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驚雷閃過,在這滿是桃花的小島之上。
“還是這麼漂亮嘛!”凌風御雷而行,只是幾次呼吸之間就到達了那劍意散發之地,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劍意居然是從桃花島上散發出來的。桃花島也承載着凌風無數的記憶,包括家庭遭難之後一個人在島上練劍、生活,每一次重傷之後逃回桃花島上療傷,等變得更強大了之後再復出報仇……
練劍?!凌風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難道……身形一轉,凌風化作了一道虛影,朝着記憶之中一個十分熟悉的地方激射而去。而這時凌風渾然沒有感覺到,經過了一次回憶經歷的自己,武功已經再次攀升,甚至已經打破了九階的限制,至少現在的實力就已經超越了九階。
“你來了?”
“我來了!”看着面前這個倒提着長劍的小孩,凌風的心中猛然一顫,心中猛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雖然凌風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孩應該就是自己小時候,但是他卻又有一種這小孩似乎比自己還要老上很多的感覺。
“我就是你!”小孩看出了凌風心中的問,“但是我也不是你!”
“我知道!”凌風看了小孩半晌,突然哈哈一笑,“你是我,但你也不是我!你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當你打敗我的時候,你就能夠明白了!”小孩的臉上突然冒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你很久沒練劍了吧,先看我練一遍如何?”
不待凌風回答,小凌風便執着手中的長劍,緩緩地出了第一劍。
第一劍一出,第二劍跟着便出來了,接着第三劍、第四劍,不一會兒便幻出了漫天劍影。
接着萬千劍影化作千百、百十、最後又迴歸到簡簡單單地一道劍影。在小凌風地手中翻來滕去。
凌風小時候練劍地這塊地。是在桃花島地後山。有着最爲美麗地桃花林。在這個地方練劍。凌風才能最好地體驗那種落英繽紛。柔中帶剛地劍意。而此刻小凌風使出來地落英劍法。卻讓凌風感覺到一種似曾相識地感覺。似乎這是落英劍法。卻又不是落英劍法。就像是凌風看小凌風一樣。那種似乎是自己。卻又不是自己地那種感覺。
當小凌風在凌風地面前揮劍地時候。一道道劍氣開始從小凌風地體內散發出來。先是在四周地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或深或淺地印痕。後來劍氣越來越粗。越來越狂暴。在小凌風萬劍合一地那一剎那。一股強橫無匹地劍意摻雜在劍氣之中。混合成一道無堅不摧地劍罡。將整個桃花林一揮而摧。炸裂開來。
漫天地殘花飄零。真正地落英繽紛。凌風卻站在這落英之中靜靜地思索着。他覺得。這小孩是專門練給自己看地。是想讓自己悟出些什麼。
凌風懷抱着鐵碎牙。閉着眼睛坐在這殘林斷垣之中。就那麼倚在一棵斷開地粗大桃樹之上。嘴角卻扯起一抹微笑。
“看來悟性還不錯麼。嘿嘿!”小凌風這個時候卻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看着面前思索着地凌風。嘴角扯起了一抹不屬於他這個年紀地老成地笑容。
日、月、天、地、風、火、電、光,凌風的腦海中游離着這些似幻似真的景物,剛剛那股強橫無匹地劍意還沒有消失,反而將這一切都包裹了進去,融合,消解,最後一股腦兒地鑽進了凌風的體內。
落英劍法雖然是當年黃藥師看那落英繽紛而創,但實際上卻包含天地至理。黃藥師本身所學甚雜,星相算數無所不精,怎麼可能只是簡簡單單地形似落英而已。其實黃蓉當年對習武本來就不是很認真,對於黃藥師那博大精深的一身學藝並沒有太深的涉獵,只是靠着一些小聰明,加上後來得了九陰真經和洪七公的指點,才成了一代宗師。其實就對武學地鑽研來說,她連她那個傻乎乎的丈夫郭靖都不如。這也是洪七公不傳黃蓉降龍十八掌地真正原因。
凌風在桃花島上找到的,是黃藥師刻在亡妻墓室裡地落英劍法,可以說是落英劍法的最終版,包含了有關於劍道甚至天道地一切,黃藥師能夠推算演練出來的,都包含進去了。而那桃花落英繽紛的景象,只不過是一種外在的表象罷了,直到剛纔小凌風演練這落英劍法,凌風才驀然醒悟,自己以前追求落英劍法的諸般變化,實際上變落了下乘。
將整個天道都融入這劍法之
是真的落英劍法。
想通了這一點,凌風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睜開了眼睛,朝着小凌風嘿嘿一笑。
“怎麼,是不是很想打上一場?”小凌風偏着頭,看着凌風,手中的長劍卻已經挽了個劍花,擺出一個起手式。
“你想要打,我又怎麼會不滿足你?”凌風哈哈一笑,手中的鐵碎牙鐺出鞘。
“這般便好。”小凌風的臉上突然透出一股子肅穆,臉色一凝,向着凌風道,“我也想看看,你到底能夠悟出多少!”
“一試便知!”凌風傲然道,其實他已經想明白了一些東西,但那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戰,來將自己所悟的一切融會貫通,而這小凌風也已經看了出來,纔會提出一戰。
“男兒戰,當以天下爲戰場!”小凌風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名智者一般,每一句話之中都包含着深意,同時右手一翻,手中劍光一閃大,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天空飆射而去,“看你能不能跟上我!”
“御劍麼?”修真者的御劍手段,凌風自然是聽說過的,以前以爲是傳說,現在卻已然明白,這不過是對規則的一種理解,一種應用,就如同他的御雷而行一般。這次凌風沒有再御雷,而是同樣拋起了手中的鐵碎牙,身子輕輕一動,便立在了鐵碎牙所化的劍光之上,向着小凌風追去。
“御劍乘風去,除魔天地間!哈哈,沒想到御劍竟然是這般爽快!”以前御雷之術太快,幾乎是轉瞬便到達了目的地,這和御劍而行那種仙意飄渺的感覺截然不同,凌風只感覺胸中有股快意,實在是不吐不快,不由輕嘯一聲,身體猛然離開了鐵碎牙化作的劍光,而是將鐵碎牙執在了手中,身劍合一,化作一道如匹練般的劍光,向着小凌風爆射而去。
“來得正好!”小凌風此時也立在了空中,手中長劍劍勢一展,一道道劍光騰起,將凌風一下子捲了進去。
“好!”凌風此時身劍合一,劍隨心走,暴喝一聲,左手回抱胸前,右手一圈,以左足爲支撐點,猛地一旋,就如同一個陀螺一般,叮叮噹噹地將小凌風連綿的劍勢擋了回去。
“太普通了,拿出真本事來!”凌風自然知道這小凌風不可能就只會這種普普通通的劍法,先前那無匹的劍意還讓凌風記憶猶新,心中自然有些不爽,不由心火一起,將自己領悟的落英劍法完全施展開來。
“落英現,鬼神哭!”一朵朵巨大的桃花在空中顯現了出來,頓時化作漫天落英,向着小凌風倒卷而去,現在凌風還只是一個試探。
粉紅的桃花瓣就彷彿被什麼所吸引一般,匯聚成一道巨大的龍捲向小凌風襲來。而小凌風的眼中精光一閃,手中的長劍慢慢地劃出一個個圓圈。當第一個圓圈套住了衝到面前的龍捲之上時,第二個、第三個圓圈接踵而至,隨着每一個圓圈套了上去,龍捲的威力就會消散幾分,當花瓣龍捲最終到達小凌風的身前時,已經變成完全沒有了殺傷力的普通桃花瓣,被小凌風輕輕一掌拍散,然後隨風吹過,掀起美麗的落英漫天。
“利用渾圓之勢來抵消犀利的劍氣,與太極異曲同工,看來天下武學,倒真是殊途同歸!”凌風心中暗暗道了一聲好,這一手化解之法,至少自己就想不到,跟這小凌風戰鬥,凌風就覺得像是又一個老師在重新教導自己戰鬥技巧一般,從這些技巧,去領悟所謂的天地至理,所謂的規則!一個倒空翻,落在了平臺上的一根柱子頂端,笑呵呵地說道。
“你的悟性不錯,不過,這裡,可不是你想的太平盛世,我也不是教導你的人,我說過,我是你,但也不是你!”小凌風的臉上一直掛着一種莫測的笑容,“下面,我可不會留手了!”
隨着小凌風的話聲落下,凌風只感覺到面前的小凌風變得虛無縹緲起來,但是一股強橫的劍意,比先前爆發出來的那股還要強橫數倍的劍意,猛然指着自己,在這劍意之中,還滲透着一絲絲的殺意。
“正菜上了麼?呵呵,那就來試試我剛領悟的劍道吧!”凌風感受着這股強橫的劍意,嘴角流露出一抹輕笑,伸出手指在鐵碎牙身上輕輕地一彈,一聲輕鳴頓時響徹了整個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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