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這是一些銀晶核金晶,還有我丈夫國的信物,如果遇到什麼事,儘管拿出來,相信也能抵上一些作用!”元帝揮揮手,有人端上來一個盤子。
看來元帝早就有了告別的準備。做皇帝的,果然都比較雞賊!
“不用了,錢的話,我們還多得很。丈夫國的信物?也請元帝好好收着吧。”葉夕冷眼看着這一切,也好,本來自己要通過女丑屍山,終歸也是爲了自己,丈夫過只不過是間接分了一杯羹罷了。只可惜玄夜死得冤枉!
一想到玄夜,葉夕心中的恨意就多了一些。她不管元帝的臉色好不好看,轉身走了。
“葉夕!”葉夕沒走出多遠,公西樸就追了上來,“我父親,他,他……還請你不要生氣!我,我想和你們一起走!”
“不行!我不會帶一個累贅上路的。”葉夕知道公西樸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她故意這樣說,想用冷漠和敵意來打消公西樸的可笑想法。公西樸啊公西樸,你將來是要做國王的,不能跟着我們去流浪啊!
公西樸滿臉都是受傷的表情,在他心中,葉夕不是這般無情的人。可是,看到葉夕這般冷漠和嫌惡,心中還是忍不住受傷。
公西樸就停在那裡,往前走不是,離開也不是。葉夕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走了。飛廉和龍景很快跟了出來,三個人一起御空遠去。
“樸兒,做一個帝王,一定要耐得住寂寞!更要冷得起心來,你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元帝看着葉夕三人遠去的背影,輕輕拍了拍公西樸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可是,這樣好難受,心裡好難受!”公西樸抽噎着。
“那個葉夕不是池中物,她與你無緣。你若真想要配得起她,就要好好修煉,好好學治國之道。”自己的兒子自己瞭解,元帝這樣說,只是想要公西樸升起希望的決心,至於以後,到女子國找一位相當的女子,替樸兒開枝散葉,纔是正經事。
丈夫國外,玄夜的墓前。
“你們不帶我一起走嗎?”雲策奚從昨天晚上就沒有離開這裡,一直閉目修煉,等待着葉夕他們到這裡來。
果兒和公冶決冰就在左右,伴着雲策奚。果兒想着和雲策奚說說話,可是他一臉的淡漠,讓果兒心底像壓着石頭,千句萬句的話到了嘴邊,卻都捨不得說出來。她怎麼捨得雲策奚不高興?可是,當雲策奚見到葉夕他們,就來了這麼一句,當真讓果兒的心如冬夜的冰河,一下子冷到了底!葉夕!又是葉夕!
“你帶着你的手下復族去吧,還不趁着司馬沃沙不在東方暗界回去重整旗鼓,難道要等到人家兵強馬壯地回去收拾你嗎?”葉夕對雲策奚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經過昨天玄夜的死,她更加不想見到雲策奚和果兒。
雲策奚的臉色當即不好看起來,求一個女人,是他最不屑的事情,他既然已經拉下了臉低聲下氣地求她,她還說這樣難聽的話,真是豈有此理!
“果兒,看好你的男人!”葉夕說了這麼一句,就再也不理睬他們,和飛廉和龍景一起越飛越遠。
“主上……”果兒怯懦地叫了雲策奚一聲。
雲策奚的臉都氣綠了,沒想到葉夕翻起臉來實在是毫不講理。好,你不是不讓我跟着嗎?我偏要跟着!
“別廢話,我就是要跟着葉夕!”雲策奚話音還未落,就御空跟上上去。
果兒銀牙一咬,低頭生悶氣,心裡對葉夕咒罵了幾千幾萬遍。她忽然覺得陽光一閃,有什麼東西閃閃發光,她心裡一動,就下去撿了起來。是一塊玉石,上面有玉刻的鴛鴦秘密遊的圖案,充滿靈力,顯然不是凡品。這肯定不是葉夕的,果然翻着看了看,總覺得這個有些用處,就順手放進了袖袋。
公冶決冰心中是冰火兩重天,自己最敬重的人和自己最愛的人,都這般瘋癲,卻都是爲了葉夕。葉夕麼?若是讓你消失了,那主上和果兒就不會再這般難過!
“他們還跟在後面!”龍景提醒葉夕和飛廉。
“無妨,到了軒轅谷,他們是進不去的。到時候夕兒你要好好修煉,早日讓聖木曼兌長出聖果,檮杌的餘息就可以解除了!”飛廉說道。
龍景心中是很歡喜的,飛廉當着他的面,就說出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可見也沒有把他當外人,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經接納了自己和葉夕在一起?
龍景下定決心一定好好修煉,早日入了仙籍,永遠守護在葉夕身邊。
飛廉他們走了沒一會兒,就到了一個岔路口。葉夕眼珠一轉,出了個壞主意,她把帶着自己微弱氣息的靈力沿着另一條路放出去了一些,這些靈力足夠支撐一天一夜的了。飛廉笑着拍拍葉夕的頭,做好了一個隱像結界,三人伏在裡面等着。
待到雲策奚三人到了這裡,果兒在此嗅了一嗅,對雲策奚說了什麼,他們一起朝着沒有葉夕氣息的方向過去了。
“看來果兒真的是恨極了你,明明知道那邊沒有你的氣息,卻偏要帶着雲策奚朝那邊去。”龍景對那個果兒戒備心極強,他非常討厭她。
“她已經魔怔了,應急不能按正常的道理去要求她,如果有一天她爲了雲策奚而對我起了殺心,我一定都不奇怪。”葉夕淡然說道。
飛廉的眼睛驟然眯了眯:“若真是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手刃她。”
這句話說得痛快啊,正是龍景的心裡話。
“夕兒,你不要擔心,我現在也有看人心思的本事,若是果兒真的有害你的心思,我第一個不會放過她!”小花用契約傳音告訴葉夕。
被人關心的是感覺真好啊!葉夕咯咯笑起來,失去了一個果兒,還有這麼多人陪伴着,她也不會悵然所失。
“其實果兒也挺可憐的,爲了一個不愛他的男人傷心傷神。她就像是一朵花,貪戀着風的溫度,可是她不知道,風已經走遠不再回來,只留下她還在風的餘波中亂顫的身姿。”葉夕嘆息一聲,爲果兒的癡情,爲雲策奚的無情。
“夕兒,我絕對不會這樣對你,請你相信我!”龍景聽了葉夕的話,有些動情,他緊緊拉住葉夕的手,也不管飛廉在不在身邊,就只是深情告白。
葉夕有些尷尬,甩開龍景的手:“我又沒說你,你緊張什麼!”葉夕覺得心裡微微有些緊張,就越飛越遠。
“還不快追,我這個妹妹很厲害的,你要是不追,可就追不上了。”飛廉陪陪龍景的肩膀,似笑非笑地揶揄他。
龍景驚喜地看着飛廉,看到的是飛廉鼓勵的笑容,才興奮地追了出去。
飛廉穩穩跟在後面,這個龍景,能忍讓,有胸襟,對妹妹又這樣一片癡心,比少昊也不差什麼,要說只是修爲還不到仙級,不過看他很有慧根,跨過那道坎是遲早的事。如果他能一直這樣真心對妹妹好,也算是個可以依靠的。
其實,在他們走了半日之後,在丈夫國前的那座山坡,出現了一個謫仙似的身影,他喃喃道:“我又來晚了一步嗎?夕兒你要等我,我很快就能找到你的!”
忽然他的手腕一閃,一個人的聲音傳了出來:“白帝,不好了,月魔逃跑了!”
這個被稱作白帝的人手了緊了緊:“你先派人四處查探,我即刻動身找她!”月魔,難道你也嗅到了靈兒的氣息嗎?我不會讓你再傷害靈兒的。這個身影在空中一閃,就不見了。
再說葉夕他們三人,飛了兩天兩夜,估摸着雲策奚再也找不到他們了,才放心停下休息一會兒,就到腳下的一片樹林中休息。
葉夕從空間裡拿出水囊來飛廉和龍景喝。她衝着東面看了一眼,她注意到那邊冒着一點點殺氣,儘管那殺氣已經在儘量隱藏了,可是哪裡能夠逃得過葉夕的靈敏感覺?
飛廉想要去解決那個威脅,卻被葉夕壓下了胳膊:“哥哥,讓我來吧,你妹妹可不是個弱不禁風的!”
飛廉一笑,也好,看看妹妹的本事!
龍景在一旁微笑不語,他知道葉夕的本事,七系同修,還沒有什麼不能調動的力量。
葉夕慢慢釋放出木系精神力,周圍的花兒樹兒,都成了葉夕的千軍萬馬。那隱匿的殺氣剛要外露的時候,周圍的樹木好像長了手臂般把那團殺氣包圍在空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哈哈!怎麼是這麼個醜東西!”葉夕跑到那裡一看,笑得前仰後合。只見是一隻黑乎乎的大胖豪豬,卻前後都有頭,大鼻子旁邊堆着肉褶子,還真的不太好看。
“是並封獸,夕兒快躲開!”飛廉一邊喊着,一邊拽過來了葉夕。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葉夕被飛廉拉走的一剎那,並封獸因爲急怒攻心,噴出一些綠色的汁液,把周圍的樹木和石頭都腐蝕成了一堆焦炭。儘管樹木裡有葉夕注入的靈力,可是耐不住腐蝕。
看得葉夕直後怕,沒想到一隻小魔獸而已,居然有這般可怕的招數,比果兒的真火也差不了多少。
那並封獸一看有了機會,就哼唧兩聲,鑽進了土裡面,轉眼間消失不見了。
“愚蠢的人族!壞了我們的大事!”葉夕還沒有反應過來,忽然從樹林裡跳出來幾個怪人,衝着葉夕大喊大叫。
只見這幾個人長得五大三粗的,滿頭都是小辮子,大夏天的,穿着厚厚的,有的着黑色長袍,有的着棕色、灰色的、白色的,爲首的一個人就是着白袍的,他右手握着一條青蛇,左手握着一條紅蛇。那蛇好像是活的,還在彎彎曲曲地亂動。看得葉夕心裡發毛,她最害怕這種東西。葉夕縮了縮身子,不自覺地躲到了飛廉身後。
飛廉給龍景一個眼色,龍景拉過葉夕的手,緊緊握着。葉夕的手微微有些涼,龍景給葉夕一個安慰的眼神,葉夕才很難看地一笑,逗得龍景想笑,卻又不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