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風的職業道德,傑西卡只能表示佩服,佩服得五體投地,兩人身邊的衆美女們,也都無不莞爾。// //
獸人不知道是腦筋不靈光,還是意志太過堅定,攻打了足有一個多小時,沒有見到一點效果,卻依然執着的用投石機,對着黑木崖狂轟亂炸。
絕對屏障結界並不隔絕聲音,那沉悶的撞擊聲,不斷的傳入衆人耳中。
“大當家,可以動手了吧?”朱迪見李風終於忙完了手中的事,連忙催促道。
“把絕對屏障結界先關閉一會,然後讓弩車來一次齊射,給下面的人一個下馬威,”李風意氣風發的揮了揮手,“本大當家要出去跟獸人談判。”
如今有三千大魔法師在手,操作絕對屏障結界這樣的小事,當然就用不着李風親自動手了。
“公主殿下,請吧,咱們去勸獸人皇子退兵,”李風彬彬有禮的向蘇菲公主伸手邀請道。
蘇菲公主臉上有些暈紅,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羞,順從的把柔嫩的小手,放在李風粗糙的掌心,被李風牽着走上一架古里古怪的……呃,姑且叫馬車吧。
“艾倫,你這是什麼東西?”傑西卡的好奇心早就壓抑不住了。
李風方纔指揮着一羣矮人鐵匠,鼓搗了好半天,卻始終不漏半點口風,好奇的人可不止傑西卡一個,就連親自動手的矮人鐵匠們,也看不出自己製造出來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這個古怪的大傢伙,把它叫做馬車,實在是太勉強了一點,它完全就是一塊巨大的鋼板,只是表面貼着一塊塊用途不明的魔法陣圖,鋼板的正中央,焊接了一個寬闊的座椅,再鋪上金焱虎的毛皮,柔和的金黃色光芒在上面跳動着,讓光禿禿的鋼板,平添了幾分威嚴和霸氣。
鋼板底下被焊接了好幾塊小型魔法陣圖,不過李風沒有說明用途,衆人也猜不出來到底是幹什麼的。只是鋼板邊緣的兩排鐵輪子,看得讓人很糾結。這兩排鐵輪子居然是焊接在上面的,根本就沒辦法轉動。每個鐵輪的中心,都鑲嵌着一個小小的魔法陣圖,同樣誰都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負責拉車的,是八頭猙獰的青鱗騧,擁有傳送陣的便利,李風跟克勞狄大帝的交易,當場就已經交割。這八頭青鱗騧本來是大魔法師們的坐騎,不過臨時被李風徵用了。
這麼一座古里古怪的馬車,實在是讓人看得傻眼。
看着李風跟蘇菲公主,坐在馬車中央那大得有些誇張的虎皮座椅上,衆人都是覺得莫名其妙。黑木崖下山的道路只有一條狹窄的甬道,這個巨型馬車根本過不去,而且馬車的鐵輪子都被焊接起來,根本沒法轉動,跑都跑不起來,怎麼下山去跟獸人皇子談判?
“要不你也上來,親自體驗一下?”李風得意的向傑西卡招了招手,笑道:“人家獸人皇子身邊有七八個美女陪伴左右,本大當家身邊就一個蘇菲公主,這個有點丟臉啊……”
傑西卡氣鼓鼓的瞪了瞪眼睛,不過終究拗不過好奇心,還是咬着嘴脣走上來,坐在李風一側,滿足了黑木崖大當家左擁右抱的願望。
李風得隴望蜀,正要招呼其餘幾位美女也一起上來,冷不防被傑西卡一下掐中了腰間軟肉,不由齜牙咧嘴的直抽氣。
絕對屏障結界這時候終於消失,巨石嘭嘭嘭的砸在衆人腳下的峭壁上,崩飛一塊塊石屑。
山崖下傳來獸人鬼哭狼嚎一樣的歡呼聲,他們不知道是黑木崖主動撤掉絕對屏障結界,還以爲他們的攻擊終於見效了呢。
“嘿,叫的還真是歡騰,弩車齊射,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李風一聲令下,操作弩車的地精們同時扳下機簧。
嗡……
天地間的聲音好像同時消失,只剩下那令人悚然色變的恐怖尖嘯聲。
這是名符其實的箭如雨下,數萬道精鋼弩箭匯聚成了一條鋼鐵流瀑,鋒利的箭簇挾裹着無堅不摧的狂暴威勢,重重轟擊在最前沿的獸人們腳下。
經受過魔法蹂躪的酥軟泥土,根本無法承受弩箭那強勁的力道,幾乎整支箭桿都沒入了地下。
這如同天劫降臨一般的景象,讓所有獸人頓時噤若寒蟬,就連幾個因爲站的太過靠前,而被弩箭扎穿了腳背的倒黴鬼,都不敢大聲慘叫。
實在是太誇張了,已經數百年未曾經歷過戰火的獸人們,何曾感受過如此鋪天蓋地的弩箭攢射?尋常獸人之間的爭鬥,最多也不過是血濺五步,與這樣陣容整齊的殺傷器械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獸人就是獸人,即使心中膽寒,但得不到撤退的命令,他們還是依然牢牢的杵在原地不動,只是再也不敢盲目的發動攻擊。
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一輪箭雨下來,之所以沒有造成什麼傷亡,那隻不過是黑木崖手下留情而已。
很明顯,這是一個下馬威。
這個下馬威的效果也很明顯,獸人的氣焰瞬間就被打壓下去。
……
“這是怎麼回事?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山崖下的獅頭人皇子,惡狠狠的揪住身邊一個老狐頭人的衣領,滿臉猙獰的吼道:“一夥強盜居然擁有這麼多重型器械,這怎麼可能?”
這個狐頭人老者穿着莊嚴肅穆的黑色祭司長袍,乾瘦如柴,被身材魁梧的獅頭人皇子掐着脖子拎起來,簡直就像個老鷹利爪下的小雞,差點沒背過氣去,一張老臉都漲成了醬紫色,手腳盲目的亂抓,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殿下,請注意一下您的舉止,”狐頭人老者身邊,是一位同樣穿着黑色祭司長袍的狼頭人老者,陰沉着臉,道:“克萊門廷大人可是一位黑衣薩滿,您這麼掐着克萊門廷大人,難道是想殺死他嗎?”
獅頭人皇子憤恨的一把鬆開狐頭人老者,惡狠狠的瞪着巍峨的七彩穹廬寶塔,怒道:“誰能告訴我,這座邪門的寶塔之後,盤踞着的還是黑木崖的強盜嗎?一夥強盜爲什麼會擁有這麼多的重弩?你們一個個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情報都沒搞清楚?帝國養着你們是吃乾飯的嗎?”
“殿下,您對着我們發怒是沒用的,”狼頭人老者的眼神有些陰鷙,淡淡道:“我們薩滿祭司,是戰神的僕人,尊嚴不容侵犯,殿下請注意您的言行,否則我回去之後,必定會向神廟彈劾您的無禮。”
獅頭人皇子頓時勃然大怒,兩眼寒光森森,兇橫的瞪着狼頭人老者。
“請殿下注意您的言行。”狼頭人老者身後,忽然冒出四名穿着整齊鎧甲的狼頭人武士,他們手中的彎刀抽出半截,冷冷的盯着獅頭人皇子,絲毫不犯怵。
鏘鏘鏘……皇子殿下身邊的獅頭人護衛,也同時抽出鋒寒雪亮的重劍,與狼頭人武士對峙。
四名全副武裝的狼頭人武士,是獸人薩滿神廟的聖殿武士,專門負責保護薩滿祭司的安全,他們是薩滿祭司的私人武裝,同時也是神職人員,不歸帝國統屬。若獅頭人皇子敢對他們所保護的對象不利,他們肯定敢於向皇子殿下揮刀。
君權神授不是人類的專利,在獸人帝國,神權也是高於皇權的。信仰戰神的薩滿祭司,在獸人中地位非常崇高,別說是一名皇子,就算是獸人大帝,無故攻擊侍奉戰神的薩滿祭司,也必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薩滿祭司只有四個等級:沒有徵召到魔寵的白袍祭司,已經徵召到強大魔寵的黑袍祭司,十二紅袍主祭,以及身穿金色祭司袍,地位至高無上的教宗大人。
薩滿神廟中絕大多數都是白袍祭司,徵召魔寵不是那麼容易的,魔獸可不是乖寶寶,一旦徵召失敗,魔獸肯定會暴怒,向祭司發起攻擊。白袍祭司並沒有聖殿武士保護,徵召魔寵就像是撞大運,運氣好一次成功,晉級爲黑袍祭司,運氣不好就會被暴怒的魔獸撕成碎片。
黑袍祭司擁有帝國賜予的采邑,聖殿武士的裝備都是薩滿祭司自己提供的,而且聖殿武士也只能由薩滿祭司自己去招攬,神廟並不爲祭司分派保護者,祭司所招攬到的保護者,神廟只會賜予一個聖殿武士的稱號,並賦予其應有的權利。
狼頭人老者養得起四名聖殿武士,狐頭人老者卻是個窮鬼,身邊連一個聖殿武士都沒有,纔會被獅頭人皇子輕易掐住脖子,差點被活活掐死,都沒人來救。
獅頭人皇子狠狠的瞪了狼頭人老者好一陣,才喘着粗氣轉過頭來,冷哼道:“抱歉,布倫丹大人,請恕雷託失禮了。不過您也看到了,敵人是如此的強大,戰士們的士氣一瀉千里,現在恐怕要請諸位大人一起出手了。”
狼頭人老者淡淡道:“此事關乎我獸人帝國的尊嚴,殿下放心便是,我等必能奪回蘇菲公主,消滅這一夥膽大包天的強盜。諸位大人,咱們爲戰士們加持祝福光環吧……”
噝……狼頭人老者的話音還未落下,卻忽然聽到周圍響起一片抽氣聲,他連忙轉頭順着衆人的目光望去。
七彩穹廬寶塔中,八頭猙獰的青鱗騧邁着整齊的步伐,魚貫而出,它們身後拖着一輛華麗到極致的馬車,翱翔在天空之上。
……
“哈,下面這些獸人好像在內訌啊,”獸人皇子發火的時候,李風卻在樂不可支的看着熱鬧,直到傑西卡連連催促了好幾聲,他才一抖馬鞭,笑道:“咱們去會會這個獅頭人皇子。”
八頭青鱗騧頓時邁開步伐,拖着巨型馬車,向着天空爬升。
在馬車啓動的一霎那,黑木崖上空就被一片噝噝的抽氣聲所取代。
馬車那原本光禿禿的鋼板上,竟驀然騰起一朵朵絢麗之極的魔法花朵,不斷的盛開凋零,變幻不斷,令人目眩神迷。
那兩排難看的鐵輪子,也在同一時間,冒出熊熊燃燒的暗紅色火焰,讓馬車看起來簡直就像是神邸的座駕一般。
傑西卡和蘇菲公主就在馬車上,看得最清楚,那一朵朵絢麗的魔法花朵,是從李風先前貼在鋼板表面的魔法陣圖上冒出來。不同種類的魔法元素,形成不同顏色的魔法花卉,看得兩個小美女新奇不已,忍不住俯身用手輕輕去觸摸花瓣。不過魔法花朵終究只是元素,並沒有凝結成爲實質,手指輕輕一碰,馬上就會破碎,還原成爲星星點點的魔法元素,美的令人心醉。
沉重的鋼板,在八頭青鱗騧不緩不急的牽引下,緩緩向着天空行去,始終保持着絕對的水平,一點沒有因爲重力的原因而往下墜。
這是李風貼在鋼板地下的魔法陣圖,正在發揮着作用。
他所使用的並非風系懸託魔法陣,而是土系魔法的分支——重力系重力消除魔法陣圖,能夠讓整個馬車絲毫不受重力影響,不管馬車上坐多少人,都可以穩穩的懸停在半空中,非常神奇。
李風仿照當初冥王的鑾駕,所製造出來的這輛華麗座駕,果然一出場就讓獸人們震撼到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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