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婭……”邵景澤輕聲呢喃了遍她的名字,喟嘆一聲,低頭,傾身上前吻住她柔軟的雙脣玀。
滾燙觸碰上來時,周婭瞬間僵硬,推着他胳膊,“澤,這是在辦公室。”
“難道……以前跟我在辦公室吻得還少嗎?”邵景澤加深了這個吻,他沉重結實的身體將她抵壓在沙發和他的胸膛之間,而他兩隻手則強制的抓住周婭雙手掛在她脖子上。
周婭被他迷迷糊糊,他微微灼燙的延續到她胸口時,她才忽的清醒過來,低頭,自己的襯衣鈕釦被他解開了一大邊,她懊惱,“邵景澤……”
天啊,這是在辦公室,要是有人進來了怎麼辦?
“不是在電話裡說想我了嗎,難道是騙我的?”邵景澤在她頸子上重重一吮,周婭頓時像被電流擊中……
“不是,真想……。”周婭話沒說完,腦子裡片刻的窒息。
她瀲灩的眸裡瞬間溢出眼淚,邵景澤低頭吻住她眼角,抱着她在腰上一步一步的往休息室裡走去。
大約半小時後,丁露敲門進來,辦公室裡沒人,只看到黑色沙發上安靜的躺着一個藍色的薄內衣,一條裙子則掉在沙發邊上。
她腦子裡大約猜到了什麼,放下紙袋,正想出去,突然聽到樓上傳來斷斷續續的嬌媚低喃聲飄了出來。
她臉上泛起一股滾燙,忙關上門離開了。
樓上休息室裡,周婭跪趴在牀上,到後面嗓子都喊啞了,連話都說不完整,只能被逼着一聲一聲的喚着他名字,而身後的男人卻沒有一點要結束的意思。
後來,她腰都快累斷了,躺在牀上,烏髮凌亂,嘴脣紅腫,睫毛上掛滿了淚珠,邵景澤看的眼睛裡又冒出火光,本來想離開,沒忍住又將她撈起來,沉身,緩慢有力的磨入,直接把周婭折騰的哭了出來。
馬克來了總裁辦公室兩次,兩次丁露都無奈的將他攔在門口,暗暗的搖了搖頭。
馬克着急之餘又詫異的要命,他認識邵景澤多年,向來知道他不是個重欲的人,哪怕跟之前那位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啊。
他皺眉,只好說:“老邵出來了,叫我。”
下午四點多鐘,邵景澤才洗了個澡,換件新的襯衣出去,丁露買的新衣服也拿進來了,他滿意的提進去,然後按內線。
馬克上來時,邵景澤坐在真皮座椅上,深藍色襯衣,沒系領帶,領口解開了三粒,墨染的眉飛揚,和他中午在會議室裡嚴肅沉靜的模樣有點不一樣。
作爲過來人,馬克感覺的出來。
“爲了等你籤這字,我等了將近一下午了。”馬克把文件扔過去:“邵總,本來我下午還有安排的,現在可因爲等你耽擱了。”
“抱歉。”邵景澤打開鋼筆蓋,“唰唰”的簽下名字。
馬克注視他片刻,說:“我聽說你爲了周婭把文舒雅狠狠的罵了一頓,這件事可已經傳的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文舒雅畢竟是文董的侄女……。”
“如果她不是文董的侄女,我也許已經動手了。”邵景澤一臉淡漠。
馬克無奈地吐了口氣:“好吧,周婭也是我的好友,我祝福你們。”
“謝謝,你去忙吧。”邵景澤頷首。
周婭睡醒過來,外面天色已暗,她爬起來看到身上斑駁的吻痕,又羞又惱,一個人想了一陣,最後爬了半天才將要散架似得身子拖起來。
她整理了半個小時出去,辦公室亮着燈,邵景澤端坐在電腦邊上忙碌,聽到開門聲,他轉過清俊的臉來。
周婭看到那張清俊的臉又羞又惱的過去錘了他兩拳,“你這個混蛋,欺負我那麼久,疼死我了。”
邵景澤聽得她沙啞的聲音裡還帶着一股子媚人的尾音,再加上那嬌媚的神情,心中不爭氣的膨脹處一股熱氣。
真是個妖精。
他暗暗抽了口氣,用力把她扯進懷裡,大手摸向她最柔弱的地方,“哪裡疼,讓我看看。”
“壞蛋。”他到現在還動手動腳,周婭羞紅的撥開他手,用牙齒咬他。
“你屬狗的。”邵景澤脖子上真被她咬的不輕。
“你真的有點過分了。”周婭擡起生氣的雙眼,因爲被愛過,落在他眼裡水盈盈的。
“好,我過分。”邵景澤像抱孩子似得輕哄,漆黑的雙眼無辜,“可是,寶貝,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是你把我變成了這樣。”
“你現在是把責任推我身上嗎?”周婭委屈,反倒更生氣了,這人還倒打一耙。
“好,我錯了我錯了,罰你捏我臉好不好。”邵景澤抓着她兩隻手往臉上放。
周婭真不客氣的捏了捏他臉皮,看到他滑稽的模樣最終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了就好。”邵景澤親親她臉蛋。“給我五分鐘時間,忙完手裡的事我們去家陪景嫺吃飯。”
“嗯,你快點。”周婭從他懷裡出來,她有點口渴,給自己倒了杯茶。
五分鐘後,邵景澤關掉電腦,拿上外套和周婭一塊離開了辦公室。
晚上回家又是一通折騰,周婭渾身如散了架子一般,次日去上班。
正犯困,門開了,擡起頭看着來人。這人四十多雖戴着高度近視鏡。
“老徐。”徐主管目前主要負責b市的陶夢影樓,兼管香港分店。
“周總。”徐主管緊張兮兮地走上前來。“不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周婭立即站起身體。
“香港的職員罷工,我們的香港店已經幾天沒有營業了。”徐主管說。
周婭腦中快速轉動,眉心擰緊:“好端端的職員爲什麼罷工?”
“香港店是幾家店生意最差的,不是因爲我們的攝影效果不好,相反,我們的攝影師和後期技術師都比同行更優秀,可能也是這個原因,自從建店起就一直遭遇當地政府和其他同行的惡意打壓,以至於現在公司連職員的工資都發不上來,尤其是化妝師,好的化妝師都走了,現在的化妝師新手經過公司培訓雖然勉強能夠符合公司的要求,但是技術卻遠遠不如那些有經驗和資歷的化妝師。類似的問題有很多,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周婭聽了老徐的話,基本上了解了寫內幕。“這樣,你和我馬上飛到香港,我要親自去店裡瞭解情況。”
“好的。”
周婭馬上回家收拾了去香港出差要帶的行李。
聽說周婭去香港,景嫺快速地拿起一張便籤紙,又在紙條上寫了些什麼,划着輪椅找到了周婭。“小婭,姐有一件事情拜託你。”
“景嫺姐你說吧。”周婭拖着一隻小巧的女士行李箱下了樓,聽到邵景嫺的話先把行李箱放在了一旁。
邵景嫺把手裡的標籤紙遞給周婭:“這是香港九龍的五號公館,你事情都辦完了順便去看一下媽,媽身邊有專人照顧,她現在沒什麼意識,你不需要做什麼,只要看她一眼就好。”
周婭赫然看到上面寫着張婉晴三個大字,然後是下面一行用小字寫得工工整整的五號公館的地址,看完之後小心翼翼地疊好,從包裡拿出皮夾,把地址放到了皮夾裡面:“其實我早就該看看媽了,媽成了那個樣子,一定很孤獨。”
“咳,這麼多年媽都沒有知覺。“景嫺深深嘆了口氣:”你這一路好好保護自己,對了,景澤知道你去香港嗎?”
周婭嗯了一聲。正因爲邵景澤知道了,怕她再出現狀況,專門派俞彬和她老徐一起。
一來可以保護她,二來俞彬之前曾多次隨着邵景澤一起赴港,對香港各方面都熟,可以照顧他們。
老徐也是香港的常客,有這樣兩個人在周婭身邊,邵景澤才安心。
一行三人乘坐飛機來到了香港,周婭住的是聖京在香港的協議酒店,手續辦理非常方便。
安頓好之後,俞彬便開車把周婭和老徐送到了影樓。
偌大的影樓前面靜坐了很多穿着陶夢制服的員工,拉起了條幅:“黑心企業家,還我血汗工資。”的條幅。
一旁還有找上門的顧客。“這家影樓怎麼做生意的!錢都交過了居然不給化妝?讓不讓人結婚了?”
“你們跟老闆理論去!我們員工也是受害者!”店員們不理會顧客。
“哼!他們一個個收錢時很熱情,現在居然賴賬,砸東西!”
“住手!”周婭大聲喚了一聲。幾名顧客這才收了手。
老徐和俞彬就跟在周婭身後。她走到顧客面前說:“大家別激動,公司不會耽誤你們的婚禮。”
“你是誰?”衆人瞪向她。
“這是我們的新任老總,周總。”老徐說。
“好啊,就是她拖欠我們大家的工資,打她!”一名員工起身朝着周婭撲上來,卻是俞彬直接大擋在了那人的身前,抓住他的胳膊,一招就把他擒住。
衆人一看到俞彬這身手,都怵得狠。
周婭心裡禁不住後怕,邵景澤把餘彬派來給她,多麼有先見之明!
“都給我安靜些!周總這次來就是給你們發工資的。”老徐大喝一聲。
衆人懷疑地看着周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