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漠鬱悶的躺在牀上,看見牀頭櫃上那一堆根本沒拆封的驗孕棒,更覺得鬱悶。
“我這麼能幹的人,都這麼努力了,怎麼會這麼久了也沒懷上呢?”
葉錦則是躺在旁邊,懶洋洋的,都懶得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我肚子疼。”過了許久,她才輕輕的說了這麼一句。因爲聲音太輕,自己都沒聽清。這一次來的晚了點,肚子確實疼的厲害。
但是喬安漠很精神的一轉身,伸手就撫上她的小腹,接着輕柔的幫着揉了揉。
他的手很大,力氣也很大,但是給葉錦揉小腹的時候很輕柔溫暖。葉錦確實覺得很舒服,比用熱水袋還要好用。
喬安漠一甩剛纔沮喪的勁,很討好的問:“怎麼樣,舒服嗎?”
葉錦很清高的眯着眼睛:“還行吧。技術可以更進步一點,同志,你要多多努力啊。”
喬安漠湊近了她的耳邊,曖昧的說:“我的各項技術都在進步,等你家親戚走了,我會讓你好好體會。”
說的極其曖昧,一張大手,好像烙鐵一樣,散發着炙熱的溫度。
葉錦紅了臉,猛地瞪眼,啐了他一口。
“流氓。”
接着把他的手打掉,轉頭不理會他了。
這個流氓,幫她按摩,分明是在佔便宜。說什麼技術,呸!
但是喬安漠一向是個臉皮厚的,只要黏上就甩也甩不掉。他毫不氣餒的跟過來,又抱着葉錦,在後面幫她揉着小腹。
“老婆,別生氣,生氣肚子更疼,我幫你揉一揉。”
“走開,厚臉皮。”
“厚臉皮也要幫你揉,來,轉過來,轉過來揉的更舒服。”
葉錦拿他沒辦法,只能任由他給自己揉了又揉。他揉的實在是太舒服,讓葉錦沒一會就昏昏欲睡,很快就睡着了。
喬安漠摟着她,手一直放在她的小肚子上,免得半夜裡的時候再着涼。
轉過天,葉錦泱泱的待了兩天,剛要好起來的時候,喬安漠卻不得不去國外出差一段時間。
“我的福利啊,就這麼沒了。老婆,你等我回來。等我回來,我再好好犒勞犒勞你。”喬安漠在家裡捶胸頓足的,很是遺憾。
自從結婚之後,他就儘量不出去出差。這一次也是沒辦法了,只能自己去,纔不得不去的。
本來打算帶着葉錦一起去,但是看她身體剛好點,不適合舟車勞頓,只好作罷。
葉錦推着他,讓他早點走,免得天天把她當成抱枕,她覺得自己都快壓的變形了。
喬安漠算着日子說:“等我回來,正好可以開始造人了。這一次,肯定能造人成功。”
葉錦把正在收拾的衣服直接扔到他身上,氣的推了他一把。這傢伙,自從上一次懷疑她懷孕結果失望之後,就整天說懷孕的事,她都快煩死了。
“我要是真的懷孕了,那你一年多都不能碰我,你願意啊?”
喬安漠卻摟着她說:“只要小心一點,注意姿勢,偶爾也是可以的。”他可是早就查過這方面的資料,還專門諮詢過別人,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越說越不要臉了,葉錦也鬧不過他,只想離得遠一點。但是喬安漠凌晨就要去坐飛機,最捨不得的就是她。
把她抱在牀上,直接撕開了她的衣服,埋下頭好一通佔便宜。
葉錦因爲太累,第二天凌晨,都沒來得及起來去給他送行。
喬安漠帶着助理,在候機室等了幾分鐘。剛好有一波人下飛機,從出口過來。
其中一個人帶着墨鏡,穿着風衣,走出來的時候,狠傲慢的往這邊瞥了一眼。他剛好看到了喬安漠,還停留了一瞬,接着很快就走過去了。
而助理顏晨卻是看到了他的舉動,接着跟喬安漠說:“剛纔有個人看了您一眼,那人似乎認識您。”
喬安漠疑惑的擡頭,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卻只看到了一個高大囂張的背影。看那人的穿戴還有拉的名牌行李箱,應該是個有錢人。
“什麼人?”只通過背影,他根本看不出那人是誰。
顏晨也說不知道,因爲那人看着太眼生,而且帶着墨鏡,看不清楚長相。
兩人也沒多在意這件事,廣播上說可以登機了,他們就趕緊拉着行李走了。
但是那個帶墨鏡的男人,卻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
“喬安漠?不還是那個樣子嗎?哼,有什麼了不起的?葉錦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現在我回來了,很快就救你脫離苦海。”
葉錦在家裡還在睡,突然打了一個激靈,接着驚醒了。
剛纔那一會,總覺得好像被人盯上了一樣,後背都出了一層虛汗。
清醒了一會,又覺得肯定是做噩夢了。
見喬安漠不在,又看了看時間,原來他已經出發了。這個時間來看,肯定已經上飛機了。
“也不叫我起來。”
牀頭櫃上放着一個卡片,還有一個很小的包裹。上面說是給她的禮物,還說是等他回來再用的。喬安漠的字寫得很漂亮,但是這些字加起來,卻是怎麼看都覺得帶着奇怪的感覺。
葉錦疑惑的拆開看了,結果,就發現裡面是一套情趣內衣。那料子加起來還沒一塊手帕大,還都是蕾絲和透明的布料,怎麼看怎麼邪惡。
“大混賬。”
想把衣服扔進垃圾桶,免得看着就覺得彆扭。可是鬼使神差的,又停下手。看看內衣,再看看那張卡片,好笑的嘆了口氣。
“真是個大混賬。”
說完,又把那套內衣小心的收起來。怕被傭人看到,還很謹慎的收到衣櫃最下方,用一堆衣服蓋上了。
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因爲喬安漠不在,她自己開車出去,還覺得很彆扭。總覺得車子裡空蕩蕩的,身邊也沒個說話的人。
下車的時候,沒人抓着她溫存,更覺得彆扭。偏偏下車之後,又在公司外面看到了葉婉。
她自從在牢裡出來之後,就在葉錦面前一個小媳婦的樣子。每天早上都會在公司門口等着葉錦,大部分時候還會帶着自己做的早餐。
本來她出來之後,就說辭了在葉氏的職位,要去別的地方找工作,要靠自己。
但是葉勝雲沒讓她走,說她一個女孩子出去討生活太不容易了。不過,也讓她從頭做起,撤了之前的職位,改讓她當文員。
葉婉從此後,就在公司一個很兢兢業業的樣子。不管誰指使她讓她做什麼,她都毫無怨言。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早午晚都會去跟葉錦請安,一個很委屈的丫鬟樣。
每次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那個委曲求全的樣子,葉錦都覺得噁心,跟吃了個髒東西一樣,吞不下去吐不出來的。
這一次,她又把自己手裡的飯盒遞過來。
“姐姐,我給你做了三明治,你嚐嚐吧。”
葉錦看着那個飯盒,又看了看她:“我吃過早飯了,你自己留着吧。”
說完,就直接繞過她,進了公司。
但是葉婉一直在後面跟着,聲音清晰的讓來上班的人都能聽清:“姐姐,你要是不喜歡,下次我做別的給你。你喜歡吃什麼,告訴我。”
葉錦頭也不回,更不願意搭理她。
葉婉還在後面喊着:“姐姐,你走慢一點,我跟不上了。我記得你最喜歡喝茶,我找人買了今年的新茶,等過幾天就給你送來。”
葉錦還是不理會她,也沒回頭,直接把她的聲音屏蔽在外面。
周圍的人來來往往,都能看到這一幕。看着葉婉跟個小丫鬟一樣,就跟在葉錦身後,卑躬屈膝的樣子,看着有點可憐。
而葉錦就跟那剝削者一樣,刻薄的對待自己的跟班,傲慢的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
有一些新來的員工,沒弄明白她們倆的關係,還以爲葉婉是葉錦的下屬。
“這是哪個部門的,怎麼對自己的下屬這樣啊?”
“嗨,她們不是上下級的關係,是親姐妹。”有老員工知道一些內情,就跟新來的人說了。
但是新來的員工更是詫異:“親姐妹怎麼還這樣啊?哪有姐姐這樣對自己妹妹的?”
老員工跟她們說了之前的事,但是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就沒有切膚之痛。總有人很聖母,覺得可以原諒。
“但是法官不都說葉婉無罪,把她釋放了嗎?她現在卑躬屈膝的,又是親姐妹,這葉經理怎麼就不能大度一點原諒人家?”
老員工看慣了,也沒說什麼。但是時間長了,很多人就覺得葉婉都這麼委屈自己了,葉錦也不該這麼端着,還對親妹妹這樣。
公司裡的風向慢慢變了,都在說葉錦的不是,葉婉反倒成了受害者。
只有售後部的老員工向着葉錦。
“大度?那些聖母自己大度去吧,這些事要是攤到他們身上,看他們能不能大度的起來。”
“就是,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這些人就會勸別人大度,自己還不是計較那一兩塊的工資,計較辦公室裡誰幹的活最多?”
葉錦不在乎這些,還專心在工作上。
中午的時候,想跟大家一起出去吃飯,可就在這時,有一個穿着打扮都很囂張的男人出現在售後部的門口。
“葉錦小姐在嗎?”
大家也不認識他,有人就去叫了葉錦。
她從辦公室裡出來,看着眼前這個帶着墨鏡的男人,還愣了一下。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你是?”
那人跟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拿出很誇張的一大捧花,接着摘了墨鏡,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葉錦親愛的,離婚,嫁給我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