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三、頹勢X提議X凱妮絲
從風翔、凱妮絲、無蹤出現、對耐奧祖突襲到現在，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渡過了十數分鐘。在這段時間裡，他們聯手與耐奧祖激戰不休，卻又逐漸的落了下風。
耐奧祖實在是太強了一些！在他那半神領域頂峰的攻擊面前，幾乎沒有人能夠毫髮無傷的擋住他的全力一擊。此時，幾乎大家的戰力都是消減了超過五成還多，且還每個人都掛了不輕的傷勢，但又都咬牙苦苦堅持着。
畢竟，耐奧祖雖是實力更強，可到底是孤身一人在這裡作戰。在風翔他們越來越默契的配合圍攻中，也是受了些傷，實力同樣有所減低，只是依然比風翔他們更加強大罷了。
所以這時纔要更加的堅持……
因爲，那或許是風翔他們此時唯一的取勝之道……
激戰裡，阿萊克斯塔薩被耐奧祖掰斷了一隻龍角，隨手扔了出去。耐奧祖想對她進行追擊，風翔馬上及時的跳了出來。他用抵天三劍繪出的劍光當下了這次攻擊，卻也被未能消盡的餘力帶的，身不由己的向後倒飛了出去。面前耐奧祖猙獰的面孔據他越來越遠，身後又接連不斷的傳來陣陣衝擊感。碰撞聲接連的響了起來，大樹被撞倒了數十根，飛了數百米遠方纔抵着搖晃不休的另一根大樹摔落了下來。
老實說，風翔已經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被大發神威的耐奧祖給擊飛了。也沒有功夫心思去計算這些沒用的玩意兒。只是深深吐了口氣，擦去嘴角邊重新滲出的血絲，用哀鳴不已的風之嵐歌拄着地，掙扎想要站起身來。
很是費了一番功夫與力氣，四肢都像不是自己的般，不由自主的顫動着。體內的氣也進一步低落了許多，或許連完好鼎盛時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他身體上顯眼的傷口並不是很多，可被死亡之矛刺破的右眼的永久性失明，與左臂自手肘以下全部消失不見，這樣的重大傷勢，也是很難被神術或者法術臨時治癒的。
失敗了兩次過後，風翔雖是成功的站了起來，可也不得不暫時依靠在身後依然搖晃不已的大樹上，暫時喘息着。他知道自己的情況很是不妙，但又不能肯定糟糕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所以試探的揮舞了一次武器。卻發現，風之嵐歌那破碎出十數個小口子的劍刃上，竟是連半寸的劍氣都凝結不出來，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他的前方，忽然又有一道黑影伴隨一陣勁風向這裡疾飛了過來。風翔下意識的伸出雙手，便被凱妮絲撞了個滿懷。因爲前方那些大樹剛剛被風翔撞倒，翡翠夢境還沒來得及修復它們的存在。凱妮絲的來勢可真是不小，抱住他的風翔馬上被帶的再一次身後的大樹上，然後兩人被反彈了回來，變成了滾地葫蘆一對。
那顆大樹，也終於不堪重負的，緩緩向後倒了下去。
轟隆的聲響再一次響起，暫時性的壓過了兩人的喘息聲。
大地上，風翔呈大字形面朝上的躺着，凱妮絲則是趴在他的身上。她在那裡休息了數秒，便掙扎的想要坐起來。可努力了三次也沒有成功，最好的那次也不過是把頭擡高了半尺不到，便又重新跌回到了風翔的懷中，只得嘆了口氣，對風翔說道，“幫我坐起來，我沒力氣了……”
風翔卻在苦笑搖頭，倒不是他想趁機佔凱妮絲什麼便宜，只是剛剛好不容易凝聚起的氣力，都在凱妮絲那一撞給碰的煙消雲散了。這時四肢都不似自己的部件，根本沒什麼知覺，又哪裡有力氣將凱妮絲給扶起來。
凱妮絲也是差不多如此，她身上的傷勢雖是不及風翔右眼、左臂那般嚴重，但卻也多了許多。當聖光鎧甲不再出現的時候，她身上的娟衣幾乎被血液徹底染成了血紅色。
所以雖然不很甘心，他們兩個暫時也只能這樣躺着，又豎着耳朵留意關心着戰場那邊的動靜。那裡這時的動作依然激烈，風翔想要回頭張望，卻發現自己連脖子都沒力氣轉動了，只得問趴在身子懷中，面部恰好對着那個方向的凱妮絲，“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凱妮絲眯着眼睛望了望，相當失望的答道，“我看不清！”
風翔與凱妮絲足被耐奧祖擊飛了數百米遠，這樣的距離想要看清楚那邊的情形，確實是有些難爲凱妮絲這個近視眼了。風翔嘆了口氣，準備從空蕩蕩的體內再收刮點魔力出來運用一次魔力神眼，卻又聽凱妮絲說道，“不過，看着顏色……應該是無蹤正在於耐奧祖交戰吧？我被擊飛的時候，有瞧見她從一旁衝了過去——而且，她那靈能特殊的光彩，也是挺好辨認的。”
沉默了數秒，凱妮絲又驚訝的說道：“奇怪，無蹤怎麼能夠堅持這麼長時間？她的情況明明比我好不了多久的，怎麼這個時候，反倒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凱妮絲忽然想到，她上一次被耐奧祖擊飛的時候，就曾落到風翔與無蹤的身邊，在那時，風翔似乎對無蹤做了些什麼。她心中有些疑問，便將臉轉到風翔那邊，直接問道：“你剛剛是不是對無蹤做了些什麼？”
“恩。”風翔想要點頭，卻發現他根本就做不到，只得苦笑了下，解釋道：“我對她使用了‘神賜聖療’，現在聽你說，效果似乎挺不錯的……”
“神賜聖療？”身爲聖武士的凱妮絲當然對這“神聖之路的無上技能”並不陌生，她有些啞然，卻沒有功夫細問，只是催促道，“那你還等什麼，趕快對我們也使用啊！”
“我倒是也想，只是根本就做不到啊……”風翔長長嘆了口氣，“你是知道我的‘能力’的？這項技藝是我從阿爾薩斯身上得到，只是卻沒有聖光，只得努力着將它轉化爲由氣去推動……如今效果雖然說很不錯，足有原版的七八分的樣子……但限制卻也多了不少：無法對自己使用，而且損耗更多……如今我連站起來都沒辦法做到，那裡還有氣力去用它？”
“那麼，我們就只能在這裡幹躺着了？”凱妮絲的語氣有些不甘，同時還很擔憂，“無蹤雖然被你幫助恢復了氣力，耐奧祖也被我們聯手傷得不輕……可在其他人都比我們的模樣好不到那裡去的如今，光靠她一個人也並非是耐奧祖的對手啊！如果就這樣子下去，只怕……”
“就算是如此，現在的我們又能怎麼樣呢？”風翔同樣能夠猜到事情接下來的走向，心中自然是對遠處目前正在與耐奧祖交戰的無蹤非常掛心的，甚至都有些懷疑，他剛剛對無蹤的作爲到底是對還還是錯……卻也真真是無計可施，只能閉上眼睛，去說服凱妮絲也同樣是要說服自己，“與其去想那些根本做不到的事情，還不如趕快恢復點力氣，或許才能對無蹤幫得上些小忙……”
凱妮絲也跟着沉默了下去，她依然爬在風翔的胸口上，無言的聽着他的心跳聲。就這樣靜靜的過了十數秒中，忽然間又想起一件事情來，“對了，你剛剛託我留意你被耐奧祖削斷的手臂，並讓我拿回來……是準備做什麼？幫你將它復原，我可做不到，跟別說，我現在連一點點的聖光都——”
話未說完，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一旁倒去。原來是風翔突然的直起了身來，驚訝的問道：“你恢復了？”
“別說這麼多沒用的！”風翔焦急的打算了她的說話，問道：“你找到它了？在哪裡？是不是還在你的手中？”
“恩……”凱妮絲困惑的點了點頭，“……就在我的手上。”這才發現，她的雙手上空空沒有一物，風翔的斷臂與蒼白的正義在她被耐奧祖擊飛的過程裡，不知丟到了那裡去，就張望了起來，“應該就在這附近吧……”
她與風翔同時看到了，倒塌大樹根部擺着的斷臂與長劍，風翔就竭力的向着那邊爬去，可沒動兩下，心急間凝聚出來的氣力便又消失了。風翔完全沒有形象可言的趴在地上，努力了好幾秒也不過是向前挪動了數寸的樣子，只得無奈的回過頭來，衝着凱妮絲伮了伮嘴，“你有力氣把它弄過來嗎？”
“……應該可以吧……”凱妮絲不是很肯定的樣子，試驗的撐了一下胳膊，居然真的站了起來。她搖搖晃晃的向着斷臂的地方走去，在彎腰拾取的時候，險些就身不由己的摔倒了下去。然後當走回到風翔身邊的那裡，便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使勁將只能側着頭呼吸的風翔，推得仰倒了過去，拿斷臂在他眼前顫抖的晃着，“我拿到了，你要怎麼樣？”
風翔眯着眼看了一眼，舒心的送了口氣，低低叫着，“萬幸，萬幸！”伸過右手，說道，“把那上面的手錶卸下來，幫我戴上。”
凱妮絲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方纔做完了風翔的要求。
風翔將手錶湊到脣邊，準備用牙去咬它的按鍵，卻忽然想起一事來，停止了下來。他轉過頭，對凱妮絲說道：“對了，凱妮絲，和我進行靈魂契約，做我的僕人吧！”
“什麼！？”風翔的提議委實是有些沒頭沒尾，內容又過於驚人，凱妮絲聽到的第一時間，還以爲自己是耳鳴了，“你在說什麼！？”
“我說：凱妮絲，和我進行靈魂契約，做我的僕人吧！”
風翔又將提議重複了一遍，凱妮絲徹底聽清了，並確信風翔並不是在開玩笑，俏臉上便無可避免的出現了憤怒的神色，“你這是要做什麼？在這個時候，還說這樣混賬的事情！？”
系統手錶的存在，風翔一直沒有對人透露過，它升級能夠幫人提升實力恢復傷勢的事情，自然也就無人知曉。風翔是想到了他在之前對阿卡莎升級的時候，自己也能夠得到療傷回覆的效果，所以纔有了這次提議。
但要對不明就裡的凱妮絲去解釋清楚，無疑要花費不少的時間，結果還在兩可之間。更何況這會兒還是時不待我，根本容不得浪費，他也只能長話短說，“相信我，我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心思——我確實對你頗有好感——可也不屑使用這樣的手段。我只是覺得，我的這份提議能讓我們都受益匪淺，解決目前這個困境而已……就希望，你能夠毫無保留的相信我這次！”
或許是風翔嚴肅的態度，讓凱妮絲旋即沉默了下去，她神色複雜的凝視着風翔，數十秒後，確認的問道：“你認爲，我們簽訂契約，有助於目前的情形，更好的對付耐奧祖？”
“是的！這是我目前所能夠想到、做到的做好選擇！”風翔毫不猶豫的答道。
凱妮絲遂不再遲疑，“好，我相信你！”
靈魂契約雖然是涉及到靈魂、法則等等奧法的契約，可實際簽訂起來倒很簡單，也不費什麼力氣。事急從權，他們兩人只是右手食指輕輕碰觸到一起，便完成了這一次契約的簽訂。有暖暖的東西順着凱妮絲纖細的指尖流入到了自己的體內，風翔知道那就是凱妮絲靈魂的一部分。
他回過頭再對凱妮絲說道，“接下來，還會有點討厭的事情要發生……不過，相信我，你不會後悔這個選擇的。”然後，就不再遲疑的咬下了手錶的按鍵。
經過最近一段時日的擊殺，風翔現在所存儲下來的經驗，看看夠爲凱妮絲提升一次聖騎士的經驗，這讓他愈發的慶幸：剛剛有想起這件事情來。他在心中選擇了確定，就見到他與凱妮絲的身上，都有盈盈白光亮了起來，這是在熟悉不過的升級前奏，接下來那宛如凌遲的痛楚便會接踵而來。
放在以前，風翔無疑是相當憎恨這種體驗的，他會這麼刻苦修煉，不斷努力自主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或許很有幾分“不想再遭這樣的罪”的因素在裡面。可這一次，他卻是相當期待着，這久違的痛楚的來臨。
風翔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右手緊緊握住了凱妮絲沒有收回的右手。
這時，系統手錶剛剛在腦海中唸完了最後一聲倒數。
他在心中情不自禁的喊道：“耐奧祖，接下來……就讓我們徹底的做個瞭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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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拖遲了一段時間，但這章的字數也算是對得起等待的同學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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