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對自己的恐嚇,阿貝爾自然是不知道,他現在一心只想回到自己的山峰看看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實上,那木屋的確是阿貝爾最後故意給弄得無法修補,而那些樹木則不是阿貝爾搞的鬼,而是原本就是那個樣子,此時阿貝爾也沒有想到逸晨會把那些樹木給砍了修補小木屋。
當阿貝爾終於出現在山峰上空時,看到樹林中的樹木居然減少了一半,整張臉頓時不自然的扭曲了起來。而他在看到逸晨正興致滿滿的做着一張小型搖椅後,更是險些吐出一口鮮血,好在他並不知道逸晨已經將小木屋中製作了滿滿一屋的傢俱,否則的話,這個世界上很可能從此在沒有阿貝爾這個人了。
“小子!!!你在做什麼!!!”阿貝爾快速閃現到逸晨的身邊,一把將他手中的還沒有處理的木頭摟在懷中,滿臉憤怒的說着,“在我這個地方是不許破壞樹木的,你懂不懂!!!剩下的木材都在哪裡,統統給我拿出來!!!”
聞言,逸晨和比利不禁相視一眼,隨後往小木屋內一指,那裡面赫然是各式各樣的傢俱,而完成這些傢俱到現在蒼狼劍聖趕回來正好是一個小時的時間。 Www★тт kán★Сo
“我的天那,我的路潔亞…”看到那些傢俱後,蒼狼劍聖的憤怒瞬間化爲了悲痛,他直接跪在地面上呻吟着。
看到阿貝爾這一臉的模樣逸晨多半也知道他是在心疼這些樹木,不過阿貝爾在逸晨的心中本來就沒有多麼好的形象,因此他的悲痛只引來了逸晨的白眼。
“老師,正好是一個小時,我完成了你的任務。至於那些樹木,我只能對您說聲抱歉,因爲在這裡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材料,要是您不介意的話,等我回到卡蘭大陸再賠給您就是。”逸晨的聲音中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甚至連比利都可以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些許的幸災樂禍。
聽到逸晨這樣的語氣,阿貝爾自然是擡起頭看向他。此時在阿貝爾的眼中根本沒有平時那股流氓的氣質,更沒有一個風流Lang子玩世不恭的輕浮,有的只是傷悲,無盡的傷悲。被阿貝爾用這種傷悲的眼神凝視時,逸晨只感到心頭一怔。
“對不起,阿貝爾老師,我不知道這些樹木對您那麼重要…”逸晨皺着眉頭說道。
“重要,不重要,不重要,不重要,真的不重要!!!你們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出去一下。”阿貝爾笑了起來,只是他的笑容顯得有些猙獰。
阿貝爾的話音剛一落下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逸晨和比利的面前,隨後天空中傳來了一道劇烈的能量波動。下一秒,一把無比巨大的黑色巨劍便突兀的自天空中出現,它帶着足以斬破一切的威勢猛地向前掃去,頓時整片天空如同被化爲兩半一般出現了巨大的空間縫隙,只是那股空間縫隙剛剛出現便被這個世界的約束力給壓制住,這纔沒有對蠻荒之島產生什麼損害……
然而這並非是結局,天空中不斷傳出可怕的力量,每傳出一次,天空便被劃開一個巨大的裂痕,而這股力量的主人便是那說着‘不重要’的阿貝爾。
“呼…”不知道對着虛空斬了多少劍之後,阿貝爾終於回到了逸晨的面前,此時他正扛着一把巨大的黑色巨劍衝逸晨笑着,“真的不重要,你看我不是說了嗎,這個不重要的。”
面對阿貝爾的牽強逸晨也只好附和着點着頭,他不知道阿貝爾說‘不重要’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是爲了突出那些樹木的重要性,還是爲了讓逸晨不要有心理負擔。
要是沒有看到阿貝爾那悲傷的眼神,逸晨會毫不猶豫選擇前者,並想辦法來擺平他。但是現在,逸晨更願意相信後者,他相信阿貝爾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好了,逸晨、比利,既然你們完成我給予的任務,那麼你們就正式成爲了我的徒子徒孫了。”阿貝爾笑着說道,“既然你們成爲了我的徒子徒孫,那我就帶你們去看看我當年修煉的地方吧,那個地方絕對對你們很有幫助的,不過你們需要壓制住自己的異能之力,將它控制到異能者的水平。”
“壓制到異能者的水平?這是爲什麼?”逸晨驚訝的說道,一直以來所有人都盡最大的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更強。
“再問爲什麼之前,你應該先想想自己能否做到,若是自己根本無法完成,那麼你還有什麼臉面向可以做到的人提問呢?”阿貝爾反問着,此時他眼中的傷悲已然消散,留着的就是一臉的慵懶。
聽到阿貝爾的話語後,逸晨不再說什麼,他努力控制自己的異能之力,在減緩了它們的運行速度並將其限制在靈魂之海中。這是逸晨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抑制氣息的方式,若是能夠成功限制異能之力的運轉,那麼他的氣息大概只會到異王級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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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逸晨的努力,阿貝爾根本沒有什麼表示,他只是走到做好的搖椅前用複雜的眼神觀望着它,到了最後阿貝爾竟是輕嘆了一口氣靠在搖椅之上眺望天空。
就在阿貝爾眺望天空的同時,蠻荒之島不遠處的一片海域中,那個剛剛被他甩掉的女子正在海水中快速前行着,只是她的雙腿已經完全化爲了魚尾。這個女子竟然是人魚一族,這是傳說中類人族生物,它們與精靈,半獸人等種族一樣,都是可以在進入聖域之前僞裝成人類的模樣,唯一的缺點只是有一些特徵無法掩蓋罷了。
這些缺點諸如,人魚族而後依然會出現魚鰓,而精靈的耳朵也是無法隱藏的,至於半獸人,雖然他們看起來最想難看的人類,但是他們卻忍不住不吃生肉,所以他們纔是最容易被發現的種族。
現在,這個人魚族的女子已經來到了滿是暗礁的位置,這是人魚一族最喜愛的居住所,也是她的家鄉。
來到暗礁邊上之後,女子便張開歌喉唱了起來,與傳言中一樣,她的歌聲非常美麗,就如她的外表一般。但是這歌聲對於人類來說卻有着致命的威脅,因爲它可以讓人類的大腦產生幻覺,並誤以爲這並非是海洋而是陸地,一旦被迷惑,那麼大多數的人都會葬身大海。
“伊魯卡,你回來了!!!”很快一道粗獷有力的聲音便從深海中傳了出來,在這股聲音之下,方圓百里內的海洋生物紛紛驚恐的躲了起來,就連本是天敵的種族此刻也心甘情願的躲在一個角落之中。
“父親,我回來了,以後我再也不相信人類的話語了,您說的很對,人類都是騙子,但是…但是,我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被稱爲伊魯卡的女子,說着便開始哭了起來,她的眼淚落在海水中竟是化爲了一顆顆珍珠徐徐沉入海底。
“伊魯卡,我的女兒,你受了什麼委屈?”
很快一個巨大的身影便出現在伊魯卡的身邊,與伊魯卡不同的是,這個巨大的身影長相幾位醜陋,他的臉龐如同是被淹死的人類一般浮腫,而眼球更是漲得快要掉到了外面,至於他身體上的肌肉更是呈畸形發展着。
這便是人魚一族的男性,不知是上天懲罰了這個種族還是因爲什麼原因,人魚一族都擁有很好的審美天賦,甚至一絲的醜陋他們都無法忍耐,而人魚族的男性無一例外的長成這個樣子,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人魚一族的人口才越來越稀少,到了現在,已經近乎滅絕了。
當伊魯卡的父親出現之後,伊魯卡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並撲到了她父親的懷中。
“父親,我早該聽您的話,阿貝爾他真不是個男人,他居然跟別的女人好了起來,併發誓再也不見我了。”伊魯卡哭的更大聲了,但是現在這些眼淚並非是因爲阿貝爾,而是因爲她的父親普怒。
如果不是爲了報復阿貝爾,伊魯卡是打死也不願意進入到普怒的懷中,這裡面的原因非常複雜,其中有一條便是普怒常常說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後兩條人魚了,爲了不讓人魚族滅亡他們必須要延續後代。
“什麼!!!難道你沒有和那小子提我普怒的名字嗎?那小子出道之前,這片海域便已經是我普怒的天下了!!!”普怒一臉憤怒的說着,同時還不忘用身體摩擦一下伊魯卡,“你放心,由我普怒在,阿貝爾那小子不算什麼的!”
“我說了…”伊魯卡眼中的淚水更濃厚了,她擡起頭看着那張讓她感到噁心的臉說道,“但是阿貝爾說,只要他見到一次就打你一次,直到讓你認識到這片海域的主人到底是誰…”
這一回伊魯卡倒是沒有說謊,甚至她還替阿貝爾隱瞞了一些事實。其實當時阿貝爾說的話,要比這個兇狠百倍不止,但是牀上的話語,通常是不能當真的,不管別人信不信,總之伊魯卡現在是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