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魔彈與狙擊的大對決和槍手少女的疏忽
如果按照這句話的意思來理解的話，也就是說……那個在高空狙擊的聯邦槍手，無疑就是愛麗絲口中那個名叫阿斯法的傢伙。
再深入思考一下的話……意味着，愛麗絲原本就和那傢伙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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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對於這種情況，其實馬加早就應該想到的，以愛麗絲的實力身份，之前肯定同樣隸屬於聯邦軍方，這麼說來的話，認識同樣身爲槍手的聯邦狙擊手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不過……
“爲什麼那傢伙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和你很熟的樣子啊？”看着自從叫完了那句話之後就一直拼命繞着圈子逃跑躲避狙擊的愛麗絲，馬加終於忍不住發問了，“一般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肆無忌憚地大叫出名字的人，難道不應該是你的朋友麼？”
“朋友？阿斯法和人家是不共戴天的敵人，敵人耶！那種讓人家恨不得見了面就用七月半瞄頭的大笨蛋，怎麼可能是人家的朋友耶！”
……光是看在這種躲避子彈的緊要關頭，愛麗絲居然還有時間扭過頭來衝馬加皺鼻子抗議這樣子，已經可以判斷出少女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積怨有多深了——能讓一個女孩子放棄性命去吐槽的“大笨蛋”，究竟有多麼不討人喜歡……實在是讓馬加難以想象。
當然，心裡這麼想着，馬加口中還是大聲地提醒愛麗絲小心從天而降的狙擊。
如今的形式其實對愛麗絲很不利，先不說對方居高臨下視野開闊，無論愛麗絲怎麼躲避實際上都是在那個名爲阿斯法的狙擊手的視線裡，而愛麗絲能看到的只有聯邦飛行船的船身——其實馬加懷疑有些近視的愛麗絲究竟能不能看清楚船身都還有待考察，總之，這樣子的情況下，別說是還擊，繼續下去的話恐怕連躲避都會成問題。
“唰——”
正這麼想着，馬加的眼中分明看到，正在躲避的愛麗絲飄揚的短裙裙邊被一道微不可查的氣流掠過後，猛然撕裂開來。
居……居然已經可以在愛麗絲的移動當中命中衣服了麼？
顯然，這一次不用馬加說，愛麗絲自己也察覺到了形勢的不對勁，在躲避了數次之後，阿斯法的彈道落點明顯距離她的身體更加接近了，這一次甚至還擦破了她的裙襬，如果再稍微貼近一點的話，說不準子彈打到地上反彈起來後還會打在她的腿上。
這種情況下……喪失了移動力的話……可不是鬧着玩的。
“阿斯法這個傢伙……居然和人家玩真的耶……”
再次躲過了一記攻擊後，愛麗絲明顯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一股隱隱約約的能量鎖定住了。
能量攻擊……要來了麼？
同樣是一名槍手，愛麗絲對於槍手之間的對決所採用的攻擊方式可以說十分了解，先前看上去威脅十足的狙擊，只是最開始時完全不附着能量，單純依靠槍械能力的試探，而在大致確定了對方的能力後，槍手之間的戰鬥，纔剛剛開始。
飛快移動的腳步突然一停，雙手端起手中的七月半，愛麗絲眯着眼睛看向瞄準鏡，並且在一瞬間，捕捉到了對方那一閃即逝的身影。
果然！
手指輕輕一扣，與對方的那把聲音大得嚇人的狙擊槍不同，少女手中的七月半每次開槍的時候都好像是病懨懨地哼哼，聽起來就像是子彈啞火了一般，雖然說這樣子的攻擊馬加曾經親身感受過啦，不過無論如何，聽着這個聲音，打出去的子彈也不像是能媲美那把光用聲音就震得人半死的狙擊槍的威力的。
不過，接下來，馬加的嘴伴隨着眼前發生的境況緩緩張開，並且再也合不上了。
一枚縈繞着淡淡綠色光芒的子彈從七月半的槍口冒出頭來後，彷彿極其不情願一般，晃晃悠悠地朝着空中飛去，不過單從方向看的話，卻不像是瞄準了聯邦飛行船，而是對半空中胡亂放的一槍。
“射擊方向先拋開不提……這哪裡是子彈，簡直就是紙飛機啦……”看着在空中打着轉拐着彎慢慢悠悠飛行的光彈，馬加實在是很無奈……這樣子的東西，根本不可能用來指望打到……
“砰！”
正當他心中嘆息的時候，空中居然爆開了一團綠光！
“轟！”
大約兩秒過後，對方的槍聲終於傳到了馬加的耳中，不過，這一次，似乎並沒有子彈落下來啊……難道說，那傢伙改變了目標不成？
“不用找了啊大姐姐……那傢伙的子彈……被人家用魔彈給打掉了耶。”
正當馬加四處張望的時候，愛麗絲的話又彷彿是一記重錘，砸在了馬加的頭頂。
“開開開開什麼玩笑？那種慢悠悠的子彈……你居然說是你把那傢伙的子彈打下來了？”
說真的，如果少女所說的是“那傢伙打偏了”或者乾脆說“那傢伙瞄準了人家的子彈打”這樣子的話，馬加都能接受，不過，說愛麗絲“把那傢伙的子彈打掉了”這樣子的話，馬加在看到那枚連飛都懶得飛的子彈後，已經完全不敢相信了啊……
等一下，愛麗絲剛剛說，那枚子彈叫……
“魔彈，魔彈啊，就是和之前在聖羅蘭學園曾經用過的那些子彈差不多的東西耶……”
愛麗絲一邊打開槍膛塞進一枚新的子彈，一面嘀咕着：“七月半，乖乖聽話啦，雖然人家知道你不喜歡第一魔彈的味道，不過沒有嚼就吐出去的話，完全不符合‘勁射’的名字了耶！”
……第一魔彈？還勁射？
好吧，馬加準備接下來把全部的吐槽力都留給少女的魔彈，至於和槍械溝通這樣子的事情……見怪不怪的他直接就選擇無視掉了。
“沒想到阿斯法那個大笨蛋這麼久還是沒有長進……定點狙擊完了，應該就是弱點狙擊了吧？”再次端起七月半瞄準天空，這一次，少女瞄準的方向不再是虛無縹緲的方位，而是正對着飛行船的方向了。
……這樣子看起來，似乎還要可靠了許多啊。
還沒等馬加欣慰的表情露出來，這一次打出去的東西，就將他剛剛建立起的一點信心再次被摧毀掉了。
……開……開什麼玩笑啊？現在是在狙擊，是兩名槍手在進行遠距離狙擊啊！突然弄出這種像是火焰噴射器似的架勢，究竟是想要幹什麼啊？
只是一瞬間，愛麗絲的小臉被突然在半空中燃燒起來的熊熊大火映得通紅，嘴角更是撇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果然果然……那個大笨蛋的死犟脾氣還是一樣，非要堅持弱點狙擊使用的輕量高速子彈可以在被徹底氣化前穿過第二魔彈的轟焰，哼哼……人家的魔彈可沒那麼容易破解掉耶……”
“轟！”
伴隨着少女得意的話語，聯邦槍手阿斯法第二槍的槍響也傳到了馬加的耳中。
……什麼時候……已經開槍了麼？
完全不清楚如今的情況，馬加也只是從少女得意的奸笑聲中大致瞭解到……似乎對方這一次使用的是小型輕量高速的彈頭，在穿過火焰的時候……被氣化掉了啊？
搞……搞什麼啊？那種火焰……爲什麼會具有這樣子的溫度啊？另外，這種奇奇怪怪的魔彈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連續兩發不同的魔彈打出，少女臉上得意非常，而馬加大張開的嘴，則已經是完全合不上了。
天知道……自己身邊這些奇奇怪怪的女孩子……都經歷過怎麼樣的事情啊！
原本還有些擔心，不過見到愛麗絲如今抵擋起對方的狙擊似乎頗有餘力，馬加也安下心來，準備看着這名自從跟在自己身邊就一直僞裝成乖寶寶的槍手少女，在屬於她的舞臺上盡情表演……
屬於槍手的……死亡之舞。
“轟！”
第三槍的聲音已經傳到了馬加的耳中，不過，這一次馬加居然沒有看到少女的手指扣動扳機，似乎完全無視了這一次射來的子彈。
……搞什麼啊？明明對方已經開槍了……的話如今子彈應該已經命中了纔對……
只是一瞬間，馬加就反應過來，這一次雖然槍聲已經發出，不過，子彈卻沒有在轟鳴聲前如期而至。
……好可怕的慣性思維！
如果是一般人，在連續被這種慣性引導後，就會得出“槍聲過後的一段時間是安全的”這樣子的結論，而接下來，等待着他的……則是死亡的安詳。
“嘭……”
這一次，愛麗絲打出的是一團看起來軟綿綿的紫色霧氣——說起來，雖然命名爲魔彈，少女每次打出來的東西都完全沒有一點子彈的樣子，這次的霧氣也是一樣飄飄揚揚到了半空中，然後中心彷彿突然遭受了龐大沖力一般，猛地被壓出了一個凹陷。
這時候，就可以看得出愛麗絲這次射出的魔彈的作用了，那看起來像是軟綿綿霧氣的綿質物體居然在對方子彈的強大沖力下沒有被撕破，而是固執地糾結在一起，並且最終將那顆力道使盡的彈頭輕輕地吐出來掉在地上。
“啊呀啊呀……這一次七月半嚼的很賣力，朧霧彈似乎又變得更結實了耶……”
對於少女的這種歡呼聲，馬加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難道她手中那把槍真的可以把子彈當成口香糖來嚼麼？
不過說起來……好像愛麗絲的每一發魔彈，都是針對着對方狙擊手而去的……
從第一發那飄忽不定的“勁射”攔截，到第二髮針對對方子彈特性的“轟焰”，再到如今計算好時間差放出“朧霧”，光是看攻擊方式就知道，這兩個人似乎都瞭解對方的戰鬥方式，並且試圖用同樣的方式壓倒對方。
當然……目前看來，還是槍手少女愛麗絲完勝——果然，少女的想象力足以破解一切阻礙麼……
接下來……對方會採用什麼樣的方式呢？
答案馬上就揭曉了。
這一次，對方射出的終於不再是肉眼難以分辨的高速彈，而是實打實的能量彈，子彈周圍被淺黃色的能量光罩包圍着，雖然速度有所下降，但是看上去力量並沒有被削弱，顯然，這一次的措施，是專門針對着少女專門消滅子彈的方式二制定的。
“使用能量保護彈頭，並且藉由能量的爆發，在最後加速子彈……果然，這樣子的話，看上去的確是完美無缺的計劃沒錯……的話說爲什麼我在這個時候會幫忙敵人考慮這樣子的事情啊？！”
在馬加歇斯底里的時候，少女的手指也再次扣動了扳機。
這一次，七月半當中射出去的，不再是前三次那樣完全沒有子彈形狀的東西，比較而言的話，或許說只有這一次纔是真正地打出子彈來纔對。
……不過，那麼巨大的東西……是怎麼從七月半的槍口裡打出來的啊？
看着體積足有榴彈大小的“子彈”迎上了對方的能量光彈，馬加暫時也沒有時間糾結於這些細節，全神貫注地觀察着兩枚子彈對撞的情況。
還是……不行麼？
看着巨大化的子彈被光罩阻擋，完全無法突入摧毀彈頭的情形，馬加剛想要大聲喊愛麗絲躲避，卻發現少女臉上仍舊是那副得意無比的神情。
“咔嚓！”
伴隨着清晰可聞的碎裂聲，大號子彈再次爆裂開來，並且居然從彈殼當中突射出了一發尺寸稍微小一些的子彈。
這一次，在爆炸的推力作用下，光罩表面似乎凹陷了一些，不過，好像單單憑藉這一枚子母彈的作用，完全無法……
“咔嚓！”
“搞什麼啊！爲什麼不等人家的分析結束就又一次分裂啊！”
在馬加暗自抱怨的過程中，超大號子彈一次又一次地爆開外殼，將其中一枚小過一枚的子彈繼續強行向光罩內推進，一連串的爆破聲響後，最終，當尺寸同普通子彈差不多的穿甲彈出現後，積攢起來的龐大壓力終於將能量彈表面的光罩徹底擠壓得潰散掉，兩枚子彈相撞在一起後湮滅在半空中。
“上一次用科氏力狙擊才稍微佔了人家一點便宜，這一次哪有那麼容易讓你得逞……人家可是特意把第四魔彈外面多加了二十層爆破穿甲推進裝置耶！”狠狠地親了七月半的槍身一口，少女得意洋洋地扭頭過來衝馬加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繼續將從大腿內側的子彈夾裡掏出來的神秘魔彈往七月半里面塞……好吧，這麼描述時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某些比較獵奇向的東西。
“轟轟轟！”
突入其來的連串爆鳴，將胡思亂想的馬加嚇了一跳。
有沒有搞錯啊？擁有那樣子不合理威力的狙擊槍……居然還可以連射？！
實際上，在馬加聽到槍響之前，少女愛麗絲早已經採取了合適的應對措施，這一次，愛麗絲打出去的仍然不是一般向的子彈——馬加甚至懷疑少女的子彈夾裡面究竟有沒有一枚子彈是正常的。
少女的槍口如今抵在地面上，這一次似乎是採用了非常規戰術，不知道愛麗絲使用了什麼樣的奇怪辦法，居然通過魔彈的力量從城牆當中掀起了一塊巨大的牆磚，阿斯法的連續狙擊雖然是很突然，但是，在命中少女之前就被這塊巨大而堅硬的石頭擋住，在強行突進十數釐米後，頹然地嵌在了裡面。
“啊呀，居然發現在石質地面上也可以使用泥咬彈……而且看上去對材料還有加固作用……不過如今好像無法修復了耶……”
……看着少女腳邊城牆巨大的凹陷和她身前那一大塊凸起的石塊，馬加知道……修繕城牆的這筆經費，最終又要落到自己頭上了。
“嗯……人家數一數……定點狙擊，弱點狙擊，時間差狙擊，科氏力狙擊，連續狙擊……啊呀，阿斯法大笨蛋已經使用了五次狙擊耶……接下來的話，應該是……”嘴裡嘟囔着些古古怪怪的東西，愛麗絲再次將一枚子彈塞進了七月半的嘴裡——咳咳，果然和笨蛋在一起太久會被同化掉，馬加居然也開始認爲那打開的槍膛是名爲七月半的槍械用於吞吃食物的嘴巴了……
其實這也怪不了馬加多想，雖然每次塞進去的都是差不多模樣的普通子彈，可是，打出來的的確是奇奇怪怪的東西，光是這一點，那把七月半就值得拆開來研究一下了——當然，拆開來後裝不裝得好還要另當別論……反正上輩子小時候家裡的變形金剛可沒少被進行人道毀滅……
“吱——”
這一次對方射出的子彈速度明顯要比之前慢上許多，這聲拖長了的尖嘯應該是突破音障時發出的聲響吧？不過，看起來，威勢可要比之前數次悄無聲息的狙擊大了許多。
雖然說聲勢大不意味着威力大……不過，能夠讓如此強大的狙擊手留到後面使用的技能，總不會是廢柴的觀賞用煙火吧？
“當然不會啦，那隻可愛的小鳥如果爆炸的話，就算是在旁邊的大姐姐和其她姐姐們都會被因爲衝擊波波及到而變得七零八落耶！”
……恩，聽了愛麗絲的解釋，果然心裡舒服很多。
“哇啊啊啊啊啊有時間解釋的話還不如趕快把那個東西在半空中就消滅掉好啦！”很顯然，少女的這個笑話並不能讓馬加產生絲毫的笑意，相反的，他在第一時間拽過一旁同樣看得發呆的兩個女僕和小蘿莉法琳娜，把她們和從剛剛開始就發呆的霜嘆一起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後自己在上面一個勁地瑟瑟發抖。
“嗚……果然在現代戰爭當中就算是旁觀也是會被波及到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禁止令勢在必行啊……”
咬着牙等着足以將自己撕碎的衝擊波襲來，不過等了半天后，除了一陣冷熱相遇的蒸汽聲響，馬加完全沒有聽到有類似爆炸聲的東西。
“大姐姐……不要那麼緊張，只是一叢小火苗而已，撲滅掉就好了耶……”
聽到了槍手少女近在咫尺的聲音，馬加疑惑地張開眼睛擡頭環視四周……的確，除了滿天的蒸汽外，並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那個大笨蛋阿斯法的鳩眼狙擊當初的確是讓人家頭疼了一陣啦……”少女興沖沖地揮舞着手上的七月半，如今因爲霧氣阻擋視線的關係，完全沒有可靠的狙擊環境，也因此，少女可以肆無忌憚地在她心愛的大姐姐跟前炫耀，“不過自從人家知道用第六魔彈的溯流可以直接滅掉那隻小鳥的火焰後，那個大笨蛋就從來沒有贏過人家耶！”
“不管怎麼樣，沒事就好啦……”馬加用擡起一隻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不過片刻之後旋即疑惑地看向了另一隻手的方向，“奇怪……什麼東西這麼軟……”
“……在下的那裡可不是給別人隨便摸的啊！”
“咣！”
完全不知道在這種擁擠的狀況下被壓在最下面的小蘿莉法琳娜是如何抽出平底鍋對馬加進行攻擊的——正如同馬加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層層疊疊的人梯當中穿過手去恰好抓在小蘿莉那柔軟的胸脯上……嘖嘖，說起來，手感還真是……不錯啊。
在比劃出大拇指後，馬加毅然決然地緩慢躺倒。
在揮出鍋後才反應過來的法琳娜，這個時候也丟開了平底鍋，用雙手捂住小嘴，一臉歉疚地看着鼻血長流的馬加：“那，那個……艾因先生，在下剛剛的舉動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大拇指變成手掌，擺擺手後又蹭了蹭鼻血，隨後再次化爲龍爪手形態堅挺地指向空中。
“所以都說了！在下可不是可以隨便揶揄的那種人啊！”
完全沒有了剛剛的緊張氣氛，因爲愛麗絲活躍表現的緣故，包括馬加在內的幾個旁觀者如今已經解除警惕，兩個女僕看着騎在自己主人身上掄起平底鍋左右開弓的少女，一個微笑，一個驚呼，而槍手少女愛麗絲這個時候則正掏出大把的橘子軟糖往嘴裡塞。
不過，塞了幾顆糖進去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愛麗絲扳着手指算了算，然後又擡起頭，看了看逐漸消散掉的水霧，又看向脫離了城牆掩護在一邊打鬧的馬加和幾個女孩子，稍微遲疑了一下後突然尖叫起來——
“大姐姐小心，戰鬥還沒有結束，阿斯法那傢伙的狙擊彈還剩下一種耶！”
在愛麗絲喊出這句話的同時，自天空中的聯邦飛行船上，一道明黃色的能量光柱驟然射下，帶着狂暴的氣流，席捲向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幾人。
（這一章是二合一章節……加上昨天的兩章，欠章補完計劃達成……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