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我們順路嘛。”
小郝連忙向周婭和莫風告別。
剩下週婭和莫風走出了廣場,莫風說:“我剛纔也是製造機會讓他們熟絡熟絡,畢竟以後他們工作上的接觸比較多。”
周婭當然也看出了他的心思,感激地笑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香港這地方我不熟,要是貿然見王區長,他也未必見我們,這次全靠你出面。”
“小事兒,以後我們公司在a市的事情可能也要仰仗你呢。”
“莫先生說笑了,你做的是大生意,我們卻只是小打小鬧。”周婭說着,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
這時俞彬打了她的手機。“夫人,這邊堵車,等我一會兒。”
“恩,慢點開,別太趕。”周婭囑咐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香港這個時間很堵。”莫風低頭看向周婭,因爲他的側臉靠地有點近,周婭直覺地往左側看了一下,發現兩個人已走到了停車場入口。
她指了指停車場的方向:“要麼莫先生先走,我到路口等俞彬。”
“一起等吧。親自把你送上車,我才放心。”莫風好像並沒有聽出他的彆扭之意,目光巡視着遠方。
兩個人已經走到了路口,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兒學生模樣的小女孩兒手捧了一束鮮豔玫瑰花迎面走了過來。停在他們面前,仰頭看着莫風:“叔叔,送女朋友一束鮮花吧。”
“啊小朋友不用了,我們不是……”周婭話說到一半兒卡住了,因爲莫風已經從兜裡掏出了一疊港幣交給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拿着錢把一束紅玫瑰交給周婭,高興地衝着莫風一笑:“謝謝阿姨,謝謝叔叔!”說着就捧着剩下的玫瑰花束跑開了。
眼看周婭臉上很是尷尬,莫風連忙說:“這大晚上小女孩兒做生意也不容易,支持下她,你要是不喜歡,丟進垃圾桶就好了。”
當着別人的面丟掉很是不禮貌,周婭連連擺手。“呃,沒關係,回頭可以送給我們店裡的女同事。”
十多分鐘後,俞彬趕來了,周婭和莫風告別後拿着花上了車。俞彬注意到周婭手裡的玫瑰花,覺得很是奇怪,嗤笑一聲:“這小子真是分不清楚狀況,居然送夫人玫瑰花!”
“俞彬你別想歪了,他是爲了幫助賣花的小女孩兒才送的。”周婭連連解釋。“明天我把花拿到店裡面送給女同胞,借花獻佛。”
幫助賣花的小女孩?多麼爛的藉口!
看來有必要對老闆彙報這件事呢。俞彬表面上笑笑:“不錯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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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婭就把花送到了店裡面,給女店員一人發了一朵,店員們收到鮮花放到鼻尖嗅了嗅。
老徐看着周婭:“邵總太浪漫了,人遠在a市,不忘給夫人你訂玫瑰花呢。”
周婭失笑。低頭看着手裡最後一支玫瑰花,花朵鮮豔似血。是啊,這是紅玫瑰不是別的,免不了引起別人的誤會,這樣想着,趕緊把最後一支花朵送出去,心裡才舒坦了。
明天就要回a市,一想到又能見到邵景澤,周婭便有點迫不及待,她從包裡面拿出地址,讓俞彬開車送她到五號公館,在古色古香的飯間內,看到了病牀上安靜地躺着的張婉晴。她受傷插着管子,病魔將她的臉色折磨地蒼白,將她的身體折磨地十分消瘦。只是面容依稀可看出邵景澤和邵景嫺的影子。身後腳步聲傳來,周婭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瘦削的小丫頭端着一袋液體拿過來。一看見周婭,停下了腳步:“你是……”
“我是景澤的妻子。”
“啊你是邵太太。聽說過,上禮拜邵先生來看阿姨,對阿姨說他結婚了呢。”小丫頭的眼睛向四周掃了一眼。“邵先生沒有陪你一起來?”
“他最近比較忙,換我來看看媽吧,反正我還沒見過媽。”周婭說着接過她手裡的藥袋。“這個是……”
“維生素C!現在輸的是蛋白質,全靠這些營養阿姨才能活下來。”
周婭看到蛋白質液體沒有了,拔掉枕頭把維生素C的藥袋換上,動作十分嫺熟。
不經意看到牀頭上放着的芒果和一些營養品。“這個是你買的?”
“不是,有位老先生來看阿姨,送來了這些東西。”
周婭眼中掠過一道驚訝。老先生?難道是邵正勳?邵正勳還愛着景澤和景嫺的媽媽吧!不然他怎麼回從a市泡這麼遠來看她。而張婉晴一定也仍愛着邵正勳,不然也不會保留孩子的姓名。這人啊,總是相愛的人難在一起,像她和景澤能走到一起的又有幾對。
小丫頭又說:“他希望阿姨能吃下些營養品,但其實阿姨哪需要這些啊,我們輪班的幾個人都知道阿姨年輕時沒有得到丈夫的疼愛,很艱難地帶着孩子過日子,先在兒女都成才了,卻變成這個樣子,這就是命啊。”
“那位老先生是不是姓邵?”
“他沒說,我也不清楚。”
陪在張婉晴身邊將近一天,傍晚周婭才離開。次日吃完午飯,幾個人乘飛機回到了a市,老徐澤回了b市去給老爺子報告好消息。
回到了雲端,立即嗅到了一陣清涼的花草樹木的香氣。景嫺就在院子裡和小卓有說有笑地聊着天,同時看到她一襲香港風味十足的黑色長裙帶着草帽,託着行李箱回家。小卓推着輪椅走過來:“夫人,事情辦的怎麼樣?”
“是啊還順利嗎?”景嫺也問。
周婭以一個滿意的微笑回答了她們。低眉看向景嫺:“媽也很好,以後每次去香港,我都有機會看她。”
景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我其實也很想看媽,就是這腿總是不方便,就只能拜託你和景澤了。”
“對了,照顧媽的人說有位老先生去看過她,具體是誰她們也說不清楚,只說是生面孔,之前沒有見過,我猜那個人是……”
“邵正勳?他怎麼知道我媽在五號公館?景澤對他說的嗎?不對,景澤不可能告訴他!”景嫺自言自語地猜測着。
“也可能是媽別的朋友得知了她的情況,專程趕去看望她。”景嫺的反應讓周婭覺得自己可能想錯了,那位老先生可能不是邵正勳。
邵正勳身邊還有田蘭,要顧及記者,出現在香港唐突了些。只是若不是邵正勳,那個人周婭就不認識了,張婉晴年輕時交了些什麼朋友,除了是個電影明星之外還有些什麼愛好,她一概不知,邵景澤也似乎故意不對她提起,她心裡清楚,那是他不希望自己也揹負和他一樣的心理包袱。
託着行李箱回到了臥室,第一時間找電話通知邵景澤自己和俞彬從香港回來了,電話聽筒剛剛拿起,忽然樓上傳來一串有規律的腳步聲,周婭下意識地擡起頭向上望去時,就見一個穿着家居服的修長身影出現樓邊的欄杆上,嘴裡叼着一根香菸,正用那雙魅惑的狹長眸子盯着她。
“澤!你居然在家!”周婭又驚又喜,下意識地把電話放下。費力地拖着行李箱上樓。
也許是太過激動,也許是拖的力道太大,拖了兩下,箱子口的拉鍊竟然開了,自己的衣物灑了一地。
她停下了腳步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衣物,頭疼的撫額,一臉地無奈,不知什麼時候,樓上的男人邁着長腿踩着人字拖三兩步下到了中央,一把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拉上拉鍊,左手拎着箱子,右手撿起最後一件衣物上了樓。
周婭看着他輕輕鬆鬆一招搞定的樣子,再想起剛纔自己拖箱子那般費勁兒,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親愛的,沒有我,你連這種小事都搞不定。”邵景澤手裡夾着香菸,面無表情地低頭審視着她。
“邵先生,沒有人否認你的重要性。”周婭覺得今天的他和平時不同,又說不出哪裡不同。
“這個是你的?”他修長的手指上掛着他剛纔在樓梯上撿起的她的文胸在她眼前晃動着。
這黑色的文胸是前扣型的,充滿了蕾絲和輕紗,十分地性感。
周婭囧了囧,下意識地從他手裡奪了過來走進臥室放在櫃子裡面。轉過身子看到進門的他,依然擺着一張撲克臉。
“你今天怪怪的。”周婭終於看出了他的異常之處。往日她從外地回來,他都是一反平時冷麪撒旦的形象,笑得合不攏嘴,而今天就很嚴肅。
“有嗎?”他已經走到她跟前,一把掐住她的腰,粗暴地將她抱離地面,她雙腳騰空離地,在半空中胡亂地踢着:“還說沒有,你的手弄痛我了!放我下來!”
邵景澤臉上陰雲密佈,狹長的眸子擡起,凝着因爲被抱起而和他持平的小女人,嗓子裡幽幽地發出一個聲音。“前天什麼節日,收到紅玫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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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評論區有點冷啊,是棠寫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