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自然要護着肚子,不可能被她打。趕緊往一邊躲去,卻也差點被撓在臉上。
到了這時候,她也有些生氣了,這女人怎麼一點也不聽人解釋,上來就動手?
柏冷看情況不對,趕緊勸道:“你可別打,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呢,你可賠不起。”
葉錦一聽他這麼說,頓時明白壞事了。這話現在聽來,就是刺激那個女人的。
果然,叫麗麗的女人伸着手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看他,再看看葉錦,然後暴跳如雷:“孩子?你們連孩子都有了?我這就打死那個小雜種。”
剛纔還是在柏冷的阻攔下半推半就的過來打人,可是現在是真的想把葉錦給揍一頓。她看着葉錦的肚子,眼神陰毒,勢要把人家肚子裡的孩子真的給打掉。
本來只是個誤會,現在誤會越來越大了,葉錦看到她的眼神就覺得心驚,趕緊又往一邊躲去。
柏冷還在喊着:“你可別,你真的賠不起啊。”他這時候也有了些怒火,只是一直以來的修養,讓他不能輕易對女人發脾氣。
也是因爲這樣,那個女人更加囂張:“我就打她了又怎麼樣,誰說我賠不起?不就是個雜種嗎,你敢讓她進門嗎?”
眼看着她亂喊亂叫的就要撲過來,葉錦已經被擠到桌子那邊了。
麗麗被攔着過不來,順手抓了桌子上的一個瓶子,衝着這邊就扔了過來。
那瓶子是一個酒瓶子,要是真的砸在身上,肯定會受傷。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伸過來,迅速的搶走了瓶子。
麗麗手裡一空,愣着轉頭看了看,接着就看到一個很冷漠的男人正居高臨下的瞪着她。男人長得很好看,簡直比明星還要閃耀,渾身上下都是上位者的氣勢。
只是,這男人的眼神很冷,看着她的目光滿是殺意。
麗麗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但是因爲在氣頭上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你,你是誰啊?把瓶子還給我。”
喬安漠冷冷的說:“他說的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你賠不起。”
麗麗立刻冷笑道:“怎麼賠不起,不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嗎?你問問柏冷敢不敢把這個女人帶回家?”
聞言,喬安漠立刻瞪了柏冷一眼,都是他惹得麻煩。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裡蹦出來的,怎麼會這麼腦殘?
柏冷尷尬的笑了笑:“她是從國外回來的,是家裡給安排的結婚對象,不是我們這個省的,不認識你也不奇怪。”
是柏家家長安排的?
喬安漠的眸子微冷,沒再跟這個女人糾纏,只輕輕一隻手就把兩人推開,接着過去摟住葉錦。
“因爲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我說你賠不起,你就賠不起。”
葉錦在他身邊,才真正感覺到了安全感。
喬安漠輕聲問:“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弄了一身的水,我得回去換身衣服。”真是掃興啊,本來好好吃頓飯,結果成了落湯雞。
不過這個女人是柏冷家安排的,她也就不計較了。
喬安漠說帶她回去換衣服,還問她有沒有吃飽。
那個女人卻在驚愕之後,愣愣的問:“這個女人,一腳踏兩船?同時勾引了兩個男人?”
真是豬腦子啊,這時候還沒弄明白是誤會了。
柏冷趕緊拉了她一下:“都跟你說誤會了,人家她們倆是夫妻,我們是朋友,一起吃飯而已。”
麗麗接着尷尬的看了看幾人,重點在葉錦身上看了看。
葉錦也沒打算跟她追究,只想着快回去換衣服。
可是沒想到,麗麗不但沒覺得自己錯了,還撇嘴,嘴硬的說:“不是不早說?故意想看我出醜吧,真是惡毒啊。”
“……”葉錦氣極反笑:“小姐,你是腦子有坑吧?是你自己不問青紅皁白就過來打,我解釋了你聽嗎?”
柏冷家的人到底是有什麼問題啊,怎麼給他介紹了這種女人做結婚對象?
“柏冷,你是不是撿來的啊?”
他尷尬的笑了笑,自己也覺得家裡人把他給坑了。
而那個叫麗麗的還在嘴硬:“誰見過有女人會跟男性朋友吃飯,還吃得那麼高興,有說有笑的?還不是自己不檢點,容易引得人誤會?”
這話太惡毒,不是沒腦子,是腦子有問題了。
葉錦搖搖頭,跟喬安漠說要回去了,在這裡待下去,會把人氣死。
喬安漠冷冷的看了柏冷一眼,帶着她要走。
柏冷氣的直接吼道:“夠了,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說了不會娶你,讓你走,你怎麼就不聽?我跟誰吃飯,關你屁事啊?你憑什麼這麼侮辱我的朋友?”
叫麗麗的女人剛纔還那麼嘴硬,被罵了幾句,立刻哭起來。
“你怎麼這麼說我,明明是你不接我電話,不理我。現在又跟這個女人有說有笑的一起吃飯,我才誤會的。”
柏冷被哭的心煩,指着桌子吼道:“你是不是眼睛也有問題?桌子上明明是三副碗筷三個杯子,你看不見嗎?”
“我哪兒看得見,誰讓你們有說有笑的,這個女人看你的眼神又那麼的充滿慾望。”
正要走的葉錦聽到這話實在是忍不住了,什麼叫充滿慾望?
她轉頭,從桌上拿了一個杯子,在衆人都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對着麗麗潑了過去。
同樣的嘩啦聲!只是這一次,麗麗發出了尖刻的叫聲,吵得整個餐廳的人都看了過來。
“你幹什麼,神經病啊你,爲什麼潑我?”
她大吼大叫着,還摸着自己的臉,就怕弄溼了妝。
葉錦冷笑道:“被人潑了飲料,你也會覺得不舒服?將心比心,難道我不會不舒服?明明是你的錯,還不承認,一個勁的怪到受害者身上,你是有多自以爲是?”
“還有,別以爲所有女人都會去勾引別的男人,你自己也是女人,女人沒那麼賤。把腦子和牙都刷乾淨了再出門。”
她吼完之後,不說餐廳裡的人都看過來,就是這邊三人也被吼的安靜無比。
麗麗原來是個欺軟怕硬的。被罵了之後,看葉錦不像剛纔那樣軟弱,而是氣勢無比,頓時不敢說話了。
她還是捂着臉,但是不敢哭也不敢說什麼,就這麼看着這邊。
葉錦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不想跟她多糾纏,拉着喬安漠就走了。
等她走了,麗麗才反應過來,又想發飆。
但是柏冷也眼神嘲諷的看着她,她頓時就不敢了。
“他們,到底是誰啊?”麗麗忍不住問。
柏冷哼了一聲:“是喬家的人。”
“喬家?哪個喬家?”
“你說哪個?”柏冷這纔想起來,喬安漠好像沒付錢啊,哎呀,虧了。
麗麗還在小聲嘟噥着:“不就是喬家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沒什麼了不起的,你也儘可以追上去繼續理論,祝你成功。”說完,也不再管她,直接走了。
他必須跟家裡人說,他們給找的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還會惹禍,堅決不適合結婚。
葉錦跟喬安漠出了餐館,外面剛好颳風,還開始下毛毛雨。她的衣服溼了,頭上也是水,被風一吹,立刻打了個噴嚏。
喬安漠趕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蓋上,摟着她往車裡去。
葉錦在衣服下,上面還搭着他的手,感覺被搭上的部位很是溫暖。
她想擡頭看看喬安漠,可是一擡頭,衣服就要掉下去了,只能忍着看兩個人的腳。
喬安漠的腳很大,她的腳不大也不小,兩個人的步子不一樣,但是走的卻是一樣協調。這是因爲喬安漠會一直遷就着她,從來不會走的太快。
葉錦不用費力的追趕,就能輕鬆的跟上他的步伐。以前她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低下頭纔算明白。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喬安漠也在細微的地方爲她做了這麼多的事。
走到車上,又被繫好了安全帶,葉錦的嘴角都始終帶着愉快的笑。
喬安漠上車後看她還在笑,本來生氣的臉也終於舒緩過來:“被人潑了這麼多水,又被無理取鬧的騷擾,你還笑得出來?”
葉錦卻是突然靠過來,抓着他的胳膊,笑道:“爲什麼不能笑?那個女人之所以怎麼暴躁,不就是因爲她沒有我有的東西嗎?”
她還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好像一個孩子,在跟大人撒嬌。
喬安漠看她這麼高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是什麼?她沒有,而你有的?”其實猜到了一些答案,卻沒肯定的說出來。
葉錦昂起頭,笑的真誠又天真:“是你啊,我有她沒有的幸福。就因爲她還沒得到幸福,所以才那麼暴躁。”
喬安漠心裡舒暢,忍不住笑出來:“是啊,她還沒找到我這麼好的男人,所以才那麼暴躁。看看,柏冷是個不靠譜的,所以她才那麼容易生氣。”
順便把柏冷給譏諷了一遍,誰讓他給葉錦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葉錦哈哈笑着:“臭美。”
剛說完,又打了一個噴嚏。
喬安漠趕緊帶着她回家,又洗了個熱水澡,把頭髮擦乾換了衣服。
葉錦還是打了兩個噴嚏,覺得嗓子有些乾燥,又抱着杯子喝了一杯溫水,出了一點汗。
但是這樣也沒起效,晚上的時候,她就開始咳嗽,半夜裡身體發燙。
喬安漠察覺到身邊的溫度不對,趕緊起來摸了摸,這才發現她病了。
“小錦,小錦?該死的柏冷!”
他把人裹起來,直接抱着衝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