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室內凝固的空氣裡,離洛大睜着雙眼,顫抖的瞳仁映出問的身影。
“你的使魔怎會知道那首詩的?你究竟是異靈組的什麼人!”他癡癡的問着。
困縛在圖騰之中的問像是耗光了耐心一般不再理會。卻聽得虛空中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她還能是什麼人?只不過是異靈組的門外顧問罷了~!”
隨着聲音的傳達,監胸前的異字符靈光氾濫。編透過傳送結界閃身而出,身邊還跟着黑衣裝束的清秀少年。
着實讓監吃了一驚,連珠炮似的發問:“編?你這個時候到來這裡來幹什麼?還帶着你的使魔。席那傢伙怎麼樣了?異靈組和這些人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被她這麼一問編明顯有些發矇,整理了一下思緒才憤然作答:“拜託~我纔剛來好不好?你一次問這麼多盡是我不知道的問題讓我怎麼回答啊!還有啊!別在我面前提席那個傢伙~她是異靈組的叛徒!我敢肯定這一切風波都是她搞的鬼!”。
看着編漲紅的臉監未免錯愕不解。編也似懶得再說,直接瞪向身邊的青衣少年:“牧牧!你說!”
“是~大家好~我是一名使魔~我叫做牧~”牧極不情願的拉長着聲音。
這更加激怒了編,編大聲的斥責着:“誰讓你說這些了?!說重點啊!”
見她如此,牧白了她一眼繼續道: “是~大家好~我是一名使魔,作爲一名絕佳的使魔,在主人遇到危險那天我被強制性召喚出來,卻發現在主人屋外有一個神秘的紫衣人在窺探。由於一時的力量不足我沒有追蹤,而是等到主人甦醒之後才和她一起去查探的。主人用巫術的力量查處紫衣人的氣息就在異靈組之內,而那個人正是席。席所謂的失蹤,竟然是躲進了私自設立在異靈組後花園內的隱藏結界中,那個結界就連組內成員也不得入內。我個人覺得種種跡象都表明了裡面一定是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不是我這個衝動的主人硬是去破壞結界,靈力不夠反而被異能排斥,讓席有所察覺。我們也不會被強制性傳送至此~唉~”
“住口~住口~住口!我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編氣急敗壞的推開牧,盡力辯白:“我纔沒有那麼不堪呢!我查到了呦~席絕對不正常!那個隱藏的結界是一個異次元空間的入口,我斷定裡面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可惜席那傢伙太狡猾了······啊!我想起來了!她把我推來這裡時要我把這個錦囊帶給問,還警告我絕對要問自己打開,我從沒見過她陰沉成那樣的臉!”說着編從袍服裡取出一個精緻的藍緞錦囊。
誰知錦囊剛被她託在手中就徑自打開了,一道寒光直奔問襲去。事發突然所有的人都還來不及反映就見那抹寒光透入問的眉心,她整個人都被一團藍色的火焰包裹起來,像是承受了極大地痛苦一般掙扎起來。雖是就連眉宇間那歷盡千帆般的淡然也近乎消失了,可她依舊保持着桀驁不肯喊出一聲。
“問!編,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監驚惶的看着,編木然不知所措。
半晌編才恨恨的說道:“一定是席,一定是她搞的鬼!”
“你們不要再說啦!快看我主人!我感覺不到她的氣息了!”一旁的黑曜急迫的盯着圖騰之上,那裡藍色的火焰驟然熄滅,連同問的靈光也消逝不見了。
所有人都愣在當場,監聲音顫抖說:“靈光滅不異於命數盡,如果身爲她使魔的黑曜都感覺不到她的氣息了,那就說明······”
“說明她死了嗎?不可能啊!怎麼可能只不過是一瞬間而已,只不過是個錦囊······”編哽咽着接過監的話的同時雙手死命的緊握成拳,身體不住顫慄,“我以爲我帶來的是重要的線索,沒想到竟是被人利用!席你給出來!給我把這一切解釋清楚!”編說着狠命扯下自己胸前異字符的項鍊。
離洛看的震驚,之前問的話語對他的零星幾點說服頃刻之間蕩然無存。
他暗自思索着,突然仰天大笑:“哈······真不愧是異靈組啊!爲了阻攔我終結契約竟然不惜對自己人下毒手,現在竟還在我面前上演這樣俗套的戲碼!別以爲殺死了她我就無法完成儀式了,隨便再拿下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也是一樣!”
“你說什麼?事到如今你竟還這樣以爲!若不是因爲你,一切也不會發生了!”監和編聽他如此言辭,滿腔的怨憤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向他發泄而去。
離洛認定心中猜想,亦不在忍耐:“一切不會發生?那還要問你們異靈組纔對!反正你們也不會承認吧?那就揭開契約在說吧!來人啊!給我拿下!”話音未落那羣羽人便領命將監等人團團圍住。
頃刻間硃紅飛濺,所有人混戰在一處。把事態變得猶如: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湖面轉瞬之間又被突然擊落的岩石攪的波瀾再起,暗流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