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土之國 格魯子爵領
這是格魯家族的一片領地,位於八國聯盟中紅土之國的最北端,緊挨着奇諾森林,在這片土地上,貴族的利益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即使是紅土之國的皇帝,也不能無緣無故剝奪一個哪怕是最低級的男爵的領地。
公、侯、伯、子、男,還有最低級的勳爵!這是大路上通用的爵位等級,當然,其爵位的含金量還要看所在國家的實力而定,打個比方,若是貝魯特帝國或者愛爾蘭帝國的伯爵來到了紅土之國,那麼紅土之國則至少要有個公爵前去迎接纔不算失禮,至於公爵或者侯爵一流的,則需要國王親自面見了。
弱國無外交,這個道理放在哪裡都是適用,北方八國雖然聯盟,但是也不過是夾縫中求得生存,內部尚且有種種矛盾,在外界的壓力下,雖然一致對外,但是並不代表着可以肆意挑釁中央兩大國家的威嚴。
格魯家族傳承了近百年,已然沒落,領地也僅剩下緊鄰着奇諾森林的一個小鎮子,和外面的幾百畝田地,鎮子裡僅有居民500餘戶,這個人口和土地,與一般的男爵領相比,也是大不了多少。
現在的格魯家族族長是韋恩斯·格魯,才25歲,日益衰落的子爵領在其手中並沒有如同小說裡寫的一樣,奇蹟般的崛起。反而在韋恩斯荒淫無度的揮霍下,壓榨着這個子爵領最後的民衆。
居住在這個被格魯家族祖上命名爲紅葉鎮的居民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完全不敢反抗。作爲一個平民,哪怕襲擊了一個最低級的榮譽勳爵,也要面對着大陸所有貴族的通緝,逃到哪裡都不會有人敢收留。這是貴族們爲了維護自己超然地位而做出的有效措施,大路上已經幾百年沒有平民襲擊貴族的事件了。
今天韋恩斯子爵感覺自己無比的倒黴!
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韋恩斯子爵在侍女的服侍下,一邊卡油,洗漱穿好衣服後,帶着四個家族武士就前往小鎮中唯一的酒館去找樂子。說是家族武士,也不過是會兩下粗淺武技的家僕,泛大陸上共同承認的武士,實力都是在五級以上,這幾個家僕更多的是用來在鎮子裡橫行霸道,欺壓平民罷了。
一路上看着路人對自己躲躲閃閃,韋恩斯子爵覺得無比的滿足,作爲一個貴族,就應該高出這些賤民一等,想到這裡韋恩斯冷哼一聲,加快了腳步,似乎不願意和平民們共同走在一條街上。
很快,一行五人來到了鎮子上的酒館,推開門,一陣吵鬧的喧譁聲,伴隨着各種汗臭味,賣酒女用的劣質脂粉味,撲面而來。韋恩斯卻早已習以爲常,熟練的來到了吧檯。
“一杯千葉草泡酒!”坐在吧檯上,韋恩斯對着眼前長相清純的賣酒女郎說道,語氣輕佻,帶着邪笑。
“誠惠,八個銅幣!”賣酒的女孩約有十六七歲的年齡,把一杯酒端上來後,低着頭對韋恩斯說道。
“嘿嘿,小琳娜,別急着走啊。”韋恩斯一把抓住了琳娜往回收的纖纖玉手,淫笑說道。邊說邊從懷裡掏出錢袋,往桌子上一撇,清脆的響聲,漏出了幾枚金色的錢幣。
“請把手放開,我還要工作!”琳娜也是鎮子上的居民,作爲領主韋恩斯的一副嘴臉早已看透,曾經有無數姑娘被他矇騙,被玩弄之後攆出子爵府。
“只要你跟我走,這袋金幣就是你的,以後你就是尊貴的子爵夫人,何必整天和這些個賤民湊在一起。”韋恩斯誘惑道。
酒館裡的人聽了後,紛紛對韋恩斯怒目而視,卻沒人敢動手教訓這個毫無實力的小貴族,畢竟平民對貴族不敬也是大罪。
“怎麼!你們這羣賤民還想要造反嗎?”看到衆人的怒視,韋恩斯更加囂張的回頭說道:“這裡距離諾威城只需要半天就能跑一個來回,你們想要被大陸通緝嗎?”
“啪!”
一個酒杯砸在了韋恩斯的頭上,已經是初冬,酒館裡的酒大部分都是燒熱以後販賣,滾燙的酒淋在了韋恩斯的身上,燙的韋恩斯上跳下竄。彷彿一個落湯雞,破碎的玻璃碎片在韋恩斯臉上畫出了道道傷痕。
“誰啊!”
“誰幹的!不想活了!”
看到自家主子被人襲擊,四個家僕趕緊站出來耀武揚威的說道,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
“哼,聒噪!”
酒館的角落裡傳來了一個聲音,酒館衆人連忙閃開,害怕殃及池魚,漏出了在角落裡坐着的一個青年。
“擦,敢襲擊貴族,不想...”韋恩斯用衣袖擦乾了臉上的酒,瞪着角落的青年叫囂道,話說到一半,就瞪大了眼珠子說不下去了。
角落裡一個人類青年皺着眉頭看着韋恩斯,青年不到二十的年紀,沒有什麼顯眼的地方,青年的旁邊卻伴隨着兩個絕代佳人。
一個身穿白衣的和青年年紀相符的女人,彷彿一朵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清麗脫俗的小臉此時也皺着眉頭。另外一邊則站着一個身穿紅衣,嫵媚動人,讓人看了一眼就能勾起最原始的慾望的女人,此時正一臉玩味的看着韋恩斯,眼神中帶着一絲可惜。
青年身邊的兩個女人長得都是傾國傾城,色中惡鬼的韋恩斯早已看的口水直流。
“留下那兩個姑娘,你可以走了!”韋恩斯一擦嘴邊的口水,大度的說道,沒落的子爵,如何看過如此容顏的佳人,之前的琳娜也不過長得略微清秀,就被韋恩斯纏着這麼多天。
在韋恩斯想來,襲擊一個貴族這麼大的罪名,只要留下兩個女人就能被赦免,對面的青年一定會對自己感恩戴德,然後留下兩個佳人,乖乖的離開,說不定還會到處宣揚本子爵的大度。
“聒噪!典韋!給我掌嘴!”誰承想對面的人類青年,根本不買賬,反而生氣的說道。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韋恩斯還來不及憤怒,一就感到身體一輕,向後飛起,狠狠地撞在了酒館的吧檯上,然後這才感覺到劇烈的疼痛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