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護士這麼說,凌寒歌微微一愣,看向司徒羽,後者向她露出一絲微笑,和以往禮貌性的微笑不同,司徒羽這次的微笑充滿了陽光,就跟和凌寒歌剛剛認識那時候一樣。
護士:“不打擾你們了,有事再叫我。”護士說着走出了病房並把門帶上。
司徒羽將椅子拉了過來,坐到病牀邊,看着凌寒歌。
凌寒歌道:“你是不是傻啊?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就吞下含有蛇毒的血呢?”
司徒羽笑着撓了撓頭,道:“當時情況緊急,爲了救你沒想這麼多,一不留神就嚥了兩口,不過我這不是沒事了嘛。”
凌寒歌哼了一聲:“有事就晚了。”
司徒羽臉上微笑不減:“沒想到你還挺關心我的嘛。”
凌寒歌:“別誤會,我可不是在關心你,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不好向司徒爺爺交代,我只是在擔心這個而已。”
司徒羽:“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就在司徒羽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呂輕玲風風火火的拎着兩個塑料袋走了進來,大大咧咧的道:“買早餐的人真多,我要是再晚去一點,早餐就賣光了。”呂輕玲把早餐放到了牀頭櫃上,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突然回來是有些煞風景的。
司徒羽不滿的看了呂輕玲一眼,心想,你就不能晚點再回來嗎?
呂輕玲並沒有感覺到司徒羽的不滿,她從塑料袋裡拿出一碗粥,遞給凌寒歌。
凌寒歌道了聲謝,接過了粥,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呂輕玲一邊把一個燒麥塞進嘴裡一邊把另一個塑料袋遞給司徒羽,道:“司徒哥哥,你要的包子和豆漿。”
“謝謝。”司徒羽接過了塑料袋,折騰了一夜,他的確有是餓了。
司徒羽先給豆漿插上吸管,喝了兩口。然後打開裝包子的塑料袋,開始吃了起來。
凌寒歌和呂輕玲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司徒羽坐在一旁默默的吃着包子,他覺得兩個女生聊天的時候,男生最好不要插嘴。
司徒羽拿起一個包子,就要放進嘴裡。忽然,他停了下來,因爲他發現包子上沾着張紙,看清楚這張紙的樣子後,司徒羽不禁笑了,這紙是從小學生寫作業用的作業簿上撕下來的。
司徒羽也沒怎麼在意這張紙,他還以爲是包子鋪老闆家的小孩子調皮把自己的作業簿撕了然後趁大人不注意偷偷放在塑料袋裡呢,自己小時候好像也幹過類似的事情。
“熊孩子啊。”司徒羽無奈的搖搖頭,擡起手把那張紙取了下來,準備扔垃圾桶裡。
司徒羽無意中掃了那張紙一眼,頓時愣住了。
凌寒歌和呂輕玲也注意到了他的變化,呂輕玲擡起手在司徒羽眼前晃了晃,道:“司徒哥哥,你怎麼了?”
司徒羽反應過來,道:“輕玲,這包子哪買的?”
呂輕玲:“醫院附近的包子鋪,怎麼了?”
“你倆看看這張紙。”司徒羽將自己剛剛從包子上取下來的紙遞了過去。
呂輕玲接過來,凌寒歌也把頭湊了過來。只見這張不大的紙上寫着八個字:稻田湖畔,呂氏之血。
二女看完後的反應和司徒羽差不多,久良,呂輕玲結結巴巴的道:“會,會不會是熊孩子瞎寫的?然,然後讓我們碰到了?”
司徒羽搖搖頭,道:“小孩子瞎寫也不可能寫這些,輕玲,你好好想想,在買包子和回來的路上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人離你很近或者接近過你?”
呂輕玲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凌寒歌:“這張紙代表什麼?”
司徒羽:“至少代表着有人知道我們這次尋錦並且他很可能知道異錦所在的位置。說起來,昨天在輕玲家我一直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司徒羽說着不禁把目光轉向了呂輕玲。
呂輕玲連忙擺擺手,道:“這次的委託就我和我爺爺知道,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們也不可能有我家的鑰匙。”
司徒羽:“你那邊不可能泄露,那我們這邊就更不可能泄露了。”
凌寒歌吸了口氣,道:“難道見鬼了?”
司徒羽道:“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有目的性的人要比所謂的鬼可怕得多。”
凌寒歌看着紙上的字,道:“寫這個的人有什麼目的?這兩句話又有什麼含義?”
司徒羽聳聳肩:“有什麼目的只有寫這個的人才知道,至於含義嘛,我記得稻田附近是有一個小湖的,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我們要找的異錦就在這個小湖的湖畔,而且要找到要依靠輕玲的血。”
司徒羽看向凌寒歌,道:“對這次尋錦負責的是你,你說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凌寒歌低頭思索了一會,然後擡起頭來,道:“不管這上面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們都要試一試,畢竟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線索。”
司徒羽點點頭:“不管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咱們還是要尋錦的,既然現在有線索了,那就要順着線索去找。”
司徒羽把目光轉向呂輕玲,道:“你怎麼想?”
呂輕玲道:“我聽你們的。”
得到呂輕玲的回答後,司徒羽和凌寒歌互相點點頭。凌寒歌道:“那好,既然人家誠心誠意的給咱們提供線索,咱們也不能辜負人家的好意,下午就去找找吧。”
……
下午。
爲了行動方便,司徒羽特意租了一輛車,他開着車,帶着凌寒歌和呂輕玲回到了那塊稻田。
司徒羽把車在稻田旁停好,三人下了車。稻田旁一名年齡大概五十多歲的農婦正拿着鐵鍬忙碌着,看動作像是在填坑。
呂輕玲走了過去,好奇的問道:“阿姨,您在忙什麼啊?”
農婦擡起頭,道:“別提了,昨天夜裡也不知道是哪個龜孫用杴把我家地周圍挖的全是洞,屬黃貓的嗎?氣死我了!”
聽到農婦的話,三人都是一臉的尷尬,他們是最清楚農婦所說的那些洞是從何而來的人了,因爲那些洞都是他們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