氐人族,海皇號指揮室。
氐人族族長付飛炎正端從於自己的寶座上面,注視着面前巨大的水晶制海圖。這是整個炎黃沿海的海圖,其中以江都城以下往南,已經全都變成了代表着氐人族的藍色,而江都城以上,依然是炎黃族的黃色。
而在江都城,一個巨大的紅點代表着這裡,將是一場關鍵的大決戰之地。
這水晶海圖非常的精美,而且並不是只有一張總圖,還有一些副圖擺在一旁,月來堡防線所有重要的大型港口城市都有記錄在案,而現在,一張江都城的具體海圖則被單獨的着重標識出來。十幾個高級軍官正圍着地圖小聲的商量着。
在這些軍官後面,還有好幾百位的軍官,他們都是各主力戰艦的艦長,爲了最後的總決戰,而來到海皇號上做最後的戰前會議。不過艦長之中也是分等級的,哪怕都是主力戰艦的艦長,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在海皇號的指揮室裡隨意發言的。
五百來位主力戰艦艦長之中,也就十幾位有這樣的權力。
付飛炎的身邊,坐着的是個極爲嫵媚的女人,身着極爲性感,那打扮放到現代地球都算是大膽的,在九天大陸這個相對保守的多的世界,這打扮簡直就是恐怖。
女人很漂亮,很性格,身材也極盡誘惑之能的曲線誇張,外面套着一件藍色的薄輕紗,幾乎是透明的。透過這輕紗衣服,可以看到在裡面,女人裡面布料最多的就是一件天藍色的胖次,但也是比基尼式的。而在那高聳的玉女峰上面,甚至只掛了嬰兒巴掌大小的兩個貝殼擋住山峰上的紅梅玉果,然後可以稱之爲衣服的東西就沒了。
剩下的全都是些珍珠瑪瑙寶石一類的裝飾品,反到比衣服更多。最顯眼的自然是在女人額頭的上那碩大的藍色寶石,注視那寶石的時候,可以隱約發現那寶石之中有就像是有無盡的大海在波濤起伏一般,寧靜的時候,甚至可以似乎聽到海浪聲。比起這個藍色寶石更讓人眼光不能自拔的就是從那女人玉頸處掛下來,垂於雙峰之間那由粉紅色的珍珠串起來的項鍊。
粉紅色的珍珠本來就稀少,而且這串珍珠項鍊之中,不但數量達幾十顆,而且顆顆大小一至,全都是大拇指般大小,在最底端,還掛着一個龍眼小大的極品分約色珍珠,圓潤光滑,正好垂於女人雙峰之間。
也不知道應該說是這女人的雙峰讓珍珠更美,還是珍珠讓女人的雙峰更加的誘人,反正若是有人看去那裡,絕對眼睛拔不出來。
但是其實的是,這個女人坐在那裡,在場幾百號人,卻沒有人一個人敢向那女人看去,偶爾無意目光掃到那女人也馬上移開了,就像是那裡坐的不是一個誘惑極致的女人,而是一個吃人的女妖。
事實上,也差不多如此。
這個女人於十年前出現在牙衝島上,一年後成爲了氐人族族長的禁臠,付飛炎對這個女人言聽計叢,而且對其寵愛到了極致,那女人要什麼有什麼,甚至爲了這個女人暗中害死了自己元配的髮妻。讓付飛炎髮妻的大家族震怒,前來討說法。但是付飛炎不但沒有任何的後悔悔過之情,反而出兵把自己髮妻的家族給滅了。
這件事情一度引起氐人族的內亂,但是付飛炎不但自己是個尊級天聖,更掌握着氐人族最強大的武力,很快就武力把動亂給鎮壓下去了。
在這件事情之後,付飛炎完全的性格大變,從以前的寬宏無私變得殘暴自私起來,但是他是氐人族最強的人,掌握着最強的武力力量,氐人族只好無奈的接受這樣的情況,接受這樣的統治。
還好,付飛炎雖然性格大變,但是其原本有的雄材大略沒有丟,依然把牙衝島的氐人族治理的妥妥當當的。
但是最後一個問題就是,付飛炎開始大肆發展軍力,然後在十年後的現在,發兵炎黃族。
一開始族中還有反對的聲音,但是付飛炎直接殺了反對聲中最大聲那個,然後整個氐人族就安靜了。因爲付飛炎殺的那個人,是他的親叔叔,氐人族中的第四個聖人級強者,皇級中等的付成亮。
付飛炎的父親,也就是上任族長去世的早,付飛炎很早就坐上了族長之位,但是因爲那個時候年齡太小,所以一度是由付成亮來把權的。但是付成亮做到了一個親叔叔可以做到的極限。他不但把氐人族打理的很好,還悉心的教導付飛炎,最後在付飛炎成熟起來後,他一點也沒有眷戀手中的大權,一點不保留的全都移交給了付飛炎。
可是這樣說,如果當年不是付成亮的打理,氏人族不會渡過那段黑暗時期;如果沒有當年付成亮的教導,就沒有雄才大略的付飛炎;如果當年付成亮有一點眷戀自己手中的權力,那個時候的他,只要一個念頭,那付飛炎就會完全的成爲過去,絕對翻不出任何的浪來。
但是付成亮做到了,做到了讓旁人都無話可說,做到了讓敵人都佩服的事情。
可惜的就是這麼一位值得敵人佩服的老人,這位爲了自己的侄子和族人付出了一生的老人,最終卻死在了自己最愛的侄子的刀下,他死前絕命的大呼:“天亡我氐人族矣!”響徹整個牙衝島。而他死不瞑目的人頭,卻被自己的侄子掛在了海皇號最高的帆杆上,說是要讓他親眼看到氐人族的大勝利。
這樣的情況下,誰還敢說一個不字?
誰都知道,付飛炎的巨大變化,都是來自這個自稱妲己的女人的原因,但是誰又敢說什麼?別說說這個女人的壞話,就是多看上一眼,付飛炎就馬上要殺人。
所以,當妲己雖然就跟沒穿一樣的坐在那裡,但是卻沒有半個人的目光飄向那裡。那的確是誘惑,但卻是死亡的誘惑。
就在軍官們商量着怎麼一股作氣把江都城給攻下來的時候,傳令兵快步進了指揮室。
還在門口的時候,這小兵就已經五體投體的趴下了,他可是知道,他的上任,就是因爲跪得慢了,看了妲己一眼,然後就被挖去了雙眼。所以他基本上就是閉着眼睛進來的,然後馬上趴下,只看地板。
“報,發現炎黃族戰艦羣,根據數量判斷,是熊虎軍主力艦隊!”
“恩?張翼飛的主力部隊?”付飛炎坐在寶座上面,身上披着一張華麗的異獸皮,挑了一下眉頭,淡淡的道。
“怎麼可能,我們的先頭部隊呢?炎黃人的主力艦隊隊出來了,難道他們還錯過了不成?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提前傳過來?對方距離我們還有多遠?”一名站位離付飛炎最近的高級軍官問道。
這位軍官叫付斐,是付飛炎的心腹,也是鐵了心跟着付飛炎的人,在付飛炎大變的時候,是第一個跳出來大力支持的人。要不然也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的偏將,卻在幾年時間就坐火箭一樣的變成了元帥。
“報元帥,傳令營沒有收到任何前鋒部隊的消息,沒有一隻信鳥飛回來。現在炎黃人離我方還有八十里,已經停了下來,不知道在幹什麼!”
“這怎麼可能?前鋒部隊怎麼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主力艦隊這麼大,不可能錯過。若說他們被主力艦隊殲滅了,但是難道前鋒部隊是傻子不成?看到主力艦隊卻不跑,就算跑不掉,信鳥也應該回來吧!”另一個元帥級別的秋榕山不解的道。
他是老一輩的元帥,是憑着真實的戰功一步步升上去的。是少數幾個老派勢力中存活下來的。因爲他一向保持着中庸的態度,所以當初付飛炎大清洗的時候沒動他。
“族長,我看這事情有些古怪,我們應該引起注意纔是!”秋榕山作戰一向謹慎,先就懷疑起來。
“我到覺得沒什麼問題,就算炎黃人的主力部隊真的過來了,在我族海皇號的面前,也只有全錢崩潰的份。本來還擔心他們據地海營而抗,海皇號吃水深,去不了海岸。但現在對方自己出來找死,那不是正和我們之意?在族長的英明領導下,還怕他炎黃人的些許主力戰艦。而且炎黃人的主力戰艦,不過是我族淘汰出去的熊級戰艦,根本不足爲慮。雷霆之勢下,任何詭計都是空話。”第一個叫出來反對的就是付斐。
也不知道應該說他擅於吹虛拍馬好,還是付飛炎的狂熱支持者好。
這人不是沒本事,其實也是一將才之選,但是就是太那個啥了。
秋榕山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他先看了一眼付飛炎,見他一臉對付斐的話受用的表情,也就住嘴了。
現在的氐人族已經容不得不同的聲音了,想保命,又不想噁心的拍馬屁,那就要學會察言觀色。
和秋榕山同樣想法的其他元帥將軍也都保持了沉默。
付飛炎手指輕輕的敲擊着寶座的扶手,發出咯咯的聲響,整個指揮室沉默如夜,只有那敲擊聲響在衆人的耳邊,所有人大聲都不敢喘一聲,誰也不知道付飛炎在想什麼。他性格大變之後,再也沒有人能真正的猜到他的想法了。
“大王啊!”一聲勾魂奪魄,帶着顫音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耳邊輕輕的刮啊刮的感覺,讓人心頭火一下就升騰起來,但是所有人卻在聽到這一聲之後,臉色都是一沉,每個人頭都垂得更低了,似乎那指揮室的地板突然開花了一般好看。
只有付飛炎一人,臉上露出了微笑,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女人:“愛妃何事?”
那妲己先是媚笑一下,然後整個人都靠到了付飛炎的身上:“那炎黃族既然自己出來找死,那大王就以雷霆之勢滅之。也不用大王費盡心力想怎麼對付據守的炎黃人了。妾以爲付斐將軍說得有道理呢!”
付飛炎笑着點點頭:“愛妃也這樣想?本王也是如此想。好吧,付斐,這場戰就由你指揮了。除了海皇號以外所有的戰艦都聽你調度,我要你把張翼飛的艦隊一個不留的打沉,你,可做得到?”
付斐大喜,這根本就是送給他的功勞啊。熊虎軍這麼日來和氐人族遠征大軍交戰多次,哪次不是狼狽而退,他們的戰艦等級,武器,士氣所有的方面都弱於氐人族。
一路一退再退,現在退無可退的在江都城準備打大決戰,誰都知道這仗只要不是笨蛋,都可以指揮打勝,誰來指揮,那功勞就是誰的。
付斐發現這天大的好事落到自己的頭上,怎麼還能不喜,急忙趴下領命:“末將領命,定不負族長之命,若不功成,末將自己提頭來見!”
“好,你去吧。本王在這裡等你的好消息!”付飛炎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諾!”付斐意氣風發的站了起來,退出了指揮所,其他的各艦長,除了那十幾個最高級別的元帥和將軍外,都跟着魚貫而出,他們是回到自己的戰艦上,準備開始作戰了。
秋榕山張了張嘴,但是餘光看到一名同僚對他使了個眼色,這位同僚是他的好友,於是他也終於作罷,然後幾人向付飛炎行禮之後,一起退出了指揮室。
“方同兄,爲何阻止我?”秋榕山出了指揮所,低聲的對剛纔對自己使眼色的同僚低聲問道:“你也應該知道,熊虎軍一直處於弱勢,就算是全力防守已經很是吃力了,他們的戰艦,武器,士氣都支持不了他們主動出擊。那張翼飛和趙常山是炎黃五龍上將,並不是昏庸之輩。這個時候他們主動出擊,明顯有所依仗了。更何況,先鋒部隊的問題也讓人在意啊。我們若是就這麼殺過去,怕是要吃虧啊!”
李方同,正是阻止了秋榕山最後的勸阻的人,他和秋榕山一樣是官拜元帥,是氐人族四大元帥之一。
他聽了秋榕山的話之後,嘆口氣道:“榕山兄,你說之事,我又何嘗不知?何嘗不明?但是現在的族長……唉,你也知道的,你說了,有什麼樣的下場。就算秋榕兄你想殺身成仁,但是現在是戰時,每少一個清醒的人,那真要是炎黃人的陷阱的話,就少一個份準備。不若留着有用之身,先暗中做好準備,真要有事之事,也好有所應對。”
秋榕山無奈的點點頭:“好吧,我聽方同兄的便是。那我們去和子震兄知會一聲,讓他也有個準備。至於那付斐,還是算了吧!他是聽不進去的。”
秋榕山說的子震就是四大元帥中的最後一位,鞏子震。這三人一向交好,關係不錯。四大元帥只有新起來的付斐和他們不是一路的。而且付斐的上位,也是原來的四大元帥的一人因爲頂撞了付飛炎被殺了後,纔有了付斐的位置。
所以付斐相當於是踩着秋榕山三人以往同僚的屍體上位的,怎麼可能被三人所喜。
另一方,一隻雪白的飛鳥異獸落到了古樂的身上,親密在古樂肩頭上磨蹭。這是雪花,小傢伙被古樂從曲澪兒那裡借來的,也正是因爲有了它的存在,所以氐人族先鋒部隊十幾只信鳥沒人只飛回到了中軍報信的。
雪花和閃電這兩個小東西大佔了古樂的便宜,天天都有龍珠法陣滋養,現在已經突破到了王級低等。完全超出了雪鷂的本來極限。速度更快,戰鬥力更強了。
有它們在的天空,除非敵人能弄出蠱雕那樣的大型飛行異獸,不然任何的信鳥都無法在它們的所在的天空飛行。
此時雪花剛剛從氐人族中軍位置的天空飛回來,通過特殊的方式告訴古樂它探知到的消息。
古樂撫摸着雪花的頭頂,對張翼飛道:“將軍,對方已經開始對了,各級主力戰艦的艦長已經從海皇號中回到自己的戰艦上面了,想來不過多時,對方就要開始行動了!”
張翼飛雙眼一亮道:“好,就等着對方來!”
說罷,轉聲下令道:“命令艦隊擺出弧形陣,等對方上來後,給我往埋伏區趕。我要看看他們開到水型飛火流星上面的時候,能不能還這麼囂張!”
說氐人族囂張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們居然一點偵察力量也不派出來,就準備直接開戰了,完全是一點沒把熊虎軍放在眼裡了。
不過,這正好是熊虎軍需要的。
還有什麼被敵人輕視更讓人戰意飆升,而又心情大好的事情呢?
若是真沒本事,那也就罷了,直接轉身跑了。但是現在熊虎軍戰士們的信心爆滿啊,就在幾個小時前,纔打了一場極爲漂亮的先鋒戰,要是氐人族知道了先鋒戰的經過和結果,肯定就不會這麼大意了,但是他們不知道,所以,他們大咧咧的向着熊虎軍準備的陷阱而來。
在埋伏區的海下,幾千工蜂傀儡已經全數倒位,他們把一個又一個的水雷放到指定的位置,然後就自己當壓重物停在了那裡,等待着敵人的到來,而給他們領路的百名精銳水鬼戰士,則是開始返回到了戰艦上。
口袋已經張開了,就等着獵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