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能問你個問題嘛?”嶽遵躺在牀上,雙手枕在腦袋下,蹺個二郎腿,貌似很無聊的樣子。
“喵,問吧。”貓兒仍舊坐在窗臺上,看着外面的風景。被城市通明的燈火渲染的通紅的夜空,飄着朵朵雲彩。月芽兒躲在雲彩之後,時不時探出頭來張望一下。一隻不知名的夜鳥飛過,甩下一坨鳥屎,直撲貓兒而來,貓兒看似懶洋洋的一動,輕巧避過。
“有時侯我就覺得奇怪,爲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呢?”嶽遵道出心中所惑。
“喵,你不是有一本黑色筆記本喵,我很多東西就是從這上面學來的。哪像你,身懷寶山而不自知,鄙視你喵。”貓兒隨口應道。
狠狠被鄙視的嶽遵很是無地自容,過了一會又想到一個問題,遂問道:“貓兒,自從你來了之後,這本筆記一直被我鎖在櫃子裡的,你是怎麼知道的?而且平時也沒見你拿出來看過啊?”
……
“你問這多幹嘛,不知道好奇心能殺死貓喵?”貓兒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盯着嶽遵,眼神中充滿了殺氣,並且突然之間加大了音量,語氣很是不耐煩。嶽遵見狀,雖然看出貓兒是色厲內荏,明顯是在掩飾什麼,但也不想繼續追問,只是心裡那團疑惑卻是揮之不去。也罷,到了該說時想來貓兒會告訴自己的吧。
“咚咚咚……”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貓兒和嶽遵同時看向了房門。
“應該是掃帚星迴來了吧。”嶽遵說。
“喵!”貓兒點頭。
開門後,果然不出所料,確實是周超。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他不是一個人,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看着周超邊上的綠衣少女,貓兒是若有所思,嶽遵是一臉驚訝。
“怎麼,不歡迎我來啊?”綠衣少女俏皮的笑道。
“啊!怎麼會呢,只是沒有想到你能到這裡來呢,真的很是意外,你不要介意啊。”嶽遵急忙解釋,只是眼神中還帶着一個明顯的問號。草木之精幻化人形也就算了,可也不能離開本體這遠吧?只是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此時該不該問,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貓兒,貓兒明顯是接收到了,只是沒有理他。
“先進來吧,這麼堵在門口也不是回事喵。”貓兒所言一針見血。
嶽遵這才發現讓客人站門口這久很是失禮,連忙將周超跟綠衣少女迎進了門,搬過兩張椅子招呼二人坐下,自己坐在牀上,貓兒還是蹲在窗臺,房裡擠下四個人後,本就不大的房間越發顯得狹小了。一時之間誰也沒有開口,氣氛有點悶。
“喵,你已經能夠幻化本體了?”貓兒冷不丁的問道。
嶽遵和周超皆不明其義,雖然周超是跟貞兒一起回來的,但畢竟學校離住處太近,路上也說不了幾句話,再說多日不見相思甚苦,哪還能想到其他問題?
“嗯,我將本體變化成一顆樹種,隨身佩戴,這樣就可以自由行動了。”貞兒一邊說着,一邊從光滑纖細的脖子上摘下一顆用綠色絲線掛着的樹種,拿在手上給大家圍觀並解說道“這就是我的本體”。
見此,嶽遵才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只是看着周超的眼神更顯怪怪的。明顯這少女這番舉動,是衝着周超來的,難道真要上演一幕異類生死戀?嶽遵心裡倒是很期待,甚至惡意的猜想,萬一這倆人有後,會不會是某些遊戲裡的那種樹人形態……
周超被嶽遵一眨不眨的怪異眼神盯的心裡發毛,多少也有點知道這丫的準沒好想法,只是苦於無從辯駁,只好故作什麼也不知道,只是那小臉到底還是給憋的通紅通紅的。
貞兒天生蘭心惠質,見狀哪不知眼下氣氛尷尬,故意岔開話題道:“聽周超說你們這還有一房間沒租出去,我打算明兒個把它給租下來,以後可以做鄰居了,大家可要多多關照哦!”嶽遵、貓兒、周超三人齊齊表態,那是當然!
接着貞兒又道,“今晚我是沒地方睡了,所以纔跟周超來找你們,咱打個商量吧,我呢跟貓兒住周超的房間,周超就來和嶽遵擠一晚,怎麼樣?”
聞言,貓兒是大點其頭,嶽遵是一臉苦逼相。爲啥?多簡單的事哪,誰也不想和掃帚星共處一室歡度今宵哇!只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嶽遵只好硬着頭皮應了下來。
周超知嶽遵心中所忌,拍拍其肩出言安慰道:“根據我的經驗,一般人跟我接觸也就第一次會倒大黴,之後好像會一次比一次輕的,相信我,沒錯的!”這一刻,嶽遵心裡在流淚,或者在滴血也指不定……
城市的某個角落。
“大人,今天去觀察實驗體時發現有一個靈能力者在監視她,不過據我觀察,那人實力只是不入流,應該發現不了我們的計劃。”
“哦,有這事?是從什麼時侯開始的?”
“上個月我去觀察實驗體的時侯還沒有異狀,對方應該是近期纔開始行動的。”
“計劃已經進行到最後關頭了,這當兒萬萬不能出什麼岔子。只是一個人的話,就將他悄悄地處理掉吧,不要把事情鬧大了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對了,爲防萬一不能讓實驗體動手,人手你另行安排。”
“遵命,大人!我馬上去安排。”
找了一家離香格里拉最近的酒店入住的紅髮男這會睡得正香,畢竟之前幾個晚上因張春華那生魂的事夜夜苦守不得安眠,雖然白天也有補覺,總歸效果差了些。然後又因爲受了嶽遵和貓兒的打擊,心情鬱郁之下難以入眠,一直到了一點多鐘才堪堪睡去,這一睡能不分外香甜嘛!
哪知,這沾着枕頭還不到半小時,平時聽着分外激情這會聽得十分刺耳的手機鈴聲響了。驚醒之後砸了手機的心思都有,長吁了一口氣,揉揉惺忪的雙眼,迷迷糊糊的伸出手來摸到牀頭櫃上的手機,拿到嘴邊,很是不耐煩的問了句,是誰啊……
只聽手機對面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彷彿是飽受驚嚇的人臨死前那種滿是不甘,又驚懼萬分的叫聲。長長的慘叫聲過後,手機雖仍處於通話狀態,可對面再無任何聲響傳出,有的只是一陣死寂。這一下,紅髮男真的清醒了。再看來電號碼,是他留在香格里拉的那位組織成員打來的,心裡暗道:不好,出事了。急忙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奔出了房間,期間還不忘給嶽遵撥了個電話。只說事情緊急,具體什麼情況他也不知道,這會正在趕路呢!要他和貓兒速來香格里拉酒店,然後就收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