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兩個金髮夷族士兵手持兩柄長劍迎了上來。大秦通往紫羅蘭的這條官道,向來人跡罕至,畢竟和溪谷地的森林實在不好走。
劍族他們剛出了大秦的崗哨還沒走出二十臂,便看到兩座高高的塔樓豎立在官道兩邊,中間一道木柵欄形成的門。兩邊全是身披黑鐵鎧甲的夷族士兵。劍族他們還沒走出幾步。便有兩個士兵帶着長劍跑了過來,與此同時,遠處傳來拿開弓弦的聲音。
兩邊的氣氛瞬間緊張,這時劍族的身後大秦帝國塔樓這裡也傳來弓弦拿開的聲音。兩國軍隊對峙的氣氛讓此事瞬間緊張起來。
“你們國家與紫羅蘭王國的氣氛居然如此緊張。”劍族看這氣氛明顯不對頭。
蝶衣舞:“算是吧,上次聽雲親王殿下講,我們國家和紫羅蘭雙方的戒備已經發展到了戰爭的臨界點了。”
“他們來了。”劍族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兩腳整整齊齊的放在馬的右邊,而馬的繮繩更是扔給獨孤採花。
“你們是什麼人?”兩個夷族士兵已經跑到了劍族他們面前。
獨孤採花和蝶衣舞將兩本“通關文牒”奉上。夷族士兵一人拿一本,各自掃量。拿着劍族他們那本通關文牒的夷族士兵突然吹了一句口哨:“喂,這裡有一個胸部很大的妹子。”
“大?多大?”拿着蝶衣舞那本‘通關文牒’的夷族士兵隨手將通關文牒遞給蝶衣舞,目光確跟着旁邊的那個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
蕭玉被氣的渾身發抖,麻痹的,就算是獨孤採花也沒有這樣漏骨的調戲過自己。鑄劍婉容緊緊的摁住蕭玉,深怕身邊的這位大小姐火爆的脾氣爆發出來,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你們等等,我們去通報士兵長。”兩個夷族士兵嬉笑的看了蕭玉良久,這纔將劍族他們的‘通關文牒’還給獨孤採花,兩個夷族士兵又是一溜小跑。
“我們要不要硬闖。”蕭玉一看兩個夷族士兵終於把目光從自己傲人的胸部前離開,蕭玉實在忍受不了這赤裸裸的調戲。
“那麼我第一個就殺了你。”蝶衣舞還沒有等劍族說話,右手按在了天蠶軟劍上,怒目直視蕭玉。劍族和鑄劍婉容兩人打了個寒顫。蝶衣舞的這種神色只有在事情相當重大的時候,纔會出現。
蝶衣舞也明白周圍幾人的目光的畏懼,蝶衣舞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在大秦沒有和半月聯姻之前,大秦帝國的舉國軍策就是絕不輕舉妄動。我不希望誰壞了我們國家的事。”
劍族點頭:“嗯。”算是同意蝶衣舞的說法。
“我們可以上去了。”蝶衣舞一掃前方只看到一個夷族士兵舉着一個綠旗在那兒招搖。在夷族國家綠旗代表放行的意思。
幾人騎馬往前走去。幾人剛一靠近塔樓,周圍的夷族士兵便爆發出一股呼天搶地的歡呼聲。蕭玉的怒火再次升騰起來,殺氣從蕭玉的身上往外蔓延,當真是殺氣騰騰。可惜夷族人似乎感受不了真氣,就像是華族人多半感受不了魔法元素一樣。
蕭玉的殺氣沖天,那邊的夷族人該怎麼歡呼還是怎麼歡呼。口哨聲不斷,更夾雜着許多尖叫。各種不堪入目的聲音衝進蕭玉的耳朵裡,讓這位美女河東獅的本色暴露無疑,這也多虧蝶衣舞之前的告誡,不然以蕭玉的性格恐怕早就大開殺戒了。
這關口讓蕭玉過的萬分難受,度秒如年的感受實在是時間在難受的事情。
“美女,我能吻一下你的手嗎?”一個夷族軍官擋在蕭玉的馬前,手禮儀性的伸出。
蕭玉終於要爆發了,再不發火,蕭玉就真的不是蕭玉了。這次最先看出徵兆的不是蝶衣舞而是劍族,劍族勒馬一把抓住蕭玉仰起的手將蕭玉的手壓了下來,一躍下馬,劍族很有禮節的行了一禮:“對不起,這位女子身懷絕症,這絕症是會傳染人的,尤其是用嘴去吻她的手的人。”
一聽劍族這麼一說,那夷族軍官立即後退好幾步,警覺的道:“這位美女,是患了什麼絕症。”
“羊癲瘋,隨時會抽風。”劍族很肯定的回答。
那夷族軍官扭頭問身邊的士兵:“漢斯,這病會傳染嗎?”
那士兵擺了擺手:“我怎麼知道,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居然得了這種病。”
“放行,讓他們過去。”那軍官一聽也不管真假,連忙招手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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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先生你可真不地道。”擺脫了那些狼一般的兇光,蕭玉的心情多少舒坦了一些。
劍族無奈的笑了笑:“我是擔心,蝶衣門主先殺了你,再殺了我們。”
“現在我們已經身處紫羅蘭王國了,該往哪邊走,你們有主意沒?”蝶衣舞指着眼前的岔路口。
劍族、蕭玉。獨孤採花、鑄劍婉容幾人完全石化。最終獨孤採花最先問道:”老大,你想過沒。”
“我想去伊利斯城,或者東TU家族所在的那片區域。龔四人的逃亡方向主要就是這兩個地方。”劍族說完目光又看向蝶衣舞:”這兩條路各是通往哪裡?”
“左邊這條是東TU家族所在的總部藍澤西亞城,右邊這條就是紫羅蘭王國的首都伊利斯城。”蝶衣舞從馬鞍的捲筒裡面掏出一副地圖。
“這?”劍族最後將目光看向獨孤採花:“我們要分開嗎?”
“我可打不過龔四人?”獨孤採花如實的說道。
“我們也打不過。”這一次兩位姑娘異口同聲。
“那我們怎麼走?”劍族犯愁了,實力不夠這纔是最大的問題。
蝶衣舞出了個注意:“要不先去打聽一下縱劍橫刀的去向,也許他們的去向很容易掌握,到時候我們跟着他們也許就有收穫。”
“前面是什麼城?”劍族指着右邊遙遙可以看到一個輪廓的城池。
“馬格拉斯城。”
“我們先去那裡打聽。”劍族說完也不等他人反應,策馬往右邊的道路走去。
“他可真是心焦如焚。”蝶衣舞略帶酸意的說了一句。
“那是他戀人,而且兩人還正處在熱戀當中,那是自然。”蕭玉說完呵呵一樂,也騎着馬跟了上去。
一座碎石切成的城牆擋在劍族的面前,城牆也是高矮不平,就像是完全沒有完工一樣。
“這城池可不咋地。”獨孤採花皺着眉頭說道。
劍族的心思可完全沒有在城池的上面,問消息纔是正途。過了吊橋,街上的行人三三兩兩,顯得十分蕭條。劍族索性下了馬。身後的蕭玉一鞭子輕輕的挽在劍族的肩膀上:“他們都在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們。”
劍族點頭,街上那些夷族人的目光,劍族也注意到了,一個個都是瞪大着水藍色的眼睛,恨不得將自己這幾個人從裡到外,從外到裡打量個透徹。不過這種目光怪折磨人的。讓劍族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劍族將繮繩隨手拋給獨孤採花,朝一個夷族女子走了過去,看上去這女子約有四十多歲,水藍的眼睛,白暫的皮膚,外加上右手腕上的籃子。至少眼前的這個夫人看上去是祥和的多些,雖然夷族人在劍族的眼裡一個個跟大餅臉分不出什麼區別,但劍族還是決定找一個至少看上去可信度高一點的人。
“夫人,請留步。”劍族很有禮節的朝着中年婦人行了一禮。對方反應之激烈,實在是出乎劍族的意料之外,碎石路一陣震動,除了可以看出這個婦人體重不輕之外,還可以看出這中年婦人速度之快,劍族話剛落,對方就沒了影,留下劍族傻愣愣的站在那兒。
就在劍族有些發愣的時候,“蓬、蓬、蓬”連綿不絕的關門關窗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他們好像很怕我們?”鑄劍婉容看着街道上漸漸稀少的人羣,總結性的說了一句。
“先找個客棧之類的地方,打探一些,或許這裡不經常來華族人,所以也沒見過什麼世面?”蕭玉自顧自的說完,挑目四下張望,失望之情油然於表:“這裡一間客棧都沒有?”
“有,只是你看不出而已。”劍族說完往一個關着門的房子走了過去,劍族依舊很有禮節性的敲着門。
“這是客棧?”蕭玉指了指這平常無奇的房子:“我可沒看出有什麼好看的?”
“看門框上的那個牌子,上面一個酒壺,這是一個酒店。”蝶衣舞果然見多識廣。
這邊劍族剛剛敲完門,還沒來得及說話。便看到屋門打開一條縫隙,裡頭探出一個腦袋,這是一個長着鷹鉤鼻,金色捲髮的老頭,老頭也不看上面誰,直接吼:“你們離我們遠點,異教徒,光明之神會收拾你們這些可憐蟲的。”老頭話一說完,又是“蓬”的一聲巨響,門和框狠狠的撞在一起。
“得了,我們是異教徒,完全得不到一點幫助。”獨孤採花有些興致索然,將手裡的繮繩朝劍族一拋:“老大,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