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強搶民女、逼死二命?這前任知州膽子也忒你**大了。這樣的案子不辦卻把人家告狀的趕出去。劉克武聽完這老漢的哭訴,心中更確定了這青島已經給警察個官員給禍害的烏雲蓋頂、百姓有冤無處申了。
微點頭,轉面望,劉克武一邊讓吳俊升將那老漢拉回到椅子上,一邊面對向了楊度問到:“皙子兄,此事你知否?那馬雲良,又是何許人也?”
“回爵帥的話,此事標下曾有耳聞,亦曾質問地方。但標下乃武將,被州官三言兩句就給擋了回來。那馬雲良,乃是您大夫人的族親堂兄,曾是張作霖的同僚,參加過遼東之戰。青島建警初,乃系您岳父馬大人親書信箋保薦而來。”
毅軍出身,老丈人的族親?還上過遼東戰場!劉克武聽完楊度的報告,先是一驚隨後漲紅了臉。擡手一拍公案,大聲喝到:“來呀,即可把這狗東西給我緝傳到案。”
幾個士兵接令,轉身就向公堂外跑去。這下氣的還真是不輕,那可是自己的老丈人親自保薦的人!奶奶的,你個馬玉昆。什麼時候也往我山東伸手了?
劉克武黑着臉坐在堂上不出聲,只那生悶氣。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那幾個士兵就押着一個穿着警裝的傢伙,返回到了大堂之上。
一入大堂,那個被帶來的傢伙,就急行幾步對着劉克武一拱手,滿臉賠笑的說到:“標下青島西城稅警大隊大隊長馬雲良,見過爵帥。”
不跪只拜,你***當你是誰啊?劉克武氣的已經是腹滿胸漲,一見他居然這樣裝大,當即怒聲咆哮到:“大膽鼠輩,你他孃的當你是誰啊?見了本帥敢不跪?”
被這咆哮聲一嚇,馬雲良“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但他畢竟也是久經沙場的人,只是微微一驚之後,馬上收住心神,再換笑容對向劉克武說到:“妹夫莫怪、妹夫莫怪,咱這不也是以爲見了自家人,一時忘了您是一品大員而失禮了嗎?”
“誰他**的你妹夫?你哪顆蔥?”劉克武的暴吼反斥之言,粗糙的讓楊度等人聽到後,都不禁搖頭苦笑起來。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他們都明白了,眼前這個傢伙還那攀親戚呢,一會怕是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果然,用吼斥聲停住馬雲良的攀親,劉克武立刻就對着楊度開口問到:“楊總兵,藐視公堂、無視上官,按軍法當如何?”
微起身。拱手言,楊度回到:“重責八十軍棍、摘去頂戴花翎、罰俸去餉。”
“那還等什麼嗎?給本帥把這小子拉下去,摘去頂戴花翎、重責八十軍棍再拉回來繼續問。”
“喳…..”楊度應聲,轉頭向身後的幾個部下下令時,臉上已滿是苦笑。
“不能呀!不能呀!妹夫,啊不!爵帥啊!小的有皇上御賜功封雲騎尉,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功封雲騎尉?這小子還有五品的功封爵位,這讓劉克武還真沒想到。面色略變,旋即更暴戾的吼聲就從劉克武口中傳出:“去你**五品功封,老子辦你不得嗎?給我打,打完再說!”
“喳。”幾個已經走到馬雲良身邊的士兵,接到劉克武這命令,不再含糊。四個人軍棍一橫,直接就把馬雲良架起來,擡到了大堂外面。
幾分鐘後,馬雲良的慘叫聲和軍棍打上**的“噼啪”聲響,就傳入了大堂之內。坐在堂下的路三夫婦,開始聽到那馬雲良喊劉克武妹夫,也聽到楊度說了二人的關係後,本是想轉身就向堂外跑的。
幾個軍士攔回他們,正讓路三見聞到了劉克武的怒吼與重責之令。當外面傳來馬雲良的慘叫聲。路三夫婦齊齊上前“撲通”一聲再次跪到了劉克武面前,路三哭言到:“爵帥公正廉明,老漢代我兩個冤死的女兒,給您這叩頭了!”
話一說完,路三夫婦就頭如搗蒜的朝地面上磕起頭來。這哪能成?劉克武一見此景,連忙就從公案後面繞行到二老面前,伸手將兩個老人從地上邊往起拉,邊在嘴上說到:“二老莫再如此,人是本帥任用的,爲害一方本帥也是罪不容赦,怎當的起二老再拜。”
被劉克武拉起身,路三一把就抓住了劉克武的雙手,顫抖着說到:“爵帥何責之有啊!您可千萬別這樣說啊!若不是您三號保價收購,俺們的糧食和果子種完還要擔心大商家壓榨。若不是您新政頻行,俺又怎有機會進城多賺點銀兩。現在您這又爲民做主,先責那狗官,您可不能再自責啊!”
“狗官?好,路大爺您罵的好!”劉克武將路三扶回到椅子上,直起身掃視了一圈堂上的衆官佐,繼續說到:“都聽到了嗎?爲官不爲民做主,就是百姓心中的狗官。你們,還有誰願意當狗官的嗎?”
“沒有……”左右十六可全是四品以上的官佐,齊聲應完,劉克武將臉重新對向路三,面色和藹的說到:“路大爺,那官是本帥頒令所用,本帥至少有個監管不利之責。不過,本帥向您保證,一會定當嚴懲此賊。爲您的兩個女兒報仇。也向全山東的百姓保證,等本帥回到濟南之後,將軍府將每日對各地百姓敞開大門。再有冤情,百姓人人可直見本帥,只要屬實,誰當官不爲民做主,老子就要他回家賣紅薯。”
聞言淚水滑落,路三在劉克武的話說完時,身子又向地面沉去,臉上又是笑容又是淚水的呼到:“山東百姓謝過大帥!大帥如此愛民,實是我等百姓的幸事啊!請允許小老兒代表我路家三族百口,給您行次大禮……”
我x!五體投地。劉克武伸手上前慢了一點,第一次在來到這個時代以後,見到了五體投地的大禮。這大禮那可只有皇上才受的起,劉克武當然不能讓路三真的行成此禮,上前連拉帶拽的連忙將路三從地上拉了起來。
未等再多說,四個軍士架着那個馬雲良就返回到了大堂之上。將馬雲良往地上一扔,一個帶頭的軍士就拱手對着劉克武說到:“稟爵帥,軍棍打到六十,這小子就昏過去了。標下等仍打夠八十之數,現押返大堂,請爵帥發落。”
回頭看了一眼地上面朝下趴着的馬雲良,只見他剛纔還整潔的警裝。此時在屁股的位置上,已經是血跡與碎布雜於一處,紅白血肉已是皮開肉綻。
按着路三坐回椅子上,劉克武返身走回到公案後,對着堂下的幾個軍士又傳心令:“去,提兩桶水來,把這狗東西給本帥弄醒。”
兩個軍士應聲轉出大堂,再回來時間已經是一人手上拎着一桶水。走到馬雲良身邊,兩個軍士看也不看,直接就整桶水都潑到了馬雲良的身上。
被冷水一激,馬雲良立刻就甦醒過來。趴在地上。一醒來他就近似哀號的喊到:“劉克武,怎麼說我也是馬家人,怎麼說我也是翠蓮的族兄,怎麼說我也是皇上親下聖旨功封的雲騎尉,您咋就這麼狠呢?”
“功封的雲騎尉,呵呵,那你知本帥是何爵吧?你個小小的雲騎尉,本帥這宗人府漢軍正藍旗都統辦不得你?還是本帥的一等伯打你不得?你還有臉說是翠蓮的族兄?還有臉說你自己是馬家之人?少你母親的在這跟本帥這說這些沒用的,給本帥速如實招來,你是如何欺壓百姓、強搶民女、逼死路家二女的。”
“若是你自己認罪,本帥還能念在你遼東之戰打鬼子有功,賞你個全屍。若是你他孃的繼續跟老子着套關係、拒法度,老子自己查清楚之後,不把你這該死的狗東西五馬分屍,本帥自己摘了頂戴回鄉種田去。”說到最後,劉克武竟真的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把頭上軍帽摘了下來,放到了公案之上。
新軍雖是前有龍紋軍徽,但頭頂上也還是按品秩都掛着頂戴的。劉克武這樣直接把帽子往下一摘,那就是擺明了,你不招老子豁出去不要這官,也得辦了你。
勉強擡頭望向劉克武,馬雲良一見到劉克武竟然真的把軍帽摘下來,他心中知道這回他是跑不了的了。遇見這麼個死硬上官,馬雲良之後也不敢再那說什麼關係,只能低頭一一交代了他的罪行。
強搶民女何止路家二女,此人竟在兩個月之內,強搶民女十六人、逼死八人、毒死兩人滅口。私吞稅款六千兩、霸佔民田六十三畝、敲詐管區商戶月盤剝八千三百兩等罪行,在之後的一個時辰內,被先後問了出來。
一切審結,劉克武等馬雲良的罪行都交代完,心中怒火已是燒至沸點。等到馬雲良一簽子畫押,劉克武擡起驚堂木一拍公案,大聲的下達了此案最後一道命令:“來呀,把這賊人給我拉去菜市前,當中槍決、以謝天下。其家財全部充公、妻小發入勞改營服刑八年。另,再從其家財中。拿出八千兩,賠與受害之人。青島州衙公中支出一萬六千兩,盡數賠與受害之人家中。”
“啊?”這次不光是堂上坐的那些官佐,就兩堂內坐着路三夫婦和堂外已經圍滿門前的百姓們,聞聽劉克武最後的話,都是齊聲驚呼了一小聲。
向來都是官衙找百姓要錢,劉克武現在卻讓官衙向百姓賠錢。在堂內堂外衆人的一片驚噓聲中,已經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的馬雲良就被架出了大堂。十幾分鍾後,伴隨着兩聲槍響從南街菜市場傳來,馬雲良的罪惡生命就算結束了。
在審完路三案,劉克武讓楊度先拿出的三千兩官衙銀票,交給路三夫婦。送走這對千恩萬謝的老夫婦,劉克武一回到大堂之上,就下令繼續接辦案件。
有了路三探路,門外的百姓們再也沒有任何顧忌。到了晚上,劉克武坐堂一直審案審到接近子時,才下令讓府衙關門、有案明日再審。只這一天,親接辦案三十六宗,宗宗皆與官員、警察有關。當場正法的六十二人,也全都是身有品秩之人。
之後的幾天,劉克武親坐州衙大堂,這青島和下屬的即墨、城陽二縣的百姓們,蜂擁而入。連續十二天,劉克武半結各類案件三百餘宗。
岑春煊也借了楊度總督衙門,十日辦結兩百餘宗案。陸建章也第一次公開參與審案,會同楊度、薩鎮兵,在第二艦隊總兵衙門十日辦結三百宗案。
這十幾天一過,整個青島的警察隊伍被來了次大換血。五千人中,三千人涉了各種案件。罪輕的,直接調去濟寧州、兗州府和礦工勞改營的犯人們一起遭罪去了。
罪重的,光在這十幾天中,就被槍斃了八百九十八名警官和地方官員,就連前任知州,也給問了包庇大罪,扔進了鐵路勞改營去服刑。
青島,在劉克武帶着人再次突然消失後,天空上的烏雲徹底散開了。新任的知州是岑春煊的門生郎俊巖,一到任就拿着劉克武邊審案邊制度出的《警務條例修正卷》、《辦案規則新規》、《官員監巡規則》等八個新規定,嚴格的重選、重組起地方官、警兩套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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