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四季交替,藥田空間在這層光暈的洗禮下,就像是從含苞待放的春季邁入了繁盛的夏季!一切變的更加鮮活和生動。
忽然,她身邊一片榕樹林拔地而起,那壯觀的景象任誰見了也只有瞪大眼睛的份兒。
陳悠親眼見身旁的榕樹從生根發芽到冠蓋遮天,那枝椏在她身邊環繞,將她裹在容樹叢中,讓她看起來有如森林精靈。光暈漸漸蔓延到遠方。
原本空蕩的藥田空間被光暈侵染後,那橫亙在田中的枯枝落葉立即消失,轉而化爲一層墨綠的草地,而不遠處的自生要填形狀也正在發生變化,不規則的形狀慢慢變成規整的四方形。
一刻鐘後,那讓藥田空間重生一般光暈徹底在遠方視線所不能及的地方消失。
陳悠對這突然變化的一切還沒有回過神,直起身,眼前碧波上空就浮現了一排由白色微光組成的幾行字。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爾經磨礪,小有所成,今藥田空間邁入地級一品,試練仍在繼續,困難仍然重重,望爾不忘初衷,再接再厲。獎勵重生光暈,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陳悠在心中默唸着這段話,氣的都想笑起來,這空間是越發的詭異,可這表面功夫是越做越漂亮了。也好意思拿這些官話來撐面子,她那些日子一見到病患就猶如犯了毒|癮一般,恨不能撲上去就給人瞧病,正是因爲如此,空間纔會升級的這般快。
現在倒好,卻都說是爲了“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引用名句也不帶這樣無|恥的引用的。
看那話,她是要繼續被這藥田空間折騰。方纔因藥田空間升級所顯現的神奇場景給她帶來的震撼,也抹殺不了她心中的失落和無奈。
陳悠拘了一捧水往臉上拍了拍,又喝了口,湖水甘甜可口。猶如山泉,這倒是讓她心態稍稍平復。旁邊就是巨大的榕樹根部,往邊上走了兩步,陳悠便坐到榕樹巨大的樹幹上。
這裡可以瞧見遠處已化爲碧綠一片的藥田,雖然並不如祖父將藥田空間交給她時的樣子,不過比藥田空間在凡級時要好看百倍,陳悠嘆口氣。
她都有些分不清現在的情況是好是壞了。
正當她打量變化過後的藥田空間時,她眼前一閃,一行字體在眼前的閃現。
“仙靈通天,地級任務開啓。空間之主必須在一月內與選定的秦姓男子相識。任務完滿後,藥田空間將會自動升級,若是任務失敗,空間之主將會收到懲罰。”
陳悠剛剛平定的小心臟,被眼前的顯現的字險些給嚇的跳出來。
這什麼玩意兒!竟還有任務?升級不是隻要治療病患並且對症下藥。讓病患有了顯著恢復就成,怎的還會有旁的條件?
這震驚可是天上掉餡餅兒,可是天上掉炸彈了。
陳悠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將眼前這行虛空中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確定她不是在做夢後,這才無奈地承認這個事實。
哪個人是希望被別人控制的。自由的價值想必是個人都想要。
陳悠真是煩透了藥田空間干預她的生活,所以這次她決定不服從藥田空間中的任務。
其實從開始,雖然藥田空間在影響她的生活,可並沒有真的給陳悠帶來弊端,空間如今的作用是雞肋了些,可它也確實在某些方面幫助過陳悠。
可這並不代表。陳悠就要被空間牽着鼻子走。
她冷哼了聲,在心中暗暗決定下就跳下了巨大榕樹的枝椏,在藥田空間裡巡視了一圈,纔出藥田空間。
第二日一早,陳悠專門起了個大早親手給唐仲做了朝食。而後詢問了唐仲藥商的事情。唐仲也未瞞着陳悠,陳悠聽後滿臉憂色。急急忙忙去與賈天靜說了一聲,就與唐仲一起去了永定巷百味館。
秦長瑞與陶氏未想到陳悠這個時候回來,臉色驚喜,趙燁磊同樣滿臉的喜悅。
“阿悠,這次靜姨帶你見了什麼病症?”趙燁磊在陳悠家耳濡目染,整日見她研究這些病症,加上阿梅阿杏在陳悠的影響下也讀醫書,他也跟着看了許多,對醫藥也略懂皮毛。
陳悠看了趙燁磊一眼,“阿磊哥哥,這些過會兒再說,你與我說說藥材的事情這幾日可有進展?”
趙燁磊便知道陳悠就是個天生操心的性子,對於藥材的事情也不瞞着她,將他與秦長瑞前兩日的查的事都告訴了她。
前頭唐仲正與秦長瑞邊走邊說,後頭趙燁磊與陳悠並排走着。
陶氏從後頭院子一走出來便瞧見這副情景,陳悠已經及笄,長成了如花似玉含苞待放的大姑娘。此時她微低着頭凝神聽着趙燁磊說話,自有一種溫婉風情,偶爾微微的擡眸,有亮光從剪水雙瞳中劃過。端的是一幅讓人沉醉的畫卷。
趙燁磊微彎着腰,輕聲與陳悠解釋着什麼,瞧着陳悠側臉的眸中明顯讓人覺着目光不同,充滿溫柔與喜悅。
陶氏並沒有走上去,而是拉着阿梅阿杏的手,一直目送他們拐進了後院的拱門。
阿梅奇怪的搖了搖陶氏的手臂,“娘,你怎麼了,爲什麼站在這不上去與大姐打招呼。”
陶氏被換回神,低頭朝着阿梅一笑,“娘只是有些感慨,這麼不經意間,你大姐就已經長大了,成大姑娘了,娘在家中留不得她幾年了。”
阿梅瞬間覺得嗓子眼堵的難受,她與阿杏互相看了一眼,澀澀的道:“阿梅與阿杏都不想大姐嫁人。”
陶氏被兩姐妹說的一怔,笑起來,她輕捏了下阿梅阿杏的手心,“娘也捨不得,娘還想着多留你們大姐兩年呢!”
阿梅阿杏聞言這纔開心起來。
陶氏卻盯着陳悠消失的拱門沉思起來。
因趙燁磊這幾年一直養在她與秦長瑞名下,所以她並未注意趙燁磊,又加上前一世的事情,所以陶氏一直沒將陳悠與趙燁磊聯繫在一起過。
前世,直到他們身死,都未聽趙燁磊娶妻,而她這些日子細心觀察,趙燁磊對陳悠的感情絕對不會是簡單的兄妹之情。那他會不會是陳悠未來託付終身的好人選呢?
幾日在花廳中商議後,最終決定明日約見這藥商。
秦長瑞這兩日卻是未調查出這藥商有什麼的不對的地方。
唐仲點頭,“那明日我便將那藥商約到這兒來,到時,我們再與他詳談。”
唐仲走後,秦長瑞與趙燁磊又問了賈天靜那的情況,這才得知她們診治的乃是袁知州的親妹妹。
陳悠擰了擰淡眉,“爹,那日我在靜姨的醫館還見到一個人。”
秦長瑞擡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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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悠喝了口藥茶,“那年輕男子與阿磊哥哥差不多大,相貌堂堂,衣着也不凡,是與袁知州一同來的醫館,我見袁知州都對他頗爲敬重。”
說到這裡,陳悠看了眼秦長瑞與趙燁磊的反應。
繼續,“而且這個年輕男子與我有過一面之緣。”
趙燁磊突然緊張地擡頭盯着陳悠,“他是誰?”
陳悠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向靜姨打聽過,靜姨說袁知州只是隨口說了句那男子是他家中的親戚,但我想着必定不是,袁知州是我們華州地界兒的一把手,什麼人還能讓他那般的小心翼翼,生怕有一點怠慢,兩人雖然也親密,可並不像是沾着親的。有誰家會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親戚。而且,我與這男子第一次見面時,險些命喪他的馬蹄之下。所以我記得非常清楚!
雖然四年過去,可他五官並非變的我認不出來。當時,我氣憤難當,想要對着他罵幾句,旁邊還有一位大叔勸慰我,說這人是從建康城來的,讓我不要惹到這些權貴。”
說到這,陳悠停頓了一下,“所以,爹,他會不會是從上頭來的,在咱們華州有什麼任務,那年輕男子既未生病也無親眷在醫館中,頻頻來靜姨的醫館是不是爲了調查行情,會不會與嵩州藥商被扣有關?”
陳悠一連說了幾個推測,不得不說,她這些推測都是有理有據。
而秦長瑞與趙燁磊首先並不是關心陳悠話中的推測,而是她險些喪命馬蹄的事兒。
秦長瑞臉色有些黑,“阿悠,你差點被馬踩到這回事怎的從未與爹提起過?”
趙燁磊也同樣滿臉擔憂盯着她,彷彿下一刻就要來到她的身前詢問她有沒有什麼地方傷到了。
陳悠抽了抽嘴角,眼前的兩個男人重點搞錯了吧!再說,發生這件事的時候,她還不認識趙燁磊,秦長瑞還是陳永新,這叫他怎麼解釋?
陳悠勉強笑了笑,搪塞過去,“都好幾年了,那時有驚無險,省的爹孃擔心,我就沒說。爹,那年輕男子……”
“你便不體諒我,也要體諒你娘,你若是在外頭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們怎麼辦?這樣的事,下次再也不要發生了。阿悠,可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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