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我是什麼樣的?”葉夕有些好奇。
“無法形容,卻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龍景深情地看着葉夕,剛纔與葉夕親近的感覺,讓他心中溫暖如春。
其實龍景的意思是說,葉夕的相貌和內心都很美,可偏偏這樣說出來,透着曖昧,好像在說葉夕的身材也有看頭似的,讓葉夕又一次鬱悶了。
龍景看葉夕這樣的表情,也不想讓葉夕再問下去,從葉夕的夢境來看,她的記憶中還有很多傷心的事情。尤其是葉夕夢裡出現的那個男人,讓他心中不舒服。
“好啦,好啦,不說啦。你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龍景拿出一幅通緝令來,上面正是葉夕易容後的樣子。龍井壞壞地笑道:“幸好,你易得還是這幅面癱樣子,不然我真的就找不到你了。”
葉夕已經對他的“壞嘴巴”有了抵抗力,自動過濾。也不理他,只是抽過來那張通緝令,一邊看着,眉頭漸漸皺起:“好你個聶致遠,怪我看走了眼,幫錯了人!”
“聶致遠?”龍景當然知道,是有人陷害葉夕,葉夕要真想殺人,會這麼費勁嗎?
葉夕把在竹山的遭遇簡略地說了說。
龍景氣得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立刻變成一堆粉末。聶致遠麼?那我就讓你嚐嚐我龍景的厲害!
葉夕微微睜了睜眼睛,看來龍景的真實修爲很高啊,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真是欺人太甚!你且等着,我去教訓他!”龍景心中怒火中燒,眸色微沉。不教訓這個聶致遠,難消他的這股竄起的怒火。
“我要和你一起去。”葉夕說道。
龍景有些鬱悶:“我辦事,你放心!”
“我怕你讓他死得太痛快了!”葉夕的目光微閃,透着十足的狡黠。
龍景欣賞地打量了葉夕一眼,沒想到葉夕“壞壞”的樣子還挺可愛的,他邪魅地一笑:“好!”
寒冰派內。
龍景帶着葉夕藏在瓦片上,此時,聶致遠正在方餘知的嬌妻紫嫣屋中,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可是葉夕看得分明,他眼中的慾望之光卻還是從眼角流了出來。
“師母,這是師父讓我帶在身上,準備給你的鹿蜀皮。”紫嫣身邊的丫鬟把鹿蜀皮接過來,遞給紫嫣。
紫嫣撫摸着柔軟的鹿蜀皮,心中一陣哀痛,眼圈不禁又紅了起來。
聶致遠擡眼悄悄看了紫嫣一眼,心中不滿,心說方知遠那老頭子有什麼好的?除了脾氣大些,能比得過我年輕力壯的?
他面上滿臉悲慼地說道:“本來師父已經拿到了軨軨獸的魔晶,可惜也被那趙康搶去了。都怪我修爲不夠,沒有擋住那趙康。”
紫嫣抽抽泣泣了一會兒,才說:“你也盡力了,怪只能怪那趙康心狠手辣,怪我命薄啊!”
聶致遠看紫嫣梨花帶雨的樣子,心裡癢癢地很,卻礙於周圍人多嘴雜,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只好說:“師母要保重身體纔是,致遠告退。”
葉夕的眼睛眯了眯,心中惡心至極,這聶致遠年紀輕輕,心裡卻如此腌臢,當初真不應該救他。
她挨近龍景,把心裡的計劃悄悄告訴龍景。
龍景覺得葉夕的小手挨着自己的耳朵,口中馨香的氣息鑽進自己的鼻孔,心裡又忍不住軟了軟。
可是,聽到葉夕的計劃。他眼睛一瞪,頗爲無奈:“你,你,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說得出這樣的話?”
葉夕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瞪了一眼:“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不是喜歡嗎?我就讓他過把癮。”
龍景頓時無語,這實在讓他哭笑不得。忽然想起葉夕曾經扮成男人誘惑那個窫窳獸媚兒的事情,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心中一片惡寒。真想不明白,葉夕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多心眼?
第二天,聶致遠醒來,看屋子裡多了個人,嚇了一跳,剛想要使出靈武劍法,定睛一看,來人卻是紫嫣。
他心中一陣狂喜:“紫,紫,哦,師母,你這是,這是……”
“昨晚上我看你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知道你定有事瞞着我?現在就你我二人,我還做了結界,你不必擔心有人聽到咱們的對話。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隱瞞?”紫嫣聘聘婷婷地走近聶致遠,一臉質問的表情。
聞着紫嫣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再看紫嫣脖頸處露出的一點嫩白,聶致遠只覺得自己正在艱難地控制心中的慾念。他舔了舔嘴脣,目光灼熱地盯着紫嫣。
“當然,當然有事瞞着你。那是因爲,因爲我,我一直都非常喜歡你。我想要照顧你一輩子,你可願意?”鬼使神差的,聶致遠就說出了心中所想。
紫嫣嚇了一跳,忙退回幾步,卻被聶致遠拉住了手。
“紫嫣,我喜歡你很久了,只不過你是師母,一直以來我都不敢逾越。如今,師父去了,我不忍心你一個人獨守空房,不如,你就跟了我吧,我定然不會虧待你。”聶致遠摸着紫嫣嫩滑的小手,只覺得心中的慾望已經再也包不住了。
“我只會嫁給寒冰派的掌門,你又不是。”紫嫣甩開聶致遠的手。
“我很快就是了。我是師父的大徒弟,掌門之位理應由我繼任啊!”聶致遠急着說道。
“就憑你?現在只是個靈武師?”紫嫣不屑地笑道。
紫嫣的笑容顯然刺痛了聶致遠的自尊心。
“不,不,你看着是什麼?”美人當前,又有結界,聶致遠等不了那麼多了,從身上摸出方餘知的那個空間戒指,精神力一轉,就從裡面拿出一顆魔晶。這顆魔晶閃着奇異的藍色光芒,炫目極了。
“嫣兒你看,這隻正是軨軨獸的魔晶。我只要徐徐練習,加上魔晶的助力,不出一年,就能趕上師父之前的修爲,你現在能信的只有我!”聶致遠信誓旦旦地看着紫嫣,眼眸中全是激動和情慾之色。
紫嫣看着那顆軨軨獸魔晶,眸色一動,笑顏如花:“如此,你說得可當真?”
“當然是真,句句是真,這裡更是真的!”聶致遠抓住紫嫣白嫩滑膩的小手進了自己的胸膛,細細摩挲。
紫嫣一下子羞紅了臉,半推半就地退到了牀邊。
聶致遠一看此時機會難得,兩隻眼睛愈發地肆無忌憚起來,兩隻手也對紫嫣上下其手。摸到紫嫣胸前的柔軟,聶致遠再也忍不住了,抱住紫嫣又啃又親。
紫嫣嬌笑着推開他,“你要想要我,先得告訴我,你怎麼會有你師父的戒指?”紫嫣認得那是方餘知的空間戒指。“難道說,是你殺了你師父?”
“我怎麼會殺師父呢?”聶致遠只是習慣性地說謊,此時神智已經被眼前嬌媚的紫嫣弄得要發癲了。
“其實你師父太老了,人事已經不行。我早就不喜歡他了。你就告訴我嘛!若是你殺了他,我自當更加賣力地伺候你!”紫嫣含情脈脈地半眯着眼瞧聶致遠。每一句話都透着魅惑,讓聶致遠激動地紅了眼。
“是是,師父是我殺的。我早就想當掌門了,也想要你了。可惜,那個老匹夫總是霸佔着不放,動不動就要拿我撒氣。我要他死,我要他死!”聶致遠看紫嫣正一件件褪去了衣物,心神完全失去控制,把實話全部說了出來。
當紫嫣那一身雪白的胴體出現在聶致遠面前時,加上紫嫣的輕輕一聲嬌呼,讓聶致遠完全喪失了理智,三下五除二就褪盡了自己的衣物,抱起紫嫣盡情雲雨起來。
“逆賊!沒想到啊,你居然是殺害師父的真兇!枉我們還那般信任你!”圍觀的小師弟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喊了出來。
聞訊趕來的紫嫣看聶致遠一邊做那苟且事,還一邊唸唸有詞地毀壞她的清譽,頓時怒不打一處來,抽起身邊寒冰派弟子的一隻冰刀就向聶致遠砍去。
聶致遠雲雨了半天,只覺得自己的下體十分疼痛。再被那奇怪的人聲一呵斥,感覺的胳膊一疼,血流如注,才清醒過來。
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正在寒冰派每日開早會的大殿之上,渾身脫得精光地抱着大石柱行那苟且之事,胳膊已經被砍了一刀,立時就愣住了,完全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情。
再一擡眼,看到紫嫣正拿着冰劍滿眼通紅地舉着血刀又要殺了過來。只好雙手捂着隱秘處到處躲避!周圍的寒冰派弟子哪裡還能放過他?
大家七手八腳地將他抓住,捆了起來,等着二師兄發落。
“夕兒你還看?也不怕髒了你的眼?”龍景看葉夕還在有興味地看着大廳裡發生的一切,有些生氣地捂住了葉夕的雙眼。
“好嘛好嘛,不看了!我只是看那惡人有惡報,實在是過癮罷了。”葉夕抓住龍景的手,從自己的眼睛上移開。
龍景反手抓住葉夕的手,帶着她御空飛離了寒冰派的屋頂,飛過了鹹陰鎮,一直飛到一座山的山巔,才停了下來。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我都說不看了嘛!”葉夕看龍景一臉墨色,知道他真的生氣了,才搖搖龍景的手錶示求饒。
被葉夕這樣軟語一勸,聞着葉夕身上散發的特殊的馨香,龍景就算再生氣,也都敗下陣來。捏捏葉夕的鼻頭:“你說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非要出這樣的餿主意,還得讓我在夢中對那聶致遠拋媚眼,我真是虧大發了。”
“哈哈哈哈~~”聽龍景這樣說,再看龍景撅着個嘴,葉夕捂着肚子大笑起來。
龍景看葉夕笑得暢快,也忍不住一起笑起來。和葉夕在一起,總是這般有趣。這一瞬間,龍景覺得,只要能看到葉夕的笑容,自己做什麼都不虧。
“你若一直都這樣快樂,我做什麼都願意。”龍景微笑着看葉夕一臉的明媚,忽然伸出一隻手,輕輕把葉子額前的一綹劉海別再耳後,輕聲呢喃。
葉夕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嚇了一跳,想起龍景之前的表白,她覺得臉有些發燙,往旁邊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