思!咱也想要學,你教教咱吶!”
說着就逼上前來,讓風翔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她相信了“這是我信仰神祗的神術”這種說辭,少女一臉惋惜的退了下去,猶自嘟着嘴在顯示着自己很是鬱悶。可風翔卻沒空理會她的心情,只是又問,“那麼,莉莉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
“咦,這些咱剛剛不就說了嗎?”少女一臉鄙夷的看着風翔,更忍不住上前敲着他的腦袋教訓道,“咱說話時,你一定要認真的聽!明白沒有!”——倒讓旁邊的騎士、牧師、女僕、事務官那些人看得想笑不敢笑,連忙轉過身去。
風翔也是一臉的無奈,一再保證沒有下次了。才讓少女感到滿意,她點點頭,坐到了風翔的身邊,然後說道,“小莉莉她大概再過一二個小時就會清醒過來了吧。”
風翔鬆了口氣,“那就好……”
“好什麼好!?”少女卻怒氣衝衝的反問道,最初風翔以爲,她因爲莉莉姆的意識一清醒過來,她的意識就會消失而感到憤怒……可馬上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少女所說的話,讓他的頭疼了起來,“你知不知道,小莉莉爲了救你,而使出了自己身體不能負擔的魔法!?就算清醒過來,身體依然會很虛弱……更因爲咱的存在,還會持續不斷的虛弱下去,直到她的死亡!”
“怎麼會這樣?”風翔不由追問,“她剛剛用的什麼?還有沒有補救的方法?”
“不過是神滅斬而已,還是未完成的。”少女撇了撇嘴,不以爲然的答道。她正想繼續說補救辦法,卻被嚇了一跳的風翔給打斷了。“神滅斬!?”他終於想起了因巴斯這個姓氏來歷,就變得非常,非常的難以接受——畢竟莉莉姆那溫柔,善解人意的性子,可比“那位”好出太多倍了!可仍艱難的問道,“莉娜?”
“莉娜是誰?”少女卻偏着腦袋反問道。
終讓風翔稍稍鬆了一口氣,又再追問,“爲什麼要用神滅斬這麼高度的魔法?重破斬,龍破斬難道就不行嗎?”
“小子,你似乎知道許多不該知道的事情吶?”少女眯着眼睛說道,可又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而是看着身旁巴拉那的身體答道,“這隻蝙蝠身上蘊藏着更大那隻蝙蝠的魔力!咱有好好思量過了,除了它以外,其它的未必就能一擊將他打死了!小莉莉又想要盡最大力量來幫助你,所以咱就滿足了她的願望吶!”
“哪怕爲此而犧牲她的後半生也在所不惜!?”
“別忘了她是爲誰而這樣做的?”少女憤怒的提醒道,又說,“而且對咱而言,‘未來’那種有可能有,有可能沒的飄渺東西,咱是從來也不去在意,不加理會的!”明明是非常荒謬的言論,少女說起來卻顯得很是理直氣壯,甚至在說完以後,她還挺了挺莉莉姆那唯有未來可以期待——呃,就現在的情形發展來看,未來或許也不用太過於期待——的小小胸膛,忽然又把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咱還是有做過考慮的——小莉莉身體的虛弱是兩方面造成的,第一是她繼承咱的血脈力量剛剛甦醒就使用了強大的魔法,所以會造成暫時的虛弱,不過經過調理,還是能夠恢復過來;而另一方面,則就比較糟糕了……因爲咱的存在,對於小莉莉而言是個非常大的威脅!相對於她的靈魂力量,咱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只要咱的意志還存在於這個軀體裡一天,她的靈魂就會被咱侵蝕、削弱一天……無法避免,可無法逆轉。”
“您就不能主動消失?”風翔不客氣的詢問道。
少女白了他一眼,“如果能夠做到,咱還幹嘛坐在這裡跟你這個白癡小子廢話!”又一指風翔的鼻子,“現在閉嘴,聽咱說就好!”
“在這世界裡有這樣一枚戒指,曾是一個噁心的傢伙送給咱的,後來又被咱扔了,消失了好多年。卻有一天忽然又出現在了咱的面前,還多了種奇怪的,專門針對咱的能力!它能很有效的壓制咱的力量,甚至靈魂!只要找到它,讓小莉莉戴上,咱應該就不會再出現了吧?那樣小莉莉也就應該能夠平安無事了。”
“……那戒指叫什麼名字,現在在什麼地方……?”
“好像是叫‘束縛金色之戒’,咱最後一次聽說它是在賢者學院‘愛爾梅納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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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雙重人格是件很美的事情……
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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