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她的感謝動作瞬間也激發了娜菲亞緊繃着的內心,她跟瘋了一般在夏航的臉上身上狂吻着,直到最後麻木了爲止。
唉,這丫頭真是瘋了!三聖使靜靜地駐立一旁,看着聖女的表現暗自感嘆道。
夏航離開時,聖安的意思是讓聖女送他一程。可他沒有同意,因爲跟娜娜一樣,他也不喜歡那種分別時的感覺。類似的緣故,他也不太喜歡有人去機場接自己。
聖安發現,直到夏航的飛機起飛,二女依然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咦,不對,她倆好像正睜大眼睛盯着什麼。他悄悄擡頭一看,臉上頓時就不太自然地抽了抽,趕緊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那幅油畫,還是自己在兩百年前託一個老友畫的。畫中的美女,正是此生唯一有過交集的女人。除了她,他沒再愛過別的女人。只可惜,時光流逝,佳人西去。唉……如果她也能修行該有多好?
聖安長嘆一聲,回到自己的臥室開始發呆。在他的眼前,有一張更爲逼真的畫像……
……
在阿爾卑斯山靠近F國的一座隱秘的山洞裡,修羅金終於舒了一口氣。他從十三使身上收回了雙手,神情顯得極爲疲憊,便開始閉目調息。
在盧國皇宮後院,修羅金沒有料到邪醫夏扔出的一個黑色物體居然有着相當可怕的殺傷力。有九重極致實力的十三使,當時看似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實則五臟六腑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損傷。
最恐怖的是,那傢伙不知使出了什麼手段,他察覺到十三使的體內不僅有一絲特殊的元氣,甚至她的神魂也有了輕微的損害。這些天他在給女人療傷的同時,也在不斷想辦法滅掉那絲元氣。
然而,無論修羅金採取什麼辦法都無法消滅它。無奈之中,他最終只得把那絲元氣封印在她的手腕處。就是這一項工作,耗去了他幾乎一週的時間。之後,他又試圖修復她的魂力。
從一本來自華夏的古籍之中,修羅金尋到了一種修補神魂的秘法,那就是以魂養魂。這種秘法施展的前提就是,自己的功力必須比對方高出一大級,同時還得承擔魂力消弱的後果。
他是十重極致,恰好比十三使高了一個大的級別。看着心愛的女人時而清醒時而昏睡,修羅金下定決心要施展這一秘法爲她復原。就在之前,經過好幾天一點一點的滋補,他總算是徹底將她的魂力恢復到正常。
十三使醒了。她看到在一旁調息的修羅金,眸子頓時閃過一抹柔情。這個有着東西方混血的傢伙,雖說陰險兇狠,但至少對自己還是不錯。起碼比殿主那傢伙強,殿主的女人無數,何嘗又珍惜過自己?
就在這時,修羅金的手機突然響了。十三使剛要去接,他睜開了眼睛,示意她還是自己接聽。
“頭,信息顯示邪醫夏已經離開歐洲。就在半小時之前,他乘坐的是從瑞國伯城起飛的航班。只有他一個人,完畢。”
“伯城?之前呢,
他在哪裡出現過?”修羅金聞言一驚。這個小混蛋,居然已經開溜了。也不知道他尋到了什麼,華夏那個老傢伙肯定又會來追問此事。
“報告,之前他一直沒有露面。”對方彙報之後,隨即掛斷了電話。
一直沒露面?難道那混蛋就一直在那地底藏着嗎?如果是這樣,莫非他真的尋到了什麼嗎?修羅金陷入了思考,眸子閃爍不定。
“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十三使聽的雲山霧罩,忍不住問道。
“奧是這樣的,還是爲了那個寶物。他來歐洲時,地祖就讓我盯緊點。盧國之後,我主要在這兒爲你療傷,就沒有親自去跟蹤他。於是我悄悄地派了三十五使暗中監視,發現他又去了新天鵝堡後山的深潭之下。”
修羅金簡單地跟女人解釋道。三十五使,也是他的人。修爲不怎麼高,但是擅長追蹤術。
“啊?爲了這件事你居然動用了三十五使?”十三使顯得有些驚訝,“他一旦暴露,可能就會影響到我們的大計。”
“唉,可能我是尋寶心切吧!”修羅金突然嘆了一口氣,接着他又說道,“你不必擔心他會暴露了,因爲他再也回不來了。他死了,這都怪我。”
“什麼?他死了?”十三使“嗖”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緊緊盯着男人。
“是的。他尾隨邪醫夏到了那個深潭,發現對方跳進了一個可怕的漩渦。觀察了幾日,那混蛋一直沒再露面。於是我讓他進去看看,哪知……不到半小時就接到了他的求救信號。我快速趕到那兒,但還是晚了。他被攪成了碎片,現場一片狼藉。唉……真慘!”
修羅金連聲哀嘆,眸子中還閃過一抹懼意。
“是你殺了他!”十三使有些惱怒,“你覺得什麼實力才能安然無恙?十重以上?”
“恩,三十五使只在區區八重。”修羅金點了點頭,“邪醫夏居然沒死,起碼錶明瞭兩點。一是他的真正實力必在十重成熟左右,二是漩渦之下肯定另有玄機!”
“那又如何?按你的說法,我的實力明顯不夠。但你爲何不親自下去查看一番?”
“嗨,這些天我不一直守護着你嘛。先是療傷,接着是驅除元氣,最後是修復魂力。直到今天,總算是大功告成。所以,明天我就前去看看,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女人似乎滿意了一些,不再言語。
……
同樣是阿爾卑斯山山脈,不過是在意國的地盤裡。那一帶山峰林立,人跡罕至。卻有一座城堡位於一處半山腰之中,且被森林包圍着,極不易被人發現。
此時此刻,城堡的一處瞭望臺上面,有兩個傢伙正在那兒品紅酒。不是別人,正是曾在地中海遊輪之上會面的光明殿的殿主和聖地的聖烈。
“怎麼樣了老殿,這一場坐山觀虎鬥效果如何?”聖烈品嚐着對方珍藏的F國紅酒,有意無意地問道。
“你剛纔叫我什
麼?老殿?真他媽的難聽,趕緊叫我殿主!”殿主聞言微怒。
“殿主是你的那些手下叫的,我纔不願意呢。要不……叫你老光?還是老明?”聖烈故意跟他作對一般,一副戲謔的口吻。
“你真是一個無賴。要不是爲了長久大計,我早就把你趕走了,可我還在請你喝昂貴的紅酒。”殿主白了他一眼,語氣平平淡淡。
“好吧好吧,看在你珍藏的紅酒份上,我不再開玩笑了。”聖烈收起了笑容,正色道,“邪醫夏離開了,就在一小時之前。你說巧不巧,就是從距這兒不遠的伯城起飛的,沒想到這一次離我們是如此之近。”
“哼,這不算什麼新聞。我想知道的是,他鑽進那個漩渦之後的那些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殿主盯着聖烈,似是想看透對方的一切。
“你這個問題,也許只有邪醫夏本人才知道。”聖烈的口氣也很平淡,“對了,聖女或許略知一二。”
“聖女?她目前在哪兒?”殿主若有所思地問道。
“也許還在瑞國,也許已經回了西國,誰知道呢?”聖烈雙肩一聳,然後又品了一口美酒,咂咂嘴接着說道,“本來我打算給她們製造一點兒麻煩,但思前想後還是作罷。萬一惹怒了聖主那傢伙,就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哼,諒你也不會去做那樣的蠢事!目前的關鍵是寶物,所以還遠遠沒有走到那一步。”殿主冷冷一哼,“你剛纔不是問我坐山觀虎鬥的結果麼?還算不錯,只是折了一個手下,沒什麼大不了。”
“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聖烈放下了酒杯,好奇地問道。
殿主反而舉起了酒杯,美美地喝了一口,這才解釋道:“三十五使,一個玩追蹤術的傢伙。非得跟着修羅金折騰,結果命喪那個漩渦。”
“那修羅金呢?他沒有進漩渦去查看?”聖烈繼續追問道。
殿主瞪了聖烈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知道你不太喜歡修羅金那傢伙,巴不得死的人是他吧?果不其然,估計是受地祖之令,這個叛徒一直在跟蹤邪醫夏,結果在盧國皇宮發生了一場衝突。最後邪醫夏偷襲得手,重創了十三使,修羅金爲此驚退。”
“什麼?十三使又是怎麼一回事?”聖烈覺得此事越來越奇怪。殿主手下的三十六光明使,他真正瞭解的並沒有幾個。
“哼,一個該死的賤人!”殿主使勁一哼,語氣也擡高了幾分,“枉自我培養她那麼些年,卻暗中跟修羅金這個混蛋搞在了一起。他們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在暗中做一些培養自己勢力的勾當,哼!”
看到殿主頗有些惱怒的樣子,聖烈的眸子轉動了數下。自己對於十三使還有一丁點印象,那好像是一個很有個性的漂亮女人吧?
半晌過去,聖烈才應道:“說句實話,你們光明殿可真夠亂的,簡直就是一盤散沙、烏煙瘴氣!說吧,你是怎麼打算的?派人到漩渦下面搜尋一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