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立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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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自談話已經過去了一週,凱恩·修·蘭斯洛特正式歸於暴風城後,這是第一次陪着雷奧一同觀看在系統建設下的【聖光大教堂】,以及同期開始建造的【弓箭手靶場】

堅持不肯換上貴族服裝,依舊一身素雅長袍的凱恩揹着手,臉上寫滿了無法置信的表情,看着面前地基已經完工,彷彿有一隻無形巨手正在搭建中的聖光大教堂,饒是曾經信仰神靈,此時也不禁瞠目結舌

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脣,凱恩敬佩的看向神情自然的雷奧

“大人,哪怕還在教會中,信仰最爲堅定的時候,我所能想象到神靈的能力也絕對無法做到這些,如果不是您堅持自稱來自潘德大陸的話,我甚至,甚至在這個時候以爲您就是,就是遊戲在人間的一名真正的神祇……”

“神靈?呵呵,凱恩,在我的家鄉很早有人說過,神只不過也就是力量強悍一些的生物罷了,無論是個體力量或是某些科技手段……我們可以相信,可以崇拜,因爲宗教可以讓人凝聚心地向善,但是絕對不要迷失本身,自身的強大勝於一切外物……”

雖然很滿意新晉屬下的態度,不過雷奧還是隨口解釋了幾句,他想依靠宗教,但是他又不想完全依靠宗教,在他心中已經內定將要成爲新教派引路人的凱恩,雷奧肯定不願意他迷失自我,否則和之前的教會又有什麼區別?

再說和系統接觸的多了,雷奧比任何人都明白所謂的神蹟是怎麼回事,也許地球能夠整體穿越到這個世界的話,恐怕在土著眼中,地球人也可以稱得上神靈了吧……

笑着搖搖頭把這些拋到腦後,看了眼若有所思中的凱恩,雷奧拍了拍後者

“走吧,凱恩,宗教的神奇可以凝聚人心,讓我的領民獲得救贖和解脫,但,僅僅靠宗教是沒有辦法統治好一個國家一個帝國的,人民的生活需要麪包,需要可以避寒的房屋和一切東西,這些,虛擬的神靈無法帶來,勤勞纔是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品質!”

“當然,如您所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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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個紋章絕對不能放在這裡,明白嗎,不不不,天啊,你們甚至把雕塑的方向放反了,這會在建國儀式和宴會中,讓我們領主大人成爲整個帝國的笑柄!等等,你拿的這是什麼?該死,你難道不識字嗎,難道一本描寫貴婦間超友誼的書籍,會適合需要嚴肅的會場嗎?”

看着喋喋不休,在大公府不停挑刺,把上百僕役指揮的暈頭轉向團團轉圈的伯里克利·賽託匹亞教授,亂糟糟的場景讓視府邸爲家的老迦林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緊握的雙拳和太陽穴上青筋的間歇性跳動,讓所有人都能明白此時他的憤怒,嗯……也許教授除外……

“夠了,尊敬的首席顧問先生!夠了,這裡是大人休息和工作的場所,看看現在被您搞成了什麼樣子,一切,一切的東西全亂了,我必須去請求大人,讓他命令您停止這一切的胡鬧!”

老迦林的聲音成功吸引了勤勞穿梭如同蜜蜂的教授,伯里克利搓着雙手先是驚訝的擡頭看了一眼,繼而臉帶不滿的走向一身標準黑色禮服的老管家

不過這嚇不到我們尊敬的老迦林,看着快步走來的伯里克利,老迦林相信最終自己的主人一定會給予公正的裁決,而現在嗎……長年保持鍛鍊的他可不認爲對方瘦弱的身材是自己的對手!

……

沒有想象中趾高氣揚的指責和謾罵,老迦林直立在當場,有些毛骨悚然看着面前的教授在他周身不斷仔細的觀察,時不時甚至還用鼻子嗅一下他的衣物,古怪的場景讓他差點有了揮拳的衝動……

好在終於在老迦林忍不住爆發上演一場拳擊之前,伯里克利教授停止了自己怪異的舉動,雙手籠在袖口,對着面前的老管家不停的搖着頭開口

“親愛的,您身爲殿下的管家有些太不稱職,僅僅是經過簡單的觀察,我就在您的衣物上發現了超過二十處的問題,例如說,您的鈕釦,難道每天穿衣服的時候就沒有注意到嗎?它的造型適合祭祀而不是讓人歡喜的慶典,而您衣服的用料也不對,從帝國的歷史來講……”

目瞪口呆,絕對的目瞪口呆,老迦林舔了舔嘴脣,甚至沒有感覺到對方說話間噴到臉上的唾沫星,神色上也有了些惶恐,雙手不安的隨着教授的講解在身上上下移動

“難道……難道自己引以爲豪的儀容有這麼多錯誤?爲什麼大人從來沒有說過……爲什麼突然覺得,對面這個討厭老頭講出來的東西,雖然不太明白,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交鋒只持續了很短一會兒,完勝對方的伯里克利教授籠着手,看着有些迷糊踉蹌而去老迦林的背影,嘴上偷偷露出一種,嗯,那種老頭下棋偷偷藏棋子然後贏下後的笑容

“還真是個古板的人呢?也許和之前的我一樣吧……”

嘴裡哼着不知名的音調,沒有了礙眼的存在後,教授開朗的笑着轉過身繼續指揮起已經面露驚恐之色的僕役們……

府邸花園門口,凱斯沒什麼形象的靠在拱形門廊上,嘴裡叼着一根甜味的根莖,咀嚼了幾口,吐出碎渣和一口淡綠色的吐沫,舔着牙齒對旁邊的費恩含糊不清說道

“教授回到北部領之後這段時間性格變了不少,這讓我開始有些懷念之前那個落魄唯唯諾諾的老頭兒了,大人在上,費恩你看到了嗎,他現在甚至都會去捉弄人了!”

擺手拒絕了凱斯遞來的另一根草根,無論何時都身軀筆直的費恩微笑着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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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和大人待過一段時間的人,都會不知不覺被大人影響吧,變的開朗,變得自信,變得善良……”

“還有變的更沒有節操……費恩不用這麼看着我,大人經常冒出一些奇怪的話你是知道的,該死,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懲戒騎士團強大的副團長之一,竟然會和街頭小混混一樣咬着草根偷聽着別人講話!”

“呵呵,是的,你說的對親愛的朋友,你正在變得更沒有節操……”費恩笑着給了自己的好友一拳,兩人並排向外走去,話音卻依稀遠遠傳來

“儀式和慶典的安全工作進行的怎麼樣了?”

“不會有問題,安東尼那個強迫症的傢伙這些日子一直親自監督着一切,到時候除了費恩你時刻陪伴大人之外,我也會負責內部的安全!”

“那就好,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啊,我們終於,終於再次有了爲自己土地而戰的理由了啊……凱斯,我現在發現對潘德的想念越來越淡了已經”

“嗯,我也是,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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