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雅慌忙起身,將自己掉在地上的包和病歷撿了起來,像是害怕凌寒歌發現什麼似的。
葉晴雅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這個動作更加深了凌寒歌心中的疑惑,如果說剛纔凌寒歌只是有些懷疑的話,那麼現在她已經可以確定這裡面有問題了。
葉晴雅快速的將病歷放回包裡,直到這時她才暗中鬆了一口氣。
凌寒歌不動聲色的道:“你沒事就好,對了,是夢舒生了什麼病了嗎?”
葉晴雅:“其實不是什麼病,就是幾天早上不小心吃了點蝦條過敏了,這孩子海鮮過敏。”
海鮮過敏?凌寒歌心中疑惑更甚,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她像是無意中說起的一樣:“這麼巧?羽也一樣海鮮過敏。”
葉晴雅眼裡再次出現了一絲慌張,雖然只持續了一瞬間,但還是被凌寒歌給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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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晴雅開始轉移話題了:“對了,你怎麼在這?”
凌寒歌:“我陪我爸來複查。”
“哦,我得走了,我爸媽和夢舒還在等我,幫我向叔叔阿姨問好。”
“嗯,也幫我向伯父伯母和夢舒問好。”
“嗯嗯,拜拜。”葉晴雅走出了洗手間。
看着葉晴雅的背影,凌寒歌自言自語道:“不會這麼狗血吧?”
凌寒歌回到掛號大廳,坐到長椅上發起呆來。
“閨女,沒事吧?”
劉夢看到凌寒歌這個樣子,忍不住擡起手在凌寒歌眼前晃了晃。
凌寒歌這才反應過來,她微微一笑,道:“我沒事,想事情想的太投入了。”
“沒事就好,你從洗手間裡出來這個樣子,跟丟了魂似的,把我嚇一跳。”劉夢這才放下心來。
凌寒歌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查看葉晴雅的朋友圈,和很多喜歡曬娃的父母一樣,葉晴雅的朋友圈裡有很多葉夢舒的照片,凌寒歌找到一張,仔細的看了起來,她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凌昊無意中看了凌寒歌的手機一眼,道:“這小丫頭和小羽長得好像啊,是小羽的親戚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凌昊的這番話更是讓凌寒歌對自己的猜測越發堅信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凌寒歌雖然表面看上去平靜,但心中一直在不斷的問自己同一個問題,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的話羽知不知道這事?他應該不知道吧?嗯!
就這樣在心裡糾結了幾個小時後,凌寒歌終於強迫着讓自己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她心想,凌寒歌,如果你的猜測是真的的話那你在這糾結有個毛用?又不能改變事實,把這件事告訴他吧,這樣你也不用憋的這麼辛苦了,嗯。
凌寒歌注意打定,拿出手機開始編輯發給司徒羽的微信,但是編輯到一半她卻停了下來,把已經編輯好的文字刪除了,把手機重新放回了兜裡。
凌寒歌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因爲現在這件事只有自己的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如果自己猜錯了那就尷尬了,還是先調查清楚然後再跟司徒羽說吧。
……
下午三點。
凌寒歌打的回到了司徒家,司徒刑和司徒翼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跟司徒羽和呂輕玲聊天呢。
看到凌寒歌回來了,司徒刑露出一絲微笑,道:“丫頭回來了,快點來,看看爺爺給你帶了什麼禮物。”
凌寒歌微笑着走了過來,司徒刑遞給她一個小袋子,凌寒歌打開袋子,裡面的是一條玉魚吊墜,無論是材質還是雕工都是上乘。
司徒刑道:“西格市最出名的就是玉器,爺爺也不知道喜歡什麼樣的,所以就隨便買了件。”
“謝謝爺爺,我很喜歡。”凌寒歌把玉魚遞給司徒羽,司徒羽會意,幫凌寒歌把玉魚戴上了。
呂輕玲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番凌寒歌,道:“寒歌,這條玉魚簡直就像是爲你量身定做的一樣,你戴上去後變得更漂亮了呢。”
凌寒歌笑了笑,道:“你脖子上的那隻玉貓也不錯,挺適合你的。”
凌寒歌雖然臉上充滿了笑容,但是司徒羽還是從她的眼神深處看到了一絲有別於平時的神色,司徒羽雖然感到奇怪,但這麼多人在這,他也不好直接開口問。
時間在聊天中過的很快,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日落西山了。凌寒歌站起身來,道:“晚上我下廚,給爺爺和小翼接風洗塵,羽,輕玲,你倆去買點菜來,小翼,你去淘米,剩下的就都交給我吧。”
司徒羽微微一笑:“聽大廚的,輕玲,咱們走。”
“好嘞!”
司徒羽和呂輕玲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屋子。
司徒刑指了指自己,道:“那我幹什麼?”
凌寒歌笑道:“我哪敢讓您給我打下手啊?您在客廳看電視就行。”
司徒刑笑了笑:“行,那我就倚老賣老一回。”
廚房。
凌寒歌正在刷鍋,司徒翼在一旁淘米。凌寒歌看了司徒翼一眼,深吸一口氣,道:“小翼啊,寒姐問你一些事情可以嗎?”凌寒歌把司徒羽和呂輕玲支出去的目的就是爲了找機會問司徒翼。
司徒翼:“寒姐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凌寒歌放下了手裡刷鍋的工作,道:“當初你哥跟葉子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感情怎麼樣?親密到什麼程度?”
司徒翼愣了愣,也將手裡淘米的工作放下,道:“寒姐你問這個幹嘛?我哥對你不好嗎?”
凌寒歌:“好奇而已,你不是說知無不言的嗎?說不說?”
“好吧,我說。”司徒翼想了想,道,“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感情好的不能再好了,是那種可以把單身狗喂到撐死的情侶,至於親密程度,那簡直比狗皮膏藥還要粘。”
凌寒歌:“也就是說他們做出什麼都有可能咯?”
司徒翼點點頭,道:“那時候就算他們突然有天抱回來個孩子,說這是他們的孩子,我都不會驚訝。”
又是一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的話,凌寒歌道:“小翼,你覺得當初葉子有沒有可能給你哥戴那個?”凌寒歌說着,擡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