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廚泉冒着箭雨一馬當先,奮力把第一條雲梯推了下去,數十個遼東軍哀嚎中墜於城下摔的筋骨斷裂,呼廚泉又向第二條雲梯衝去,然而還沒等他碰到雲梯,一股凜冽的寒風從自己襲來。呼廚泉無奈起身躲了過去,只見一條身才魁梧的黑臉大漢手持大刀從雲梯上跳了下來,正是管亥到了。
“啊!”一聲睛天霹靂,管亥的大刀呼嘯着向呼廚泉砍來,呼廚泉一驚,閃身將大刀讓了過去,雪亮的大刀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反方向又砍了回來,呼廚泉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個笨蛋,他用刀背砍過來又有什麼用?”一念至此,動作不由的慢了半拍,被管亥一刀擊在了緊貼於身側的槍柄之上。
“哈哈哈,你這個笨蛋,竟然用刀背砍人!”呼廚泉大笑着。管亥冷冷的看着他,眼神冷的如同萬年寒冰。
“哈……”呼廚泉笑不下去了,他驚異的發現,身上的皮甲竟然從中間爆裂開斷爲兩截,狂噴的鮮血從胸上涌了出來。
“誰說刀背殺不了人?”管亥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不再理會呼廚泉,徑直向四下殺去。
“砰!”的一聲,呼廚泉倒也在了地上,兩隻瞪的溜圓的眼睛漸漸消失了神采。
“殺!”管亥如虎入羊羣在匈奴人叢肆意的殺戮着,他的身後,數不清的遼東軍登上了城頭,一柄柄帶血的戰刀在人羣中狂亂的砍殺着,將匈奴人逼的不斷後退,再後退,直至死亡……
踏着一具具無頭的屍體,趙雲一步步走進了美稷城的大門,城門依舊,但卻物是人非,在此鎮守了百餘年的匈奴人終於走到了他們的終點。
近萬名的匈奴戰俘黑壓壓被押了上來,一個個耷拉着腦袋沒了一絲的活力,他們在等待着命運對他們的最後裁決。面無表情的環視了一眼,趙雲用冰冷的不沾一絲生氣的話語問道:“肯加入遼東軍的站出來。”
匈奴人羣騷動了一下,轉即又消無聲息了。
“我再說一遍,肯加入遼東軍的站出來!”
人羣中又是一片騷動,一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士兵站了出來,渾身在不停的顫抖着。
“很好。”趙雲點了一下頭說道:“把他帶到一邊好酒好菜招呼着,一定要讓他吃個夠!”
兩個士兵立即把少年帶到了一旁,十幾個伙頭軍忙給他盛了一碗鮮美可口的紅燒肉,少年立即狼吞虎嚥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俘虜中暴發出了巨大的聲浪,自從郭嘉火燒草原以來,這些匈奴兵已經很長時間內沒有吃飽飯了,那濃郁的肉香把他們的魂都勾走了,也不知是誰帶的頭,俘虜們如潮水般的涌向了盛飯菜的木桶,爭的頭破血流。人在這個世界上首要的任務就是生存,如果連基本的溫飽都保證不了,還談什麼民族利益,還談什麼忠誠,中國歷史上無數的農民起義不就是因爲農民活不下去了,纔不得不起來造反的嗎?所以,當美味可口的飯菜擺在這些匈奴人的面前時,什麼夷漢之別,就都成了扯蛋,混飽肚子纔是真的。
趙雲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如此解決俘虜問題不是更好嗎?即補充了兵員,也避免了無謂的屠殺,心理攻勢什麼時候都是有作用的。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在美味佳餚面前忘掉了自我,大約二千餘人依然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分毫,趙雲知道,他們才真正代表了匈奴人的脊樑。
管亥從後邊走了過來,在趙雲耳邊低語道:“子龍,這些人頑固不化,是不是……”管亥的手向下做了個手勢。
“不必了,還是少造殺孽的好,來之前主公已經吩咐過,如有頑固到底者運到遼東襄平,讓他們做苦役,也算物以至用了。”
“主公這手真高啊。”管亥走了下去。
處理完戰俘,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趙雲。
左賢王府,蔡文姬(蔡琰)焦急而又無奈的等待着消息,已經三天了,夫君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蔡文姬不由撫起琴來,那悠揚的琴聲如泣如訴,摧人淚下。趙雲也陶醉在這琴音之中,你彷彿看來了一個無助而又幽怨的靈魂在哭泣。
琴聲突斷停了下來,一根琴絃從中間斷爲兩截,蔡文姬心中一顫,“難道夫君他?”正在這時,一個英俊威武的身影走了進來。
一個紅色的香囊出現在了趙雲的手中,“這是左賢王讓我給你的,他走之前讓我告訴你,他會在冥冥在爲你祈福的。”
沒有讓人傷心欲絕的哭泣聲,也沒有一絲的動容,兩行清淚就這樣從蔡文姬的美目中流淌着。看到這一幕,趙雲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八個字來:冰清玉潔,麗質天成。
“跟我走吧,我會帶你回到故鄉,回到你日思夜想的地方……”
緩緩的點了點頭,蔡文姬無語的走入了後廳,阿迪拐和阿眉拐兩個小傢伙兒一下子撲到了她的懷中,“娘,爹爹怎麼還不回來呀?”
“爹爹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不會再回來了,娘帶你們去一個美麗的地方,那裡沒有戰火,沒有飢餓,只有歡笑與幸福,孩子,我們走吧。”
一輛小小的馬車緩緩的行在了美稷通往漁陽的路上,一陣悠揚的胡笳聲從車上一路傳播着,胡笳十八拍,從此流傳千古,萬人傳唱。
趙雲大勝而歸,沿路之上隨勢取了朔方與五原等郡,又派管亥收了相連的北地郡,至此,遼東與司隸長安等地的交通徹底打通,而且從北、西、南三面將幷州緊緊的圍在中間,袁新立即出城十里相迎,並肩同車回到府中。各人落座,袁新說道:“烏桓與匈奴平滅,子龍功不可滅,不知子龍想要什麼?”
趙雲坐在座上,良久不語,一邊的管亥哈哈大笑道:“子龍想媳婦了,劉豹把老婆都交給他了,他當然是想要成婚了。”
“老管不可胡說,蔡姑娘乃當世之女中豪傑,千古不遇的才女,我又怎麼能與之相配?也只有主公這樣的奇男子能配得上她。”趙雲急忙起身說道。
袁新說道:“子龍乃當世英雄,文姬乃女中巾幗,你二人可謂才貌相當,真可謂佳偶天成啊,還是你們在一起吧。”
看到袁新如此一說,趙雲臉上一紅,口中說道:“主公,劉豹因我而死,今生我再也無顏面對蔡文姬了,主公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趙雲實在無法承擔,像蔡文姬這樣的女子,當今之世,也只有主公能與之匹配了。”“恭喜主公!”衆人一見趙雲心意已決,立即將袁新圍成了一圈祝賀着,袁新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從階上走了下來,拍了拍趙雲的望膀,兩個人一切盡在不言中了。正事說完了,朋友之間的感情還是要交流的,在衆人笑鬧中,袁新饒是臉皮比豬皮還厚,也不由紅的發紫,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想不到雄姿英發的袁新還不這樣的一面,衆人哈哈大笑不已。
當如雨打芭蕉的蔡文姬站在袁新的近前時,袁新被眼前這位佳人的絕代風華氣質打動了,想不到已爲人妻的蔡文姬竟然還有如此的絕色,她的美與夢旋和貂禪不同,這是一種浸透着一股濃郁墨香的淡雅,這是一株羣山之中的空谷幽蘭,蔡文姬超凡絕塵的氣質讓袁新的內心震撼了,一股發自內心的敬重油然而生。
當袁新身前的徐庶說要將蔡文姬許配給袁新時,蔡文姬只是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封建社會中,婦女幾乎沒有一絲地位,就連才名傾天下的蔡文姬也不例外,更何況,眼前之人又是當世的人傑,對她來說,也許,這只是自己一個新的輪迴。
沒有富麗堂皇的婚禮,也沒有身前身後的前呼後擁,在這個正在進行戰爭的年代,蔡文姬就這樣與袁新走進了洞房之中,三杯兩盞淡酒,袁新再一次掀開了那火紅的蓋頭,憑着記憶,一首胡伽十八拍在袁新口中吐出。
蔡文姬震驚了,她想不明白自己剛剛作出的胡伽十八拍怎麼會出現在袁新的口中,蔡文姬終於相信了,這個世界真的有緣分這個說法,也許,往昔的一切只是爲了等待今朝吧。
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了一起,心中所有的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金蓮斜挽,玉腕輕勾,粉頰相假,緊鼓,芳魂已蕩,任教揉碎花心,弱質難禁,那怕掀殘紅浪。一個是如狂,一個是倍熾。靈屢急奏,撫香汗之透裳,鴉譬鬆蓬,
豈之驟歇,好似雲間翔雁,不殊那水畔戲鴛鴦。
文姬緊咬着柔頸的脣角慢慢淌下豔紅的血,那溫熱的液體妖嬈地順着她的頸蜿蜒,襯着玉一般的凝白,越發地香豔柔靡。袁新擡起頭,手一鬆,文姬便毫無依靠的重重仰倒在柔軟牀被上,紛亂長髮在枕邊四散,緊閉的眼皮下睫毛長長密密地投下一看小說.V.請到排陰影,清眉微皺,彷彿即使是昏迷也知道自己正被凌虐地疼愛着。
袁新兩臂摟緊文姬的柳腰,聳身大弄,文姬纖腰款擺,婉轉相承,緩入急進,花房滴露,每一條血管,每一個細胞,潮來潮往,起伏疊蕩。男女,快感竟至於斯!美色當前,橫陣,袁新食髓知味,愈戰越勇,他有些失控地想狠狠地疼她,狠狠地愛她,狠狠地虐她!她是他的!只能是他!只有他才能這樣將她霸在身下肆意憐愛着,誰也搶不走她誰也不準如他般疼她欺負她!
文姬纖軟的嬌軀始終被強壯的袁新重重壓制着,玉白的嬌柔被古銅的陽剛緊纏着,掙不脫,逃不開,除了接受他的霸佔,什麼都做不了……
昏了醒醒了又昏,直至文姬花苞紅腫得似乎一碰就要破水,才被他放過。胡伽之聲始終在風中悲鳴着,不曾停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