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篇樂章持續的時間不長,否則夏航擔心沈炫會再次失控。曲終人散,但那對野鴛鴦不是散開,而是散架一般躺在平臺上喘息不已。
“寶貝,我給你的驚喜如何?”鄭一平躺於地,兩眼看着星空問道。
叫Hellen的女人非常滿足地貼緊了他,閉着眼睛喃喃着:“還湊合吧,可我還想要更大的驚喜。”
“什麼?更大的驚喜?”
“對啊,我要你娶我。”
“啊……
“怎麼,得到我了就想賴賬?告訴你鄭一,你必須答應娶我!”
“咳咳……Hellen,你應該瞭解我這個人,一向喜歡浪漫和自由。所以我不想被婚姻所束縛,否則早就兒女成羣了!”
“你以爲自己是豬啊,還兒女成羣!我不管,你必須對我負責。否則……”
“唉喲……你怎麼下那麼重的手?真他麼疼死我了,看看都掐紫了!”
“這朦朧的月光下,哪能看得清到底紫沒紫?哼,你再不答應,我就……就讓它永遠地偃旗息鼓!”
女人說完,那隻剛掐完大腿的罪惡之手瞬間上移,眼看就要施展毒手。
“別別別,我的乖寶貝啊,你千萬別亂來!此事先容我考慮一二,這樣總行了吧?”
“考慮多久?”
“半年……哦不不,三個月?一個月?”
“不行!太長了,最多給你一週。”
“啊,那麼短……唉喲……好好好,我答應你,一週就一週。”
鄭一有些哭喪着臉,渾身的慾火消失殆盡。而女人心願得逞,正琢磨着梅開二度。哪知鄭一已迅速起身穿好衣服,並順勢拍了一把女人豐肥的肉臀,說道:
“回去吧寶貝,外面地涼別讓寒氣侵襲了身子。”
女人很不情願,但這話聽着似也有關心的成份,於是只好動身着衣。隨後兩人又擁抱了一會兒,這才攜手離去。
又過了十多分鐘,確信那兩人不會再回來,沈炫立即從花盆後面站了起來。長時間的一種固定姿勢,加上起的過猛,讓她僵硬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就要轟然倒地。
她暗叫一聲“不好”,正準備迎接軀體與地面的碰撞之際,卻發現一隻強有力的手從腰間環住了自己。
等身形站穩,沈炫用極低的聲音對夏航說道:“謝謝你。”
那表情與姿態,就好像一個剛過門的小媳婦,羞怯萬分。但落入夏航的眼中,卻是風情萬種。之前目睹的那幕活春宮,剎那間閃入腦海。於是,他忍不住又伸出了另一隻手。
沈炫被他緊緊地摟在懷裡。她想掙開,卻好像使不上力,只好喃喃道:
“夏航,我們不能這樣……真的,這樣不太好……我……”
感受到手指間的柔滑,還有那裡十足的彈性,夏航有些意亂情迷。但沈炫的話還是讓他放棄了進一步的動作,悄悄地鬆開手,說了一聲:
“真不好意思,我有些唐突了。”
猛然間感覺不到了對方的力量和溫暖,沈炫心底悄悄劃過一絲悵然。這是二十餘年來,第一
次被一個男人擁抱和觸碰。呵呵,還是一個蠻有魅力的小男人。
“沒事,姐姐不怪你。”失落過後,沈炫心中還是有些甜蜜。她看了眼夏航,接着又道:
“時間不早了,你送我回宿舍吧。”
夏航點點頭,然後兩人擡步離開了平臺。等來到通道的另一端,他倆竟是不約而同地回首。然後彼此對視一眼,羞的沈炫又立即低下了頭。
她回首,不知爲何,心中竟然還有一絲戀戀不捨。而夏航回首,幾乎也是類似的想法。只不過,他在那一瞬間還幻想了另外一幅旖旎的畫面。
因爲看出了彼此,所以纔有了羞意和不自然。但兩人都沒有表現出來的是,在心底都似乎有了一種隱隱地期待……
夜色已深。聯誼會會場早就寧靜如初,前來調查的警員不知何時也離開了學校。
兩人在路上默默地走着,誰也不再開口說一個字。每到岔口處,都是沈炫快走兩步在前面引路。等把沈炫送到了她的宿舍,夏航並沒有隨之進屋。
他只是微笑着向她告辭,隨即又作了一個有事打電話的手勢,然後快速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沈炫倚着門沿,靜靜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發呆。似乎剛剛想起了什麼,她使勁一跺腳,在那裡喃喃地道:
“今天跟他相處了這麼久,竟然還是忘了問他那四字奇方的來歷。唉……”
“真空上場,多麼匪夷所思的餿主意!”沈炫的思緒情不自禁地又回到了那一晚,人彷彿凝滯在了那兒。
足足過了七八分鐘,她似乎才醒悟過來。猛地閃進屋子把門鎖好,接着迅速褪盡衣服,衝進盥洗室開始淋浴。
看着鏡子中那副魔鬼般的迷人身材,沈炫的手順着涓涓的水流摸到了細腰。由細腰又移到了後背,從後背再滑向前方……
這幾處,都留下了他觸碰的痕跡——哪怕是隔着衣襟,那也是首次被一個男人所觸碰。她知道,除了一直渴望接近自己的陳奇,還有不少男人也懷着同樣的夢想,包括陳新。
沒想到,今晚圓夢的傢伙,居然是在山亞初識的夏航。
要知道,沈炫出身於秦陽一個很傳統的知識分子家庭。爺爺沈嶽庭是一位頗有名望的國學大師,她的父母一個是教授一個是高級工程師。所以,儘管她有時表面上顯得有些開放,但在其骨子深處還是相當保守。
也正因如此,這些年多次想染指於她的陳奇,可謂處處碰壁。然而有些微妙的是,一個小她幾歲的年輕人竟然悄悄走進了她的心裡。
所以,她在演講前莫名其妙地聽取了他的意見,做出了過去連想都不敢想的舉動。接下來又下意識地邀請他參加學校的聯誼會,甚至在那處平臺還被他擁在了懷裡……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如此相信他、服從他、甚至放縱於他?
“唉,我的小冤家!真是便宜了你,看你以後如何對待姐姐我……”沈炫一邊用水澆搓着玉體,一邊輕聲細語在那裡呢喃……
而她口中的小冤家夏航,此刻正在回出租房的路上。他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從沈炫如水的
眸子中看到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他恍惚覺得那是一種期待,這讓他有些迷亂,於是只好快速逃離。
來燕城還不到一週,就接二連三地與各色美女有了或多或少的交集。是桃花運強盛到了極致,還是神龍功法和特殊體質使然?又或者是如三位師傅所言,自己的好人品所致?
直到悄無聲息地進了出租屋,夏航仍然回憶着在京源大學的經歷……
他不清楚的是,這一晚,同在中軸線上的兩個家族卻是很不平靜。
葉家。一大早老家主葉緒風就下達了召開家族緊急會議的命令,晚上八點上上下下四代人準時赴會。一是葉老家主的話從沒有人敢違背,二是大規模的家族會議已有多年未開。
更何況這次會議還被冠上了“緊急”二字。沒有大事,葉老家主絕不會下發如此之令。
當葉寒詳詳細細地說完與夏航發生恩怨的始末,一道不屑的聲音隨即響起:
“你真是丟我們葉家的臉!一個無什麼背景的外來小子,竟然把你欺負成這樣。你平時的能量都去哪兒了?”
葉寒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正是自己又怵又恨的親兄長葉幽。他眸子中閃過一抹濃烈的恨意,強行抿着嘴沒有反駁。
在這樣的場合之下,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果然,他們的母親韓雨率先阻止了長子的無禮:
“小幽,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弟弟的?再說了,那個叫夏航的來歷神秘,整個燕城都在傳突然出了個小神醫。”
緊接着葉志文清了清嗓子,沉聲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葉幽,先不說葉寒之過,於神醫夏航你目前又知道多少?”
看到父母的矛頭都直指自己,葉幽心想這是怎麼了?他倆爲何還要護着葉寒這個廢物弟弟?可在父親凌厲的目光之下,他略一沉思,還是老實答道:
“爸,不好意思我知之不多。此前只是聽聞了幾次,而今天在華和醫院湊巧見了此人一面。給我的感覺是……有些狂,不怎麼愛搭理人好像。其他的就不清楚了,至於修爲我開始沒覺得他是修煉之人,但後來……”
“混賬東西!你就這點能耐還在那兒自命不凡,訓斥葉寒?”葉志文“啪”地一拍桌子,直接大罵道。
“爸,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您就打斷了我。”葉幽盯着父親,有些委曲地說道。
葉志文一聽,臉都氣的有些漲紅。他正想發作,坐在首席的葉緒風咳嗽了幾聲。老人看了看衆人,最後把目光落向葉幽:
“小幽,你繼續說下去。”
“好的,太爺爺。”葉幽感激地看了看老者,繼續說道,“此人表面看真不像修煉之人,這種情況無非說明兩點。一是真的毫無修爲,二就是深不可測。從葉寒反應的情況分析,他是屬於後者。”
“嗯……那你覺得他到了哪一重?”葉緒風眼睛一眯,問道。
“至少在三重極致!”葉幽本來想說跟父親差不多,即三重成熟階段。但剛纔他如此駁自己的面子,所以一出口又加了一檔。
“不可能!”數道聲音一起在屋內迴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