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走出了病房,他們知道司徒羽和凌寒歌之間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凌寒歌握住司徒羽的手,開始向他體內輸送能量。
司徒羽趕忙將手抽回,道:“寒歌,你纔剛醒,身體還很虛弱,先別做這事。”
“可是你的心喪毒……”
“放心吧,我爸給了我一瓶藥,可以暫時壓制心喪毒。”
“你爸?”凌寒歌一愣。
司徒羽將這一個多月以來發生的事情給凌寒歌講了一遍。
凌寒歌聽完,道:“我現在終於知道那些偶像劇的編劇們是怎麼想出這麼狗血的情節了,現實比電視劇狗血的多了。”
司徒羽:“是啊,我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了。”
凌寒歌笑了笑,道:“我早就這麼懷疑了。”
司徒羽突然擡手摸了摸凌寒歌的臉。
“你幹嘛?”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摸摸你的臉。”司徒羽原本有好多話要跟凌寒歌說,可是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時,劉夢和凌昊給凌寒歌買吃的回來了,是一碗清湯麪。
凌寒歌忍不住道:“老爸老媽,我都一個月沒吃東西了,你們就給我買清湯麪啊?怎麼着也得是牛肉麪吧。”
劉夢道:“忍忍吧,醫生說了,你現在只能吃這個。”
司徒羽笑了笑,道:“沒事,你腦補成牛肉麪的味道就行了。”
“我還真沒有這麼好的想象力。”
司徒羽搖動牀尾的搖把,讓凌寒歌半坐了起來,劉夢坐到凌寒歌跟前,開始給她餵飯。
司徒羽知趣的走了出去,他知道凌昊夫妻一定也有很多話要對凌寒歌說,自己在這有些不太合適。
劉夢一邊喂凌寒歌吃麪一邊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也不知道躲躲?還好這次你命大。”
凌寒歌道:“當時來不及嘛,而且我也沒想到它會打中我的頭,不能怪我啊。”
劉夢道:“也不知道你救夢舒是因爲愛屋及烏還是因爲真的喜歡孩子?”
“我想二者都有吧。”
“你這丫頭,從小就讓人不省心。”
凌昊道:“好了,閨女纔剛醒,你就別說她了,反正她是左耳進右耳出,讓她清淨會吧。”
凌寒歌笑了笑:“還是老爸瞭解我。”
凌昊道:“閨女啊,小羽這孩子你可得好好把握,現在像這樣的好男孩可不多了。”
劉夢點點頭:“是啊,小羽這一個月的表現我們都看在眼裡呢,我跟你爸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商量好了,等你出院了,我們就約小羽的家人見面,把你們的婚期定下來。”
凌寒歌道:“我都不急你們急啥啊?而且這種事不應該是男方提的嗎?怎麼到咱們家就倒過來了?”
“我們還不是關心你嘛。”
“老爸老媽,你們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羽成爲你們的女婿是遲早的事。”
……
第二天。
司徒羽攙扶着凌寒歌在醫院走廊裡練習走路,昏迷了一個多月之久,凌寒歌的身體機能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需要像這樣勤加練習才能恢復到昏迷之前的狀態。
凌寒歌道:“我敢說,今天是我學會走路以來,走的最辛苦的一天。”
司徒羽道:“那就先休息一會吧。”
司徒羽扶着凌寒歌在長椅上坐了下來,把水杯遞給她。
凌寒歌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道:“等身體恢復了,我一定要把這一個月裡錯過的好吃的統統補回來。”
司徒羽笑了笑:“你就不擔心你的體重嗎?”
“擔心什麼?我只吃不胖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就算我吃成胖子你也不會不要我的。”
“也是啊。哦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什麼事?”
“我爸下午要來看你。”
“啥!?”凌寒歌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咳了起來。
司徒羽趕忙坐到她旁邊,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道:“我爸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你至於這樣嗎?而且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我家人了。”
“這跟見爺爺和小翼能一樣嗎?他可是你爸,我未來的公公,我緊張啊!”
司徒羽道:“我爸很隨和的,你不用緊張,而且他已經把我媽的玉鐲給了你就說明他已經認可你這個兒媳婦了,放輕鬆。”
凌寒歌深吸一口氣,道:“不行,我得給輕玲打個電話,讓她給我拿點化妝品來。”
凌寒歌拿出手機,準備給呂輕玲打電話。
司徒羽阻止了她,道:“你素顏已經很漂亮了,你不會對自己的顏值這麼沒信心吧?而且你現在可是病人,病人化什麼妝的啊?用最自然的狀態來見我爸就行了。”
“好吧。”凌寒歌收起了手機。
“這就對了嘛,好了,休息時間到,繼續練習吧。”
凌寒歌道:“我想去看看葉子。”
“好,走吧。”
兩人來到神經內科的無菌病房門前,葉軒辰夫妻正站在門口看着病房裡面的情況。
“叔叔阿姨。”凌寒歌叫道。
“是寒歌啊,你沒事了嗎?”樑落雨問道。夫妻倆對凌寒歌的態度還是很好的,畢竟凌寒歌救了葉夢舒的命,而且她對葉夢舒也很好。
凌寒歌點點頭,道:“已經沒事了,就是腿腳還有點不聽使喚,需要練習練習。”
“這就好。”
凌寒歌看向無菌病房裡的葉晴雅,此時葉晴雅也剛好在看她,二女對視了一眼,嘴角都露出了一絲微笑。
凌寒歌道:“現在葉子怎麼樣了?”
葉軒辰道:“恢復的很不錯,醫生說了,再觀察兩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阿姨!爸爸!”就在這時,葉夢舒的聲音響起,她一路小跑的跑到衆人面前,手裡拿着一盒餅乾。
江刃跟在她身後,手裡拎着一大袋吃的。
樑落雨道:“小江啊,怎麼這次又買了這麼多?你也太寵夢舒了吧。”
江刃微微一笑:“沒事,只要夢舒喜歡吃就好。”這段時間以來,只要江刃帶葉夢舒出去,一定會給她買一大袋吃的或者一堆玩具,搞的別人都以爲他纔是葉夢舒的爸爸似的。
葉夢舒拿出一塊餅乾遞給凌寒歌,道:“阿姨,給你吃。”
“謝謝夢舒。”凌寒歌笑了笑,接過了餅乾。
葉軒辰道:“你們年輕人慢慢聊吧,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夢舒,外公外婆帶你去玩。”
“好。”
葉軒辰抱起葉夢舒,和樑落雨一起離開了。
他們走遠後,凌寒歌胳膊肘捅了捅江刃,道:“行啊哥,看樣子你已經拿下叔叔阿姨跟夢舒了,不錯嘛。”
江刃剛想開口,司徒羽就插嘴道:“這一個月裡,你哥沒事就往葉子家跑,幫忙做飯幹家務什麼的,葉子住院後更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待在這,都這樣了還拿不下才奇怪吧。”
江刃:“一邊去!就跟你親眼所見一樣。”
司徒羽:“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醫院裡,可不就是我親眼所見嘛。”
“那葉子家呢?”
“有子陽和輕玲這兩個大嘴巴在,我不想知道都難。”司徒羽聳了聳肩。
“你贏了……”
凌寒歌笑了笑,道:“不管怎樣,哥你還得繼續努力啊,爭取讓我早日改口喊葉子嫂子。”
江刃道:“估計在那之前我得先改口喊司徒妹夫了。”
三人就這樣在無菌病房門外聊開了,完全忘了這裡其實是不適合聊天的。
……
吃完午飯後,凌寒歌沒有出去練習走路,而是在病房裡等着司徒昊到來,司徒羽現在已經出發去接司徒昊了。
就在凌寒歌腦補和司徒昊見面時候的場景的時候,一陣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響起。
不會吧,這麼快?凌寒歌微微一愣。
門開了,進來的卻不是司徒昊,而是呂輕玲。
凌寒歌鬆了一口氣,道:“輕玲你嚇死我了!”
呂輕玲笑了笑:“放心好了,我家寒歌這麼漂亮,司徒叔叔一定會喜歡的。”
凌寒歌:“你怎麼知道的?”
“司徒哥告訴我的唄,你一個人在醫院他不放心,所以就讓我來陪陪你。”
呂輕玲坐到凳子上,拿起牀頭櫃上的一盒還沒拆開的純牛奶,插上吸管,毫不客氣的喝了起來,道:“司徒哥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剛吃完飯,連口水都沒喝就來了,渴死我了。”
凌寒歌道:“輕玲你說,羽他爸會喜歡我嗎?我有些緊張。”
“緊張什麼?”呂輕玲含着吸管,道,“像你這麼善解人意,通情達理,還這麼漂亮的兒媳婦他上哪找去?放心吧,他會喜歡你的。”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呂輕玲道:“睡覺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
凌寒歌一愣:“什麼意思?”
呂輕玲:“這麼沒自信還是我認識的凌寒歌嗎?你不是應該自信十足的嗎?那樣纔是你的正確打開方式啊。”
凌寒歌苦笑道:“這跟自信還真沒什麼關係……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等你將來見男朋友家長的時候就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了。”
“好吧。”呂輕玲也懶得想這些了,說道,“司徒叔都把傳家之寶給你了還會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