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麼?我們回到這邊都快一週了。心想着按照約定,你得一個月後纔會過來。我就覺得這時間有些漫長,哪知蒼天有眼,把你提前送了過來。”
上官恩盯着夏航說出了內心的感受。突然,老人看了眼他身邊的美女,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們過來,依依還不知道吧?”
“嗯,正好過來辦事,就抽時間來煩擾您一回。順便呢,我也看看服藥後的效果。”夏航平靜地應道,“依依麼,我們昨天就見過面了。”
“什麼?你們昨天就見過了?這孩子,回家愣是一個字沒提。”上官恩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難道是因爲夏航身邊的女孩子?
這麼想着時,他的眼睛不時瞥向珍。這女孩看着有些混血的味道,別有一種氣質。他倆只是普通朋友麼?
“或許,她是想給您一個驚喜吧?”夏航也是微微一震,他以爲她會告訴老人的。
“誰知道這孩子在想些什麼。小夏,事情辦完了沒有?好不容易來一趟,就在這兒多住兩天,不要急於返回燕城。”上官恩誠摯地邀請道。
“不了,我明天就得回去。這次來,也是臨時決定的。”夏航婉言謝絕,“再說那邊還有一些事情要儘快處理。等忙完這陣,過段時間專程來看望您。”
“啊,這麼匆忙!”老人顯得很有些失落。
“嗯,真是不好意思。”夏航看到老人馬上流露出來的失落之情,也只好表示歉意。
他必須在明天確認秀田野子啓程前往大港之後,自己心中才會踏實一點。然後儘快回去將羅盤交還給太姥爺,當然啦,最好是他即刻就把羅盤交給自己。
不等上官恩答話,夏航立即就轉移了話題:“上官爺爺,我看您的氣色非常不錯,最近沒什麼不適吧?”
果然,一聽此話上官恩馬上就來了精神。
他用力在夏航肩上拍了拍,朗聲道:“真的好好感謝你這個小神醫!回來後,我一直堅持服用你開的那些藥,根本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每天早上,我也加強了鍛鍊。結果最近啊,我的食慾都好了許多。要不是他們控制着,估計得胖上好幾斤!”
“呵呵,適度的鍛鍊是一個恢復的好辦法。至於飲食,尤其是晚上,吃個六七成飽即可。”夏航笑了笑,然後對着老人又道,“我號號您的脈。”
上官恩很是配合地伸出手,夏航一搭脈,一絲元氣悄悄地施放了進去。
修煉者體內的元氣,是一種極爲奇妙的東西。施展者可以用之滋養、修補他人的精氣神、傷痛和病症,同樣也可以用之攻擊、破壞和控制他人。
於後者,就像夏航對葉寒和秀田野子的掌控,就是通過元氣所致。還有,對林靜茵體內的蠱毒驅除,也是通過元氣。
而對前者而言,夏航對黃哲等人治療時就使用了元氣。其能起到很多現代醫學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比如修補內傷。如果利用元氣,那效果就是全面、迅捷
並有效,遠遠超過用藥物或手術治療。
所以,夏航在用元氣察看的同時,也是在滋養老人體內的血液與經脈。當然,重點還是心臟部位的潤補。
這一看,果然發現老人的恢復相當不錯。而且經過這一滋養,會進一步提高身體的抗衰老能力與抗侵擾能力。換句話說,老人的身體素質會得到一定程度地提升。
在神妙元氣的作用下,上官恩就好像被按摩一般,非常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清爽、輕鬆、舒泰,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覺。
數分鐘之後,夏航收回了手指。看到在那裡沉醉般享受的上官恩,他平靜地開口道:“上官爺爺,照目前的恢復進度,原先所說的一個月後的鍼灸已不是那麼必要了。方纔我仔細爲您梳理了一遍,會更有利於你身體的恢復,甚至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正在那裡忘我養神的上官恩,聞言後猛一睜眼,他盯着夏航即刻問道:“不必要了?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下月初就不過來了,是吧?”
“不不,您誤會了我的意思。屆時我一定會過來的,君子一言九鼎,又豈能食言?我只是說,對你的風溼性心臟病,即便不用鍼灸已沒有任何問題。只要堅持吃藥,注意休息和飲食。”
夏航認真地給老人解釋,看着他略微沉思的神態,繼續道:“等我過來後,酌情鍼灸事宜。換句話說,到時針灸我所說的那三個穴位,肯定會起到錦上添花之效!”
上官恩聽了這句話,那副緊繃的神情才重新舒緩下來。隨後,他和夏航下了幾盤棋,輸贏各半。當然,我們的小神醫一是沒出全力,二是每一局都讓子三枚。
對此毫無研究的珍倒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她擅長的,只是國際象棋。對華夏象棋和圍棋,卻是從未涉足。
當上官依依下班後一進家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奇怪的畫面。
爺爺眉頭緊鎖,嚴肅的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重大事件一樣。而夏航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色,悠悠然地手中夾着一顆棋子,勝似閒庭信步。混血美女珍,宛如一個最爲好學的小學生,瞪圓了雙眼在一邊凝視着。
所以,當她走近時,只有夏航衝她笑了笑。另一老一少,完全專注於棋局之中。
直到上官依依的父親上官嘉回來時,他的大嗓門纔打破了那難得的寧靜……
晚餐過後,在全家人的盛情挽留之下,無奈的夏航只好從命。
經過一番天南海北的長談,各人才分頭歇息。夏航自然是單獨一室,而珍卻被上官依依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對此,夏航只是撇了撇嘴。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兩個女子在一起要差了許多吧?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這一晚,珍與上官依依長聊了幾個小時。結果,昨天初見面時夏航刻意迴避的一些事情,都被上官依依逐一摸透。
“珍,我好羨慕你!”上官依依往後輕輕一仰,半倚在牀頭髮出了
一聲感嘆,“夏航是一個很獨特的男子,對女性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依依,你是不是也喜歡他?”珍眨巴着大眼睛,但言語中並沒有半點兒酸意。
“他這樣的男人,很難讓人做到不喜歡。”上官依依微微一笑,“只不過各人喜歡的程度和內容不同罷了。”
聽到這句有些費解的回答,珍也懶得深入思考,只用一種知足的語氣說道:“也許你說的有道理。就像我和航,因爲他那個未婚妻的關係,我們本來應該是敵對關係。結果呢,關鍵時刻他救了我,同樣我也隨後救了他。一場感恩,最後演變成了現在這樣。我的確是很幸運,也很幸福。”
“所以我說非常羨慕你。估計啊,還會有很多人嫉妒你呢!”上官依依的眼前,突然間閃現出了鍾雲竹和黃茹等人的面孔。
而自己呢,昨晚才發現是一相情願性質的一見鍾情。但對眼前的女人,她真的只是羨慕。沒有妒忌,亦沒有醋意,更沒有恨意。甚至,她也完全能接受這種心態。
那就是,順其自然地任由情感隨着時間流逝而變化。
需要接近時,就不必扭扭捏捏裝作一副害羞模樣。需要淡化時,也不必有任何的顧忌與不甘。一切,交由時間處置——而她暫時想到的期限,就是兩年。
不得不說,上官依依在對待愛情上所採用的順其自然的心態,與夏航人生路上的順心意原則有着異曲同工之處。
“嫉妒?她們爲何要嫉妒我?我說過,自己只是航身邊的一個貼身侍衛。無論是她們,還是你,都能大膽地去追求他。在我們西國,越是這樣的女子,反而越讓人覺得了不起!”
“呵呵,這可能就是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吧!我在M國留學時,也曾聽說過那樣的事例,開始表示不解。但這兩天我改變了看法,尤其是今晚與你長聊之後。”
“這麼說,你是打算追求可愛的航了?”
“你說呢?哈哈……”
“我說就是,哈哈哈……”
正在另一屋靜靜修煉的夏航,猛地睜開了眸子。隱隱傳來的幾道女子開心的笑聲,讓他在那兒不停地搖頭。看來他是完全低估了女性的某種力量,兩個女人一樣能唱一出大戲……
次日上午。海東國際機場,秀田野子和另外兩人,帶着雙目無神的秀田一郎登上了直飛島國的航班。
當這一消息傳進夏航的耳朵時,他只是微微一笑。既然行蹤暴露,自然也沒有繞道大港回國的必要,所以秀田野子這一安排並不意外。
那件綠色的羅盤,就暫且讓你們再保管一段時間好了。等我準備好之後,一定去島國親手奪回來!
而秀田野子,就是我佈下的一道誘餌。一想到這兒,夏航突然間覺得此事不宜拖太久,以免夜長夢多。
所以,他早早就告辭了上官依依一家人,與珍再赴遑安寺。一個小時之後,他們非常失望地離開,直接去了機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