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邵家給你買車子你不要,那時不想強迫你,不過你現在是一個公司的老總了,該有自己的車子。”邵景澤說完,輕輕撫了下她的腦後:“去看看你的新玩具。”
玩具?早就聽說他們這些富豪把名車當玩具,現在才深有體會。
周婭走上前撫摸着光滑的車身,有些愛不釋手。上一世自己也曾幻想着開上這輛車子馳騁在海邊公路上。可惜那時候對自己來說就是奢望,可遇不可求,沒想到這次是他幫自己實現了這個夢想。
也是想到上一世死於孫沫沫所製造的車禍,心裡藏着車禍恐懼症留下的陰影,她撫摸着車身的手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禁不住退後了兩步,怯生生地瞥一眼邵景澤,嘴裡嘟噥着:“我……已經很久沒有開車了……”
“剛纔景澤說好了,他會陪你練車的。”景嫺安慰地說。
周婭雙眼迷茫地看着邵景澤:“是這樣嗎?”
她看車子時澄澈的眸子裡流露出一絲恐懼感,邵景澤深邃的眸子似有所覺察,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
“你手生,我也不敢貿然讓你一個人上路。今天上班你先順順手,我在一旁盯着。”他體貼道。
“那麼下班呢?車子還要開回來呀。”
男人眯了眯眼眸:“這麼說是想讓爲夫接你下班吧。”
眼看着景嫺和小卓臉上都染上了笑意,周婭赤紅了臉甩開他的手掌:“我纔沒有!”
“那,不接了。”邵景澤佯怒。
“唉?你這人!”
“好啦,晚上下班在影樓等着我。”說完,一把車鑰匙放在了她的手裡。
晚上下班邵景澤就讓俞彬把他送到了陶樂影樓,他上樓時周婭已經準備好了包包,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下挽着邵景澤的手臂下樓。依然是周婭開車,邵景澤做在副駕駛座,該是路口轉彎處他便極爲注意地盯着她開車的動作,有什麼不對之處,也即使告訴她,就連交通規則的改變,也耐心地教她。周婭突然發現,邵景澤也挺適合當教練,還是應了那句,優秀的人不管做什麼都同樣優秀。
一連半個月,邵景澤就靠着這種方式陪着她上下班,有時候晚上心血來潮時,還會讓她開車載她到海邊吹風,說是吹風,也是爲了讓她練習車距。漸漸地,周婭很爭氣地忘記了上一世車禍給她帶來的恐懼,看她開車越來越嫺熟,足以摘下女司機駕車讓人擔心的帽子,不再需要他在一旁提點,甚至還不耐煩地對他說出:“邵大總裁,你很囉嗦!”之類的話,他才終於放手,允許她自己開車上班。
剛到公司,小晴跟着周婭進了辦公室。“周婭姐,還記得上次在咱們影樓拍古典寫真的邱小姐嗎?”
周婭把包掛了起來,扭身看她:“上次和我聊地很投機那位吧。”
“對呀,就是她,她那人很精明,知道你是邵總的太太,大概想和你交好,這次他和丈夫辦訂婚晚宴,特別邀請你晚上去參加呢,這是請帖,你看看要不要去。”
周婭拿着水杯坐到了辦公桌前,看到了邱小姐遞過來的請帖:“這個邱小姐是開瑜伽培訓班的,手裡的女性資源很豐富,和她交個朋友也好。”
晚上,周婭下班後直接趕到了晚宴所在的大廈,邱小姐一看到她來,忙炫耀般地對身邊的人介紹:“這位可是大人物,邵總邵景澤的太太。”
眼看別人驚訝的目光,周婭自覺有點名不正言不順,忙解釋說:“只是領過證,還沒有結婚。”
“有什麼區別。”邱小姐熱情地說。這時門外走來兩個男子,其中穿白色西服的男子英挺非凡。
那兩名男子一面聊着一面走過來,邱小姐遠遠招了下手。待兩名男子走近,邱小姐在周婭耳邊說:“來周婭,爲你介紹我的未婚夫唐玉。”
周婭聽到唐玉的名字感覺到熟悉,扭過頭一看,赫然發現唐玉身邊站着的一席白色西服的瘦削男子正是邵景御,難怪這麼耳熟,上一世就是這個唐玉就是紈絝子弟,經常帶着邵景御在外面花天酒地,儘管對唐玉沒有任何好感,對邱小姐找到這樣一個未婚夫感到惋惜,但她面子上還是主動開了口:“唐先生好。”
“周婭,你竟然就是陶樂影樓的老闆。”唐玉驚訝道。瞥一眼身旁的邵景御,臉上有些尷尬。“真是巧了哈景御。”
邵景御看着落落大方以陶樂影樓出現的周婭早已驚豔地目瞪口呆。什麼時候這個女人再不是那個周父眼中一事無成的敗家女,而是化繭成蝶,蛻變成了可以獨擋一面的女老闆,卻不似那種盛氣凌人的女強人,渾身散發着柔美的氣息,整個人端莊秀麗,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邱小姐略吃驚:“你們認識?”
“對,周婭曾是我妻子。”邵景御迫不及待道。
邱小姐嘴巴張大,以手掌掩住。
“離婚那麼久,邵先生沒必要再提了,邱小姐,失陪下。”周婭不想再和邵景御有交集,偏偏a市這個圈子相當地小,簡直是低頭不見擡頭見。
“好啊,待會兒要切蛋糕,記着過來。”
邵景御發現周婭離開直接扭身追了過來,眼看就要趕上週婭,被邱小姐地父母截住,二老問東問西。
一個小時之後才應酬完所有的熟人,邵景御到處找周婭,原以爲她走掉了,內心失望地走到了天台上想抽根菸。
發現樓頂天台上立着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她一席黑色的長裙,柔亮的秀髮被夜風吹拂着,在空中飄散,更顯得風情萬種。
深藍的天空掛着朦朧的一輪月亮。周婭極目遠眺,身後忽然發出一個聲音。“小婭,爲什麼躲着我?”
周婭一驚,回過頭,發現了邵景御。“是你隨便在別人面前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我說的是事實。你就是我的妻子。”
“真是不可理喻!”周婭氣咻咻地拋下一句,大步走過去推天台的大門,推了半天卻怎麼也推不開。
“邵景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婭轉過身子,匪夷所思的紅眸射向他:“是不是你叫人把天台的門給鎖了。”
“門鎖了?”邵景御也顧不得臉痛,幾步走過去用力推了推鐵門,果然是鎖了,“該死的,怎麼會這樣,喂,下面有人嗎,來開一下門。”
他用力踹着門,周婭打量了他幾眼,莫非不是他鎖的,那是誰鎖的,就這眨眼的功夫。
“我打電話通知前臺……”周婭去摸手機才猛的想起自己現在就穿着禮服,手機放在車上,“喂,邵景御,拿你電話出來。”
邵景御沉着臉去掏手機,忽然一陣風吹過,將她額前的絲吹得凌亂,肩上的絲也跟着舞動,說不出的清麗動人,這番美麗的景象也不知道多久沒見過了,似乎她回來後兩人每次相處的機會都很短。
他忽然想此刻永遠這樣延續下去。
心念微動,放在褲子裡的手慢慢摸出來,言不由衷的道:“我也沒帶。”
“你也沒帶?”周婭狐疑的冷笑,“這怎麼可能。”
“換衣服的時候忘了,不信你可以來搜身。”邵景御展開雙臂。
周婭冷冷的扯了扯脣,這輩子她都不想再觸碰到這個人身體,別開臉,朝四周看了看,這是一個巨大的天台,光邊上的圍牆就有一米多高,上面還有一層護欄,她走到天台邊緣,攀着上面的護欄奮起一跳,探頭往下看去,五十層高的摩天大樓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再加上大風陣陣,好像要把她身體颳走般。
“喂,你下來,這樣很危險。”邵景御有些惱怒的把她從上面抱下來,久違的不盈一握纖腰,令他心中微微一陣悸動。
可下一秒她便狠狠的推開他,“別碰我——”
“我是爲你好!”望着空蕩蕩的雙手,邵景御突然覺得失落,以前明明抱她的時候根本是他的專利,甚至不需要自己主動抱,她就會自己鑽進他的懷裡。
“得啦,你會爲我好。”周婭嗤笑.
“可能是下面的管理員不小心鎖了的,說不定很快就會有人上來。”邵景御訕訕的道,他倒是有些希望管理員晚點上來,這樣便能和她多相處會兒,哪怕她冷着臉對自己,也好比回到邵景澤身邊要強。
“如果沒人上來啦。”周婭擡頭看着天上的月色,剛入夏,但是晚上還是和夾着春意寒沁沁的,尤其在五十層的頂樓,她抱緊胳膊,雞皮疙瘩都冷出來了.
邵景御踟躕一下,脫掉自己的西裝遞過去,“你先披上我的衣服吧。”
“不用了。”周婭背過身去,尋了一處牆角坐下,至少可以躲避點冷風。
“周婭,你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邵景御氣結,“你還是小孩子嗎?”